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你到底想幹嘛?」
「有啊,我還同時學到了好幾個詞彙呢,像是:性騷擾,像是:不想要的前戲。我星期六早上再打電話給你呦,掰掰,博士。」
今早的麗秋令他忍無可忍。麗秋的一個朋友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向麗秋通風報信,說《國家日報》那個專門到處放火、唯恐天下不亂的女記者寫了篇內容很聳動的報導,而那家報紙就刊在頭版上。
「我手邊沒那麼多錢。」
電話鈴聲響起時和圖書,時間是早上九點半,克雷.魏可思人在緊閉的書房內。
「再拿個十萬塊來給我花吧。」
「妳在胡說些什麼?」
克雷提心吊膽的拿起話筒,心想準是警方又要找他問話了。
即使已經隔了十二年,克雷還是馬上就聽出那人是誰。「妳好嗎,吉娜?」他平穩地說。
「妳要多少?」
「我聽說了。滿篇的垃圾。警方並沒有發表正式的聲明,說兇手是用內子的絲巾做凶器。和*圖*書」
「魏可思博士?」那聲音是柔順的。
「博士呀。」她的語氣起先仍是戲謔的,而後一轉,「我本來可以告學校、告你,那我拿到的會是天文數字。可是你的舌燦蓮花說動了我,讓你用區區的十萬塊錢就打發了。我現在缺錢用呢,博士,你想那個女記者的八卦小報會肯出多少錢來買我的故事呀?」
「我很好,博士,只是我最近老是看到春日湖的事件上報。我很遺憾尊夫人的絲巾和圖書被拿去當勒死瑪莎.勞倫斯的工具。」
「妳不會!」
「上次你不就生出來了?上次可以,這次也不會有問題的,博士。我正計畫這星期六到春日湖去,去看你或是看看那裡的警察都好。我是想,要是你小氣,不肯給我錢,那我就只好去找《國家日報》的那個女記者瑞芭.亞許比,問問她他們的報社願意出多少錢,買那個恩諾學院前任校長的故事,那個前校長不是別人,他正是那位剛好弄丟太https://www.hetubook.com.com太的絲巾,而那條絲巾又剛好被兇手撿了去勒死一個年輕女孩。別忘囉,博士,我也有頭金色長髮喔。」
克雷的喉嚨發緊,他想吞嚥,但他的喉嚨肌肉卻不肯合作。「吉娜,引用妳的話,『我那樣對妳』,是基於妳的要求。」
「那篇報導說,你太太指天發誓說她把絲巾交給了你,要你放在口袋裡。」
「博士,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那樣對我,卻只給我那麼少的錢就想打發我,我覺得我很虧耶。和_圖_書」
「吉娜,妳在恩諾學院的時候,有學到『勒索』這個詞彙?」
「喔,我會。我有個七歲的孩子要黃呢,博士,我離婚了,我認為我的婚姻會失敗,是因為在恩諾學院發生的事情對我的心靈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讓我始終克服不了心理的障礙。再怎麼說,當年我只有二十歲,什麼都不懂,如今,告學校又已經太晚了。已經過了追訴期了。」
「我沒有胡說呀,今早《國家日報》的頭版新聞是那樣寫的呀。你沒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