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前,孤零零地設著公共電話亭。
「我認為應該還有。正如剛才那位警察所言,若要找人迹稀少的場所,大可以到雜木林或神社附近去。」
月臺相當長。
中年警察露出真摯的歉意。
點過咖啡之後,十津川取出時刻表攤開來。
十津川一吩咐,計程車立刻駛向河藝站。
遠方也有工廠、學校等大建築,不過,縱使用了望遠鏡,恐怕也看不清月臺上所發生的事故吧?
「我聽說過這件事。」
十津川問。
兩人坐在長椅上。
「在這兒可以不受干擾的殺人。」
出了津的街道,在國道兩旁有許多新的建築物。
縱然如此,站前的廣場還掛著一面「河藝站前公寓住宅地區工地」的大牌子。
「比方飯店的房間內,或搭計程車到這附近沒有人煙的森林,以及荒涼的神社等等,把人帶到那些地方去就可以動手了。」
長椅子的背後是候車室的牆壁,在這兒殺人應該無法從站和_圖_書前瞧見吧?
「詳細的情形要縣警署本部才清楚。」
「大概是因為乘客稀少,又是無人站——」
「盡頭也有階梯,可以走出月臺。」
十津川停下腳步,凝視頭上的揭示板,上面寫著「注意!有列車經過」等字樣。所謂經過的列車,指的大概是「南紀」特快車。
「我明白,但是光憑這一點,不足以說明凶手選這地點作案的理由。他可以找更安靜、更不受注意的場所。」
不過,在那工地的背後是一片繁茂的竹林,人們不禁懷疑,有人會在這兒置產嗎?
警員以緊張的聲音說。
「我並沒有什麼意見。」
眼前是鋼筋水泥的河藝站。
「說的也是。」
費了二十分鐘左右,抵達河藝站。
「為什麼凶手要利用這條線路呢?我真不懂。」
河藝站的四周全是稻田,稻穗隨風飄揚。
「有點睏了。」
計程車司機問。十津川還是叫他回去了。
「我不會hetubook•com•com在河藝站動手,其他的適當場所多的是。」
乘客增加的話,會有五六節車廂連結的列車奔馳在伊勢線上,所以才建了這麼長的月臺。如今,卻只有兩節車廂的列車在行駛。
兩人一邊打量週遭;一邊踏上階梯,來到月臺。所謂階梯,也不過寥寥七八級而已。
他們沿著國道二三號線駛往四日市的方向。
龜井說。
「可憐的路線。」
單線的鐵軌在僅有一側的月臺邊延伸。
龜井掏出手帕擦拭額頭的汗水。
雖說是鋼筋水泥的建築物,但簡直像是完全由鋼筋搭成的,十津川覺得像座鳥籠。
階梯口附近有一張長椅子。
火車毫無踪影。
十津川微笑說:
強烈的太陽在水泥月臺上反射著暑氣。
兩人一邊在長長的水泥月臺上漫步;一邊四面環顧。
「殺人?」
下一站東一身田站的周圍有許多新住宅和大廈,可能已成為津市的衛星城鎮了。
龜井打www.hetubook.com.com了個呵欠。
從國道二三號線向左彎,駛過鐵道便是車站前。
國道二三號線的左側,可以看到伊勢線的高架鐵路。
西田就是坐在這張長椅死亡的。
「沒關係,我想任何人都會和你抱相同的看法,我要是凶手,也會如此。所以,我想知道這個案件的凶手特意在河藝站殺人的理由。」
旁邊有個大垃圾筒,由於無人清理以致堆滿垃圾。
伊勢線的上下行班次雖是各七班,但早晨與傍晚就佔了六班,白天只有下午一點多的班次。
空無一人。這是一座無人站,下一班車又是十三點廿一分到站,空無一人也是當然的。
「例如?」
由於國道二三號線有公車通行,這一帶的人不會搭乘上行下行只有各七個班次的伊勢線,而會搭公車或開私家車到津、四日市。
「凶手多半也是東京人。不過,命案既然是在河藝站的月臺發生的,我想聽聽當地人士的意見。」
看到這m.hetubook.com•com種情形,人們一定明白這條線路在建造時是準備旅客日漸增多的趨勢而設計,沒想到會打錯主意。
「去過,我是那附近的人。」
「如果你要在這附近殺人,你會選擇什麼地點?會在河藝站的月臺動手嗎?」
事實上,十津川對於到了河藝站之後,能不能了解理由,也沒有把握。
「好熱啊!」
「真是安靜。」
「不然還有什麼理由?」
完全聽不到人聲。時間慢慢過去,總不見乘客的踪影。
十津川說完,警察露出「當地人士是指我嗎」的驚異表情。
已經走到月臺盡頭的龜井,邊擦著汗邊返身回來。
站前的廣場杳無人迹,只有兩輛卡車以這兒作為代用停車場。
警察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說:
龜井說。
在紀勢本線那一頁,「伊勢線」像個小可憐般地登在上面。
「以一般常識判斷,確實是如此。但是,就只有這些理由嗎?」
「哦,是這樣的。」
L特快車「南紀」使用了整條https://www•hetubook•com.com
伊勢線,但是完全不靠站,僅僅通過而已。
「我這是一己管見。」
兩人離開派出所,走了一段路,然後進入商店街的咖啡廳。
「你去過河藝站嗎?」
「要不要我等你們?」
一般賠錢的地方線的軌道上,一定雜草叢生,無人站的屋頂也歪斜破落;然而,這條伊勢線卻是鋼筋水泥的高架鐵道,東一身田站也是水泥建的堂皇建築物。
其中間雜著大廈。這些新建的住宅在田野中一簇簇的聳立著。
乘客少、班次少,顯然是賠錢的地方線,但是它的軌道及車站都與普通的地方線大相逕庭。
等到十一點半,十津川和龜井走到火車站前的計程車招呼站搭計程車。
「一位名叫西田的人在河藝站被殺了,而西田是東京人。」
鐵軌的另一邊,是廣大的田野;而田野的另一邊,則是他們剛才搭乘計程車走過的國道二三號線,有建築物點綴其間。但是從那個方向望過來,絕對分辨不出死在椅子上的西田。
他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