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連串爆炸把這艘努比昂飛船震得搖搖晃晃,控制臺的指示燈不停閃爍。一陣尖說刺耳的警報響起,船身顫抖,驅動系統因暫時失速而發出尖嘯。
「務必把這個小機器人清理乾淨。」女王對少女說:「R2─D2理應得到我們的感謝。」她轉向帕納卡:「請繼續報告,隊長。」
「陛下,」帕納卡隊長立即開口,提出自己的立場:「塔圖因非常危險,那裡是赫特族的地盤,那些人不是黑幫就是奴隸販子。我不贊成絕地打算在當地降落的決定。」
他把門推開一條縫,探頭窺視外頭,左顧右盼,確認無人後走出儲藏室,沿通道漫步,所選路線能讓他避開駕駛艙,因為絕地八成就在那裡。他以為會在路上碰到某人叫他回儲藏室去,但這事沒發生,因此他開始亂碰東西,雖然動作謹慎,但就是無法住手。
魁剛瞥他。「那裡是赫特族的地盤。」
他繼續前進,沒再回頭。剛耿族瞪著他,驚訝隨即轉為恐懼,回過神時,絕地已離開視線。他唉聲嘆氣的追上去,在主艙碰到忙著從機腹拔出超空間引擎的歐比王。
西斯大帝不請自來。如果他今天沒出現,尼莫迪亞族一定會暗自慶幸,但只要事情不太順利,西斯大帝總是主動現身。他想知道入侵行動的進展,此刻聆聽紐特.剛雷說明,不發一語。
「我們如果降落在一個由貿易聯邦控制的星球,後果也一樣糟,」魁剛打岔:「但女王不是赫特族的目標,這就是我們的優勢。」
魁剛猶豫,打算讓帕納卡失望而回,但他再次看著佩咪,看到她眼裡的勇氣,因此改變心意。她或許幫得上忙。有少女同行,就能假扮成一家人,引來更少覬覦。
「我叫恰恰冰克斯,」等候片刻後,恰恰把握機會說下去,他挺喜歡這個那卜少女。
帕納卡隊長不以為然。「你們不能把尊貴的女王陛下帶去那種地方!赫特族是黑幫和奴隸販子!如果他們知道她是誰——」
紐特.剛雷緊握雙手,沒做出答覆。
「我想也是。」絕地大師在弟子身旁單膝跪地。「總之,我們不能在銀河系邊緣冒險和科洛桑通訊,訊號很可能被攔截,暴露我們的行蹤。我們得自己想辦法。」他壓低嗓門:「我不在的時候,別讓任何人發訊息出去。多加小心,歐比王,我感覺原力之中出現紛擾。」
女王專機上,兩名絕地、帕納卡隊長和懂存的R2機器人站在一起,帕納卡向女王說明逃離貿易聯邦封鎖後的情況。艾米達拉坐在位子上,由三名侍女包圍,粉白臉龐戴著黑色頭飾,黑眸平靜,聆聽隊長做出總結。
「我是佩咪,」少女回答:「侍奉艾米達拉女王陛下。這位是R2─D2。」她擦掉機器人腳上一大塊黑漬。「你是剛耿族吧?」恰恰點頭以對,甩動的長耳拍打頸部。「你怎麼會跟我們在一和_圖_書起?」
遠離貿易聯邦勢力後,力克.歐利耶詳查控制系統,評估損毀程度和必要措施。歐比王坐在他身旁的副駕駛座上幫忙。魁剛和帕納卡隊長站在他們倆身後,等候報告。女王和其餘那卜人員被安置於其他隔艙。
侍女和R2都嚇一跳,少女輕聲驚呼,機器人發出響亮嗶聲,這種反應把恰恰也嚇一跳。他慢慢走進房間,因自己的問候嚇到兩者而感到尷尬。
「你怎麼知道?」帕納卡隊長立即反駁。
