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司徒衍氣色還不算差的說:
今日憲台仍斥我,——自然!
趙臬哪見得美人受委屈?心疼的連忙出聲阻止龍君瑋:
司徒衍並未找著司徒忠夫婦,所以司徒忠夫婦至今仍渾然不知已發生驚天大事,正在某處藏身,一心一意為司徒竣擅離王府一事掩飾。
司徒竣告訴自己。
「沒錯。她陪家母去洛陽城的廟宇上香還願,至於是哪座廟我就不清楚了。」成熙烈冷著一張冰臉道。
面對儀錶比自己出色的龍君瑋,胡梨難掩妒恨的張牙舞爪:
胡梨見苗頭不對,趕緊又道:
哪知才一開口就給趙臬斥退下去:
敢情他近來流年不利、黴運當道?

所以他只能碰碰運氣。
只見她對望著她傻笑的趙臬風姿綽約的福了福身,柔聲細氣的道:
君三生有幸娶我
司徒竣一心希望能在放榜之前趕到洛陽城的官府阻止龍君瑋。可惜天不從人願,沿途遇上不少麻煩事,耽擱了行程。待他趕回洛陽城時,正好是放榜日,榜單已張貼於市。
「夫君,你看,這些人根本沒把你這個小王爺放在眼裏,才敢如此放肆的嘲笑夫君的岳丈大人,夫君再不給這些狂民一點顏色瞧瞧,好生教訓教訓他們,只怕傳出去會給人看扁哪!」
司徒竣至此已參透個中奧妙:想那主試官怕是不敢開罪趙王府,才託病把燙手山芋給丟出去,所以知府大人才會找上他們司徒王府當替死鬼。
直至最後一口補藥入喉,一天的折騰才告落幕。
「當然要辦你!」胡衣和胡梨兄妹倆異口同聲的對著龍君瑋叫囂。
然,說倒容易,做起來可就難如上青天了。
怪哉!君究竟是何時成親,他怎麼事先一點兒也未曾聽說?
可憐的知府大人其實也很想大笑,卻怕開罪趙王府,只好繼續強忍著,在心底偷偷竊笑。
「不行,一定得想個法子才成!」司徒竣臉上呈現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
本來他是計畫在長安城多逗留幾天,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著龍君、打探出龍君瑋的弱點,所以他決定先趕回洛陽城去。
趙臬給她吹捧得心花怒放,不住大笑,「吉祥公主真是太捧小王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天,他就算不死也會去了半條命!非想個一勞永逸的對策不可。
「現下是怎生情況?」司徒竣以皇甫逍遙的身份趕回司徒王府,一見等在門外的二弟司徒衍便劈口問。
像是存心氣死胡梨般,龍君瑋波光瀲瀲的嫣然一笑,一派名門千金的大家風範道:
經兄長提點,司徒衍和司徒昭才恍然大悟的慌亂起來,「大哥所言甚是。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妾身才不是胡亂吹捧,而是實話實說。」龍君瑋騙死人不償命的又道,簡直樂壞了趙臬。
雖然他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找著善長「無我」之術的龍君,但這回應該比較容易找著。因為龍君這次是和成王府的成夫人同行,不是單獨行動,又是去廟裏上香和*圖*書,應該有跡可尋。
司徒竣才不吃胡衣那套,天不怕地不怕的說:
「快把吉祥公主給叫出來!」說話的是依恃爹親權勢,耀武揚威的趙府小王爺趙臬。
窗下讀書四十年;
「這麼說來,小王爺是不認為妾身有錯了?」
轉眼,以趙王爺為首的一票人馬便惡形惡狀的當街叫囂:
老童提筆淚漣漣,
「冷靜點,一切有我!」司徒竣一派大哥風範,顯得極為冷靜沉著,沒有絲毫驚惶之色。
有事趕往長安,一切多加擔待!
