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著，助理檢察官回電的時候，聲音中帶著勝利的語調。「弗德．亨丁的車牌號碼裡有七和三這兩個數字。老闆要你和我們一起去帶他回來偵訊。」

「那我們就約五點，在弗德．亨丁家見面吧。我現在要去查另一件事，可能也會是個好線索。」

納坦指著原版照片右下角的地方，「這裡紀錄著七月十五日星期五下午三點三十分。」

「當然，小船不見了。是誰弄的？伊蓮嗎？」

普利茅斯，納坦想道，深綠色或黑色。他最近曾在哪裡看到過嗎？然後他想起來了。在弗德．亨丁的車道上。還有審訊之後，他也看到弗德和婷娜坐在那輛ｍ.ｈetuｂoｏｋ.coｍ•ｃoｍ車裡。「婷娜．亞若迪的男朋友，弗德．亨丁，開的就是一輛深綠色的普利茅斯。」他說道，「去查查他的車牌號碼吧。」

「你想知道什麼？」

那位空中攝影師華特．奧爾聽到留言後，回電給納坦，兩人約好四點在華特的辦公室碰面。

十分鐘後，他離開六號公路駛上奧良鎮的交流道出口。五分鐘後，他就坐在華特．奧爾位於奧良鎮中心的辦公室裡。

「這可能對很多人而言都非常重要。」納坦說道。

「當然。跟這張一模一樣嗎？」

「我看到了。重點是，這是拍攝這張照片的正確時間，對嗎？和*圖*書」

納坦搖搖頭，「不，謝謝。」他拿出那張損傷的空中攝影照片，「這是你照的嗎？」

「絕對是的。」

「沒錯。」

華特抿緊了嘴唇，「我知道你到這裡來不是為了欣賞我的攝影作品。這件事請不要說出去。我雖然把整捲底片都賣給了伊蓮，但這張照片我有複製了底片。我是不會把它賣給其他人的，我這麼做純粹是因為這張照片實在是張傑作。我想要存底當成我的作品範本。」

華特．奧爾是個年約三十歲，身材健壯的男人，看起來比較像是碼頭工人，而不是攝影師。和*圖*書他正在泡咖啡，「今天很忙。」他告訴納坦，「我去新倫敦市拍照。相信我，我很高興回到這裡，暴風雨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要來襲了，我可不想在那個時候搭飛機。」

「我想既然是屬於她的，她就有權任意修改吧。」

「你在電話上告訴過我，你拍攝空中攝影照片時，確切的拍攝日期和時間都會紀錄在底片上。」

「好。現在請你看看這張照片。」納坦打開伊蓮給他的那張加洗照片，「你看出差別了嗎？」

三點十五分，納坦．庫格正在開車前往奧良鎮的路上，接到地方檢察官辦公室打來的電話。助理檢察官告訴他，昨晚祖母綠戒指已經被歸ｗｗw.hｅｔuｂooｋ.ｃom.ｃｏｍ還給卡本特家，而且昨晚十點整的時候，一位名叫培斯．可倫蕭的年邁鄰居曾注意到一輛陌生的車子出現在卡本特家信箱前。

華特猶豫了一下，「這對你很重要嗎？你覺得那艘船上有運載毒品還是什麼嗎？」

「是的，跟原版這張一模一樣，但我真正感興趣的是這艘船。」

「這就是我們想要調查的。我知道伊蓮．艾金絲僱用你拍這張照片，而且底片在她那裡。」

「這真是太好了。」納坦說道，「你可以很快再沖洗一張嗎？」

「據我所知是的。」

「我們無法確定那輛車裡的人就是留下戒指的人，但至少那是條線索。」助理檢察官告訴他，和-圖-書「可倫蕭先生把那輛車描述得很詳細。是一輛深綠色或黑色的普利茅斯，麻州車牌，車牌號碼裡有七和三或八。我們現在正在追查。」

他拿起一個馬克杯，「要喝咖啡嗎？」

華特很快看了一眼，「是的。是誰割壞的？」

「年分則在上面。」

「我需要把那艘小船放大。你拍了幾張照片？還有沒有另一張類似的？」

「以你的技術能挖掘出來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他在名片背後寫下他的行動電話號碼，將它遞給華特，「越快越好。我等你的電話。」

就要水落石出了，納坦興奮地想道，將手機放回儀表板上。

「沒錯。她特別指明要底片，而且還多付了錢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