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瑪斯.阿米達接連吶喊:「議員們,請肅靜!」
「醒醒吧,議員們——你們必須醒悟!」她以大嗓門反擊:「如果我們對分裂分子施以武力,他們也只會以武力回敬!許多人將因此喪生,所有人將失去自由。這個決定足以毀滅我們偉大共和國的根基!我請求各位,別在恐懼驅使下做出災難性的決定。投票否決這項維安措施吧,它只是戰爭宣言!這裡真的有人希望開戰?我不相信!」
聽到她的疑問,大夥都轉頭凝視她和尤達。
「議長,」佩咪打斷他的話:「容我表示意見。我不認為——」
魅使想繼續為老友杜酷辯護,但強忍衝動。杜酷伯爵曾是最具成就的絕地大師,在絕地議會中廣受尊重,深受更古老、甚至可說更深切的絕地哲學和風格薰陶,包括光劍的古劍法,與當代絕地所用的典型環形動作相比,更講求正面進退、刺擊和還擊。杜酷當年一走了之時,給絕地武士團和魅使.雲度造成嚴重打擊,他離開的原因也是今日分裂分子打算脫離共和國的原因:他們認為共和國變得太龐大,無法對個人、甚至各星系的需求做出回應。
「他們很恐慌,議長閣下,」白卜庭的助手烏夫.吉占開口:「許多人聽聞了示威相關的情報,有些暴力活動甚至就在這棟大廈附近。分裂分子——」
聽完這番令人意外的發言後,從許多角落傳來的歡呼轉為噓聲,許多人搖頭不解。艾米達拉居然指責議會裡有人想暗殺她?
「抱歉。」白卜庭輕整道。片刻後,他挺直身子,深吸一口氣,彷彿為了蓄力,嗓音也確實恢復力量。「可敬的同事們,我剛收到一條不幸的消息,那卜星系的艾米達拉議員……遭到暗殺!」
「尊貴的同事們,」艾米達拉大聲開口,這道熟悉的嗓音讓眾多議員安靜下來,轉身望去。「我贊成議長所說,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要戰爭!」
「無論如何,你都有許多事情要忙。」尤達大師開口。他雖然體型最小,在整個銀河系中卻最具威嚴。尤達慢慢眨著大眼,大耳徵微轉動,熟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陷入沉思。「許多事情晦暗不明。」他閉眼冥想。
「可敬的同事們……」他故意緩慢開口,但嗓門依然頭抖,彷彿即將崩潰。會眾又好奇得低語,白卜庭議長鮮少如此激動。
尤達再次閉眼。「我擔心會比戰爭更糟,糟得多。」
白卜庭只是繼續瞪他,彷彿風暴中心的平靜之眼。
尤達重重倚在拐杖上,慢慢閉上大眼,顯得非常疲懲。「我們無法窺見完整真相,」他輕聲道:「原力朦朧不明,令人擔憂。」
「但我搞不懂杜酷伯爵為何想暗殺交米達拉議員?她最反對建軍一案。分裂分子不希望艾米達拉的努力成功?他們不相信她是他們事業的盟友,就算不是有意的盟友?我們真該相信他們有意和共和國宣戰?」
這番大膽宣言在會眾中引發贊成和反對聲浪,幾座講臺同時移動。載著一名藍髮皺臉生物的講臺迅速來到阿斯阿克的講臺旁。「絕地武士為何沒能阻止這次暗殺?和_圖_書」來自格里安賽姆星的達薩納大使質問:「他們顯然再也無力讓我們免於威脅!」
立體投影消失,白卜庭起身,和坐著的絕地們禮貌迎接貴賓。兩組人走進:佩咪.艾米達拉議員、泰弗隊長、恰恰冰克斯、待女朵美,以及總管瑪斯.阿米達;第二組是兩名議員——奧德朗星的貝爾.歐嘉納,以及赫洛克斯.萊德。
白卜庭議長刻意長嘆一聲,走到窗邊,凝視科洛桑星的黎明。「絕地大師,」他開口:「我能否建議,將議員置於您的保護之下?」