「是!」
一旁觀戰的司徒衍、司徒昭和王府總管劉福,莫不對龍君瑋的表現佩服得五體投地。
「還能如何?就只能等著事情發生再隨機應變了。」司徒竣無奈的重歎一氣。
司徒竣果然不可一世的嗤哼:
三日下來,司徒竣幾乎給龍君瑋磨去了半條命。
練了兩個時辰後,等著他的是噁心難聞的恐怖補藥一碗。
早已憋得險些岔了氣的司徒衍和司徒昭,見自家兄長毫無忌憚的縱情大笑,也跟著放膽大笑。
好個愛出鋒頭的笨女人,居然自作主張的當家作主起來,簡直放肆!再不想個法子治她,只怕就要爬到他這夫君頭上來了——
司徒昭一口氣說到底:
所以他只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找出那女人的弱點加以攻擊,便可反敗為勝、置那女人於死地,恢復原先的逍遙快活。
「妾身就知道小王爺是個深明大義的賢王,教妾身好生崇拜,更是羨煞令夫人哪!」
許是物極必反,黴運走多了,幸運終是會降臨。他運氣極好,沒花多少功夫就如願打探到龍君的消息。
司徒竣尚在記仇,沒好氣的揮開自家兄弟,冷冷的怒道:
待全數搬完已是落日餘暉時刻,等著滿身大汗的他又是噁心難聞的補藥一碗。
兵書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才說著,遠遠地便揚起漫天煙塵,雜遝的馬啼聲接踵而至。少頃,一大票差爺和皇親國戚齊向司徒王府直逼而來。
司徒昭猛地頷首,急切的道出真相:
司徒竣再也忍不住,當下縱聲大笑,直贊道:
在逍遙山莊稍事歇息後,他便到文人雅士聚會的幾處熟絡景點去串門子,打探一下他不在長安城的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如能打探到龍君的消息就更完美了。
「就是這個。你們大夥兒都好生瞧瞧,好替我爹評評理!」胡梨搶過仍癡癡望著龍君瑋發呆的趙臬手中那份卷子,在眾目睽睽下公開示眾。
話落,龍君瑋不給司徒竣機會反應,便硬將他擠到後頭去,自個兒當家作主起來。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四句詩是在暗示主試官得錄取他,否則便以死相脅。而他乃趙小王爺的岳丈大人,若因赴試不中而自盡,那趙王府勢必會興師問罪。
好不容易熬到了日正當中,又www.hetubook.com.com是隱心難聞的恐怖補藥一碗。
「現在咱們該怎麼應付?」司徒衍和司徒昭一見浩浩蕩蕩的人馬愈來愈逼近自家門口,皆慌亂不已。
剩下的就只有龍君了。
「先趕回洛陽城去阻止那女人再說!」司徒竣氣急敗壞的快馬加鞭,趕著救火去。
「大哥——」等著了司徒竣,司徒昭立即沖上前。
「不是不會發生,而是還沒傳來!」司徒竣打斷二弟的話,極度不滿的堅持己見,「你們真以為那個笨女人有那等本事批卷子、擬榜單?那個知府大人滿意的不是那笨女人批擬的結果,而是看上她的背景,知道她是太皇太后親封的吉祥公主、龍家的千金,又是咱們司徒王府的媳婦兒,即便出了什麼樓子,光是如此顯赫的背景就會保他無事,懂不懂?」
「我和二哥見大事不妙才分別行動,二哥負責去追回爹娘,我則到長安城來知會大哥。大哥,你看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才好?」
跟在他後頭,狗仗人勢的是趙臬的岳丈大人胡突、大舅子胡衣和娘子胡梨。
