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大廈本身就是佐伯的產業。」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門口的信箱附近有個大洞。
「對西田而言確是如此。」
「我想,他們看在報酬的份上會這麼做的。反正,要是有一大堆警察在我身邊走來走去,我是謝了!」
「我想,自己保護自己。」
「那又怎麼樣?如果知道凶手是誰,還可以推測未來的演變,現在根本毫無頭緒。你們警方是否曉得殺死三個人的凶犯是何許人呢?」
龜井小聲地說。
「可是,凶手還會再殺你,該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僱傭保鏢?」
佐伯以冷靜的口吻說。
「我先問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站名,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那種東西?」
「可是,我們這名凶手的理解力相當強,他似乎連你這位在幕後以金錢支援真田、西田的人都恨上了。站在我們的立場,並不希望你送命,所以從今天起對你加以保護。」
「也許是在信箱裡投了炸藥。」
「不知道。」
「我們也是公和_圖_書務員,你不信任我們嗎?」
十津川問四谷的警員。
「到目前為止,已經是三個人遇害了,你不以為自己就是第四個受害者嗎?」
他不像在開玩笑,而是真心作此想法。
十津川與龜井搭乘電梯上九樓。
佐伯說。
十津川問。
「原職業高爾夫球手西田遇害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你自喻為制訂法律的人?」
「至少我不會是窗口的人。」
「有些人到區公所辦事,在窗口受到不公平的對待,因而生起氣來。可是,真正使他不利的,應該是法律,窗口的辦事員只不過是依法行事。可惜大家的理解力都不够,不會去埋怨制訂法律的人,反而把怨氣出到辦事員身上。」
「幸好要不了我的老命。」
十津川與龜井從破損的門所留下的空隙中,側著身體走進房間。
這時,突然傳來佐伯負傷的消息。
「為什麼不對?」
「我根本不相信那種東西。」
「不是的,那些保鏢會奮不顧身和_圖_書地保護你嗎?」
「有火藥味哩!」
「然而,對方卻是凶手?」
「縱然如此,我們還是要問一聲『為什麼』?若是有機密事情要商量,飯店也是良好的地點呀。」
「沒有叫救護車嗎?」
已經午夜一點多了。
可惜,這是三重警署的案子。
「如果你在偏遠的地方負傷或生病的話,又該怎麼辦?」
佐伯正在裡面的房間接受醫生治療,旁邊還有一名護士。
最初,他們除了「負傷」兩個字之外,其他一無所知。
下了巡邏車,龜井仰望著九層高的建築物說。
佐伯將九樓一整層全闢作自己的居處,而如今門也扭曲著朝外敞開了。
「原來如此。」
由於佐伯是關鍵人物,十津川與龜井匆匆坐著巡邏車趕到四谷。
「不過,你和那三名遇害者一樣,不是有許多仇家嗎?」
玄關的牆壁一片焦黑,鞋箱等物被炸成破片。
十津川報上自己的姓名之後,便問:
「不太信任。你若以平民身份,接受我一千萬圓的報和_圖_書酬,照我的吩咐辦事的話,我說不定會信任你。」
佐伯苦著臉說。
「為什麼呢?」
然而,龜井依然不能釋懷。
「西田為什麼會到那麼偏僻的車站?」
「我們不妨先這樣想,他可能是到那裡和某人會面的。」
「好吧,我們也不便勉強。不過,這是殺人未遂的案子,我們必須徹底搜查,而在偵查的過程中,也許會揭發你過去的行為。」
「你說的有理。」
「你真的想不出來?」
佐伯的寓所距離四谷車站,步行約需十五六分鐘。
「法律並未規定我不可以這樣做吧?」
警員回答。
「想不出來。」
十津川說。
「到時就叫他搭飛機過去。」
十津川說完,佐伯擺擺手。
「由於缺乏競爭而不會盡力做事,也不努力改進。由於個人的努力得不到報酬,就不會特別親切或特別服務,因此我壓根兒不予信任。無論受多麼重的傷,我都不會叫救護車,而要等這位醫生。我是不惜任何代價的。」
由龜井僵硬的語氣,可以聽出他對和*圖*書佐伯的反感,十津川不由得略覺詫異。
龜井以大惑不解的神情望著十津川。
聽到十津川的問話,佐伯笑起來。
「他在伊勢線上的河藝車站被殺了。」
「聽說有人要你的命,我們特地來調查。」
到了九樓,硝煙的氣味愈發濃厚。
「不對!」
「容我作個說明,我剛才也提到過,我完全不信任公家機關的人,包括警方在內。況且,你以及那位龜井刑警都認為我是個壞人。各人愛怎麼想是自家的事,但是我可不願意讓有這種想法的人來保護我。」
「佐伯呢?」
「要不要緊呢?」
「我的意思是公家機關,例如救護車、官方律師、區公所、稅務局什麼的。」
「可是,龜井,你不覺得那個車站正是密商的絕佳處所嗎?由於是無人站,沒有站務員,每天的乘客又只有兩名,簡直可以說整天見不到人影。特快車又不靠站,會停靠的火車,上下只有七個班次,間隔時間至少有一小時。」
「也許有人不滿意我的生活方式,這是由於人生觀不同和_圖_書所致,我也無計可施。但是,應該不會有人想殺我,因為我不會直接傷害對手。」
或許他的內心受到衝擊吧!但在表情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還不曉得,你呢?心裡有沒有一個譜?」
「我上床以後,突然聽到玄關傳來聲響,便披上睡袍出去去看,突然,轟的一聲爆炸了,內側木製的門扉倒了下來。倉卒之間,我便用左手去擋,手臂便受了傷,耳朵也嗡嗡作響,足足一分鐘聽不到聲音。」
「不知道。」
醫生和護士診療完畢,留下藥物離開之後,佐伯問十津川等人。
「完全沒有。」
十津川對著佐伯說。
四谷分局的警員已圍起繩子看守著。
如果這個案子是由警視廳主辦的話,龜井怕不飛也似地趕到河藝去了。
夜已深了,也是十津川他們下班回家的時候了。
「找我有事嗎?」
佐伯聳聳肩。
佐伯的語氣依然那麼平靜。
「他在裡面接受治療。」
龜井對佐伯說。
「不過,你是承認自己『傷害』過別人囉?」
他身穿睡袍,左臂包著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