「謝謝你,尤達大師,」她回話:「你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嗎?」
「這對我個人來說是重大打擊,」白卜庭解釋:「我成為議長之前是議員,當時效力於身為那卜女王的艾米達拉。她是為正義而戰的傑出領袖,深受其人民愛戴,原本很可能獲選為終身女王!」他長嘆一聲,無奈苦笑,彷彿高尚的艾米達拉認為成為終身女王實在荒謬——她對那項提議確實就是這麼想。「但是艾米達拉議員全心信奉民主制度,也堅守任期限制。她的死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重大損失。我們將悼念這位不屈不撓的自由衛士……」議長歪起頭,雙眼低垂,又一次嘆道:「和摯友。」
「我不會讓存在了一千年的共和國一分為二!」白卜庭一拳捶在桌上,表明決心。「我的協商不會失敗!」
「這倒是個辦法,」絕地大師確認:「他剛解決安森星的邊界糾紛,正在回來的路上。」
白卜庭有如過分保護的父親般瞪她;這種目光如果出自他人,將被佩咪視為居高臨下。「我也完全明白,額外保護可能給妳造成不便,」他欲言又止,彷彿想到既合理又可接受的折衷方案。「不過,或許妳願意接受某個熟人——老友的保護。」白卜庭得意微笑,看向魅使.雲度和尤達。「肯諾比大師?」他以點頭做為結論,在魅使.雲度點頭回應時笑得更開。
「妳一定還記得他,夫人,」白卜庭例嘴笑,彷彿此事已經說定。「他在封鎖戰中保護過妳。」
艾米達拉好幾次想回嘴,但她如何能拒絕議長明確表示的關心?她認輸嘆氣,絕地們起身準備離開。
「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死去的朋友就是被你想和談的對象暗殺?」阿斯阿克的橘黃臉龐流露賀驚。主講臺周圍的喊叫聲此起彼落,議員們激烈爭論,許多人繳動得高舉拳頭或異肢體。
魅使.雲度保持冷靜,宏亮嗓門平穩。「如果失敗,你必須明白絕地武士的數量不足以保護共和國。我們是和平守護者,不是士兵。」
「就當作為了我吧,夫人,我懇求妳,這會讓我安心點。我們今天已經虛驚一場,沒人能承受失去妳的打擊。」
白卜庭深呼吸幾次,試著消化這句話。「尤達大師,」綠膚絕地轉頭望來後,他接著道:「你真的認為這會導致戰爭?」
寂靜如衝擊波般席捲會場,群眾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妳的原力十分強大,年輕議員,」絕地大師對她說:「妳在起降臺碰上的悲劇實在棲慘www•hetubook•com.com。看到妳還活著,讓我心生暖意。」
「但投票無可避免。」魅使.雲度回話。他是身形高大、肌肉發達的光頭人類,目光銳利,就算他身旁的奇亞迪蒙地大師比他更高。
白卜庭把雙手放在講臺邊緣,垂著頭,肩勝明顯下垂,這奇特姿勢讓氣氛更加緊繃,大廳寂靜得不可思議。
歡呼和掌聲漸漸平息後,艾米達拉緩慢而謹慎的發言:「不到一小時前,有人想暗殺我,我的一名保鑣和另外六人都被殘忍殺害。雖然我是行刺目標,但我相信各位面前的維安議題才是真正的目標。我帶頭反對建軍案,但某人不擇手段想確保它通過。」
魅使.雲度清清喉嚨,走上前。「議員,我們目前沒有確切答案,但情報指向那卜衛星上的香料礦工。」
