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雷娜.珊提妮在說謊,」歐帝茲反駁。「她只有轉述查理對她說的有關蘿嬪.卡本特的部分。對了,她還要求想擺幾個木雕在查理的棺木裡。我告訴她東西還不能還回去。」
「傑夫,你真適合當西莉雅.諾嵐的辯護律師。她很吸引人,對吧?我有注意到你看她的神情。」
「她剛好在那條路上有下手機會,」瓦許固執強調。
「可這樣也還不足以說明西莉雅.諾嵐就是殺害黑區的兇手。她是怎麼知道是黑區犯下破壞房子的罪行?」歐帝茲問瓦許。
「我今天去見過卡本特,」墨特.雪萊說。「她還是堅持自己這三個月來沒和查理說過話。她把慶生的邀約說成是查理單方面的想法,而她有留言告訴對方自己不會去。她完全否認那一晚去過派茲。」
傑夫、墨特以及安傑羅都盯著他看。保羅.瓦許很開心讓他們都這麼驚訝,微笑了起來。「我跟你們打賭,那個離經叛道射殺過母親和繼父的十歲小女孩,已經改頭換面變成西莉雅.諾嵐,當她發現居然又返回家,甜蜜的家,人才會昏厥。」
「今天稍晚要拿到查理.黑區的通聯記錄。墨特,你去準備一份訴狀向法官申請蘿嬪.卡本特、亨利.派立還有泰德.卡瑞特的通聯記錄搜索令——除
和_圖_書了私人號碼外,公司的電話也要查。我要知道他們這幾個月來所有打進來及打出去的通聯記錄。我想我們有足夠證據去要求清查這些資料。我還要卡本特和黑區的信用卡帳單及高速公路快易通卡上的資料。我也會向家庭法院遞送請求令,讓我們查看麗莎.巴頓的領養記錄。」
「讓我這麼說好了:如果我是薩哈.威利,我就不會和那位女士在一起太久。」瓦許回答。
「你完全瘋了,」傑夫劈頭就說。「就因為你,她才會去找了個律師,要不是你質疑她從荷蘭路開車回家太快,讓她沒有臺階下,她也不會拒絕與我們合作。」
「他以前讓她脫罪過一次,不是嗎?」瓦許沉靜地問道。
「是啊,西莉雅.諾嵐不給我們開門時,我們多的是時間盯著那門看,」保羅淡淡地說。「我知道你今天計畫好要見她,傑夫。」
歐帝茲應傑夫的要求,首先開始報告。他簡單扼要說出他和查理.黑區的前妻,雷娜.珊提妮,會面的結果,還有她提到的蘿嬪.卡本特和查理的關係。
傑夫看著保羅.瓦許。「我敢跟你打賭,就算西莉雅.諾嵐就是麗莎.巴頓,也是環境使然的受害者。我一直都相信,麗莎還小時就是受到泰德.卡瑞https://m.hetubook.com.com特的惡行而變成受害者,直到現在我都還相信,不論理由為何,有人想對西莉雅.諾嵐設陷,讓她跳入成為這些犯罪謀殺者的圈套。」
「當我看到西莉雅.諾嵐穿著騎馬裝時,不禁有些疑問。她在華盛頓谷騎馬俱樂部學騎馬。她的教練是薩哈.威利,剛好是威爾.巴頓去世前那段時間的騎馬教練,而威爾是墜馬而死。」瓦許繼續說著,發現自己說的話讓同事都刮目相看,幾乎無法掩飾心底那份得意。
「我花了點時間調查西莉雅.諾嵐的背景。她是個養女。三十四歲大,跟麗莎現在的年齡完全一樣。昨天我們看到她穿騎馬裝時,都被她嚇了一跳,讓我來告訴你們原因。我承認她比奧黛麗.巴頓高一些,髮色也比較深,但是我猜那是髮廊的傑作——我剛好有注意到她的髮根處,長出金色的髮絲。所以我敢直接這麼說:奧黛麗.巴頓就是西莉雅.諾嵐的母親。」
「麗莎.巴頓,還有誰?」瓦許說。
「我們就把蘿嬪.卡本特和查理.黑區的照片拿給派茲餐廳的店長、酒保還有服務生看,」傑夫說。「我們手裡也有足夠證據可以申請她的通聯記錄。去追查她的信用卡記錄、高速公路快易通的記錄當呈堂證據。我們已和-圖-書經拿到法官的搜索令去清查黑區的通聯記錄,今天稍晚就能獲得這些資料。最好也查他的信用卡及高速公路快易通的記錄。卡本特或前妻,有一人說謊。讓我們找出是誰吧。」
