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的確不是。這點是無庸置疑的。」
那張字條上寫著:「嗨,帥哥,我的電話號碼是:555-1974。別忘了,要打給我喔。珮琪。」
包柏額上的青筋開始凸起,他一把抓住娜妲麗的手腕,用力地扣住。娜妲麗失聲痛呼。
「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還想找妳一起吃午餐呢。」
「免了,你還是去你的四季,去跟你的客人打打招呼、拉拉生意吧。如果真有小貓幾隻的話。」
看著他美豔的太太,看著那閃亮的金髮,那張近乎完美的臉蛋,那雙貓樣迷人的土耳其藍眸。之前每次看到她,他都心醉神馳,可是不知怎麼回和圖書事,現在看到她,都覺得好疏離。
「妳瘋了,娜妲麗。」
「我睡不著,跟以前睡不著的時候一樣,就是到樓下找書看呀。我五點上樓吃了顆安眠藥,想補點眠,而這次居然成功了。」
「妳今天看起來很漂亮喔。要出去?」
「不行,別想跑。」娜妲麗站起身。「隨你愛信不信,我最近也睡不好。我昨晚半夜兩點多醒來,下樓找你,可是你不在樓下,包柏。你的車子也不在。現在,麻煩你說說看,你是去了哪裡了?」
「我不知道我有背著妳做了什麼。」
「既然我沒有這個榮幸跟妳一起吃午餐,那我走了。m.hetubook.com.com」
「你是個奇怪的人,包柏。有時候你看著我的眼神,好像你不知道我是誰。還有,你經常動不動就說也不說一聲,走得不知去向。也許我該盡好國民的義務跟責任,為了我自己跟這一帶其他年輕女子的性命安全著想,去告訴陶根警官你怪異的行為。」
不是疏難。疏離不是正確的字眼。包柏猛然領悟,是厭煩。
如果不是真的,她就不會質問我,包柏狂亂地想。問題是: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呀!「娜妲麗,我累得忘記了。我昨晚的確有出去。我開了車子出去兜風,想說吹吹風,呼吸點新鮮空氣,可www.hetubook.com.com以幫助思考的清明。娜妲麗,雖然鮑尼提開的價碼很爛,可是我還是決定接受鮑尼提開的價碼。賣掉餐廳,這棟房子也賣了之後,我們搬到曼哈頓去住。也許我們得挑一間不如我們理想中那麼大的公寓,不過——」
「妳怎可以那麼想!妳不可以!」
「你昨晚去兜風的時候,是不是半路上心血來潮,想說去喝上一杯讓腦子可以更清醒些?」娜妲麗打斷他。「於是就找了個酒伴去爽一下了?看看我在你外套口袋發現的東西。」她把一張字條扔向他。
「我跟人約了吃中飯。」
「我不知道怎會有這樣的東西,娜妲麗。」
「妳敢和-圖-書對陶根警官,或是任何人講一句妳剛剛說的話,妳就給我小心一點!」包柏氣得滿臉通紅,他咬牙切齒地說。「聽到沒?」
「我的餐廳是叫Seasoner,是調味料,不是叫Four Seasons。」
時間接近中午。才從樓上下來的包柏發現他的太太娜妲麗坐在客廳,明顯是在等他。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了。那東西是一個叫珮琪的女人放的嘛。去賣掉你的餐廳,去賣掉你的這棟房子。去賣掉你的股票。把你所有的不動產、動產都換成現金後,算算那個數字,再跟我嫁給你那天的身價比一比。」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臉湊到他的鼻尖。「hetubook.com.com為什麼叫你算一算?因為我要拿走你那天總財產的一半,那是我在這樁婚姻中應得的代價。」
「包柏,你背著我在搞什麼鬼?」
「有嗎?包柏,我一直在想勞倫斯家晚宴的那天晚上。你穿了那件你自認為是時尚雜誌扉頁上最推崇的外套,你那件鬆垮垮的外套,裡面什麼都藏得下。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你正在挖我們後院的花圃。你該不會是在掩埋瑪莎.勞倫斯的屍體吧?」
此刻的娜妲麗穿了套剪裁合身的墨綠色套裝,這套套裝他從未見過,想必是新的。也可想而知價格定然不斐。衣櫃明明就只有那麼大,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出空間擺她左一件右一件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