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要求愛知縣的警方協助搜查,並以電動傳真方式送了西田的相片過去。
「說的也是。」
「塚本不會親自動手,如你所言,他害怕失敗,但是,只要能找到不致傷及自己的方法,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他本來就是這種人。」
「不,從各方面看來他的家境都很貧窮,因此他是一邊打工一邊唸大學的。」
「換句話說,塚本明知醫院有人守護,也會設法襲擊畑山嗎?」
「那麼,他們會派遣青木以外的人去殺畑山了?」
「佐伯、塚本、青木都毫無動靜。畑山既然入了院,他們不是有兩三天無法活動嗎?他們至少會考慮到醫院有警方人員看守。」
日下精神奕奕地說。
「我剛打電話到醫院,他正在病房靜養。他的傷勢恢復的很快,在病房裡拖著一條腿走路,據他向醫生、護士說明,這樣做是希望能早日出院。」
「不知道會派遣什麼人,只要他們能找到適當的人選就會動手。」
「小時候他身和-圖-書體孱弱,早熟溫順,但時常若無其事地幹些殘忍的勾當,使人覺得很不舒服。這是那兩個朋友一致的說法。」
「那麼,佐伯呢?」
「佐伯的家境富裕嗎?」
「既然如此,他今天的財產又是如何積攢的呢?」
「初中時代,佐伯時常請假,臉色又很蒼白,因此成為同學戲弄的對象,有一位名叫A的大個子少年就經常欺侮他。有一天黃昏,這位A少年正在野外行走時,突然有人拿剃刀割他的臉。那種割法相當徹底,A拚命尖叫也阻止不了對方,他的臉就被割得像簾子。」
「不,凶手是名智能不足的十八歲少年,有人看見那位少年以鎚子毆擊老闆,而鎚柄上也有他的指紋。不過,那位少年個性非常溫和,不太可能殺人,有人認為是佐伯巧妙地唆使他殺死那位超級市場老闆。」
「結果由於證據不充足而獲釋。一星期後,那位告發佐伯扒竊的超級市場老闆被殺了。」
十津川www.hetubook.com.com的推理如果正確,那麼他在當天搭乘新幹線到名古屋,歇了一夜之後,第二天再搭乘「南紀三號」。
只要能證明西田曾經住在名古屋市內或郊外的飯店、旅館,那麼十津川的推理有一部份是正確的。
「佐伯一定認為畑山最好從這世上消失,因為他知道畑山已經殺了他的三名同夥,最後一個就輪到他,所以他巴不得畑山死去。塚本對畑山本人並不懷有惡感,但是為了報酬,他也會想殺死畑山。」
「會不會再命令青木下手呢?」
「漫無限制地增派人手也不是辦法,問題在於佐伯與塚本究竟作何打算。」
「只要佐伯曾經犯過法,我們便能逮捕他,這樣一來就能防止他和畑山之間再起糾紛。」
龜井笑著目送他離去。
龜井問。
「哦,從兒童時代開始調查嗎?」
龜井問。
西田於七月四日下午五點從東京的寓所出發,這是已經查清楚的事實。
「我認為自己的調查工和圖書作相當徹底。佐伯兒童時代的往事相當有趣。」
「哦。」
「他似乎幹勁十足。」
「事情愈來愈有趣。」
「要不要增派人手到醫院守護?」
十津川露出困擾的神情。
他想找出七月四日晚上,西田住在名古屋的證據。
「我認為有此可能。」
「其他呢?」
「如果由塚本負責的話,他可能會利用當刑警時代所認識的人。」
「這種傳聞有任何根據嗎?」
「流氓或前科犯嗎?」
「關於佐伯,你掌握了線索嗎?」
「我正想開始調查這件事,我認為其中含有犯罪的氣息。」
「畑山那邊呢?有沒有動靜?」
日下興高采烈地說完之後,便走出房間。
「佐伯的兩位朋友說,佐伯從小就具備巧妙的說服力,縱使明知他在說謊,也會一時相信他的話。在超級市場老闆遇害之前,佐伯突然與那位智能不足的少年接近、交談,而以往佐伯總把他當傻瓜,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就在初三的時候。」
「青和-圖-書木已經露過面了,這次應該不會再派遣他。駐守在醫院的警員手中有佐伯、塚本和青木三個人的照片。」
「謠傳是他下的手,但他本人以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上學。由於情況實在不對勁,此後便再也沒有人欺侮他了。」
「是的。佐伯不是個自己訂定計劃,卻由他人動手執行的人嗎?他的信條是天下沒有無法用錢收買的人。」
「怎麼樣的殘忍法?」
十津川半信半疑地問。
「是的,而且在萬一的時候,他也會親自下手。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變得殘忍無比。」
「日後他唸的是三鷹地區的高中,每天搭電車上下課。高二那年暑假,他以扒竊商店的嫌疑接受地方警察的調查。」
「還沒有。但是我從他的兒童時代開始,徹底調查了他的一切。」
十津川說。當天晚上,他所擔心的事便成為事實了。
「是佐伯幹的嗎?」
關於西田在河藝站被殺的理由,到此總算有了解答,但是還不知道十津川的推理是否正確。
「www•hetubook•com•com是佐伯殺的嗎?」
「那麼,佐伯是什麼樣的孩子呢?」
「當時他是什麼樣的小孩?」
「初中時代嗎?」
「你在擔心什麼?」
十津川辦完這些事,正在抽烟的當兒,年輕的日下回來了。
「目前是不是派了兩名穿制服的警員?」
「佐伯出生於東京的三多摩地區,八王子郊外,父母開設小雜貨店。佐伯在那裡住到中學時代,我會見了當時與他一齊上小學、中學的兩個朋友,問了他們一些問題。」
「可是,一旦失敗的話,他會成為笑柄,另外還會坐牢。像他那麼富有自尊心的人會這樣做嗎?」
「我擔心塚本與青木兩人,他倆從前都是警察,因此如你所說,會考慮到醫院派有警員。同時塚本由於被解職,也對警方心懷憎恨,他說不定想給我們一點顏色看。」
「自己的推論正確嘛,當然會高興。」
十津川要求愛知縣的警方徹查西田的行踪。
「是的。」
「從那時開始,他就在自己不親自動手的情況下唆使別人行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