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錫安主義
51、猶太人獨立,阿拉伯人的災難(西元一九四八~一九五一年)

錫安主義者對於貝納多提伯爵先前的提案極為惱怒,因此瑞典人現在轉而建議讓耶路撒冷交由國際共管。九月十七日,瑞典伯爵飛往聖城。但夏米爾(Yitzhak Shamir,後來成為以色列總理)領導的利希極端主義者決定徹底消滅此人與他的計畫。當貝納多提從總督府搭車經卡塔門前往雷哈維亞與以色列總督朵夫.約瑟夫(Dov Joseph)會談時,他的吉普車在一處檢查哨被攔了下來。三名男子從另一部吉普車下車,手上拿著斯登衝鋒槍;其中兩人射擊車子的輪胎,一人趁車子還沒開走之前射擊貝納多提的胸部。伯爵在哈達薩醫院病逝。本-古里安查禁並且解散利希,但凶手從此石沉大海。
英軍從俄國區的貝文格勒要塞撤離:兩百五十輛卡車發出轟隆的響聲,沿著英王喬治五世大道前進,兩旁圍觀的猶太人群眾全靜默無聲。俄國區控制權的爭搶也於此時展開。國家軍事組織攻入尼古拉旅舍。流彈波及整個耶路撒冷。努賽巴趕到安曼懇求國王阿布杜拉拯救這座城市,耶路撒冷「曾被十字軍劫掠」,此刻即將再次被劫掠。國王答應了。
在紐約,幾乎全盲的魏茨曼在瓦爾道夫.阿斯托里亞飯店的房裡等待著,他既因以色列建國而欣喜,也因無人通知他而落漠,直到本-古里安與其他人邀請他出任以色列第一任總統,他才又振作起精神。杜魯門邀請魏茨曼到白宮進行首次正式訪問。日後當傑寇布森讚揚美國總統「協助建立了以色列」時,杜魯門回道:「你說的『協助建立』是什麼意思?我是居魯士!我是居魯士!」當以色列的大拉比感謝他時,杜魯門感動落淚。
當貝納多提協調的停戰期限終止時:戰爭隨之再起。第二天,一架埃及的噴火戰鬥機轟炸西耶路撒冷。士氣高昂的阿拉伯軍團通過錫安門攻擊新城,然後朝聖母院進軍。「他們回過頭,可以看見圓頂清真寺與阿克薩清真寺,」格勒布寫道,「他們在真主的道路上戰鬥。」此時以色列人再度嘗試攻打舊城。
以色列人與阿布杜拉都擔心自己會失去半座耶路撒冷的控制權。聯合國堅持耶路撒冷應交由國際共管,因此雙方占領耶路撒冷均屬非法,而且只有兩個國家承認阿布杜拉擁有舊城。魏茨曼的幕僚長魏登費爾德(George Weidenfeld)是一名年輕的維也納人,他在倫敦找了一家出版社出版他的作和圖書品,企圖說服全世界相信以色列應該擁有西耶路撒冷。十二月十一日,耶路撒冷被宣布為以色列的首都。
一九四八年五月十四日下午四點,就在耶路撒冷外圍,為了保持公路暢通而精疲力盡的拉賓與帕爾馬赫士兵,正透過收音機聆聽猶太機構主席本-古里安的談話。在特拉維夫博物館,本-古里安站在赫茨爾的肖像下,向兩百五十名與護者宣布:「我將宣讀建國宣言……」在此之前,本-古里安曾與其他人爭論國家的名稱問題。有人建議取名猶大或錫安——但這些名稱都連繫著耶路撒冷,而錫安主義者現在還在為奪取城市的一部分努力戰鬥著;還有人提議伊弗里亞(Ivriya)或赫茨里亞(Herzliya)。但本-古里安主張應取名以色列,這個名稱獲得眾人的同意。本-古里安宣布,「以色列之地是猶太民族的誕生地」。眾人於是合唱國歌希望曲(Hatikvah)。
