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不會讓妳去引誘貝克特上鉤。」他怒吼。
J.T.將油門踩到底,衝上那條路。車子結結實實地撞上一塊土堆,他們在空中飛了三秒,車體重重落地,衝擊力道使得引擎呻|吟不已,車門格格作響,行李厢上下起伏。泰絲感覺到上下排牙齒相互碾壓,骨頭吱嘎摩擦。她聽到J.T.的呼吸聲,知道他一定也很痛。
「給它六到八個星期的時間復原,到時候就能跟新的一樣好。」
「救我的命?我這條命在你眼中算得了什麼嗎?你前兩個小時甚至沒把我的命當一回事!」
寒風吹上她裸|露的臀部。她感覺到他拉起她的毛衣,她雙手按住車身。
「妳壓力大到腦袋壞掉了。」
「我不會。」
「這樣我會害羞。」他喃喃自語。
「我已經厭倦看其他人死在我面前了。」他的聲音啞了。
「去妳的!」他怒吼:「我不會讓妳這麼做!」
在診療所的停車場裡,瑪里翁向他們道別。她答應跟特別探員昆西提起泰絲的主意,不過泰絲知道這名金髮美女對於泰絲獻身當誘餌的招數有所疑慮。
「我不會讓妳死在我面前。」
「一點都不好笑。」
高潮之後,她輕喚著他的名字,心中明瞭現在要談理智已經太遲了。她了解他的憤怒、他的恐懼。她了解他的需求。她潛入他的皮膚下,看穿那些他察覺不到的美好、他想要隱藏的恐懼、他假裝不存在的寂寞。
他的鼠蹊部貼住她,充滿暗示地旋轉磨蹭。她咬住下唇,恨他撩撥起自己的欲望,也恨他毫不在乎的態度。
「夠了!」她大喊:「別再做這種蠢事!現在就給我住手!」
艾迪絲坐在瑪莎家裡的起居室裡,捧著一大杯紅茶,看瑪莎的孫女跟她並肩坐在沙發上念故事書。這間起居室乏善可陳,處處綻線的老舊沙發八成是從慈善機構買來的,它和其他的家具都讓艾迪絲注意到瑪莎穿的衣服——過時、隨便、毫無搭配感。牆上連半張畫都沒有,過去艾迪絲從來沒有發現這件事,整幢屋子裡沒有任何畫作或是裱框的照片。
「慢一點!你給我慢一點!」
「迪隆先生,會有點痛。」
他已經移到駕駛座上,這事顯然已經沒有討論的餘地。她大步走向副駕駛座,重重坐下,反抗似地狠狠瞪著他。
「嗯哼。」
「嗯,真的不好笑。」他的目光飄向窗外。「妳開車就好,拜託,感謝妳的好意,但現在妳開車就好。」
他的嗓音碎成含糊的呼號。他猛烈地撞入她體內,灌注熱情,她也跟著喊出自己的解放。
他的雙腿塞進她腿間,分開她的腿,將她下身拉向他,動作粗魯。她拱起背,雙眼已然閉起,期盼脹滿她的血管。
「妳的計畫有個問題——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怕痛。如果他攻擊妳,要阻止他大概只能對他開槍。然後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泰絲先是一愣,接著手指沿著他的肩膀滑下,傳達出沉默的安撫。「你會救她。https://m.hetubook.com.com
「或許你該說出來。」
「我一直想著妳。」他低語:「我想著含著妳的乳尖、妳雙手抓著我頭髮的感覺。我想把妳推倒,折起妳的腿,狠狠上妳。妳想聽的就是這個嗎?泰絲,這樣夠浪漫嗎?」
