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完全不信，但他們上面的人要他們手腳乾淨點。想賣地的人不希望『無爭議性』這塊招牌受損，因此他們並沒有找我碴。」
「你好？」
「你們也攔截到芝加哥人付的錢了？」
「你知道它是什麼了嗎？」
李奇找到她了，她就坐在她常坐的扶手椅上，正在閱讀。讀的是一本沒有書衣的舊書，標題字體小，一段距離外的他無法辨識。她的槍依舊放在口袋裡，李奇看得出它的形狀。她抬頭說：「裡面放的是小孩的手套嗎？」
「我幫房屋側邊重新上漆。」
喀，嘟嚕嚕嚕。有人說話了，嗓音中滿是倦意，還挾帶些許沮喪：「如果我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跑到阿富汗去。說實在的，如果你再繼續打電話給我，我可能會申請調動。」
李奇說：「我想看看餐廳停車場找到的毒品。」
他坐回車內，開往警局，在大辦公室找到了彼得森
ｍ.ｈｅtuｂoｏk•com•ｃｏm。李奇說：「侯藍說得對，他們沒要過來這裡，只是在唬人。不然就是有別人以他們的名義唬人。我們不知道打電話過來報案的人是誰，有可能是殺手本人，為了替自己製造時間和機會，誤導你們辦案的方向。」
「讓我看看她。」這與昨晚侯藍局長提出的要求無異，也一樣毫無意義。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壞事，警察不可能捲起袖子坐在這裡。
「她很好。」
「不知道，但我知道它不是什麼了。」
「稅後嗎？我不想思考這個問題。」
「當然了。」
「你有找到他們的實驗室嗎？」
「快了。」
「你在賣房子前打掃過它，把它整頓得很棒對吧？」
「一步錯，步步錯。」
「只看了外面。」
「你去過那裡？」
他走了進去，十秒後拿出一個塑膠材質的透明證物袋，尺寸很大，上面釘著「證物監管鏈」的表格，表格上列有四個日期、時間、地點，還有承辦人簽名，證物袋裡頭裝著珍妮．索爾特描述的包裝袋，又硬又平整的白粉磚，外頭包著蠟紙，蠟紙上印著一個皇冠，也就是一段頭帶加上三個尖尖的凸起https://ｗｗｗ•hｅtｕboｏｋ•ｃｏm•ｃｏｍ，凸起上頭有個圓球，代表寶石。
「二十萬美金售出。」
「分裝後拿到芝加哥街頭賣，就能賺到一百萬。」
「我找亞曼達，謝謝。」
「沒有。」
「你不相信我？」
「賣過一次。」
「沒去過，但我跟去過的人聊過。」
「嗯，不管打電話的人是誰，他們的計畫都失敗了。我們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妳沒失敗，那筆錢從未撥給陸軍。」
「那個叫柏拉圖的墨西哥人下的命令。」
回程走的路和來時一樣。只不過車子在過第一個彎的時候以詭異的慢動作移動，而且還差點和別人相撞。李奇飛快駛過已鏟過雪的寬敞道路，緩慢開在八英里長的積雪窄路上，接著他讓車子仰賴慣性滑行前進，準備找出一個過彎的角度，好切上與高速公路平行的舊路，讓輪胎卡進向東延伸的車轍中。但就在這時，有輛油罐車也準備左轉駛出車轍，朝營地前進。油罐車的車身低而寬，側面印著公司的名字，運來的可能是暖爐用的煤油，或是皮卡車用的汽油，或是發電機用的柴油。對方駕駛打低速檔，很早就轉動方向盤，車子直接切到李奇的車道上，李奇緊急煞車，希望雪鏈能發揮作用，但Crown Vicｍ.ｈetubｏok•ｃom.ｃｏｍtoria的電子系統不讓輪胎鎖死，車體繼續往前滑行，煞車活塞不斷發出砰砰鏗鏗的聲響。油罐車還是不斷挺進，李奇於是猛轉方向盤。前輪抓不到地，打滑了，結果Crown的左車頭以一英寸之差順利地與油罐車的車尾交會。對方依舊打低速轟隆隆地前進，速度和走路差不多快，完全不以為意。李奇盯著後照鏡，目送它遠去。他的車子最後靜止在舊路上，角度是正確的——前輪陷在其中一條往東延伸的車轍裡，後輪陷在其中一條往西延伸的車轍裡。他反覆打著前進檔和後退檔，猛踩油門，最後才脫困。