阿布杜拉的阿拉伯軍團小心翼翼地通過猶大山地,朝耶路撒冷進軍,此時非正規的阿拉伯解放軍正攻擊猶太郊區。五月十六日晚間,哈加納攻下梅亞.謝阿里姆警察局與北方的謝克雅拉,以及城牆南方的整個新城與市中心的前英國據點、俄國區和基督教青年會。「除了奧古斯塔.維多利亞與舊城,我們幾乎已經占領整個耶路撒冷。」本-古里安激動地表示。
五月二十六日,阿拉伯軍團取得胡瓦廣場,並且炸燬了華麗的猶太會堂。兩天後,「兩名傴僂的老拉比緩緩走出窄巷,手裡舉著白旗」,格勒布說道。離戰區只有數百英尺的拉賓,從錫安山上看著這「殘破的景象」;「我感到驚恐。」兩百一十三名守軍有三十九名死亡,一百三十四名受傷。「大衛城落入敵軍手裡,」貝京說:「我們應該為自己哀悼。」格勒布得意洋洋地說:「我熱愛耶路撒冷。真實的聖經就擺在我們眼前。」然而,格勒布允許士兵搶掠猶太區:二十七間猶太會堂有二十二間遭到破壞。這是一一八七年穆斯林再度征服耶路撒冷以來,猶太人首次不能再接近西牆。
本-古里安對記者說:「我們成功了。」但他的臉上並無太多欣喜的表情。他過去不斷重申接受聯合國決議的兩國分割案,但現在猶太人必須抵抗阿拉伯正規軍的入侵,而他們的目標竟是消滅猶太人。以色列國正危如累卵。另一方面,本-古里安此時的想法也與一九二○與一九三○年代初不同,當時他主張建立社會主義巴勒斯坦或聯邦國家,現在,面對總體戰的威脅,只要有任何求生的可能他都必須把握。
拉賓試圖衝破雅法門,但未能成功,但在此同時,其他部隊已順利突破錫安門進入舊城。八十名帕爾馬赫士兵加入守軍的行列,然後棄守錫安門。然而此時,阿拉伯軍團已經抵達耶路撒冷。舊城的戰鬥將極為險惡;格勒布提到,這場戰鬥要「逐一搶攻每個房間,地點遍及黑暗的巷弄,窄小的階梯,一下子是庭院,下一刻則是地窖」,「在擁擠如兔子籠的猶太區短兵相接,腳下踩著千年來累積的財寶與瓦礫https://m.hetubook.com.com」。格勒布下令有系統地削弱猶太區的守軍。拉比們請求協助。本-古里安氣急敗壞地表示:「耶路撒冷隨時可能陷落!全力攻擊,不管花多大代價!」
阿布杜拉確保了舊城。在西岸地區,國王取得南部,以色列人取得北部。在耶路撒冷南方,埃及前鋒已推進到能看見舊城之處,並且攻擊南部郊區。九月中,阿拉伯國家聯盟承認在加薩設立的巴勒斯坦「政府」,該政府由穆夫提與耶路撒冷大家族主導。但當戰爭重啟時,以色列人擊敗並且包圍了埃及人,同時征服了內蓋夫沙漠。埃及人在遭受羞辱之下,將穆夫提送回開羅,他的政治生涯至此告一段落。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底,耶路撒冷軍事司令官陸軍中校莫歇.達揚與約旦人達成停火協議。一九四九上半年,以色列與交戰的五個阿拉伯國家簽訂停戰協定,一九四九年二月,以色列國會在耶路撒冷喬治五世大道的猶太機構大樓召開,正式選出魏茨曼擔任以色列總統,這是個儀式色彩濃厚的職位。七十五歲的魏茨曼發現自己遭受總理本-古里安的冷落,也對於自己未能擔任行政職而感到挫折。「為什麼我要當個瑞士總統?」魏茨曼問道,「為什麼我不能成為美國總統?」他開玩笑地稱自己是「利河伯的囚犯」——他在這座城鎮設立了魏茨曼科學研究所。儘管他在耶路撒冷擁有官邸,但「我仍對這座城市存有偏見,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無法在那裡放鬆生活。」魏茨曼於一九五二年去世。