「沒關係。」她啞著嗓子道:「我還是會設下圈套,我還是要執行原本的計畫。你要生氣就氣吧,你想玩弄我到事情解決為止,那也隨你,可是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也無法改變任何事!」他喃喃咒罵。然後重重吻了她。那是吞噬一般的親吻,他的舌頭捅入她嘴裡,厚重的熱度填滿她的口腔。她貪婪地接受,臀部緊貼他的跨下,感受他變得越發堅硬的慾望。他緊緊貼上她的身軀,她挺身迎接。
泰絲跟著爬下車,毫不相讓。
「誰管你!」她雙手使勁,想把他推開。
史蒂芬妮迅速起身,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接著瑪莎轉向艾迪絲。
「我一定得做。每個人都參戰了,我不能置身事外。除了我,每個人都付出了代價。」
「她們會跟妳說話嗎?」
「妳不能當誘餌。」他宣告:「我不准!」
醫生皺起眉頭。「拆掉固定套之前,不能奔跑或是過度活動,甩動或是撞擊會讓傷勢更加嚴重。」
她猛搖頭,但雙手已經按住拉鍊。他的手指勾住厚重的丹寧布料,在她解開褲頭的那一刻,迅速扯下她的褲子。
「能達成目地就好。」她扭動臀部,執意掙脫他的束縛。沒有用。
「這個傷者想要救妳一命!」他一邊咆哮,一邊逼近,吐息噴上她的臉頰。
她默默看著他疲憊地脫下衣服。
許久之後,太陽下山,新月與天幕調情,兩人入住另一間汽車旅館。J.T.沉默了一整個下午。她把行李袋丟到地上,將整瓶阿斯匹靈遞給他。他搖出八顆,一口吞下。
「傷心嗎?因為我沒有講好聽話恭維妳,或是愛慕地盯著妳那雙深邃的棕色眼眸?」他的右手突然順著她的毛衣往下滑,握住她的乳|房。他太了解她的身體。拇指一拂,她的乳|頭頓時挺立。儘管氣惱,她依然忍不住朝他拱起上身,希望能得到更多撫觸。
瑪莎湊了過來,抓住艾迪絲的手。她的手掌出乎意料地有力。
她讓步了。三十分鐘後,她開回汽車旅館的停車場,熄火,下車。等到她走了兩步路,他才開口。「我出去兜風一下。」
她坐在床緣,摸摸玩偶的頭髮。「沒事的。」她又拍拍粉紅色的可愛玩偶,對它說:「媽媽會來,媽媽會來找我,絕對不會有事。」
他鑽進租來的車子的副駕駛座,泰絲爬上駕駛座,發動引擎。不知道他會主動吐露任何實情,或是要靠她拿撬棍從他嘴裡挖出來。她想後者的可行性可能比較高。
他沒有回話,下顎緊抽,二頭肌隨著他駕馭高速車體的動作鼓起,逼迫車子照他的意志行走。小路旁邊有一條塵土滿地的支線和_圖_書,看起來崎嶇不平,渺無人煙。說不定是那些時速五哩的牽引機或是重型機械的專用道路。
「上車,要不然就自己留在這。」
「記住。」J.T.說得簡潔:「妳可以打給我——隨時都可以。」
「史蒂芬妮,妳回房間去。」
瑪莎瞪大雙眼。艾迪絲等著看她露出震驚、作嘔,甚至是些許的厭惡,然而瑪莎的目光轉為銳利,眼中充滿興味。
「你只有一隻手,不能開車!」
他湊得更近,眼中浮現危險的光彩。「泰絲,妳想要攻擊傷者嗎?」
泰絲再也無法忍受與女兒相隔兩地的折磨。裝出一副硬漢模樣的人是J.T.泰絲知道她已經被種種事件壓垮,又驚又怕,瀕臨絕望。儘管她知道他不喜歡與她相觸,她還是蜷起赤|裸的身軀,像湯匙一般靠在他身旁。
他突然抽身。她不知羞恥地喊出她的失望,朝他伸手。他抓著她的肩膀,把她轉了半圈,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她趴在引擎蓋上,他灼熱的呼息吐向她耳際,下身不斷磨蹭她的後臀,暗示即將發生的事情。
