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跟監者寄的?又一張她的照片?」
「那條絲巾是魏可思太太的,她那天晚上曾繫著它出席晚宴。她說後來她解下絲巾,把它交給她丈夫,要她丈夫放在口袋。魏可思博士則說,她是要他把絲巾放在她皮包的地方。」
「她真是勇敢,很有膽量。明明臉已經蒼白得跟什麼似的,但整個人卻很鎮靜。她認為那是有人在模仿犯案,而春日湖警局的人也那麼認為。我跟奧本尼郡那邊,偵辦當時跟監案的馬提.布勞斯基談過。」湯米說。
「不是。這一次是畫了兩個墓碑,一個寫了卡拉.哈波,另一個寫著:蕾蒂雅.葛雷格。如果這張明信片是玩真的,那,她們兩人是被埋在春日湖魯蘭大道十五號的後院裡。」
「那天晚上魏可思夫婦是自己開車去勞倫斯家。」皮特接著說。「他們的車停在街道旁。要是魏可思博士把絲巾塞在口袋,絲巾如果掉了,不是掉在勞倫斯家,就是掉在馬路上,那樣一來,誰都可能撿走它。而要和_圖_書是他把絲巾跟她的皮包放在一起,同樣的,人來人往,也是任何人都可能。」
「走道的另一邊。左邊後面幾排的位置。」
星期一一大早,他跟皮特就進了檢察官的辦公室,向他們的老闆報告這整個週末的進度跟情況。歐斯朋檢察官從星期五晚上就去了華盛頓,今天才進辦公室。湯米把在威爾家做的盤詢向他作了番簡報。
「那個目擊者打死不承認,堅稱她的的確確在費城附近的休息站看到卡拉。當年,只要是媒體找她,她都在鏡頭前那麼說。費城的警察已經承認他們犯下了錯誤,對她的說法照單全收;只是隔了幾天,有人在那個休息站附近發現了卡拉的皮包,而那強化了該名目擊者說詞的可信度,使他們沒理由不相信。然而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兇手把卡拉的皮包丟出車窗外的時候,一定在笑警方有多愚蠢。但事隔這麼多年,加上華嵛飯店已經在去年關門大吉,什麼線索都沒了。卡拉.哈和*圖*書波失蹤前的那個週末就是投宿在華崙飯店。」他聳聳肩。
「對不起,打擾一下。」檢察官祕書的聲音從內線響起。「不過愛蜜莉.葛拉漢現在在電話線上,她說她必須馬上跟陶根警官通話。」
湯米拿起話筒。「葛拉漢小姐,我是陶根。」
「如果真是那人,是的,她的確非常危險。」湯米嚴肅地說。
湯米望向皮特。「皮特,你作了一番調查,你來報告。」
「他認為他們逮到的那人,不是『元凶』,而是一個剛好在那個時間點出現的替死鬼。他已經重新開始調查那個案子,他認為真正的跟監者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愛蜜莉.葛拉漢的前夫蓋禮.白特。另一個是喬爾.拉克,一個她曾幫他辯護,讓他免去殺人罪的人渣。」
「你的看法呢?」
「假設布勞斯基——是叫布勞斯基,沒錯吧?——是對的,現在騷擾愛蜜莉.葛拉漢的人,是真正的跟監人呢?如果這人真這麼執著,從奧本尼郡一路跟到了和_圖_書春日湖來,持續地騷擾她,我會說她現在很危險。」
湯米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用來絞死瑪莎時,它已經被剪去一部份。不過有一點我們得注意,魏可思撒謊。他太太要他打電話去勞倫斯家問問看是不是遺落在那裡,他騙她說他打了。他的說法是:那時大家都已經得知瑪莎失蹤,那時候打去問這種小事,不太合宜。」
「有可能是仿效。也有可能是某個青少年,或是幾個青少年發現愛蜜莉.葛拉漢在奧本尼郡曾經被一個精神病患盯上,於是決定拿她惡作劇。但也有可能是殺害瑪莎.勞倫斯的兇手在玩愛蜜莉.葛拉漢。」
歐斯朋檢察官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從所剩的絲巾看,那條絲巾相當長,放進口袋,一定鼓得很。」
「你認為哪一個比較有可能?」
「布勞斯基怎麼說?」
「他大可以問管家就好了啊!」歐斯朋檢察官說。
「我們馬上過去。」湯米對著電話彼端說。掛斷電話,他抬起頭看向檢hetubook.com.com察官。「愛蜜莉.葛拉漢剛剛收到了一張詭異的明信片。」
「有關卡拉.哈波的案子,有什麼發展?」歐斯朋檢察官問。
最後,湯米跟皮特向歐斯朋檢察官報告的事情是:昨天下午四點接到愛蜜莉.葛拉漢的電話。
「仿效的成分比較大。那個被勒死的碧麻心理醫師跟瑪莎的案子一定有關。我敢拿我的身家財產賭殺害瑪莎的兇手肯定是馬登醫生的病患,馬登醫師有可能跟我們警方聯絡,而他不願冒險,才殺她滅口。但他會笨到跑去愛蜜莉.葛拉漢家附近閒晃?我認為不會。我們有加強那裡的巡邏,他不會甘冒被我們盤查的那種危險。」
湯米.陶根星期天下午正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接到了愛蜜莉的電話。他立刻趕到她家去拿信封跟照片。
「對於克雷.魏可思的背景,我們知道多少?我是說,實際層面的。」檢察官問。
「說到這裡,愛蜜莉.葛拉漢有個推論,她認為有份記載記錄了一八九〇年代那幾個失蹤少女的事情,而https://m.hetubook.com.com那份記載落入了殺害瑪莎的兇手手中。我敢說克雷.魏可思說他不認識馬登醫師是撖謊的。我一定要好好挖他的底。我敢說那傢伙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等著人去揭露。」
「依你看,拍攝愛蜜莉.葛拉漢在教堂裡的照片的人,可能是坐在哪裡拍的?」
檢察官跟皮特看著湯米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還有,我認為他說不認識馬登醫師也是在撒謊。」湯米又說。
皮特翻開他的筆記本。「完整的學界資歷。他從講師一直幹到恩諾學院的校長才退休。那個學校小歸小,但在學術界很有名氣。他是在十二年前退休,由於他小時候經常來春日湖避暑,所以退休後就選在這裡定居。他仍然定期在學術性刊物發表論文。那類刊物的稿酬通常都不怎麼豐厚,連塞牙縫都不夠,但他們學術人看重的不是錢,是發表本身所象徵的意義。從來到春日湖後,他寫了很多有關紐澤西歷史性的文章,尤其對於孟茅斯郡寫得更多。所以有人封他為春日湖歷史方面的萬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