然而,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希望與政治上的憤世嫉俗,反而為巴勒斯坦人帶來災難,並且比任何事物都更能刺|激以色列人建立更強大的國家。理論上,阿拉伯軍隊有十六萬五千人,但在毫無組織下,到了五月,能投入戰場的只有兩萬八千人——與以色列軍隊相當。由於阿布杜拉率領的九千名受過英式訓練的阿拉伯軍團是所有軍隊的精銳,因此他成了阿拉伯聯盟軍的最高司令官。
阿布杜拉的孫子胡笙(Hussein)回憶說,國王「是個精力充沛、個性外向的人」。我們上一次提到阿布杜拉,是他在耶路撒冷從邱吉爾手中得到沙漠王國的時候。勞倫斯形容他是「矮小、結實、壯得像匹馬,深褐色的眼睛帶著笑意,圓臉,嘴唇小而豐|滿,挺直的鼻梁」——他過著充滿冒險的生活,放蕩的行為連勞倫斯也大吃一驚:「阿布杜拉曾經三次從二十碼外射擊弄臣頭上的咖啡壺。」身為先知穆罕默德第三十七代子孫,阿布杜拉椰榆伊斯蘭學者。「觀看美女是不對的行為嗎?」他問某位穆夫提。「陛下,這是罪惡。」「但神聖的《古蘭經》說:『如果你看到一名女子,就應該迴避你的眼神。』除非你正在看他,否則你不需要迥避,不是嗎?」阿布杜拉既是一名驕傲的貝都因人,也是鄂圖曼https://www.hetubook.com.com蘇丹的子孫,他在十幾歲時就已領導軍隊出征,而且是阿拉伯大叛亂的「首腦」人物。他的野心無限而且急切,因此他有了「倉促者」的別稱。儘管如此,阿布杜拉卻等待了很長的時間才有機會征服耶路撒冷。
一九四九年四月,在聯合國監督下,停戰協定於前英國總督府簽訂,並且分割了耶路撒冷:以色列取得西耶路撒冷與斯科普斯山一塊孤立領土,至於阿布杜拉則取得舊城、東耶路撒冷與西岸。這項協定承諾讓猶太人可以前往西牆、橄欖山墓地與汲淪谷墓地,然而這些都未獲得兌現。往後十九年間,猶太人不許在西牆祈禱,而墓地的墓石也遭到破壞。
「有人起身關掉收音機,四周馬上陷入一片死寂,」拉賓回憶道,「我沉默不語,扼抑著內心五味雜陳的情感。」大多數人都沒聽到建國宣言,因為阿拉伯軍隊已經切斷了電力。
「如果你發現猶太人即將攻下耶路撒冷時,馬上告訴我,」國王說,「我會到那兒去,然後死在城牆上。」以色列反攻失利。但以色列的軍事力量不斷增加:新國家現在總數有八萬八千人投入戰場,與阿拉伯的六萬八千人作戰。在第二次停戰前十天,以色列攻下呂大與拉姆拉。
「SOS!猶太人已經逼近城牆!」安沃爾.努賽巴急電阿布杜拉,希望他趕快派軍增援。阿布杜拉從未忘記自己在歷史上的定位:「以真主之名,我是穆斯林統治者,哈希姆朝國王,我的父親是全阿拉伯人的國王。」於是他告知英國籍司令官:「親愛的格勒布帕夏,對阿拉伯人、穆斯林與阿拉伯基督徒來說,耶路撒冷的重要性不言可喻。該城民眾如果落入猶太人的手裡,這場災難將對我們有極大的影響。我們目前握有的東西務必要守住——舊城與通往耶利哥的道路。親愛的帕夏,我希望你盡快趕到。」