魁剛起身,召集恰恰和R2,走過舷梯,踏上行星地表。沙漠如地毯般向四方伸展,一片荒蕪,只見零星巨石和遠處的摩斯艾斯巴。賜予這顆行星生命的雙恆星投下熾熱高溫,彷彿決心消滅所有生靈。從沙地升騰的高溫形成閃亮熱浪,空氣乾燥得奪取訪客咽喉和鼻腔裡的水分。
帕納卡驚呼:「赫特族?」
魁剛再次出現,以寬鬆外袍、緊身褲和短披風的服飾打扮成農夫。他從恰恰和R2身旁走過,來到查看超空間引擎的歐比王所在。「有何發現?」
西斯大帝揮動裹在長袍裡的一手,要對方閉嘴後低語:「它逃不出西斯的手掌心。」
達斯.西帝如大貓般在長袍裡扭動身體,兜帽底下閃過陰影。「總督,把她找出來!條約非簽不可!」
女王看著魁剛,絕地回話時毫無遲疑:「您必須相信我的判斷,陛下。」
紐特.剛雷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她失蹤了,大人,逃跑——」
帕納卡不安的瞥向兩名絕地武士。「陛下,我們正前往一個名為塔圖因的偏遠行星。」他停頓,不願繼續說下去。
帕納卡隊長嘆氣,回頭瞥向飛船。「別逼我回去對她說你拒絕。」
他再次邁步,其他人跟上。帕納卡隊長站在原地,明顯鬆一口氣,看著這支不同尋常的隊伍——絕地大師、侍女、剛耿族、宇航技工機器人——踏過酷熱沙漠,朝摩斯艾斯巴前進。
「飛船和我們擦肩而過時,我們試圖追捕,但它就是有辦法溜走!現在它已經脫離我們的掌控範圍——」
「咱們這艘不是戰艦!」帕納卡隊長怒斥,顯得惱火又失望。「我們沒有武器,使節先生!我們是和平民族,這就是貿易聯邦為什麼膽敢先找我們下手!」
駕駛艙裡,力克.歐利耶正駕船朝一顆龐大的黃色行星飛去,接近地表時,行星也愈加龐大,佔據整面觀景窗。絕地和帕納卡隊長站在他身後,探頭查看螢幕上的地形圖。
在貿易聯邦旗艦的一間秘密會議室裡,紐特.剛雷和隆哈古肩並肩坐在長桌旁,緊張的瞪著桌子首位的達斯.西帝的全息影像。隨著西斯大帝一身黑暗斗篷的擺動,全息影像隨之閃爍,神情令尼莫迪亞族難以判斷。
螢幕上只見一道氣密門開啟,幾臺宇航技工機器人一一跳出艙門,來到飛船外hetubook•com•com側。專機恢復水平飛行,停止旋轉。機器人們在機艙外側迅速移動,尋找損毀處,力克.歐利耶也盡力讓飛船躲在敵艦的死角裡。
藍色小機器人的指示燈不停閃爍,表示它正在聆聽他們的談話,不時發出嗶鳴嘟聲。帕納卡隊長彎腰,從機器人的金屬外殼擦掉一大塊汙漬,接著站直身子。「R2─D2,陛下。」
「沒有武器。」金魁剛喃喃自語。歐比王就在他身旁,感覺到師父的堅毅目光來到自己身上。魁剛把一手放在力克.歐利耶的肩上,做出指示:「貿易聯邦戰艦使用脈衝追蹤系統。快讓船身旋轉,這能讓他們更難鎖定我們。」
「這麼做確實有風險,」歐比王同意:「但我們別無選擇。」
「保持航向,」絕地大師冷靜下令,低頭瞥向控制臺。「你們有隱形裝置嗎?」
某個東西在全息影像後方閃過,一個人影從達斯.西帝身後的陰影現身。紐特.剛雷僵住。那是另一個西斯領主,差別在於,達斯.西帝身影若隱若現,而新登場的西斯令人不寒而慄。他的臉龐宛如面具,帶有鋸齒狀的紅黑刺青,腦袋光禿無髮,釘在上頭的一顆顆鉤刺犄角彷彿王冠。他以發光黃眼盯著兩名尼莫迪亞族,彷彿看穿他們的狡辯,還把他們看成一文不值的蠢貨。