「我是說真的,J.T.,我覺得你很好看。」
「沒有,她們只是顯現在我眼前,看起來好痛苦,好像要告訴我什麼事情似的。」
「少來了。」他的拇指更執拗地搓揉她硬挺的乳|頭,她的背脊朝他掌心弓起。
「妳怎麼知道?」
「也許吧。」
史蒂芬妮停止念故事,大大的藍眼望著艾迪絲。瑪莎緩緩抬頭。
「什麼?」
「J.T.,我不會改變心意。我已經厭倦那些遊戲了。」
她張嘴想要反駁,但他來勢洶洶,把她逼得靠上車門,用自己的身體困住她。他笑了,但那並不是愉悅的微笑。
她胸口抽痛,一股壓力像紺子般揪住她的肋骨。她張嘴想叫她們離她遠一點:她只是個老太太,不知道她們想要什麼。
「嗯哼。」
「給她一點時間,她遲早會需要說出口。她會來找你,你要準備好。」
然後她發現她們目光的焦點其實不是她,那一雙雙飽經折磨的眼眸並不是對她哀求。她們盯著瑪莎和史蒂芬妮,悲痛表露無遺。
塵沙依然在他們腳邊飛舞,颯爽的秋日寒意驟然擁抱他們。周圍沒有任何屋舍、車輛,只有即將結霜的貧瘠土地,還有遠處隠約的山脈。
她專注地打量手中的茶水,史蒂芬妮繼續高聲念出灰姑娘的故事。
「瑪莎!」她驚喊:「妳們有危險!很恐怖、很恐怖的危機!」
「她慢慢想起來了。」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之後,兩人都沒有開口。
他笑了笑,轉動方向盤,讓她撞上車門。「沒問題。」
「迪隆先生,我是醫生,不是罪犯。」醫生微微挺直上身,宣示他的尊嚴。
「J.T.,這個提議爛透了。」
醫生看起來更不安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微微一僵。她依舊故我,臉頰貼住他的肌膚。
最後她走到幾天前才開始使用的床舖旁。
「什麼?」
https://www•hetubook.com.com「泰絲,我辜負了她。妳應該看看她的眼神……等到我在她眼中看到那些回憶,我才知道我讓她多失望。」
「不是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他的身軀使得她垂在身邊的雙手無法動彈。她抽出手臂,貼住他的胸膛。如果他想打一場,那她也不會客氣,她已經學會以牙還牙的技巧。
「你真的沒事嗎?」
「轉彎!轉彎!」她尖叫。
「我只是在欣賞。有人說你很好看嗎?」
車子猛然停止,泰絲毫無準備,撞上儀表板。J.T.沒有道歉,他推開車門,跳出車外。
他好一陣子沒有開口,突然翻成仰臥的姿勢。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龐,但他的指尖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脫掉褲子。」他輕聲下令:「幫個忙吧。」
瑪里翁走向她的車,打開車門前,視線閃過J.T.兩次。
艾迪絲跳了起來,紅茶潑了她滿膝蓋,但她不覺得燙。
「該死的上校!」他突兀地低喃:「該死的吉姆.貝克特。我不會讓他們摧毀其他人,我不會!」
