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掛斷,剛好及時打斷他父親的話。
「我不行。我手上不只有本書得寫完,昨天葛蘭特.阿曼斯這不速之客還來拜訪我。他喝光了我的酒,留下一個包裹。」
那老頭輕蔑地哼了一聲。「鬼話連篇。有人在對你惡作劇。你讀了稿子嗎?」
「喔?」探長說,整個口氣活潑起來。「什麼樣的包裹hetubook.com.com?」
「天氣?」艾勒里瞥瞥窗戶,但威尼斯式百葉窗是關著的。「告訴你實話,爸,我不知道。我整晚都在工作。」
「在那該死的海灘上把自己曬熟。艾勒里,我無聊到開始咬自己的指甲了。兒子,你真的不讓我回家嗎?」
昆恩探長的聲音裡有絲狡猾
和_圖_書。「嗯,那是個好點子。我會打電話給航空公司,訂個機位——我馬上就能趕回紐約——」
「早安,爸。誰贏了?」
艾勒里告訴他。
「讀了幾章。我必須說文筆很好,事實上還很引人入勝。但,之後,閃電突然憑空冒出,靈光乍現,我又回到打字機旁。你今天打算怎麼過,爸?
hetubook•com•com」
「該死的手稿,誰在乎!」他父親怒吼。
他瞥瞥鐘。它和打字機一樣,滿布血絲。
這會讓我睡著,他狡黠地自言自語。
「喔,那個。他們都賭我會贏。紐約的天氣如何?我希望很糟。」
「馬蹄鐵遊戲。」
「想都別想,」艾勒里說。「你去把自己曬熟。我有個好主意。你想讀讀沒出和_圖_書
版過的夏洛克.福爾摩斯探案嗎?」
「再見,爹地,」艾勒里說。「在海灘上別忘了戴太陽眼鏡。他們放在你盤子裡的東西都要乖乖吃光。」
「贏什麼?」昆恩探長暴躁地問。
「那可不行。我會把手稿寄去給你。」
他走進浴室,洗了個澡,穿著睡衣回房。他在書房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電話插頭從牆壁上的插座裡拔|出|來和-圖-書。第二件事是去拿華生醫生的日誌。
「虧你還送我到南方來休息!兒子,你為什麼不加入我?」
艾勒里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牛奶,和三個他前天下午沒吃的三明治。他狼呑虎嚥將三明治呑下,喝光剩餘的牛奶,抹抹嘴巴,打個呵欠,伸個懶腰,走到電話前。
他整晚持續打字。曙光使他不斷眨眼,他滿臉鬍碴,飢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