「情況越來越嚴重。」紐特.剛雷終於開口,嗓門尖銳緊繃,心想破壞貿易航路稅收的行動會不會害自己掉腦袋。
恰恰快步出門,四處亂翻,找到剛剛見過的油罐,帶回給少女。「這能用嗎?」
「這是陛下的心願,」帕納卡回嘴,神情生氣又固執。「她很堅決,她想多瞭解這個行星。」
「必須?」艾米達拉輕聲問,一一望向侍女們,目光最後落在佩咪身上。少女還沒從女王身邊退下,似乎這才想起自己有工作要做。她對女王簡短點頭,隨即帶R2─D2離去。
歐比王.肯諾比回到駕駛艙時,飛船開始隨震波搖晃。透過觀景窗,他看到一艘貿易聯邦戰艦發射砲火,女王專機劇烈顛簸,偏離航向。力克.歐利耶用戴著手套的雙手緊握操縱桿,想讓這艘纖細飛船回歸正確航線。
「我們很幸運有這個小傢伙幫忙,陛下。」帕納卡低頭瞥向藍色腦袋的宇航技工機器人。「它是個品質極佳的小機器人。毫無疑問,是它救了全船,更別說我們的性命。」
「派出維修小組!」歐利耶喊道,援動某個開關。
專機持續旋轉,緊鄰貿易聯邦戰鑑的凹狀外殼,因距離太近而讓敵艦雷射砲無用武之地,只有小型砲臺有機會對他們開火。但在失去護盾的狀況下,一道擦擊也可能造成災難。
待衛隊長還想反駁,但改變心意,只是長嘆一聲,面露無奈,終究轉身。
他沿一條狹窄通道行走,這條路從下層船艙通往主艙。他把頭探進一道敞開的氣密門時,只見女王的一名侍女正拿破布努力擦拭R和圖書2宇航技工機器人。
歐比王抬眼回視。「我也感覺到了,師父,我會留神。」
「是我不好,」他道歉:「我不是故意嚇你們,好嗎?」
「大人,我們無法定位她乘坐的飛船,」尼莫迪亞族坦承,只希望有個地洞可鑽。
恰恰上前幾步,觀察機器人的狀況。「我剛剛在某個地方看到一罐潤滑油,妳需要嗎?」
力克.歐利耶指向螢幕上的一幅地圖:「那裡的一處聚落應該會有我們需要的東西……似乎是太空港,摩斯艾斯巴。」他抬頭瞥向絕地。
恰恰稍作思索。「我也搞不太懂。今天原本好好的,太陽升起,我在吃蛤蜊,然後,砰!到處都是機械兵,飛來飛去,跑來跑去……把我嚇死了。然後絕地跑來,我抓住魁剛,機械船從我們身上壓過去,後來咱們跳進湖裡,去奧圖剛耿見那斯老大……」
孤獨的R2機器人轉身回到氣密艙口,從監視器上消失。
螢幕上只見藍色R2拚命搶修因外殼損毀而外露的一團線路。雷射光束從四周飛過,但它繼續努力,未曾停手。在旁邊工作的第四臺機器人被砲火命中,化為明亮火球和金屬碎片後消失無蹤。
「歐比王,先生!」他喘道,衝到年輕絕地面前,雙膝跪地。「拜託,我不想跟魁剛一起去!」
少女上前一步,以黑眸回視魁剛。「我受過防身術訓練,會說好幾種語言,我不怕,我能照顧自己。」
艾米達拉女王脩身向前,伸出白皙纖手,撫摸機器人的半球型腦袋。「謝謝你,R2─D2,你表現出忠誠和勇敢。」她回頭一鳖。「佩咪。」
艾米達拉回頭看著金魁剛,做出指示:「我們全聽你的安排。」事情就這麼決定。
艾米達拉點頭,挪眼望向機器人。「它該獲得嘉獎。它的編號是什麼?」
恰恰站起,愁眉苦臉的回到R2─D2所在。宇航技工機器人以嗶鳴表示同情,再以一串喀啷聲表示鼓勵。
