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蒂看著理查關緊了辦公室的門。他應該是要打電話給他的賭馬掮客吧，她在心中想道。．這樣一來，他很快又會債台高築了。真不知道他母親什麼時候才會受夠，讓他自己去解決問題。

「一個莊園挖掘出兩具屍體。」派蒂說道。「付錢要我去住我都不要。」

接下來的一個鐘頭她只接到一通電話，是一個自稱亞莉珊卓．里洛德的女人打來的。她上個星期也來過電話，但理查卻沒有回電。「他看到我的留言了嗎？」那女人問道。

「我也一樣。」理查同意道，繞過她的辦公桌往他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我要打個電話。和圖書如果有其他電話進來我暫時不接。」

她伸手去拿先前放在辦公桌底層抽屜中的《紐約郵報》。剛才公車開到五十七街的時候，她曾大致瀏覽了一下〈八卦版〉，而現在她才有時間仔細閱讀。那個可憐的凱依．卡靈頓，她在心中想道。嫁給一個連續殺人犯是什麼感覺呢？她一定很擔心自己哪天也會被殺了吧？

「他絕對看到留言了。」派蒂肯定的說。「不過我會再提醒他的。」

星期三晚上，當她和丈夫正在看晚間新聞時，得知了卡靈頓莊園找到人類骨骸的消息。至於遺骸是凱依．卡靈頓的父親這和_圖_書件事，則是到第二天早上理查才告訴她的。

理查也告訴派蒂關於彼得妻子凱依的事。「她是個很棒的女孩。」他稱讚道。「可惜彼得沒有早一點認識她。在我看來，他雖然家財萬貫，可是卻幾乎從來沒有快樂過。」

「我會的。」三十分鐘之後，理查打開了他辦公室的門，派蒂可以看到他臉上的興奮表情。今天他一定又在全國各地的賭馬場下了注，她在心中想道。「理查。」她說。「上星期我在你桌上放了一張留言，一位叫亞莉珊卓．里洛德的女人打過電話來。她剛才又來過電話，而且特別說這件事很重要，請ｗｗw•h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coｍ你務必回電。」

派蒂問他關於前任女僕瑪麗亞．佛黛茲的事。

「請妳再記一次我的電話號碼，也麻煩妳告訴他這件事很重要，好嗎？」

星期三早上，理查走進藝廊，後面跟著一位名叫吉娜．布萊克的年輕、漂亮藝術家。和她的前輩一樣，理查在介紹吉娜給派蒂時也特別強調，吉娜是個極具藝術天分的人，她的事業在理查的帶領下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他們尚未公布細節。」他偷偷跟她說。「但我聽說他脖子上戴著一條項鍊，墜子中還放著凱依母親的照片。我母親嚇壞了，當時她人在紐約的公寓，從電和-圖-書視新聞中得知了這則消息。她說還沒開始下雨之前那天，那些警犬第一次捜尋莊園土地時，她就問過警探是否認為那個地方是墳場。」

「當然，彼得對於發生的一切感到很沮喪。」理查解釋道。「那個女人竟然敢這樣隨便更改說詞，而且玷汙了我死去繼父的名聲，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希望他們找我出庭作證。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親口告訴他們，那個老頭在心血來潮時出手是很大方的。我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和他跟母親一起在『21』餐廳吃晚餐。有一個人走過來，開始談論起某項慈善義舉，而老卡靈頓先生立刻就拿出支票簿，當場開和*圖*書了張一萬元的支票。但之後他留給服務生的小費卻少得可憐。」

她把那張寫有那個女人電話的紙條遞給他。理查接過來，將它撕毀，然後走回辦公室。這一次，他則是用力的把門甩上。

就是啊，派蒂這樣回應著。

過去幾天以來，派蒂．詹寧始終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她的雇主理查．華克。星期一他進來的時候，臉上露出的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而那通常表示他母親又替他償還了賭債。同一天，他的繼兄彼得．卡靈頓因謀殺罪被提審。隔天，也就是星期二，理查還若無其事的談論著他：「彼得回家之後，我們和他共進了晚餐。」他這樣告訴派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