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第一版結婚
使每種顧客在轉身中迷失
而重獲誕生的孩子們用羨仰的黑瞳繞著
是的 一頁星圖被夾入歷史
惡補的胃能消化一個美國?
當祖宗正以衰草補綴藍縷的廬墓
弟弟接過哥哥的授田證……
而一過三十就把盾牌丟卻 以揮別的手
把一些雕像的耿耿的面容擦亮
多少同學在悽惶無奈的下午
那時 風暴逆著海岸飛
讓感動溶於血釀造熱情世世代代的芬芳
流星的投手
大家忘卻名字 是互喊老鄉的同命人
而盡頭處 白著車站和綠著酒肆 那兒
二 春草
會畫的畫吧 會寫的寫吧 會演的就;
有許多這種夜
然後 雨絲很輕柔地洗著
中華孩子們純樸的靈魂
霓虹為了公司與公司吵鬧
這是出發
是的 這是最後的戰爭
定定的直航幾乎忘卻舵的使用
從軋鋼機或打谷機中抽出手臂來
而清晨震懾於繫領帶的龐大聲響
正如從蜂的營營和蟻的熙熙中抽出
讓昨夜的夢無論是甚麼就此結束吧
當殘冬悲劇的調侃已落幕
採一個向西的射擊的立姿
將看見 更年輕的一輩成為春飆的御者
抵抗 抵抗 誰要侵略誰就得一寸一寸地死去
然而 在祖宗用以辨認節令的星空之下
多少種子在地層中隱忍 隱忍
放下槍 戰士被軟條街的妞兒端詳
猶記在避秦的島上摒擋
含淚掩上「最從的一課」……
還鄉日 回鄉後
當父親加父親等於俱樂部
春花在準星旁開放
像褻衣一樣把自尊脫給昨夜
在先烈碑林的感動下復甦
如過眼的映像迷哄含淚的旅人
大多易水的悲涼更要淝水的壯闊
這一切依然是先烈那種古樸的感動
原屬伊人久蕪的髮鬢
猶嚼蜜餞一夜的海程
不論為甚麼 或甚麼都不為
車如流水 殭直的脛骨乃有飄蓬的意味
為敞車載落日 為妻子的新餚而早歸
如盛唐的大道 重劃的田隴如髮一樣直
用許多行為把孩子弄成透白的臉
題絕命詩於麻布的袷衣
當春草爬滿關山 啊 大地
像蒔花一樣朝著荒寒的疆土飛去
生命奮圖的意義來
耕耘在和*圖*書姐姐的早粥後開始
磐石穩然 如不動天王打坐在大地裏
向那 就是嚥了氣也忘不了的金光閃閃的黃河啊
而祖宗榮耀的泥土已接過不朽
更年輕的生命便尋著哥哥的草鞋
而多難的民風氣脈永不斷絕
自由典 民主經 流放的諸子仍多風塵
春霧把樓閣潑成舶來的風景
那向蒼究慨然擲出頭顱的是
霧 有霧才閃得出黃帝和指南車
是的 就是這個時刻
而鄉土的孩子們不大認得仇
霧消了 號聲像驕陽一樣在青空打閃
古中國開闊而受傷的胸膛
一旦成形便有鋼一樣的意志
有一塔的光 在多角的方向執著地亮著
那麼 去選擇合身的軍服吧
把週末投資給精硺的靈魂
讓我們是水花在時間的瀑布中怒放聲音
那滿館滿館的真中國
而且 照徹那海棠葉的版圖
歷史終於解開久封的錦囊
刀 槍 鋤頭迅速地集合
誰就是貪戀陽光的愴俗人
猶如引忘川之水灌溉處女的泥土
以巨大的吼聲回答……敵人的樣子
在同一大地的同一砧上 捶成
那時 除了血 烈士沒有什麼可以依和-圖-書靠
多少殺聲在牙關中賁沒
把一些島的定定的羅盤擦亮
拖拉機領著久凍的歌
讓整個島的骨骼格格山響起來 為了
所以 這些年的園藝壓根兒就不是草
沿著鐵路 公路 以及數不清的橋樑和山谷
然而不是唱唱就算了的
像賣了翅的雀揀選免費的樊龍
告別喝茶 告別散步
蠹魚群在沙翁府中錄製鼾聲
春雷捶打三月在大地的砧上
不再面對黑板如面對一窗的夜
當生死的痛楚都通過母親
(畢竟是忍到驚墊之後了)
就這樣移殖給祖國
上蒼啊 當橫越你蹉跎時日的內海
集合在命脈如縷的新創口
有許多這種夜
依然是……忍不住把愛挖了根移植給祖國
而新的災難 又揉碎大地的肌膚
四 春颱
(是誰成功都可以)
用大漢的天聲傳佈給這時代聽
最後的射擊沿著虹的彈道閃逝
然後每人涉過自己的易水
一 春雷
春草的葉絡猶有衝破冰層的創痕
那徵召令莊嚴的紫光乃燭天而起
十二芒的星在隱著 在東方北方悲愴地hetubook.com.com隱著
不管陽光把收穫交給誰
多少旅在囊中 渴望飛入
終教敵陣的降幡如一片白鴿飛起
讓一端托福一端阿哥哥的重檐擱下吧
在先知用以肯定命運的天象之下
才有定遠的志和武穆的飢渴
那時 除了風 壯士沒有甚麼可以依靠
於是 摘下那花 那花啊
那是時間在顏而上的化裝算不得甚麼
這學堂終日馳來運書的卡車
三 春霧
於是 隨著信使的奔告
於是 留下春意是一群公園的樹依靠門票活著
訣別是另一種橋
當長城也流亡 成為一首顛沛的謠曲
最初的綠意
啊「求求你,放下你的鞭子」好麼!
一隊空的馬蹄等候
五 春花
像洪流滾在莽野上
一切景物都通過巴士的窗口
當成年來到而恥無國土的時候
結著伴兒走進酒肆
那薄有曉意的鷓鴣的天空
促膝爭論 把臂唏噓
故土啊 第一次的旗升旗落 絃歌與淚和著
而孩子們更忙碌
擠畫廊 踮著腳跟聽朗https://www.hetubook•com•com誦
等候啼鐵 等候花跡斑剝的石路
橫過祖國六千里浴血的前線
要到邊疆去 邊疆有明日的戰爭
許多工人為懷中的股票而生產
八十有放翁 笑看此日的兒孫
幸而血仍熱 頭顱仍美 仍有滿腔的激動
從試驗室、市場、和公事房中抽出智慧來
當無論抓甚麼都像抓不到把手 而
把所謂羞恥 苦難 統統在佚名的名下捐掉
當締造一個國度一如焦灼的匠人
用嘲弄的手痛苦地掀著空白
讓鄉土進入心的殿堂塑你要塑的神
然後 把磚頭扔給無夢的稚子枕
一步一回頭地……告別
春飆在旋踵間舞過萬家門巷
這民族 雖古老而一如塵封的鐘
然後 忍不住把愛挖了根奉獻
誰敢伸手曬一曬知識份子鍍銀的鱗
因之 一些名字美得使人心碎
不再穿那長袍兒如負擔太多的慈悲
在活過三十就算羞恥的年代
於是 趕往報到的腳步像勁雨行在大地上
錯過勝利即使是一聲寒喧也將是另一種語文
無論怎麼靠緊都仍是一群浮萍的時候
便把權柄交給冷峻的機軸
青年哪
向村前的井告別 向後院子的樹告別
那些日子猶如無字曆書
啊 雖蹉跎而無人說老去 君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