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里聆聽過去

「我手上僅有的證據就是手稿,先生!那份手稿和那個可恨的謊言!夏洛克.福爾摩斯並非永遠不會犯錯。誰可以呢?只有上帝不會犯錯。真相一定隱藏在手稿的某處,昆恩先生。我請求你找到它。」
「謝謝你,年輕人。非常謝謝你。」
但那不是大好人老爹。那是一位年老女士顫抖的聲音。一位很老的女士。
「你一定覺得我的送信方式很古怪。」
「我必須道歉,」艾勒里說。「我原本計畫要去拜訪妳,但我卻在此時不巧收到華生醫生的手稿。我也正忙著寫自己的稿子。」
「我會盡力而為。」
「當然重要!沉冤未雪總是和*圖*書讓人心痛。時間能改變許多事,但不會改變那點。」

「那沒有實質上的差異,昆恩先生。判決已下,汙點永遠烙印了。」
你是否可看在老天份上將電話插頭插回去問號我快抓狂了驚嘆號
「而且線索會直指到最後。但這不是真的,昆恩先生!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一生就搞錯這麼一次。華生醫生不該被責備。他只是遵照福爾摩斯的口述,記錄案情的發展。但福爾摩斯先生犯了非常大的錯誤,他冤枉了無辜的人。」
「但我能做什麼?沒有人能改變過去。」
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個年老的聲音發著抖。「昆恩先生,他沒有殺人。他不是開膛手!」
艾勒里砰地重重放下日誌。毫無疑問,來者又是那位酒鬼兼拙劣作家。他在心中掙扎著要不要開門,滿腹罪惡感地瞥著他的打字機,最後走出房間,進入門廳,打開大門。
「我很抱歉。」
「是的?」
「不過你知道的,我覺得你知道。」
「那表示你沒有時間讀手稿了?」
那個教養良好的老邁聲音咯咯輕笑。「如同以往,我不需要提到我已經預訂了你的新偵探小說。或者你會認為那是特意在拍馬屁?我希望你不會這和圖書麼想!」
「昆恩先生,由於你的時間如此有限,我也許最好等到你完成自己的工作時再和你談。」

艾勒里提醒她,他尚未讀完手稿。
「沒有回信,」艾勒里說。他給信差小費,直接走回房間,聽從探長的命令。
「我一直期待聽到你的聲音。」
「正好相反,我無法抗拒這類誘惑,不管有沒有交稿期限。但我得分配好我自己的時間。我還有兩章得寫。」
通訊斷掉後,艾勒里砰地放下話筒,瞪著它。電話是種可悲的發明。他是個愛做善事、善待父親的好人,現在卻惹上這種麻煩事。
在那份安靜、精確的措辭下有著什麼和圖書,某種艾勒里感到確定的持持和紀律,也許是因為他一直期待她會有這種反應——一種緊張,彷彿那位年老女士已經緊繃到臨界點。
「不——請別這樣。我的問題已經解決。我一直期待這場對話。」
「你在界定手稿的真偽上曾經很苦惱嗎,昆恩先生?」
「妳人真好。」
門鈴響起。
艾勒里嘗試安撫她的悲傷。「已經過去好多年了。真的還重要嗎?」
重獲新生的電話響起。艾勒里停下刮鬍刀,接起電話。大概是大好人老爹。
「但手稿從未出版——」
「我才該道歉,相信我。」
「我知道線索直指哪個方向。」
他喃喃自語,他也插上刮https://www.hetubook•com.com鬍刀的插頭,用它咆哮著的頭部耙過鬍鬚。他想,只要他繼續打電話,表示他還在百慕達。如果我能威嚇他再多待一個禮拜……
「坦白說,剛開始是的。當葛蘭特將手稿拿給我時,我以為那是偽作。但我立即改變想法。」
他原本想詛咒約翰.華生醫生和敬愛的鮑斯威爾偵探(他現在又在哪了?)。但之後,他嘆了口氣,想起老女士顫抖的聲音,於是再度坐下來讀華生的手稿。
「昆恩先生?」
那不是葛蘭特.阿曼斯,而是西聯的信差。艾勒里潦草簽下他的名字,讀著那份未曾署名的電報。
「讀完開場第一章後就不覺得了,」艾勒里說。「我完全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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