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才開始和我們一起工作。她一開始就是幫忙打文件，但她不記得這件事了。為什麼她應該知道？那是張附在履歷表上，很平常的錦上添花推薦信。曼寧博士接到這份文件後，和裴翠薇克會面過才錄用她。」

「是啊，他就只說了那些。怎麼了？」

維特．歐斯尼和菲利浦．卡特從未為了拉攏關係而一起用午餐。歐斯尼知道卡特將他視為艾德溫．柯林斯的人。大約在七年前，柯林斯與卡特公司的這份工作機會出現時，除了維特外還有另一個應徵者。維特是艾和圖書德溫．柯林斯挑選的。打從一開始，他和菲利浦之間的關係就只是在表面上打哈哈，從不真心。

他希望今天可以離職，打包好立刻飛離那裡，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他想要發掘某件事情，某件他想從辦公室裡調查出來的事，而現在他可以搬進艾德溫的舊辦公室了，調查起來可能會更容易。

今天，不管怎麼說，在他們都點了烤魚和招牌沙拉後，維特倒是對菲利浦顯而易見的煩惱充滿了同情。辦公室裡到處都是記者，來自媒體的無數電話不斷m.ｈetuｂook•ｃｏｍ.ｃｏｍ打進來，詢問柯林斯與卡特公司對於海蓮妮．裴翠薇克履歷自傳上的謊言，怎麼可能秋毫未察。

菲利浦怏怏地點點頭。「而且會贏。」他停頓了一下說：「維特，你和艾德溫在一起工作比起你和我還更直接。那晚，他打車上行動電話給你時，提到隔天早上與你會面的事，他就只說了那些嗎？」

「嘉琪記得任何有關裴翠薇克案子的事嗎？」維特問。

「是啊，沒錯。」菲利浦同意：「如果海蓮妮．裴翠薇克真的有任何錯誤，曼寧診所一旦https://www.hetubook.com.com被起訴，到時診所準會逮到該死的機會控訴我們。」

「而且會贏。」

「該死！維特！」菲利浦喝斥著：「我們就別再演下去了！如果艾德溫真的安全過了那座橋，在和你的對話中，是否隱約聽出他企圖利用那次意外做為失蹤的機會？」

「聽著，菲利浦，他說，他想要確定隔天早上我會在辦公室。」維特回答，他的語氣在憤怒的邊緣。「那是個令人討厭的聯繫，但那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實情了。」

「我告訴他們，事實就是這麼簡單。」菲利浦一邊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手指不由自主緊張地彈著桌巾。「艾德溫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審核那些可能會被選上的應徵者，而且那是他的案子。艾德溫的失蹤，以及警方公開說不相信他死於橋上意外，這無異是火上加油嘛。」

維特注意到，在艾德溫出事之後，菲利浦．卡特並沒有暗示在清算死者的法定地位後，他會對維特提出什麼合夥人的關係。他心裡很清楚，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這層關係。而在他這方面，去年在西岸原本即將得到的一份工作，幾個禮拜前又有了希望。對方原本錄取的那個人表現不佳，和*圖*書現在他們願意給予維特副總裁的職位、更高的待遇，並讓他持股。

維特說：「在每種行業中都抓過各種不同的偽造證照背景，醫學研究學位的假造大概是最麻煩的。」

「現在別煩那件事。」

他們之間寥寥數語，沒有再說些什麼。

「對不起。我一直想找出一些線索，讓整件事更合情合理。」菲利浦嘆氣。「維特，我不是有意要跟你大聲說話。這星期日，梅根要清出她父親在辦公室的私人物品。我想，星期一你就可以開始使用那間辦公室了。雖然今年的業績不甚理想，但我們還是有理由將它重新粉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