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醜。」
「別神經了你們……」說話間我手機進來一條信息，牛小雨發的：我看到送快遞的女道士啦，這是要和貞子橫刀奪愛呀？
看完這條簡訊我有點感慨，當初天界娃娃給我出主意的時候也提到了法海，看來老和尚和許仙都不討喜，男主和反面大BOSS都這麼招人恨，白蛇傳居然還能大火這可真是一個奇迹，要是現在非得讓許仙和法海去搞基才能吸引眼球吧……
呂洞賓道：「看看，簡訊馬上就追過來了，普通朋友哪有這麼大的癮啊？」
劉小六納悶道：「什麼意思？」
我忙擺手道：「別，這也太委屈你了吧，讓狗仔隊看見你又該說不清了。」牛氏企業的千金和一個窮小子出雙入對去見對方家長，一不留神再搶了汪峰的頭條……
呂洞賓撓頭道：「這姑娘倒也叫人猜不透，人家救了她的命居然啥表示也沒有。」
牛小雨嫣然一笑，倍顯明媚。
牛小雨小聲詫異道：「你都快三十啦？」
牛小雨剛坐下我爺爺就問她：「你今年多大來著？」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楊戩忽然淡淡道：「大恩不言謝呀。」
牛小雨也不知是真情實感還是入鄉隨俗地臉紅了一下，躲到我身後去了。
「那那個盧拉呢？」牛小雨問我。
「明天她冒充盧拉去見我爺爺奶奶。」
我這個鬱悶呀，好在在我的歲數問題上我已經習慣了，嚴格說來我虛了兩歲，再過一個生日那就是二十九了，總比我姥姥一見我就說我三十二了強——今年過和_圖_書完年就會自動變成三十四。
我趕緊說：「比我小一歲。」
牛小雨笑道：「感覺就像地下黨一樣，好刺|激。」
「你不喜歡她？」
「找個合適的機會『分手』唄。」
「神仙也這麼八卦啊？就是喝喝茶吃吃飯。」
我點點頭：「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第二天我們見面的地方就在我爺爺家附近，牛小雨換了一身清爽的小夾襖牛仔褲，在我面前轉了一個身道：「像不像小護士？」
「那看來我明天得好好打扮打扮。」
牛小雨趕緊履行職責給我解圍：「不怪小強，是我工作忙。」
老太太也不客氣，指著屋裡道：「那邊洗手。」
呂洞賓道：「你也別跟我們裝傻了，你自己心裏能不明白？你們是不是又約了其他時間見面了？」
牛小雨關切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我回：還沒想好吶，先和女道士搞搞曖昧吧，我的書不後宮。
「那就是了，要是一般交情人家肯幫你這種忙？」
吃過了飯，牛小雨把我送回停車場，我們約好明天中午之前再會面，然後分手。
「那可說不定，感情這種東西全看緣分。」呂洞賓小聲對我說，「林海還不是看上了劉小六？」
「這有什麼委屈的，我就說我是盧拉。」牛小雨好奇道，「盧拉漂亮嗎？」
「你們下午去哪了？」李靖、呂洞賓、劉小六異口同聲問。
呂洞賓一拍大腿道：「二郎神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正因為小強救了她的命，所以人姑娘和_圖_書啥也不說，這是要報恩呀。」
我被他們說得一愣一愣：「你們到底啥意思啊，我怎麼感覺比有人要找我報仇還可怕呢？」
我奶奶飛奔而出，步伐矯健得讓我這個宅男汗顏，她手疾眼快地抓住牛小雨端詳了一眼，夫唱婦隨地眉開眼笑：「這姑娘真俊啊！你爸還說小盧就是個過日子的人，我看倒像是演員。」
這天晚上我和牛小雨發了十幾條簡訊，就以後的劇情發展進行了簡短的討論，目前女道士已經對小強二號情意暗生，而小強二號和貞子的感情也到了一個階段，隨著我對三個人關係的迷惘，小強二號也只能裝傻充愣，我現在非常需要有個人給我提出靠譜的意見，哪怕像娃娃那樣的昏招也行。可牛小雨顯然更願意演繹讀者的角色，不肯費那個腦筋。
……
我汗了一個，原來我爸對盧拉的容貌只打四五分啊，重點在於是個「過日子」的人，幸虧沒把盧拉帶來，就算是同性戀也不能忍吧……
我失笑道：「大哥，你是堂堂的天王耶，怎麼也這麼市儈？」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沒往那方面想。」要說我還是很欣賞牛小雨的，她年輕漂亮，活潑開朗，身家巨富也不裝，和她在一起會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但就是少股激|情，當然也可能是接觸時間短或者我的屌絲心理在作怪，我可不想當那種女神稍加辭色就想入非非的痴漢，最後搞得彼此尷尬就不好了。