「肅靜!全體肅靜!」總管吶喊,繳動得一身藍色皮灣閃閃發亮。他的觸鬚從顱骨後方伸出,向下覆蓋頸部,如兜帽般包裹頭部,因情緒不安而抽搐,胸前的尖銳褐角隨呼吸起伏。他的身體左右擺動時,從頭頂往上伸展半公尺的主犄角也隨之旋轉,彷佛從群眾之中蒐集 號的天線。瑪斯.阿米達是議會的重要人挖,但眾多私語沒因此平息。
「主席深感驚喜的准許那卜星的佩咪.艾米達拉議員發言。」白卜庭宣布。
在阿斯阿克的點頭示意下,翁肥達要求發言,也立刻被白卜庭許可。
「聽到杜酷伯爵的名字在那種情況下被提起,這令我不安,大師,」返回絕地議會廳的途中,魅使對尤達說:「而且是從備受尊敬的艾米達拉議員嘴裡說出。在這種時期,任何對絕地武士的不信任,就算是針對前任絕地,也可能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真是瘋了!」翁肥達扯開嗓門:「我提議立刻將這次投票延期!」但這項提議只是造成更多叫嚷。
「而且可能使共和國解體,」白卜庭說:「我從沒見過議員們分歧如此嚴重。」
一座承載四人、被旁人忽略的講臺從倒邊接近大廳,速度緩慢但未曾轉向。
「許多人認為共和國變得過於龐大、四分五裂。」朵美表示同意。
「按規矩,我的延後投票動議必須先獲得討論,」翁肥達要求:「這是法律所規定!」
「他是政治理想主義者,」奇亞迪蒙地附和:「不是謀殺者。」這位絕地大師來自瑟里亞族,圓頂頭頗格外巨大,因此比在場其他人都高,嚴肅臉龐兩側的皮片隆起,讓他的魁梧體格顯得內斂。
「妳要知道,夫人,」魅使以渾厚又鎮定的嗓門表示:「杜酷伯爵曾是絕地武士,他不會暗殺任何人,他不是那種人。」
「我們無法否認杜酷和分裂分子的關聯。」尤達提醒他。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面對群眾持續增長的怨恨,鎮定的說下去:「我力勸各位,如果投票建軍,戰爭必定隨之而來。我曾親身經歷戰亂之痛,不想再有第二次。」
有人向瑪斯.阿米達發牢騷,有人似乎交頭接耳得更起勁,這時白卜庭議長走上主講臺,凝視會眾,大膽頓時安靜下來。瑪斯.阿米達https://m.hetubook.com.com向這位大人物鞠躬致意,讓到一旁。
寬敞高雅的辦公室裡,白卜庭議長坐在辦公桌後倒,看著前來拜訪的四位絕地大師。一對紅衣衛兵在房門兩邊站崗,體型威武,頭戴弧形頭盔,身披寬大及地的風。
喧鬧依然繼續,尖叫吶喊,拳頭揮舞。
「讓他們進來。」
「未來難以預料,」矮小的絕地大師回答,大眼依然審視內心。「黑暗面遮蔽一切。但我確知……」他突然睜眼,瞪著白卜庭。「絕地武士將盡忠職守。」
「共和軍建軍一案的重要性算得上空前絕後。」絕地大師普洛昆開口。他是個高大結實的凱爾多族人,腦頂隆起,兩邊皺縮,彷彿年輕女孩的髮髮;眼眸烏黑,臉的下半部以黑色面具覆蓋。「議員們焦慮不安,他們相信沒有哪個議案比現在這個更重要。」
「妳不認為情況就是如此嚴峻,」白卜庭幫她說完:「但是,我就是如此相信,議員。」「議長,拜託您!」她懇求:「我不想要更多護衛!」
佩咪.艾米達拉議員立於其中,厭惡的看著前面大廳裡的喧鬧混亂,搖頭不已。「這就是為什麼杜酷伯爵能說服眾多星系退出共和國。」她對站在身旁的侍女朵美開口,泰弗隊長和恰恰冰克斯站在她們前方,隊長負責駕駛這座活動講臺。
科洛桑的天空交通堵塞,車流在煙瘴中緩緩通行。太陽升起,給這座慵懶城市映上琥珀色澤,但許多摩天大樓的窗戶依然燈火閃爍。