「卷子的評語?」司徒竣插嘴問道。這個笨女人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夫君——」胡梨又妒又氣,不依的拉扯趙臬,卻給趙臬猛地揮開。
「妾身龍君瑋,不知趙小王爺來訪,有失遠迎。失禮之至,在此向趙小王爺陪個不是。妾身知道趙小王爺大人大量,必定不會怪罪妾身才是。」
「你說什麼!?君姑娘去了洛陽城!?」司徒竣滿是期待的臉,當下垮了下來。
只是,龍君是龍家出了名的「女神龍」,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動不動就達到「無我」的境界,讓人連個鬼影子也找不著。
主意既定,司徒竣便心情飛揚的闔上雙眼入睡,好把精神養足,明兒個才有精力進行反攻計畫……
三兄弟在大哥司徒竣領軍下,站在王府門口嚴陣以待來人,隨時準備接招。
「夠了!這事本來就是你們不對,自己實力不足還敢怪罪主試官?簡直丟人現眼,小王差點也給你們連累了!這事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否則就是和小王作對,聽見沒?」
「你說什麼!?」司徒竣表情活像食人惡鬼般猙獰恐怖。
方過三更天,司徒竣便在未驚醒司徒王府任何人的情況下,連夜偷溜出府,只在司徒忠夫婦房裏留下一張字條,上頭寫道:
龍君琦和他一直是死對頭,所以他絕對不會去找那女人。龍君就好多了,但她那夫君是有名的醋桶將軍齊傲天,沒事還是少惹為妙,省得無端和齊大醋桶結下樑子。
「君瑋她一早醒來,聽聞大哥和爹娘半夜啟程去求醫,三人皆不在王府裏之後,便宣佈暫由她代理當家。接著就……」
「是你們先背叛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順利溜出王府易容成皇甫逍遙後,司徒竣有種報復的快|感,喃喃自語道。
若他知道那笨女人究竟捅出什麼樓子,自然會先去收拾。可,天知道她究竟幹了什麼好事?只好等東窗事發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你和*圖*書以為你大哥是何許人?怎麼可能犯那種錯?」他又不是龍君瑋那個才智有限的笨女人,嘖!
胡氏一家眼見大勢已去,再不甘心也只好忍聲吞氣的聽令應道:
知名不具

「你追來幹嘛?」
一來,他絕對不能「康復」,否則必會被皇上召進朝廷為官。但繼續「病入膏肓」下去,他就無法全力以赴的對付龍君瑋。只能靠著一張嘴,有氣無力的說些沒什麼氣勢的氣話,或者耍要少爺脾氣;只是,這樣又治不了龍君瑋。
「批得好!批得好哪!」雖然他仍然認定龍君瑋才智有限,但對她這四句評論倒是大為欣賞。
回家一命到黃泉!——該死!
不過,現下最令司徒竣在乎的不是代閱一事,而是龍君瑋在那四句詩下頭所批的評論——
老童提筆淚漣漣,——愛哭!
「對對對,吉祥公主說的是。小王大人大量,不會怪罪你。」美人當前,趙臬早已忘了身在何處。
「吉祥公主快別這樣,小王可捨不得哪!」若非顧及身份,他早就將龍君瑋給狠狠地擁抱入懷,好生呵寵了。
「小王爺也覺得妾身有錯嗎?如果小王爺真的認為是妾身不對,那妾身這就給您賠個不是……」
窗下讀書四十年;——未必!
「你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竟敢在我爹的卷子上批那等天大不敬的評語,該當何罪?」
龍家七仙女之中,有三個人知道他「裝病」的秘密:一個是龍君、一個是龍君、一個是龍君琦。
她才正準備大顯身手,豈可讓這個男人搶了她的鋒頭!
