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有關衣服的夢
夢中有一股腋臭味。所有衣服都是穿過的,而且沒有合身的。太小了,太大了,太紅了。這些荷葉飾邊、鯨骨圈、裙褶、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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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絨呢披肩——所有這些東西,沒有一件是我的。在這個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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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紀多大?我有乳|房嗎?我所過的生活是屬於誰的?被我過得亂七八遭的生活又屬於誰的?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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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別再做這種夢了這種有關衣服的夢。我做了五十年關於衣服的一排接著一排、一櫃又一櫃、一架連一架的衣服,在日光燈的照射下
和_圖_書
往遠方延伸。這些夢境就像吸食鴉片已久的人所做的夢,既富麗、華美、令人迷惑,又淒涼而壓抑。羽毛、珠片和假珍珠紛紛掉落在地,如同螞蟻從焚燒的樹上
和圖書
掉下來;此時,我匆匆翻著這些外套,抓起衣架,跌跌撞撞地踩著絲帶,為應該掛上衣服,或是扣上鈕釦而猶豫不決。是什麼促使我這樣做?我要出席什麼場合?我想打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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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半個神不容易:愛特伍隨想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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