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歇爾檢察官毅然決然地同意道，「答案是全體一致。我們或許還沒有辦法證明，但我們全都相信史考特．柯維是個謀殺犯。」

「而她丈夫不能簽名打開嗎？」

納坦一項項列舉出他所蒐集的犯罪事實。

「你查到了什麼？」歇爾檢察官問道，並對納坦點點頭，示意他開始陳述他查到的犯罪事實。

他們還討論了史考特家的搜索紀錄。「史考特．柯維確實下了一番功夫。」歇爾檢察官咕噥道，「那裡什麼也沒有。可是薇薇呢？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收在哪裡？」

接下來是兩位來自伍茲霍爾海岸巡防隊的專家證人。其中一位拿出海流圖，鋪設在一個架子上，並拿起一根指示棒開始對他的研究結果加以解釋。「如果她是在這裡失蹤的，」他指著距離和_圖_書麻諾馬宜島約一哩遠的地方，「她的屍體應該會漂向瑪莎葡萄園島，沖刷到這一帶。」他再次指了指，「也有可能被暴風雨帶來的凶猛浪潮沖刷到麻諾馬宜島岸邊。但她就是不可能被沖刷到她被發現的地方，也就是史塔吉港。除非——」他下了結論，「除非她是被漁網困住拖到那裡去的，這又是另一個可能性。」

他問了桌旁的每個人，一個個都回答道：「有罪……有罪……有罪……有罪……有罪……有罪……有罪。」

「我想那還算合理吧。」

「我們來談談她體內的酒精濃度吧。」

「薇薇的丈夫宣稱，她死的那天早上，曾經用力轉動那只祖母綠戒指試圖摘下來。」納坦說道，「創傷有可能是那樣造成的嗎？」

他們ｈｔｔｐs://ｗww.ｈetuｂoｏｋ•ｃｏｍ•cｏｍ也討論了婷娜和史考特之間可能的關係，其中地方檢察官刻意以反面的角度探討。「婷娜訂婚了嗎？」他問道。

歇爾地方檢察官從法醫手上接過照片，「她丈夫承認她在船上時還戴著祖母綠戒指，並宣稱她一定是拔下來改戴到左手上去了。如果很鬆的話，是否有可能掉進水裡呢？」

「我會打電話給奧良鎮的馬隆法官，請他召開一次調查死因的審訊。」歇爾檢察官決定道，「這樣一來所有的犯罪事實都可以被公開。如果他認為我們握有足夠證據，他會裁決證據是否足以成立過失殺人或蓄意謀殺的罪名，然後我們就可以召集陪審團。」

「有，不過她必須要非常用力拉扯才有可能。」

「根據眼睛的玻璃狀液，hｔｔps://m•ｈeｔuboｏk•coｍ.ｃｏｍ也就是一般人知道的眼液，以及血液來判斷，我們確定她喝了大約三杯的量。如果她當時在開車的話，會被列為『酒醉駕駛』。」

「不能。」

「很難斷定。」

「這樣的證據很薄弱，我知道。」他承認道，「一個好的辯護律師很容易就可以把這一點推翻掉——而亞當．尼可斯是個一流的律師。」

「我想這一點我可以解釋。」納坦說道，「薇薇送她丈夫一套全新的潛水用具當作結婚禮物。她說她想先用他的舊用具，看她是否喜歡潛水。如果她喜歡的話，就會買跟他一樣最高檔的用具。」

「是的，對象是她的舊男友。」納坦說道，然後告訴他們他對弗德．亨丁的印象。接下來他又提到史考特．柯維家車庫地上的油漬。

歇爾檢察官傾身向前，「故意和-圖-書的嗎？」

他伸了伸懶腰，「各位，我們來投票一下。別管陪審團可接受什麼或是不可接受什麼。如果你要投票決定有罪還是無罪，你們會怎麼說？」

接下來是法醫。「屍體被海洋生物啃咬得殘缺不全。你特別想知道她兩手的狀況。兩隻手的指尖都不見了，這也是預期中的事。在溺斃事件中，通常螃蟹最先攻擊的就是這個部位。左手的其他部分都在，她的無名指上還戴著她的結婚金戒指。」

「也就是說，」歇爾檢察官說道，「在那種狀況下她根本不該去潛水，可是也沒有法令禁止她那麼做。」

會議結束後，大家都不情願地同意，根據現有的犯罪事實，要大陪審團起訴史考特．柯維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她的保險箱裡。」納坦說道。

那位潛水用具專家將薇薇．卡本特死去那天穿戴https://m.hetubook.com.com的潛水裝備攤開。「這套潛水裝備已經很舊了。」他評論道，「她不是很有錢嗎？」

他拿起一張驗屍照片，「右手就完全不同了。除了指尖不見之外，無名指的指節到手掌之間也幾乎被啃食得精光。這表示該部位死前就受到創傷，導致血液聚集在表皮，把海洋生物吸引過來。」

地方檢察官羅伯．歇爾在他位於牛稠郡地方法院的辦公處會議室召開會議，他坐在會議桌主位，法醫、警探和專家證人都坐在旁邊。他讓納坦．庫格坐在會議桌的另一頭，藉以表揚他對這個案子的貢獻。

「當然。但它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右手指節太鬆而掉進水裡的。還有一點。」法醫拿起另一張驗屍照片，「她的右腳腳踝也幾乎都不見了，可是上面有殘留一些繩索摩擦的傷痕。她有可能曾被綑綁住，甚至拖行了好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