艾米達拉怒瞪這名提列克族人,對他這明顯的拖延戰術感到既憤怒又無奈。她難過的轉身看著白卜庭,議長雖然面露同情,也只能聳肩。他來到主講臺前,高舉雙手,等會場肅靜後接著宣布:「由於時間關係,也因為這次動議的重要性,我們明天將繼續討論。現在休會。」
幾人又開始私下議論,但氣氛整體肅穆,許多議員對白卜庭的悼詞點頭同意。
「無此必要,議長。」佩咪依然堅決,但是白卜庭笑意未減,顯然知道如何擊退一意孤行的議員。
在她身後,辦公室後端的白卜庭議長看著他們每個人。
這座講臺來到廳中,接著緩緩移向中央地帶,位於低矮處的議員們忙著爭吵,沒注意到這一群不速之客。
在分裂分子一事上,艾米達拉和白卜庭對杜酷的憂慮不亞於魅使的擔憂——針對共和國的爭論並非全然無理。
「這場內鬥結束前,還得死多少議員?」馬拉斯塔族喊道:「我們必須立刻對付那幫叛黨,這麼做就需要軍隊!」
「我會吩咐歐比王立刻向妳報到,夫人。」魅使.雲度告訴她。
然而,站在主講臺上的白卜庭確實看見艾米達拉,他面露驚,但立即恢復鎮定,綻放微笑。
但在這重要一日的關鍵時刻,這項壞消息無法淡化會眾對議題的關注。如白卜庭所料,來自馬拉斯塔星、脾氣暴躁的阿斯阿克議員將所屬的活動講臺脫離隊列,移到會場中央。他緩緩轉動碩大腦袋,長在手指狀細肢頂端的三隻眼睛似乎獨立運作,橫向耳朵抽搐。
她站在原地,掃視龐大的圓形和圖書大廳,知道自己這番話乍聽之下是對許多人的侮辱,但事實上,她沒想著揪出幕後凶手,而是有種很強烈的直覺——也明顯不合選輯。想將她滅口之人應該是支持建立共和軍之人,但出於某種她說不出的理由—或許是下意識的線索,或許只是直覺——她相信幕後主使是在表面上不希望她保持沉默之人。她想起帕納卡警告過,貿易聯邦已與分裂分子勾結。
四人走出房門,佩咪.艾米達拉瞪著門口和門邊衛兵許久。
尤達大師用拐杖敲敲地板,引起大夥注意,這個舉動就給緊繃氣氛帶來某種安撫。「在黑暗時期,真相與表象向來不符,」矮小的大師說:「但事實是,議員,妳遭受嚴重威脅。」
議長面露困惑,還來不及對尤達做出回應,桌上出現一幅立體投影,是他的助手達瓦克。「忠誠派的委員已抵達,大人。」達瓦克以赫特語表示。
「我不知道我能讓投票案拖多久,朋友們,」白卜庭解釋:「我也擔心在這件事上懸而不決恐怕會消耗國力,越來越多星系加入分裂分子的陣容。」
「在這種緊張時刻如此動用我們的有限人力,你認為這是明智之舉?」貝爾.歐嘉納議員立刻反對,撫摸修剪整齊的黑色山羊鬍。「成千上萬的星系已經完全投向分裂分子,更多星系早也會加入。絕地武士是我們的——」
參議會大廈並非科洛桑這座城中最高的建築。大廈以圓頂覆蓋,相對低矮,不像其他建築那般聳入雲霄,也無法反映午後陽光而綻放璀璨光彩。儘管如此,适座雄偉建築並沒有因為周圍的摩天大樓而相形見矮——包括幾棟議員公寓大樓。參議會大廈位於建築群中央,造型迥異於方柱形摩天大樓,光滑的藍色穹頂令人賞心悅目,如藝術品般矗立於效率取向的高樓大廈之間。
烏夫.吉占又想開口,但白卜庭把手指湊於脣前,朝主講臺上維持秩序的瑪斯.阿米達總管點頭。
「我是否該提醒馬拉斯塔星的議員,我們和分裂分子的談判仍在繼續?」白卜庭議長打岔:「我們的當今目標是和平,不是戰爭。」
歡呼聲開始壓倒噓聲。
佩咪望向泰弗隊長,對方搖頭,沒有答案。她和泰弗隊長都在那卜見過那些香料礦工的不滿,但那些示威者實在不太可能和科洛桑起降臺的悲劇有關。她把目光從泰弗身上移開,轉而瞪向魅使.雲度,不確定是否該說出直覺猜測。她知道這麼做可能引發爭議,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合邏輯,可是……