在舊城裡,先是非正規軍,然後是阿拉伯軍團開始圍困猶太區,巴勒斯坦一些歷史最悠久的猶太家族都定居於此,許多人是年邁的哈西德派學者。此時,防衛猶太區的守軍只有一百九十名哈加納與國家軍事組織戰士。拉賓憤怒地得知被派來解救舊城的軍隊數量有限,他對耶路撒冷司令官夏爾提爾(David Shaltiel)吼道:「猶太人只能召集這麼點軍隊來解救自己的首都嗎?」
六月十一日,聯合國派瑞典國王之孫貝納多提伯爵(Count Folke Bernadotte)前來調停,他曾在二戰最後幾個月與希姆萊進行協商以解救猶太人。貝納多提伯爵成功達成停戰協定,並且提出新的分割方案,讓國王阿布杜拉擁有全部的耶路撒冷。以色列拒絕這項提案。在此同時,本-古里安也平定了一場可能的軍事譁變,貝京原本同意讓自己手上的國和-圖-書家軍事組織部隊與國家的軍隊合併,但他卻企圖從海上運補一批武器留為己用,這艘船遭以色列陸軍擊沉。事發之後,貝京並未掀起內戰,而是放棄原有的地下軍力,轉而投入政壇。
現在,他的騾子正要生仔,他以現實的眼光看待錫安主義者,並且引用土耳其的諺語:「如果你看到一頭熊走過一座腐朽的橋,你可以叫牠一聲『親愛的姑媽』。」多年來,他經常對魏茨曼與猶太商人表示,如果他們願意接受他擔任巴勒斯坦國王,那麼他會給予猶太人一處家園。阿布杜拉也經常造訪耶路撒冷,並且與盟友拉希布.那夏希比會談,但他討厭穆夫提阿敏,他認為錫安主義之所以不斷成長茁壯,就是因為「那群毫不妥協的阿拉伯黨羽」。
阿布杜拉國王站在艾倫比橋上,舉起手槍對空鳴槍。「前進!」他喊道。

倉促者阿布杜拉

國王曾秘密與錫安主義者協商互不侵犯協定:他會占領劃歸阿拉伯人所有的部分西岸地區,並且不侵犯聯合國劃定的猶太國疆界:英國也同意他的合併計畫。「我不想創造一個新阿拉伯國家,讓阿拉伯人騎在我頭上」,他向錫安主義公使歌爾達.邁爾森(Golda Myerson,日後改為邁爾〔Meir〕)表示。 「我想當騎士而不是當馬。」但現在這匹馬已經脫韁狂奔:戰爭,特別是迪爾.雅辛屠殺,迫使他必須攻打猶太人。此外,其他的阿拉伯國家也決心限制阿布杜拉的野心,因此他們全前來解救巴勒斯坦,埃及人與敘利亞人還計畫從中分一杯羹。阿布杜拉的司令官格勒布帕夏畢生都在為哈希姆王朝訓練一支可用的軍隊,他不想冒險將軍隊投入在這場戰事上。
康寧漢將軍離開耶路撒冷,沿途經過的街道空無一人,只看到寥寥可數的阿拉伯兒童。英軍在街角部署了機關槍。當戴姆勒轎車呼嘯而過時,「這些天真的孩子在路旁鼓掌歡呼。康寧汗也向他們回禮」。高級專員從耶路撒冷的卡蘭迪亞機場飛往海法,然後於午夜時分搭船返回英格蘭。
真正的戰爭才剛要開始,以色列的處境十分危殆。阿拉伯國家聯盟的軍隊——包括埃及、約旦、伊拉克、敘利亞與黎巴嫩——此次入侵以色列還負有消滅猶太人的特殊使命。「這將是一場種族滅絕與屠殺的戰爭,」聯盟秘書長阿札姆.帕夏(Azzam Pasha)表示:「後世將會描述這場戰爭有如蒙古人屠殺與十字軍東征。」聯盟的將領自信滿滿。過去一千年來,猶太人一直是伊斯蘭帝國的低等臣民,有時受到寬容,有時遭到迫害,但總是低聲下氣。國王阿布杜拉的阿拉伯軍團英籍司令官格勒布將軍( General Sir John Glubb)表示:「阿拉伯人認為自己是偉大的軍事民族,而認為猶太人是只會開店做生意的民族。埃及人、敘利亞人與伊拉克人認為自己可以輕易地擊敗猶太人。」世俗的民族主義融合了聖戰的熱情:人們想都沒想過猶太人能擊敗伊斯蘭軍隊,許多附隨在正規軍旁的聖戰主義派系長久以來一直是狂熱的反猶太主義者。埃及的軍隊有一m.hetubook.com•com半是穆斯林兄弟會的聖戰士,其中包括年輕的阿拉法特。