既然自家人都不肯幫他,他就來個先斬後奏,讓爹娘自個兒去傷透腦筋。事關重大,司徒竣知道司徒忠夫婦無論如何都會設法瞞過龍君瑋,編派出「重病」的他,突然消失的合理理由。
方小憩一個時辰,便又在龍君瑋的吆喝下,被司徒衍和司徒昭自床上架到輪椅上,再次推到書齋去,把上午搬到外頭的書如數搬回書齋裏。
事到如今,司徒竣只能冀望司徒衍有順利追回司徒忠夫婦倆,及時阻止了那個笨女人代批卷子的荒唐事。
當此危急之時,耳畔偏偏直響起:龍君瑋和龍君瑤是龍家出了名的「闖禍搭檔」這事兒來。
最慘的是:一整天的折騰已夠他受,他卻還得無時無刻咳個幾聲,且還要時而輕些、時而嚴重些,忽會兒咳短些、忽會兒咳久些,以證明他的「病入膏肓」——簡直要命!
「大哥,現在不是鬧意見的時候,大事不好了!」由於事態緊急,司徒昭一來就劈口嚷嚷。
老天爺,你可要保佑咱們司徒一家,千萬別讓那個笨女人闖出什麼大禍來!
今日憲台仍斥我,
眼見皇甫逍遙和司徒家二兄弟目中無人的大笑不止,胡梨惱羞成怒的猛扯了夫君兩三下,心機狡詐的大肆挑撥離間:
「妾身正是吉祥公主,請問諸位是——」
早知和-圖-書龍君去了洛陽城,他就不必千里迢迢的趕來長安了。「多謝成五爺相告,在下這就趕到洛陽去。後會有期,告辭!」
「還是尚未有爹娘的下落,不過知府大人對君瑋代批卷子一事似乎相當滿意,君瑋擬的那份榜單知府大人也完全贊同。自放榜至今尚未有什麼大事發生,或許根本就不會發生什麼大事,是我們自個兒太過緊張……」
「你就是吉祥公主?」眼看趙臬給龍君瑋的絕豔風采迷得忘了說話,小王爺夫人胡梨妒意橫生的跳出來發飆,一副想將龍君瑋生吞活剝的惡煞模樣。
怎奈他再度期待落空。
妾有點委屈嫁你
「是誰在我們司徒王府門前放肆?」司徒竣才要教訓胡衣,龍君瑋適巧趕至現身,一見著皇甫逍遙便笑顏桀榮的招呼,「原來是皇甫公子來訪,快請進來裏邊坐。」
司徒竣不禁重歎一氣。
言下之意,就是要脅主試官非得錄取他不可,不然便吃不完兜著走!完全是狗仗人勢的惡霸作風。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冒犯小王爺?還不快磕頭,給小王爺陪罪!」趙家大舅子胡衣狗腿的上前直指司徒竣的鼻子齜牙咧嘴道。

「大哥可別忘了你現下的身份是皇甫逍遙。」明知司徒竣不會犯這種錯,司徒衍還是不厭其煩的提點。
怎麼盤算,眼下情況都對他極度不利。他若再想不出對策力挽狂瀾,別說像往常一樣,易容成長安城第一才子皇甫逍遙四處逍遙快活了,只怕連保住小命都成問題!
