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那個瘋婆子。」

「我們來搞清楚這點。你最後一次看到安姬是在星期四晚上，上一次看到克林則是昨天晚上？」

「沒有。兩個晚上他都讓我付帳。」

卡爾森的手機響了。號碼顯示是瑞吉菲爾德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華特，」馬提一開口就說，「過去這兩、三個小時我一直想要找你談一談，可是我們這裡發生一起緊急事故。青少年開車發生嚴重事故，所幸他們都會復原。關於佛羅利那個案子，我這裡查到一個名字要轉告你。很可能又是在浪費時間，不過我會讓你曉得我為什麼覺得值得一查。」

「安姬肯定是開著那輛廂型車，帶著凱西跑了。要不是兩人把錢分了，分道揚鑣，就是克林要去某個地方和她會合。」

ｈｅｔubooｋ•coｍ.ｃｏm五分鐘後，葛斯的人已經在丹百瑞警察局。「怎麼回事？」他問。我得清醒過來，他告訴自己。這些傢伙瘋了。

「安姬是否一塊兒去呢？」

「他的馬子，安姬嗎？」里爾德問。

「你上次看到克林是什麼時候？」

「我想想看。今天是星期六。昨天晚上他跟我一塊兒吃晚餐。」

「你肯定昨天晚上他的廂型車不在那邊？」

「才沒。她出門幫人家帶小孩。」

「你信嗎？」

「孩子們在哭？」里爾德厲聲問。

「對啊。我去接他，晚一點又送他回去，他說他沒辦法四處去。他告訴我說安姬跑去威斯康辛幫人家帶小孩，他把那輛廂型車給賣了。」

「我們不是在說笑。」湯尼．里爾德看著https://m.hetubook.com.com酒保。「幫他買單。」

兩位探員聽著，葛斯非常樂意就他所記得的，將他和克林與安姬之間的接觸一股腦兒全說出來。「星期三晚上我打電話給克林，看他要不要出來喝兩杯啤酒，可是安姬說他出去看一輛新車。她在幫人家帶小孩，孩子們在哭，所以我們沒在外面待太久。」

「有啊。沒看到什麼就是了。他包著一條毯子。我見到他的後腦勺。」

里爾德和卡爾森兩位探員交換眼神。他不是在說謊，他們交換訊息。「克林為什麼要假裝他是在跟你講電話呢？」卡爾森問。

「今天下午一點十五分左右的時候，你打電話給他。」

「克林．道尼斯跑哪兒去了？」里爾德厲聲問。

丹百瑞來和*圖*書的那位巡佐，陪著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去過高爾夫球倶樂部的管理員小屋，他已經自行打聽過了。他進辦公室的時候正好聽到最後這個問題。「他是搭丹百瑞計程車行的車到拉瓜地亞機場，在大陸航空報到櫃台的下車處下車，」他說。「他在五點半左右到那邊的。」

「神經病。今天下午一點十五分的時候我在市長官邸修水管。不信的話，打去問他就知道了。當時他在場。」

他們倆回到葛斯坐著的那間辦公室。「葛斯，你們倆出去的時候，克林身上有沒有帶很多現金？」

「你上一次看到安姬是什麼時候？」

「星期四晚上，克林和我也是出去喝了兩、三杯啤酒，吃了漢堡。我過去載他的時候，安姬在屋裡。她幫人家帶一個小孩。那個孩和_圖_書子叫史蒂芬。」

「你看得到他的髮色嗎？」

在丹百瑞酒吧裡，葛斯坐在他的老位子上，這時候兩名男子一左一右出現在他身邊。「我們是聯邦調查局，」其中一人吩咐他。「站起來。」

才兩個鐘頭前，卡爾森忖道。我們佈下的網越拉越緊，可是我們收網的手腳夠快嗎？來得及救凱西一命而不會太遲嗎？

葛斯已經喝第三杯啤酒了。「開什麼玩笑？」

「好了。你留在這裡，葛斯。我們馬上回來。」兩位探員走到外面，站在走廊上。「你怎麼說呢，華特？」里爾德問。

「聽著，我哪知道呢？我不懂在他找到車開之前，為什麼要把車賣掉。」

「問他啊。說不定他不想讓他的馬子知道另外一個女人打電話找他。」

「你見到孩子嗎？」卡爾森難掩口和_圖_書氣之中的興奮之情。

「不曉得。」

「我哪知道？」

「我對天發誓。可是星期四晚上我過去載他的時候，車子還在車庫裡，那個時候安姬倒是在場，正在照顧她幫人家帶的小孩。」

「啊，說錯了。我以為自己聽到兩個孩子的聲音，不過我並不肯定。我一問，安姬差點就掛斷我的電話。」

坐在桌子對面的葛斯腦袋突然清醒過來，他正在對里爾德說：「我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沒和克林出去吃飯了。然後我在藥房碰到安姬。她買了一大堆東西，像是增溼器和咳嗽藥水啦，她幫人家帶小孩，小孩生病了。我就……」

「深棕色。短髮。」

「你曉不曉得有誰可以在今天載他一程的？」

在馬提還沒有繼續往下說之前，卡爾森就有把握他會聽到克林．道尼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