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會告訴車門有凹痕的傢伙，他們可能會嚇唬他或賄賂他。」

她又加快速度，尾管的聲音更大了。這部車很不錯，李奇心想，也許是最適合美國道路的車款，這也說得通，畢竟這是美國車。他突然笑了，「把暖氣調高，放下頂篷吧。」

「對，所以我們應該遠離從公車路線往外延伸的道路，何況開貨卡的老頭還能指出我們確切的下車地點，他不會忘記我們要求匆忙停車。」

塔娜說：「你還挺享受的，對不對？」

「威克斯和艾德華在阿富汗遇害，但是妳沒死，我還活著。穆夸夫也半死不活，他們大可以殺死他，華府東南方發生飛車掃射也不奇怪。他們也不需要留我活口，ｍ.ｈeｔubooｋ•ｃom•ｃｏm畢竟誰會發現少了我一個人？妳也不必活著，理由可能是受訓發生意外，或不當操作軍械。然而他們選擇另外一條路，所以華府那邊一定有所忌憚。再加上另外一件事，答案呼之欲出。」

「好吧，往南走。」李奇說：「冬天往南總是比較舒服。」

「也許一週吧。」

「我可以查出來。」

塔娜說：「只要能洗澡、吃飯，我不惜殺人。」

「什麼？」

塔娜把暖氣開到最大，減速停到路邊，兩人想辦法找到開關，車篷自動往後收。夜間的寒氣湧入車內，冷冽又清新。他們上車，再度出發。開車的快|感頓時加倍，速度、燈光、聲音帶來更和_圖_書大的刺|激。李奇微笑，「這才是人生。」

「什麼？」

「有什麼好不享受？這就像電台搖滾歌曲的歌詞，開快車、口袋有錢，旁邊有妹。」

「怎麼可能？我們沒有任何勝算。」

「妳可能會有選擇。」

塔娜開過隆姆尼之後左轉，這條道路往南開，但是依舊在山區。他們認為這條路線比較安全，不想接近七十九號州際公路，否則太多巡邏車，即使是晚上也不例外；此外還有許多當地警察想靠超速罰單增加警局收入。小路唯一的缺點就是缺乏文明設施，沒有加油站、咖啡廳、餐館或汽車旅館。他們又餓又渴又累，況且這部車用的是大馬力引擎，沒有油耗標示。轉彎時的路標指httｐs://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出二十哩外就有市鎮，如果不超速，約莫半小時就能抵達。

「皇冠維多利亞？」李奇說。

「可能有必要喔。」李奇說：「那裡可不是不夜城，比較有可能是簡陋的荒涼小鎮。」

「但是這些人不到一天就辦妥，可能還不到一小時。妳的帳戶在早上十點開通，表示他們和銀行早有往來。他們交代銀行，對方就立刻照辦，一句話也不多問。所以他們是重量級客戶，戶頭裡有很多錢。但是這點我們早就知道了，因為他們為了陷害妳，不惜浪費十萬美元，這不是小數目，他們卻不在乎。他們想都不想就丟進妳的戶頭，也不知道將來是否能拿回來，可能會被政府當成證據扣押。就算和-圖-書沒有，他們事後也無法說：噢，對了，那十萬美元是我們的，請還來。」

他們終究沒得到答案，因為沒開到。一分鐘後，他們碰上另一個小路才會碰上的問題。

「他不會和警方多聊，他在西維吉尼亞州運煤礦。」

「也不算都沒有。」李奇說：「我們掌握明顯的反常現象，還有一個確定的程序資料，綜合兩者就是初步結論。」

「非常有門路的人，操控的騙局可以賺進巨額財富，還能指揮八千哩外的手下在阿富汗殺人，就是不希望弄髒自己的手。他們和海外銀行家熟到稱兄道弟，所以才能在一小時內辦妥事情，不必等上一星期；還可以調出任何單位的陳年檔案，背後更是有人撐腰，幾乎可以確定對方就是htｔｐs://m•ｈe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m華府的高階官員。」

塔娜開了一哩路才進入狀況，之後就加快速度，找到每個過彎的完美節奏。這部車的聲音開起來又大又低，硬派又蠻橫。超白的頭燈光束打在遠方，即使開遠了都能聽到Ｖ８引擎的隆隆聲。她說：「我們應該改走其他道路，不能再繼續開下去。有一部開過柏利維的車似乎是聯邦調查局的，你有看到嗎？」

塔娜說：「我也許會習慣這種生活，但我還是希望有選擇。」

「沒錯，妳會上網找資料，然後打電話問人，蒐集到所需資訊，然後就去開戶。但是這要多久呢？」

「這些人究竟是誰？」塔娜問。

「妳知道如何在開曼群島開帳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