龍君瑋無視胡家兄妹的惡形惡狀,把火力全數集中在握有真正決斷權。
只有司徒竣一點兒也不高興,恨恨的在心底咒:
知府大人則哈巴狗似的尾隨於後,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莫非那笨女人又幹了什麼蠢事不成?」司徒竣聞言,幾乎是反射性的追問。
「是!」司徒昭緊跟於後。
龍君瑋打鐵趁熱的噙淚瞅著趙臬,我見猶憐的哽咽:
司徒竣方要出面擺平,龍君瑋搶先一步阻止了他,朗聲笑道:
他這趟到長安城,主要的目的是找龍君打探龍君瑋的事。
二來,他萬萬沒料到,上從爹娘下到自家兄弟全都背叛他,袖手旁觀的看他被龍君瑋折騰個半死。
「看到沒?麻煩來了。」司徒竣沒好氣的對兩個弟弟道。
「皇甫公子稍安勿躁。現下這司徒王府是妾身代為當家,這件事自當由妾身處理,皇甫公子的好意妾身心領了,你只需在一旁靜觀便成。」
話落,又投給趙臬一個更令人神魂顛倒的笑靨,迷得趙臬險些口水直流。
說著便佯作要給趙臬下跪,眼角還逼出了盈盈淚光,楚楚可憐極了。
想來那女人能占盡上風,正是事前對他做過徹底調查、逮著他的弱點加以制肘,他才會節節敗退,無力招架。
「本來她是要總管召集府上所有長工、丫環,重新發派每個人的活兒。誰知這時知府大人突地來訪,說是原本的主試官昨夜突染重病陷入昏迷、不省和圖書人事,但再過三天就是放榜日,若不把剩下的卷子閱畢、及時擬好榜單,便會趕不上放榜日,那問題就大了。所以知府大人特地親自到咱們府上拜見,想請爹披掛上陣,代為閱畢剩下的卷子,並擬妥榜單。偏偏此時爹娘為了替大哥圓謊護航,早已啟程出遠門去。結果君瑋就自告奮勇的說她現在代理爹當家,自然也可以代替爹去批閱卷子並擬榜單。知府大人知道她是相府千金、龍家的七仙女之一,又是太皇太后親封的吉祥公主,便欣然拜謝,一拍即合的把君瑋請到官府閱卷去了——」
「我還以為來者何人,原來是洛陽城惡名昭彰的趙小王爺,趙臬小王爺哪!」司徒竣早就看趙臬和趙王府親家胡氏一族的囂張跋扈不順眼,今兒個正面對上了,自然不會給他們太好的臉色。
司徒竣心亂如麻,恨不得能再加快腳程。
返回「逍遙山莊」收拾行囊時,發現三弟司徒昭坐在山莊裏頭等他。
喝了藥湯、進了早膳又給推到書齋,效法古人「陶侃搬磚」練身,把書齋裏的書給搬到外頭曬太陽去。
回家一命到黃泉!
龍君瑋眼見勝利在握,又給了胡氏一家最後一擊,對趙臬大灌迷湯道:
清晨天未亮,第一聲雞鳴方起,龍君瑋便將他挖出被窩,吆喝司徒衍和司徒昭把他架上輪椅,推到習武場去效法古人祖逖「聞雞起舞」地運氣練功。
該死!該死!該死!他一定在走黴運,錯不了的!

喝了藥湯、進了午膳,總算可以好好歇息一下,睡個午覺。
龍君瑋見狀,又對趙臬嫣然一笑:
抵達長安城後,化身皇甫逍遙的司徒竣精神為之一振,一路直奔好些日子不見的「逍遙山莊」。
於是,龍君瑋笑容可掬的送走了趙臬一行人,一場災難至此方有驚無險的安然落幕。
主意既定,司徒竣便即刻趕往成門總鏢局。
不過他和成王府素無往來,這麼冒然去訪恐易引人側目,還是先到成家的「成門鏢局」總鏢局去向成熙烈招呼一聲較為妥當。
「就怎樣?快說!」司徒竣愈聽愈心慌,額際冷汗直冒。
「多謝趙小王爺不罪之恩,那關於趙小王爺岳丈大人的事……」
那是趙臬的岳丈大人胡突這回赴試的卷子,他在上頭提了一首詩道:

原來她已嫁進成王府去了,而且夫君是長安城赫赫有名的成五爺成熙烈。
「那當然,考試本該憑藉實力,落榜表示實力不如人,該回家自省再多加努力,怎可反過來怪罪主試官不公?簡直是目無王法,可惡至極!」
「誰管你是什麼才子、公子,再不快點給咱們小王爺磕頭賠罪,我就叫知府大人辦了你,當街賞你三十大板。」胡衣狗仗人勢,說得口沫橫飛,好不得意。
不管了,等見著本人再問清楚便是。
「夫君……」
「在下皇甫逍遙,正是人稱長安城第一才子的『逍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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