在耶路撒冷前線,拉賓的哈勒爾旅已經累到沒有力氣聽本-古里安說話。「喂,把收音機關掉,」一名士兵說道,「我睏死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國王的「軍隊歡欣鼓舞,許多人的車輛裝飾著綠色枝葉或夾竹桃的粉紅花朵」。前往耶路撒冷的阿拉伯軍團隊伍「似乎在進行節慶遊行,而非上陣打仗」,格勒布說。五月十八日,第一批軍團士丘(開始戍守舊城牆垛,「將近一千九百年前,猶太人也曾在這裡對著來襲的提多軍團投擲標槍」。然而國王阿布杜拉卻因「極度焦慮而形容枯槁,他絕不讓猶太人進入舊城與聖殿,因為這是他的父親,也就是漢志國王侯賽因埋葬的地方」。格勒布的軍隊一路從以色列占領的謝克雅拉,突破到大馬士革門。
十一分鐘後,杜魯門總統對以色列予以事實承認。在傑寇布森鼓勵下,杜魯門秘密向魏茨曼保證,他會支持分割案。然而,當美國駐聯合國外交人員企圖擱置分割案時,幾乎已說明杜魯門無法控制自己的政府。美國國務卿喬治.馬歇爾——曾在二戰期間擔任陸軍參謀長,同時也是美國政府的重量級人物——甚至公開表明反對承認以色列。但杜魯門還是支持這個新國家,不過第一個官方承認以色列建國的卻是蘇聯領袖史達林。
阿拉伯方面的勝利者是倉促者阿布杜拉,在阿拉伯叛亂三十二年後,他終於贏得耶路撒冷——他說:「除非我死,否則無人能從我手中奪走耶路撒冷。」
格勒布利用拉特倫要塞來封閉通往西耶路撒冷的道路。本-古里安三令五申,要求不計一切代價一定要攻下拉特倫,卻徒勞無功。躲在地窖裡的耶路撒冷猶太人開始挨餓,直到以色列人找到新的補給路線才解決燃眉之急,而這條路線又稱為拉特倫南方的緬甸公路。
「陛下,他們絕對打不下來!」
「阿布杜拉不只是軍人與外交家,他也是一名古典學者,」斯托爾斯爵士回憶說,「他曾在我面前吟詠前伊斯蘭時代的七懸詩。」英國駐安曼大使科克布里吉爵士(Sir Alec Kirkbridge)總是稱阿布杜拉為「眼神閃亮的國王」。阿布杜拉有著明智的外交手腕。當被問到,他是否願意接見他不喜歡的外交官時,他回答:「等我的騾子生仔的時候。」
魏茨曼前往以色列,他擔心「耶路撒冷的猶太人聖地捱過了中世紀蠻族的攻擊,但恐怕逃不過這場戰爭」。在耶路撒冷,安沃爾.努賽巴與少數非正規軍(主要是前任警察)努力防衛舊城,以等待正規軍的到來。努賽巴大腿中彈,必須截肢,而此時非正規軍的戰爭也已結束。

阿布杜拉:耶路撒冷戰爭

「我們守得住耶路撒冷嗎?」阿布杜拉問格勒布。
我們的希望還未破滅。
我們兩千年來的希望,
是成為自由人,
在錫安之地與耶路撒冷生活!

英國人離開,本-古里安:我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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