第一篇 品格是個人和民族的力量泉源
榜樣的感染力

記載伊比利亞半島戰爭的歷史學家,描繪了一個優秀的指揮官的個人品格,對他的追隨者的影響細節。當時,英國軍隊駐紮在索洛林地區,蘇爾特的部隊正在向這裡急行軍,準備進攻英軍。當時,威靈頓不在軍營,人們急切地盼望他回來。忽然,一個人單槍匹馬跑上山來。那就是威靈頓公爵,他回營來了。第一個遠遠地就看出他的是坎貝爾葡萄牙軍營的一個士兵,他欣喜若狂地叫了起來。接下來,第二個軍團的士兵看見了他,立即人聲鼎沸,軍營中的掌聲一陣響過一陣,就像一場傾盆大雨。這種掌聲,對於臨戰之前的英國士兵,已經是習以為常,但沒有哪個敵人不為之膽顫心驚。突然,威靈頓公爵在一個非常顯眼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想讓兩支軍隊都知道自己已經回來。在場的一位陰險間謀,提醒靠得很近以致可被分辨得出身影的蘇爾特士兵小心。威靈頓目光如炬地看著那個膽怯的人,彷彿自言自語:「那邊那個人是個了不起的指揮官;但是,他太謹慎了。他來查明這邊發出和*圖*書歡呼的原因,卻耽擱了進攻的機會,我的第六縱隊就會到來,我會打敗他們。」事實也是如此。
體現在思想和行動之中的品格是永垂不朽的。一個偉大思想家個人的思想會數百年扎根於人們的心靈,並最終在人們的日常生活和實踐中發生作用。它會跨越時間的長河,彷彿是一個來自逝者的聲音,影響相隔數千年的人們的心靈。因此,摩西、大衛、所羅門、柏拉圖、蘇格拉底、色諾芬、塞內加、西塞羅和愛比克泰德,仍然在他們的墳墓中和我們對話。他們的思想雖然是以一種本人不會說,甚至在那個時代還一無所知的語言傳遞著,但它們依然是引人入勝且強而有力地影響著後人的品格。西奧多.帕克曾經說過,對一個國家來說,一個像蘇格拉底這樣的人,他的價值比無數個像南卡萊納這樣的州還要大。如果這個州今天從世界中消失,它給世界帶來的影響,遠不如蘇格拉底給世界帶來的影響。
道格拉斯死了,但是,他的英名贏得了一場戰鬥。
在日常生活https://m.hetubook.com.com中,情形也是如此。善良的人和偉大的人總會令人追隨。在他們影響所及的範圍內的每一個人,都會受到他們的鼓舞和振奮。他們就像許多慈善活動中心。如果讓一個精力充沛且品格正直的人處於令人信賴的權威位置,那麼,正像事實上的情形一樣,在他下面謀職的每一個人都會感覺到權力增大。當切沙姆被任命為閣員時。政府的所有部門都立刻感覺到他的個性的影響。在尼爾遜手下服役和知道他是自己領導的每一個海員,都為這樣一位英雄所鼓舞。
每一個積極努力的舉動都會作為一個榜樣,在人群中產生一定的感染力。勇敢的人對於怯懦者是一種鼓勵,而且,會使怯懦者採取行動。因此,納皮爾講述道,在維拉戰爭中,當西班牙軍隊的中央部分被衝破且陷入激戰時,一名叫哈威洛克的年輕軍官衝了出來,揮舞著他的軍帽,號召視力範圍內的西班牙士兵跟隨他衝殺。他用靴刺踢著馬,躍過了保護法軍前線的障礙物,勇往直前進行衝殺。西班和*圖*書牙軍隊士氣大振,跟著他立即衝殺過去,並且歡呼著「EL Chico branco!」(好男兒),經過一場突擊衝殺,他們打敗了法軍,把他們趕到山下。
在某些場合,個人的品格像一種神奇的魔力一樣產生影響,彷彿這些人就是引發超自然的力量的機關。「只要我一踏上義大利的土地,」龐培說,「就會有一支軍隊出來。」正像歷史學家們所描述的,只要一聽到隱逸之士彼得的聲音,「歐洲人就會站起來,對亞洲人發起猛攻。」據說,那些看到卡利弗.奧馬爾手杖的人,會比看到別人的寶劍更膽顫心驚。一些人的名字就像進軍的號角聲。在奧特本戰場上,當道格拉斯受了致命之傷時,他命令士兵們比平時更大聲地呼喊自己的名字,他說,在他的家族中,有這樣一個傳統,每一位臨死的道格拉斯家族的人,都會打贏一場戰爭。士兵們在這叫喊聲中受到鼓舞,增添了新的勇氣和力量,最終贏得勝利。因此,在蘇格蘭詩句中有這樣一句:
真正偉大的人受到人們的崇敬和愛https://www.hetubook.com•com戴是理所當然的。他把自己所屬的民族視為神聖之物。他們不僅提升了所有的同代人,也提升了後來者。他們這種巨大的榜樣作用是人類共同的寶貴財富。他們的光輝功績和睿智思想,是整個人類最燦爛的遺產。他們是現代人和先輩們聯繫的紐帶,而且提升了未來子孫的生活目標;提高了人們生活的原則水平,保持了人類品格的尊嚴;這些生活中最有價值和最高尚的傳統與天性,充實了人們的心靈。
這些例證同樣適用於所有歷史和道德領域。一個偉人的生涯,就是一座人類力量的不朽紀念碑。偉人雖然已經逝去,但是他的思想和行為依然長存,在人類歷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因此,他的精神將會永遠延續下去,作為思想和意志的楷模,在將來人們品格的形成中發揮作用。那些品格最為高尚的人,是人類進步真正的燈塔。他們就像高山之巔的燈光,在自己的周圍營造一種良好的道德氛圍;而且他們的精神之光,也繼續照耀著一代代後來者的心靈。
當華盛頓答應擔任總司令時和-圖-書,人們彷彿一下子感到美國軍隊的力量猛增一倍。許多年以後(一七九八年),當華盛頓年歲已大,離聞公職生活,退居佛農山莊的時候,也就是法國可能向美國宣戰的時候,亞當斯總統寫信給華盛頓,說:「如果惠蒙您同意的話,我們一定要使用您的名義;您的威名的力量,遠遠超過無數的軍隊。」這位偉大的總統的高貴品格和卓越能力,在他的國民中竟然有如此崇高的威望。
一些人在他們死亡之後,卻最大限度地征服了別人。麥克雷指出:「凱撒老朽不堪的屍體,遭人突襲後帶著刺孔橫躺地上,可是,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天那樣,讓人感到他充滿活力、威風凜凜和令人恐懼。當時,他顯得那樣純潔、可敬。雖然他有過很多污點,但是他充滿人性。」奧林奇派的威廉,他的崇高品格從來沒有像他在德爾夫特被耶穌會的間諜謀殺後那樣,對他的國民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就在他被害的當天,荷蘭的立法機構決定:「在上帝的幫助之下,不惜金錢和血的代價,竭盡全力查明真相。」而且,他們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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