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所以妳要打給他。企業調查老百姓比我們厲害多了。」

時間稍長，但也不會差太多。

「你我都心知肚明。」

全部時間是三分鐘十秒。

加上把珍妮絲．梅．查普曼抬到巷子的一分鐘。

「羅利有而我沒有的唯一資源就是銀行的朋友。」

我在別克裡坐了一會兒，然後把車開到餐館外停好，進去換了另一疊銅板。我先打給尼利，她已經回到辦公室。

「怎麼死的？」

「妳是這麼想的？」

時間全長是四分鐘二十五秒。

我說，「好吧，只好改用Ｂ計畫，我要查的另一個名字是愛麗絲．鮑頓。」我逐字拼出，「她恢復平民身分已經五年，當年是被海軍陸戰隊開除軍籍。妳最好打去問史丹，他比妳擅長調查這類狗屁事情。https://m.hetubook.com.com」

「伊莉莎白．戴弗洛罪證確鑿，李奇。」

「並不離奇，是意外事故。有部直升機在勒瓊墜毀，其實報上登過。那架海鷹直升機掉了一片螺旋槳，兩個飛行員和三名路人因此喪命，其中一個就是艾佛斯。」

「抱歉要妳搭巴士回去。」

我越過乾涸的泥坑轉進雜草叢生的車道，經過破舊房屋，穿過後院、樹籬，開到殺鹿支架旁。我把方向盤往左打，倒車，打開後車廂，下車。

我從警局和餐館之間的空地對面開始往南開兩百碼，也就是筆直大街開始蜿蜒之處，速度雖然快，卻不是魯莽飆車。我左拐進戴弗洛兒時老家的街道，直接駛向她家，也就是右側第四間，全部時間只ｗｗw.ｈｅtｕｂｏｏk.cｏm.ｃｏm花了四十五秒。

我關上車廂蓋，回到駕駛座。

我沒開到秀娜．琳西陳屍的砂礫堆旁，因為沒有意義。那個地點不在同一個範疇之内，光走路就要二十分鐘。只有那件案子不適用爭分奪秒的原則，因此兇手是在不同的情況之下犯案。當時歹徒身邊沒有人，不處於社交場合，有足夠的時間謹慎緩慢地走在水溝間的黃土路上，右轉、左轉，放好屍體，再回到車上，同樣謹慎又緩慢。

「我正在查證某件事情。」

「丟硬幣決定什麼？」

「有，我已經幫你查過那個名字。」

全部費時六分鐘四十五秒。

「只看過影本。」

總共費時六分鐘四十秒。

我掛斷電話，和-圖-書正要離開，牆上的電話響了，這是我當天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

她說，「也還好，我已經進來半小時。」

「我們不確定。」

我重新調整腦中的時間到四分鐘二十五秒，然後往北開再轉向東方，駛向道路和平交道交叉口。我停在鐵軌上，總共耗時四分鐘五十五秒。加上把蘿絲瑪莉．麥拉契搬到水溝的一分鐘、走回車邊的三十秒和開回原地的二十秒。

但是秀娜．琳西陳屍處有一點很耐人尋味，就是運載她的車輛。哪種車子可以來回進出那個社區兩次，卻不引起眾人側目？什麼車可以名正言順地半夜停在那裡？

「半小時就查到？」

加上提鮮血桶到巷子的一分鐘。

「不對，你只是把死馬硬當活馬醫，就是這樣。」

卡頓．萊利參議員即將m.hetubook.com.com來訪，鎮上恢復平靜。凱罕的大門彷彿又上了鎖，我懷疑他們沒有正式解除禁止休假的命令。但是突擊兵是精良軍種，營地的指揮官肯定強烈暗示人人都要留下來參加大拜拜。我離開餐館，發現大街又回到先前的死寂。我借來的別克是唯一停靠在後面那條街的車子，遠遠看來孤單又悲淒。我開了鎖，駛回旅館，取走牙刷，到櫃檯結帳，之後又回到車上，開車去探索。

在社交場合缺席這麼長的時間，也許久到會讓人留下印象，也許不會。

「妳看過檔案？」

尼利說，「幸好你沒有車子。」

「為什麼要查這個？」

加上我走回車邊的十五秒。

我說，「可是碰到這種事情，就只能丟硬幣了。」

我的左、右、前方都有樹木，即使大白天都不會有人煙。https://m.hetubook.com.com我假裝抱起一個人，割斷手腕的塑膠束帶、腳踝的繩子，把屍體搬回車邊，放進後車廂。我又做了四個動作，拆掉假想中兩邊手腕、兩隻足踝上的軟墊、束帶、皮帶、絲巾。我走回支架，提起想像中裝滿鮮血的水桶，走到車邊，放在後車廂的屍體旁。

我說，「妳今天上班遲到了。」

全部時間是一分鐘十五秒。

「恐怕太簡單了。保羅．艾佛斯一年前就過世了。」

「沒關係。」她說。公共運輸工具對尼利而言是一大折磨，與人意外碰觸到身體的機率太大。

相當驚險。

我倒車，轉彎，開過車道，駛回大街。開過先前那兩百碼的道路，停在五金行和藥局之間的人行道邊，也就是巷口。

我問，「史丹．羅利有傳話給妳嗎？」

「也許她有罪，也許沒有，我們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