「讓誰脫罪?」
星期三下午兩點鐘,保羅.瓦許、安傑羅.歐帝茲還有墨特.雪萊聚集在傑夫.麥克金斯利的辦公室,再過濾一次媒體現在稱為「小麗兒謀殺案」的所有線索。每個人都帶了三明治、咖啡或蘇打飲料,連同大包牛皮紙袋過來。
「今天不會找她了,」傑夫簡短地說。「我打電話給她時,她叫我去跟她的律師班哲明.佛萊契談。」
「班哲明.佛萊契!」墨特,雪萊大叫。「他是小麗兒的律師!怎麼搞的,西莉雅.諾嵐會找上他?」
當他看到檢察官冷冷回瞪一眼時,瓦許才發現玩笑開太大了。「抱歉,」他喃喃低語,「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猜測。」
傑夫開始覺得自己不喜歡瓦許的推測是有理由的。「你這是暗示西莉雅.諾嵐,就算她是麗莎.巴頓好了,剛好聽到警察間的閒話,知道她從未見過的查理.黑區,就這麼剛好在那條路邊的樹籬缺口處做事,所以能射殺他,然後再去上騎馬課嗎?」
「不,我不認為,而且我接受她在搬家來的禮拜二,即一個星期前,確hetubook.com.com實沒有見過佐潔.果夫的事實。我說過了她看到草地上被漆字、門口擺了拿槍的娃娃以及骷髏頭刻門、受油漆潑灑等讓她心態變得不平衡一事。她想要報復那些讓她變成這樣的人。於是她發現了佐潔的屍體。如果她是麗莎.巴頓,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因為她的外祖母就曾住在離荷蘭路幾條街遠的地方。她也承認開車經過查理.黑區做事的豪宅時,是在查理被殺害的時間範圍內。就連那些我們發現到的照片,都是一種要我們認出是她犯下罪行的方式。」
「是喔,如果沒有你把她逼到牆角,或許她現在就會肯和我說話,幫助我們指認出在那條路上出現的車子或行人。保羅,你想把所有事都歸到西莉雅.諾嵐身上,而我也承認這一定會是很大的新聞:『小麗兒再度出擊。』我得跟你說,雇用查理.黑區的另有他人。我從未相信過爾黎的話。他說得太簡單、太難以置信了。我猜克萊德是在黑區的家裡查看那袋垃圾。如果說是他把東西拿走,讓黑區發現物證不見的話,我也不覺得驚訝。後來爾黎才把東西歸還,放回垃圾桶,再隨便找個人證,在垃圾袋被丟棄後,當著證人的面打開。如果黑區慌張了,雇他的人也會慌張。照我的猜測,佐潔.果夫已經知道是
和圖書誰下令去搞破壞,還因此賠上自己的性命。」
「等這案子結束,我相信你調派到另一個部門會比較快樂,」傑夫說。「你是個聰明人,保羅,也當得上好的探員,可惜有個缺點——認定了某種猜測後,就會像小狗死守著骨頭一樣不放。你不懂敞開心胸辦案,也從沒有開間的胸襟,老實說,我對這一點還有你這個人,已經受不了了。現在我們該往下列幾個方向辦案。
「你指卡本特昨天說的根本是瞞天大謊?」傑夫問。「怎麼會這麼蠢,以為我們是誰啊?」
整整一分鐘,傑夫就這麼安靜坐著,不願相信他開始覺得的事實——或許保羅.瓦許查出了頭緒。
「清理垃圾的人有說到克萊德.爾黎從黑區的垃圾袋中拿走他的球鞋、牛仔褲和木雕,」瓦許回答。
「如果西莉雅.諾嵐就是麗莎.巴頓,你想她會不會把父親的死歸罪到薩哈.威利身上?」墨特.雪萊靜靜地問。
「保羅,你的推測——現在依舊只是個推測——完全跳過了房子是遭到查理.黑區破壞的事實,」傑夫對他說。「難道你認為西莉雅.諾嵐認識查理.黑區嗎?」
「真可惜,她沒有要求查理刻在諾嵐家前門上的骷髏頭和十字人骨,」墨特.雪萊酷酷地說。「那也刻得很好啊。昨天看到圖案都還在時,把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