少女點頭。「應該用得上,這個小傢伙還滿髒的。」
「今天我不再接受陛下的任何指示,隊長,」魁剛果斷打岔,搖頭拒絕。「摩斯艾斯巴可不是適合——」
「她怎麼逃跑的,總督?」
「那是遠離貿易聯邦勢力範圍的星系。」魁剛平穩接話:「到了那裡,我們就能進行所需維修,再前往科洛桑,完成這趟旅程。」
恰恰望向天空,轉動眼球所在的肉|莖,兩棲生物的臉龐難受得皺起。「這種太陽會把我這個剛耿的皮膚燒爛。」他咕噥。
「謝謝。」她接過油罐,扭開蓋子,用抹布沾些油,開始擦拭R2的圓頭。
「嘿噠呵!」他喊道。
紐特.剛雷微微點頭表示感謝,不敢回視令人膽顫心驚的人影。「是,大人。」
金魁剛拍拍力克.歐利耶的肩膀。「設定前往塔圖因的航線。」
全息影像閃爍消失,會議室陷入一片死寂。兩名尼莫迪亞族https://m.hetubook.com.com癱坐不動,甚至沒看對方一眼,只是以爬蟲型的眼球瞪著影像原本存在的位置。
恰恰冰克斯一直待在機器人儲藏室裡,孤獨的R2從氣密門返回後又被前來的那卜人員帶走。他們似乎沒收到關於如何處理剛耿族的指示,只是繼續把他留在這裡。恰恰原本不敢冒險跑出去,還想著年輕絕地警告他別亂跑、別惹事。他成功做到其中一項,也不太敢出去碰碰運氣。
現在只剩藍色機器人尚存,在貿易聯邦機隊的襲擊中持續趕工。看到儀表板出現變化,力克.歐利耶歡呼:「護盾恢復!那個小機器人成功了!」他把節流閥推到底,飛船隨即逃離敵艦和機隊,擺脫貿易聯邦的封鎖線,連同那卜行星。
歐比王其實心裡同意,但知道不能如此開口。「抱歉,但是魁剛說得沒錯,這裡是星際太空港,交易中心,有你同行,他就能保持低調。」他皺起眉頭,繼續忙著拆卸超空間引擎時自言自語:「但願如此。」
隆哈古勉強點頭。「我們一開始就不該做這筆交易。如果絕地知道我們和這些西斯做交易,不知道會如何對付我們?」
少女微笑。「沒關係,過來吧。」
他來回看著少女和機器人。佩咪又露出笑臉,R2─D2又嗶鳴幾聲。恰恰覺得心情頗為愉快。
他住口,不確定該從哪裡繼續說下去。佩咪點頭鼓勵,R2─D2嗶嗶作響。「大概就是這樣。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砰!我就在這兒啦!」
「塔圖因。」歐比王.肯諾比確認,彷彿自言自語。
「我們該放棄突圍,長官!」飛行員對站在身旁、盯著敵方戰艦的魁剛喊道:「我們的偏導護盾撐不住了!」
「一艘那卜長程飛船突破了封鎖——」
他點頭。「我沒時間吵下去,隊長,我還是認為這個主意很糟,但她可以跟來。」他以目光警告佩咪。「待在我身邊。」
歐比王的年輕臉龐愁雲密布。「發動機壞了,需要新的。」
「在城郊附近降落,」金魁剛下令:「避免引來注意。」
「知道了,」達斯.西帝突然打岔,輕柔嗓門流露少許不耐煩。「你們做得很好。接下來,殺掉他們所有高級官員,得不動聲色但又無一放過。」他停頓。「艾米達拉女王呢?她簽署條約沒有?」
但他的好奇心和蠢蠢欲動的天性終究占了上風。飛船停止旋轉,貿易聯邦的攻擊平息,警報聲也已關閉。一切平靜,剛耿族找不到繼續待在這裡的理由。
