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醫師已經和史帝夫談過此一駭人的可能性。此刻她看得出來瑪格麗特也想到了這點。瑪格麗特傍著史帝夫坐在客廳那張長沙發上。她伸出手，從史帝夫腿上把凱莉抱過去。「甜心，」她懇求道，「跟凱西講話。問問她人在哪裡？告訴她，媽咪和爹地都愛她。」

瑪格麗特瞪著那些紅斑，然後來來回回看和圖書著哈里斯醫師和史帝夫。「凱莉不會過敏，」她說。「這是她和凱西之間少數幾個相異之處。可不可能是凱西出現過敏的反應？」

凱莉坐在史帝夫的膝頭上，閉著眼睛。

「你不是指——不會是盤尼西林吧？哈里斯，妳還記得即便只是對妳在她身上試的那幾滴盤尼西林試劑，凱西也嚴ｈeｔｕbｏｏk.ｃｏm•com重過敏嗎？她起了一片紅疹，連手臂都腫起來了。妳說如果是幫她打一針的話，可能會害死她。」

凱莉睜開雙眼。「她聽不到我說的，」凱莉昏昏欲睡說。

「為什麼，凱莉？她為什麼聽不到妳說的？」史帝夫問。

「她醒不過來，」凱莉說著，嘆了一口氣，縮成胎兒的姿勢躲在瑪格麗ｈttps://m.hetｕbｏoｋ.ｃｏm.com特懷裡，繼續睡覺。

「瑪格麗特，我們就是不曉得啊，」哈里斯設法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憂心忡忡。「即使是太多的阿斯匹靈也會引起反應。」瑪格麗特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甚至已經超過她所能負荷的極限，哈里斯暗忖。這時候，她心中泛起一股新的焦慮，即使光是想起來就叫人害怕。凱https://m.hetubook.com.com莉變得如此無精打采。可不可能凱西和凱莉的生命機能是如此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萬一凱西發生任何不測，凱莉就會跟著有反應呢？

她語帶堅持非要問出個答案。

「這些不外乎是反應，瑪格麗特。」哈里斯試圖讓自己聽起來具有說服力。「何況，她正在對某種東西產生過敏的反應。」她伸出手，拉起凱莉身上那件馬球衫和*圖*書的袖子，然後咬了咬嘴唇。瘀血的地方變得青紫，但是她想讓瑪格麗特看的不是這個。她要瑪格麗特看的是出現在凱莉手上那些星星點點的紅斑。

「凱莉為何如此安靜，醫生？」瑪格麗特問，聲音之中透出一股恐懼。

「瑪格，醫生和我討論過了，」史帝夫說。「我們開始相信有可能是凱西對人家給她吃的東西，或許是藥物，出現過敏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