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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錯。」亞倫的聲音變得沙啞。
亞倫並未坐下,拿起還在響的聽筒。
「亞倫,你說你看到了什麼,那不是真相。那時你也在房裡。」
「但是我從來不說謊。我……我……」
「你看到電子郵件了嗎?」那個聲音亞倫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看到了。」
「叫我做和-圖-書什麼都可以,都可以。」
「我相信你沒有說謊。」
「你要他們受苦嗎?」
「看到了。」
「如果要保證你的家人沒事,你願意怎麼做呢?」
亞倫.羅柏森對著晚餐食不下嚥,他用叉子切開了紅皮的迷你馬鈴薯,又把半月形的切片推到盤子的另一hetubook.com•com邊,準備繼續再切。
「是——是的。」
「那你就準備好,等我打電話來。你只有一次機會,就那麼一百零一次。你明白嗎?」亞倫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明白。」
「來不及了!」那聲音大叫,「亞倫,總之幹你媽的來不及了!」他的呼吸很粗重。和*圖*書「你愛你的老婆小孩嗎?」
那聲音並未立刻回答,靜待片刻才說:「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但是亞倫,你之前就該想到才對。」
「很可惜啊,他家人都死了。」
手裡的電話掛斷後,亞倫開始啜泣。
「看到新聞了嗎?」
「不要,天吶,我不要。」
「都是那些律師。他們和圖書只問我——」
「當然愛。」
「一定很可怕。」
「還有別的方法嗎?我真的很想表達我有多抱歉。」亞倫問。
電話鈴響,亞倫茫然地起身走到前廳,此處的壁龕經過妻子的改造變得十分高雅。無線電話機就放在古董捲門桌上,旁邊還有一張紅絲絨長凳。
亞倫膝蓋一軟跪了下來,聽筒仍牢hetubook.com.com牢貼在耳朵旁邊。地上的瓷磚很硬,但地板下裝了暖氣,感覺起來溫暖舒服。他不惜一切代價,什麼都給家人最好的,但在他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的錢反而變得一文不值。
他並未注意到長方桌另一端的妻子眼中所流露出的擔憂。兩個小孩在吵著吃完飯後誰可以先玩PS3,即使聲音愈來愈大,他也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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