「我可以看一看嗎？」
「索爾特太太還好嗎？」
「我試過，但失敗了。」
「他們相信你是軍方的人嗎？」
「因為我的腦袋就呈這樣運作的，一次思考一小部分。」
「好了嗎？」彼得森問。
她說：「目前為止都沒事。」
李奇問：「你們做過測試了嗎？」
「但某人靠那地方賺錢，因此就把它當成了自家後院。飛車黨不過是他的員工、工蜂罷了，如今他們接獲走人的命令，準備出下一個任務去了。」
「他們什麼時候會走？」
彼得森聳聳肩，帶著他折返走廊，轉個彎來到證據室。證據室外頭有個寬度為房間ｈｔｔps://ｗww.ｈｅｔｕｂｏoｋ.com•ｃoｍ一半的櫃檯，裡頭沒人。彼得森從櫃檯前面走過，直接拿出口袋裡的鑰匙打開房門。
「那你們動作最好快一點，他們準備要走了。」
「我知道，妳不可能查得到金錢流入陸軍部的紀錄。」
「在這裡等著。」他說。
「好了。」
「回想一下緝毒局的那通電話吧。你賣過房子嗎？」
「之類的吧。」
「你看過那棟石造建築了嗎？」
李奇走進大辦公室，來到後方角落的桌子前，拿起話筒，按九轉外線，撥出他記憶中的那個號碼。
一輛警車停在珍妮．索爾特家門前巷道的尾端，車內的警察是卡普勒，他幹得比昨天那個蒙哥馬利好多了。他仔細地盯著李奇看了一會兒，才倒車讓李奇通過。李奇停在第二輛監視警車後方，下車快步走向車道。玄關的日班女警讓他進門，他問：「一切都好嗎？」
「很多。」
「他們把那裡的雪鏟光了，連一塊冰屑都沒有。他們的行李也都裝在瓦楞紙箱裡，食物補給品用得所剩無幾。擁有那個地方的人準備把它賣掉轉手了。」
「怎麼說？」
「什麼意思？」
「你們要賺多久才能賺到這麼多錢？」
「白粉磚上面裹的是真的蠟紙嗎？」
「不是，是某種玻璃紙，放太久所以黃掉了。雖說是舊貨，藥效都沒跑m.ｈｅｔｕbooｋ.com.cｏｍ掉，他們製藥水準很高。」
「那地方的所有權不屬於任何人，那是公家土地。」
「沒有。」
彼得森於是再度鑽進證物室，又拿出了一個證物袋，尺寸和第一個一樣，上頭也釘著同樣的表格，袋子裡頭裝著滿滿數疊鈔票，全都捆在一起。
「我就是喜歡看看那些玩意兒啊。」
「你有得知什麼新資訊嗎？」
「他們這麼說？」
彼得森問：「你有找到實驗室嗎？」
「當然了，」彼得森說：「這是冰毒，不用懷疑。不到一公斤，純度非常高，幾乎是臨床級的了，對毒品愛好者來說是極品。」
李奇說：「那裡的食物可能會好一點，沒什麼東西能比優格羊眼好吃。」
日班女警說：「她在圖書室。」
「我們一開始的假設就錯了。他們之前說那是陸軍的設施，是一個石造建築加上兩英里長的道路。但我剛剛去過那裡了，我看到的不是兩英里長的道路，而是跑道。那地方是空軍管的，不是陸軍。」
他說：「是塑膠製品，比小孩子用的東西還不時髦，但不是值得我們嚷嚷的東西。」
「他們有找你麻煩嗎？」
「不知道。不過他們總是會放商標上去，這是個有品牌意識的市場。」
不過之後他就一路順暢了。
「我沒消息可以回報給你。」
「你知道這圖案代表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