「我害怕這次投票。」白卜庭表示。
另一座講臺迅速親至達薩納後方。「共和國現在需要更多維安措施!」來自提列克族的翁肥達議員表示同意,下巴贅肉和頭部的長藍觸鬚搖晃。「不容拖延!在戰爭爆發之前!」
尤達從旁走過時,靠向佩咪低語,只讓她聽見。「妳對自己關心得太少,議員,對政治關心得太多。注意妳面臨的危險,佩咪,接受我們的幫助。」
高聳的共和國行政大廈鶴立雞群,彷彿直達蒼穹,這種比喻倒也適合,因為時辰雖早,但與共和國的芸芸眾生相比,大樓內www.hetubook.com.com
部的人和事已呈現天神之姿。
廳堂迅速平靜,接著響起如雷掌聲和歡呼。
「不是被控,」尤達說:「但黑暗面確實存在,就在我們周遭。在黑暗面中,一切都是假象。」
白卜庭舉起一手,示意緊張不安的助手住嘴。「他們成天惹事生非,」他回話:「八成被杜酷伯爵爆動成暴民,又或許……」他沉思,「就算原先是高貴絕地的杜酷伯爵試圖安撫他們,那些人的不滿依然攀升。總之,分裂分子的問題不容小覷。」
「各位議員,請肅靜!」瑪斯.阿米達大聲呼喊:「的確,我們有很多重要問題要討論,但當前動議是建立一支保護共和國的軍隊,我們現在只就這個問題投票!其他問題以後再說。」
白卜庭極為鎮定,以威嚴目光瞪著阿斯阿克。
「尤達大師,你察覺到什麼?」魅使.雲度催促。
參議會大廈內部同樣寬敞氣派,龐大的圓形大慶布消共和國議員使用的一排排活動講臺,這些議員是銀河系中絕大多數的宜居星球的代表。由於分離主義者的活動,講臺大多閒置;這兩年來,數千個星系加入杜酷伯爵的陣容,打算脫離共和國,因為他們眼中的共和國已經龐大得效率低落,這點連共和國最堅定的支持者也無法完全反駁。
大夥寒暄問候,尤達刻意用小拐杖輕敲佩咪。
整座建築中唯一的固定請臺位於會場主層的中央,白卜庭議長站在這裡,觀察四周騷動,聆聽大夥議論,一臉憂心忡仲。他已過中年,一頭白髮,臉上布滿由歲月留下的深刻皺紋。他的任期早在幾年前結束,但為了處理種種危機而獲准留任,遠超過法定期限。他看似虛弱,但如果近距離觀察,會發現他是個堅強穩重的成功男子。
「但我們也無法否認他是出於理想而加入這場抗爭,」魅使爭辯:「他曾是我們的友人,我們不能忘記這點,而現在聽到他被誹謗、被控暗殺——」
魅使.雲度是絕地之中的力量支柱,他點頭表示理解這種兩難。「而且,等投票結束,如果敗選方決定脫離——」
儘管如此,因重要投票即將舉行,環形廳內依然人聲鼎沸,成百上千個嗓音同時迴醬,表達憤怒、遺憾或決心。
歡呼聲和噓聲在四周迴響時,阿斯阿克、翁肥達和達薩納在各自的活動講臺上交換緊張的眼神。艾米達拉逃過暗殺,甚至在這裡乞求議員們別建軍對抗潛在的敵人,這都讓她的發言更具說服力,提高她在許多人眼中的地位——而這位前任那卜女王在十年前勇敢對抗貿易聯邦時就已經在眾人眼中樹立威望。
艾米達拉看著來自提列克族的議員,知道他突然提議延期是因為她的出現讓他們對投票決定產生懷疑。
「你不是說艾米達拉是你的朋友?」阿斯克對他尖叫。
「什麼?」白卜庭驚呼。
白卜庭的總管衝向主講臺,知道主人如果要在這場激辯中發出理智之聲,就不能陷於這場爭執。
「我不是有意反對你的看法,」她說:「但我認為幕後主使是杜酷伯爵。」驚嘆響起,四名絕地大師交換眼神,有些驚訝,有些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