泰絲看穿這對兄妹展現出的些許跡象。瑪里翁對兄長的痛楚感同身受,努力想要將之屏除在外。J.T.感受到他跟她的痛楚,努力將它們踢出腦海。泰絲納悶他們在成長過程中,經歷了多少次這樣的苦行,那絕對不是寥寥可數的次數。她也吃過苦,把那些回憶藏在內心深處,這樣就不會聽到父親的手掌啪地打上母親臉頰,也感覺不到丈夫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律動。
「對。」
「我看得到一些東西。」艾迪絲匆忙吐實。她的音量從來沒有這麼大,這樣可以舒緩胸口的壓力。她更加篤定地說道:「我看得到死者。」
「你做不到。」她輕聲反駁,卻已經無法思考。空氣冷冽颯爽,他的軀體堅硬火熱。
「你這幾天有沒有替人治療過槍傷?」
「別去。」
泰絲聽到J.T.鬆了口氣,看著妹妹開車離去,他垂下眼簾。
J.T.聳聳肩,跳下診療椅。「就聽你的。要給你多少?」
「不用一直把手臂吊起來,不過我建議你先固定個兩三天,什麼都別做,好讓斷裂的部位接合。」
「等瑪里翁變成連續殺人犯再說吧。」
他手臂肌肉一抽,她知道這句話對他的男性尊嚴帶來極大的傷害。「泰絲,妳不相信我嗎?」她側臉貼上他的肩膀,手指穿梭在他腹部的深色毛髮上。「J.T.,你不能只靠自己就想拯救全世界。」她輕聲說道:「沒有人這麼強大。我要跟你一起待在別墅裡,我當餌,你要準備好逮到那隻老鼠。」
「噓……」
她睜開眼睛,旋身面向他。
他轉過身,爬上床。她也脫了衣服,躺到他身邊。兩人已經跟霍利罕警督通話過,沒有吉姆的蹤跡,沒有小珊的下落。她的女兒在某處獨自入睡。她有受到妥善的照顧嗎?有沒有拿東西給她吃?吉姆替她蓋好和圖書被子前,有沒有念故事給她聽?
她張開嘴,然後又閉上。「我不想再談這件事。」
像是聽從她的命令一般,他踩下煞車。
泰絲用力閉上雙眼。
「泰絲,別提了。」
「呃……沒有,真的沒有。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問問其他人。」瑪里翁冷酷的神情加上J.T.的凶狠模樣,他突然很想取悅這兩人。
「請說這是個艱難的行動。無論如何我都要開。」
「不准這麼做。」他簡潔命令道。
「他會死掉。」
他的回應是銜住她的下唇,牙齒微微陷入她柔軟的唇瓣。按住他胸口的手掌攤平,指尖柑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得更近,罔顧心中白熱化的怒氣,還有罵自己是白痴的心聲。
她轉身面向他。「那我該做什麼?坐在房間裡打毛線?獨自等吉姆再次來襲?你真是個了不起的保鐮!」
「泰絲,妳怕了嗎?」他喃喃低語,轉頭盯著她,車子前面出現險峻的彎道。「見鬼了,妳打算搢倒貝克特,這點小小的兜風在妳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吧。」
「泰絲,妳這麼想死?」
但她做不到。「我要待在你身邊,J.T.,就像是你陪在我身邊那樣。」
瑪里翁先是遲疑了下,然後點了頭。
J.T.繞了過來,盯著她的雙眼。
女孩子,許許多多的女孩子,她從來沒有一口氣看到這麼多。在這間起居室裡,她們的五官是如此的清晰,她甚至覺得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她們。瑪莎怎麼看不見她們呢?史蒂芬妮怎麼能夠念著老鼠變成車快,渾然不覺身邊圍繞著十多個赤身裸體、一臉羞憤的半透明人影?
