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風度是心靈的鏡子
自然的行為

有的人不名一文,卻謙恭有禮、溫文爾雅,不失紳士風度。是故君子不患窮而患不義。窮且益堅,不墮青雲之志,此乃有德之人。禮義廉恥是最便宜的東西,是所有精美藝術品中最廉價的,但禮義廉恥、道德規範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太重要了,它總是讓人歡快,使人愉悅,也可以說,禮義良知、道德良心乃是人性中一種極為本質的東西。
那些靠雙手辛苦工作的人們,也應該和上層人士一樣,自我尊重,互相尊重。透過自己的行為舉止——亦即儀表風度——來自我尊重和互相尊重。在他們的一生當中,時時刻刻都要注意到,優雅的行為舉止會帶給他們無窮的歡樂,無論在車間、在街道上還是在家裡都一樣。有教養、有禮貌的工人必然能透過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以文明優雅、親切友善的行為來感染大家。這種道德力量是十分重要和*圖*書的。當班傑明.富蘭克林還是一個工人的時候,他以自己的高雅行為改變了整個車間的工作風氣。
人們認為優雅的行為舉止乃是那些出身高貴的人擁有,上層社會的人比下層社會的人的行為舉止要高雅得多。在某種意義上,這種觀點有一定的道理,因為上層人士的子女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比較好的文明環境中,耳濡目染,自然會受到薰陶。但這並不能成為那些窮苦的人們,為什麼不具備上層人士優雅舉止的托辭和藉口。
家對於一個人的行為舉止有最重要的影響,一個人的品德習性受家庭生活的影響最大,同樣地,一個人的行為舉止也深受家庭生活的影響。在家裡,婦女就是老師,她的一言一行對孩子有最直接最重要的影響。在很大的程度上可以說,無論一個人在社會上的舉止行為是好是壞,都是他所和_圖_書生活在其中的那個小家庭的行為舉止的直接或間接反映。有的家庭環境並不好,但人們也像可以從外界獲取知識一樣,透過向優秀的人物學習,不斷地自我修養,養成優雅出眾的行為舉止,當然,能這樣做的人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和膽識。人的本質是其社會關係的總和。每一個人都如同一塊未經過雕琢的寶石,只有與那些舉止優雅的人反覆接觸後,才能不斷修正自己的行為,正如經過雕琢的寶石發出熠熠光輝一樣。有些寶石經過初步雕琢之後,往往能在某些方面顯示出其內在的石紋,只有經過精心的打磨、不斷地雕琢之後,才能成為絕世精品。同樣地,一個人只有經過反覆地學習、修正和改造自己,不斷向優秀的人物學習,不斷地提高自己,這樣,經過長時期嚴格的訓練,才能舉止優雅,行為得體。
優雅的行為和圖書舉止是相當自然的行為——它並不在乎別人的注意,而是盡去矯飾,任其自然。矯揉做作與坦誠的舉止是不相容的。羅謝弗古爾德曾這樣說過:「任何東西都無法抑制我們的欲望,任何人的欲求總要自然地表現出來。真誠和坦率總是透過謙恭有禮、溫文爾雅、友善和體貼他人等外在行為表現出來。優雅文明的行為舉止總讓人興奮快樂,使人心悅誠服。正如內在品行一樣,一個人的行為舉止也是促使人成功的真正動力。」
每一個民族都要善於學習其他民族的優點和長處,閉關自守只會導致愚昧和落後。對於英國的勞工階層來說,首先要向歐洲大陸的鄰居們學些什麼呢?首先要努力學習他們的文明禮貌。無論在法國還是在德國,即使那些地位最為卑賤的階層也都舉止優雅、謙恭、熱誠、有教養。在見面的時候,外國工人都舉起帽子,很有和-圖-書禮貌地相互致敬問好。這並沒有什麼有損男子風度的地方,相反地,這是一種高雅而文明的舉動。外國那些最窮苦的工人們也總是快快樂樂,從不怨天尤人,愁苦連天。他們的收入不及我們國家工人的一半,但他們並沒有沉淪於痛苦和悲慘之中,藉酒消愁,怨天尤人,而是盡情地享受生活,他們這種以苦為樂的精神確實值得我們國家的工人們學習。良好的興趣愛好是真正的節儉主義者。它並不需要花費多少錢財,卻能使勞動變得輕鬆愉快,正如休息可以使人恢復疲勞、重新工作一樣,良好的興趣愛好總使勞動變成一種樂趣。如果興趣愛好與勤勞、忠於職守統一起來,就讓人更加情趣高雅。個人的興趣愛好貫穿在他生活的各個方面。有的人身居陋室,卻志趣高雅,家中雖然不富有,卻乾淨整齊,一切都井井有條,使人頓生爽快舒適之感。所謂和圖書室雅人和美,就是這個意思。斯是陋室,唯吾德馨,高雅的情趣自然令寒舍生輝,美好的舉止勝過任何高貴的衣衫。一個人優雅的風度、美好的意願都與他自身的情趣息息相關。美好的情趣創造美好的生活。創造愉快的氣氛,總讓人如坐春風麗日之中。高雅的情趣如果與友好的行為、高度的理性和同情心連接在一起,它們相得益彰,會使人的靈魂更加高潔,使人的道德更加芬芳。
坎農.金斯雷說:「西尼.史密斯是一個真正勇敢和充滿愛心的人,他贏得了人們對他的真正愛戴和欽佩。凡是和他接觸過的人,無論貧富,都很尊敬史密斯先生。這主要是因為他善於尊重別人。無論是對待窮人還是富人,自己的僕人還是高貴的客人,他都一視同仁,不分彼此,同樣地謙恭友好、體諒關心。無論走到哪裡,他總是播下幸福的種子,因此,自己也總是收穫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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