「總督,」達斯.西帝以輕柔嗓門打破突來的寂靜。「這位是我的弟子,達斯.魔領主,他會幫你找到失蹤的飛船。」
「總督!」
帕納卡滿身大汗。「女王陸下要求您帶她的侍女一起走,她希望佩咪跟您一樣向她彙報——」
飛行員點頭,拉動一連串操縱桿,努比昂飛船開始緩緩旋轉,占據觀景窗的戰艦變得模糊。女王專機加速,從敵艦的塔臺、砲臺、艙口和穩定翼旁飛過,穿過和-圖-書由崎嶇不平的金屬突出物和砲火形成的巷道。一道雷射砲火擊中專機外殼,火星和濃煙噴發,船身開始傾斜。飛船失控滾轉幾秒,力克.歐利耶拚命拉起操縱桿,脫離敵艦所在。
他們沒走多遠就被喊住。兩人從飛船跑來,魁剛認出那是帕納卡隊長和村姑打扮的少女。他皺起雄獅般的眉頭,停下腳步,等他們倆追上。
力克.歐利耶運疑搖頭。「我們飛不了多遠,超空間引擎出現外漏。」金魁剛點頭。「我們得找個地方維修。這附近有什麼地點?」力克.歐利耶開啟一幅星圖,大夥探頭過來。
在魁剛的手勢下,大夥開始行走——雖然R2是以滾輪滑行。一支以動物、騎士、獸車和滑橇組成的怪異商隊出現在遠方地平線,各個奇形怪狀,彷彿隨時可能消失。恰恰念念有詞,但無人理會。
「出問題了,」飛行員低聲宣布,竭力穩住方向舵。「護盾失效!」
飛行員點頭,開始降落。轉眼間,飛船穿過行星大氣層,來到城外的一片沙漠。努比昂飛船在沙塵飛舞中以起落架穩穩著陸。正午熱浪下,遠處的摩斯艾斯巴依稀可見。
他停下腳步,心想獨自進城可能太引人側目。「恰恰,」他終於開口:「做好準備,跟我一起走,機器人也是。」
魁剛吩咐弟子拆下超空間引擎,要帕納卡隊長去告訴女王降落一事,他自己打算獨自前往太空港。他走出駕駛艙,打算換衣服時,碰到恰恰冰克斯、侍女佩咪,連同小小的R2機器人。
「我們控制了那卜境內西部和北部所有城市,」總督敘述:「我們正在搜尋所有殘餘反抗勢力」
紐特.剛雷以目光向隆哈古求助,但同伴已被嚇呆。「因為絕地的關係,大人。他們找到她,擊退看守她的士兵……」
他蹲坐下來,聳聳肩。「真的真的嚇死我了。」
「這裡,師父,」歐比王以銳眼挑出唯一合理選擇。「塔圖因,人口稀少窮困,地點偏僻,不易引人注意,貿易聯邦在當地也沒有任何據點。」
新的威脅接著出現。因無法有效利用大型火砲,貿易聯邦下令派出一隊星際戰機,這些戰機由機器人操作,小巧靈活,左右兩側是橢圓形結構,彼此間由後掠形的半圓形球體相連。機隊從戰鑑艙口呼嘯而出,稍圓形結構從中分叉,露出裡頭的雷射槍。它們沿母艦船身飛過,尋找女王專機,因迅速活而能沿著戰艦外殼鑽來鑽去。機隊很快來到女王專機上方,釋放火力。力克.歐利耶提高航速,拚命想找到藏身之處。兩臺R2機器人中彈,其中一個被正面炸毀,另一個被擊中足部、拋離專機。
「逃跑?」西斯大帝低聲嘶吼。
一名侍女上前。金魁剛一邊旁聽,一邊想著在塔圖因可能碰上的問題,聽見佩咪這個名字,突然想起就是這個年輕姑娘支持友王逃出那卜的決定。他不禁皺眉。不,不完全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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