醫生檢視過剛接好的骨頭,泰絲和瑪里翁坐在金屬椅子上等待。瑪里翁沒有看著她的兄長,視線掃過小小診間裡的其他地方——金屬病床、放著各種器械的托盤、在牆上透著光的左手又光片、擺滿棉花棒及壓舌板的檯面,還有量血壓的手臂箍圈。醫生使勁接起J.T.移位的關節時,瑪里翁也跟著縮了下。除此之外,她沒有半點反應,靜靜坐著,彷彿人不在這間屋子裡似的。
「我……我!」她不知道。「我會讓他告訴我她的下落,」她說得執拗:「我會的。」
「那小珊呢?小珊怎麼辦?要是他死了,妳要去哪裡找女兒?」
「少來這一套。」
「你已經受傷了。」
「瑞秋以前常說我得要放掉那些事,說我握得太緊了。」
「可是我想。泰絲,妳逃走吧,藏到亞利桑那的某間旅館裡,我會假裝妳也在我們那間別墅裡。」
「她要我承諾絕對不會再提到他。」
節奏越來越快,她耳邊只聽得到自己如雷的脈搏,還有他夾雜著咕噥的喘息。可以感覺到他吋吋滑入她體內,一次比一次深。他與她的結合。這份認知或許在他心中算不了什麼,但這是她的一切。這一直都是她的一切。
「妳說得沒錯。上車。」
「該死。」欲望隨著他的咒罵狠狠和-圖-書衝入她體內。她隨著他的戳刺吟叫。「我想救妳!」他咬牙說著,下身開始律動。「該死,我想救妳!我想救妳!」
「或許吧。」他轉動鑰匙,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露出獰笑。「繫好安全帶。」他懶洋洋地提醒完,使勁發動車子,引擎嘶吼著掃過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她雙手緊緊握住儀表板。
她把他抱得更緊,低語:「我愛你。」
醫生猛眨眼,J.T.掏出门袋裡的整疊鈔票,數出百元鈔。
「妳看得到死者?」
她的心臟在胸中劇烈跳動,汗水在嘴唇上方凝結。她知道他在幹嘛,也知道他絕對不會放慢速度。他很生氣,怒火中燒的J.T.是個幼稚鬼,既自私又危險。
「你說的是真話?」
「你不能阻止我。」她喃喃回應,雙腿分得更開。
「我要做。」
莎曼珊的耳朵雛開臥室門板。她學過要如何撥打九一一,說出自己的全名、住址、電話號碼,可是房裡沒有電話,她也不知道這裡的住址或是電話。現在她不太確定該怎麼辦。
「我不想提這件事。」
「你還好吧?」她低聲詢問。
「告訴我,」她低語:「告訴我一切。」
「嗯哼。」J.T.把那團束帶丟到地上,不屑一顧。
「真他媽的爽斃了。」
過往會以最狡詐的方式襲上心頭。
「去你的。」她低聲咒罵。
「我想也是。」
正當艾迪絲在心中描繪出南瓜馬車的樣貌時,寒意驟然掃上她的手臂。
「回答他的問題。」
醫生握住J.T.受傷那手的指頭,用力一扯。泰絲聽到骨頭歸位的摩擦嘎咹聲。J.T.臉上血色盡失,劇痛令他失神一瞬,但他什麼都沒說,毫無情緒的雙眼死盯著對面那堵牆,泰絲不由得替他皺起臉。
「這樣妳就高興7嗎?讓他宰了妳?」他的嗓音緊蹦,在她掌心的肌肉也是扯得死緊。
她愛他。
J.T.第一次直視眼前的男子,泰絲看到醫生反射性地往後一縮。她不怪他,J.T.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艾迪絲凝目望向面前的小女孩,她名叫史蒂芬妮,看起來是個陰鬱寡言的孩子,身上穿著厚厚的毛衣,棒球帽遮住了她的頭髮跟眼睛。她的臉龐輕巧地撥動艾迪絲的心弦,彷彿是曾經與她相識一般。當然了,她眼中的小孩看起來都差不多。
泰絲希望能透過她跟昆西溝通,說不定他會更加認真看待FBI同僚的提案。
她猛然揚起頭。「住手!我不是你的玩具!」
「有沒有替人治療槍傷?大概是在肩膀,那人是禿頭,連眉毛都沒有。是個令人難忘的傢伙。」醫生瞥了泰絲跟瑪里翁一眼,似乎是在求她們出手相助。瑪里翁亮出她的FBI證件。
J.T.的手肘到肩膀被醫生塗滿特殊的固定物質,用蹦帶包好,等它乾燥。他的手指從潔白的禁錮中探出頭,甚是可笑。這種合成物質具備防水功能,所以他可以游泳。除此之外,他這條手臂幾乎什麼都做不了。最後醫生遞給他固定的束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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