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在自己真金白銀買回來或炒回來的家園内興土木,在石上塗個「當」字;香港人和香港人交談時竟使用母語廣東話;香港人出錢自當地人手中收購一幢大廈,導致原居老人失所;香港人買貴了當地樓房:都説到錢字頭上,便不用再羅列其他了。
香港難民hetubook•com.com即使是一頭頭蠻牛,破壞了一片寧靜美土的氣氛,也是加拿大政府擔當鬥牛勇士的角色,一手放牛進場。與牛謀皮,其實也划得來,移民陣地並非難民營,非關人道,只為經濟,無須開支,更添差餉。
傳教士在中國豎起第一個十字架時,何嘗不是當時市容的一個礙眼異物?外國人在香港不單用母語互相交談,更要我們捲起舌頭遷就,入鄉隨俗原不是富貴一族的本分。而我們香港人心甘命抵,或深深不忿,卻從不要求入鄉者用廣東話講和圖書綿綿情話。樓價給炒貴了,我們得怨政府和資本家,但見三四五六七八嬸也排除買樓花時,也自知是家門不幸,自己人不爭氣,惟有發奮而順命。
我們的國家收回自己的子民,竟然搞得雞飛狗走,一個個抱住殖民養娘的腳,不能説之以理,便轉臉向三唔識七者動之以和圖書利,於是造就出一大批本世紀最富貴的難民。
無疑,這應當是中國人繼八國聯軍集訪,日本人進出,文化大改革諸多史實以後,另一次和平而富貴的恥辱。
當趁中國人最新災難進行另一次劫掠;大呼小叫,嚇走了蠻牛,只怕這樣富貴的難民打響銅鑼沒法子找。
其中一個富貴難民和圖書營溫哥華市,學着聖經口吻說:不要阻止兒童上天國;但又歪曲教義,說:富人進天國,好比駱駝身上一個細胞穿過針孔那麼容易。一夜之間,溫哥華人——應該説,原先住在溫哥華的人——還是說,比印第安人遲而比華人早定居的歐裔溫哥華人,夢裏不知身是客,大聲疾呼:後來者請入鄉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