呂洞賓踮起腳尖道：「聊什麼呢？」
我笑道：「我們就算和-圖-書談也不用想幾百年以後，咱倆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再說八字還沒一撇呢。」
回到家之後李靖等人就一直把目光在我身上掃著，我抽了根煙，又在電腦邊上坐了一會，呂洞賓假裝從我身邊走來走去，好幾次欲言又止，我忍不住道：「別裝了，你們有啥想問的就問吧！」
「盧拉。」牛小雨道，「盧是盧俊義的盧，拉是拉車拉對吧？」
李靖道：「人間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這時牛小雨忽然來了一句：「我想……過了年我們先把證領了。」
我說：「要把我的故事寫成書，讀者肯定也能猜出你會冒充盧拉跟我去爺爺家，有點狗血啊。」
我摸著下巴道：「沒啥感覺。」
牛小雨的簡訊：女道士這個設定有點像法海，我很喜歡，不過我討厭許仙，一點主意也沒有，你的小強可不能學他。
我爺爺當年用一套老四合院換了兩套房和現在住的四合院，現在這種格局的房子也不再建了，地理位置當然也不會太好，不過很適合老年人養老，附近的街道都是過去那種窄巷。我和牛小雨信步走來，我爺爺他老人家像搞埋伏似的不等我們敲門就迎了出來。
進了家我奶奶開始數落我：「找了對象也不說來給我們瞅瞅，這都多長時間了？」
「沒。」
一老一少忙活去了，老頭樂呵呵對我道：「行，這姑娘比你爸說得漂亮，他一說過日子人我還以為長得磕磣呢。」
我乾笑道：「別鬧了，人家能看上我？」
我爺爺招手道：「過來坐吧，和圖書你奶奶那個人心直口快，你可別往心裏去。」
「沒有，要是見過不就不這麼急了嗎？」
我擺手道：「你們盡瞎猜，照你們說男女之間還不興交朋友了？」
我好笑道：「賓哥，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內分泌失調啊？怎麼比我媽還神煩？」
「你是想讓我誇你漂亮嗎？」
「嗯。」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問題也太直接了，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許空頭支票。
「這算誇我吧？」牛小雨開心得什麼似的，一個勁喊爺爺奶奶，我晾在一邊倒像個送快遞的。
我嚇了一跳道：「你說牛小雨是蛇變的？」
牛小雨道：「我來幫忙。」
沒說幾句話牛小雨就被我奶奶從廚房裡趕出來了：「你快去看電視吧，一看就沒幹過活。」牛小雨滿臉通紅地出來了。這個我一點也不意外，她就不可能幹過活嘛。
「工作特別忙，她要走不開我還真抓瞎了。」
我爺爺直截了當地問我們：「都老大不小的了，打算什麼時候辦啊？」老頭當了一輩子工人，說話是直來直去，我爸夠雷厲風行的吧？其實只相當於一個削弱版我爺爺。
「哦——」我爺爺轉過來說，「你過年就二十九了吧？」
李靖笑呵呵地拍了拍我肩膀道：「具體參考白素貞和許仙吧。」
我哭笑不得道：「以後別啥話都往外說，萬一要是真……」說到這我趕緊打住了，在入戲方面我確實不如牛小雨。
呂洞賓道：「那姑娘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是普通聊天。」
我爺ｈｅtuｂook•ｃｏm.cｏm爺不為已甚：「不說這個了，快去做飯吧——今天咱們吃餃子。」
我忽然笑了一聲，牛小雨道：「你笑什麼？」
呂洞賓可憐巴巴道：「我就是想看看別人怎麼談戀愛，說不定能吸取點經驗呢。」
「你爺爺奶奶見過盧拉嗎？」
牛小雨很快回：那小強怎麼辦？選貞子還是要道士，不會開後宮吧？
李靖道：「她不是要感謝你嗎？沒給你點錢啥的？」
呂洞賓道：「她也沒說啥感謝的話？」
劉小六道：「那我跟你們都是純友誼了唄？」
我隨手回：你看書真快，必須的。
呂洞賓認真道：「男女之間還真就沒什麼純友誼可言，除此之外要麼是男的有問題，要麼是女的特丑，你跟盧拉勉強算第三種情況，你要不喜歡人家可得早說，別最後鬧得不可收拾，我和小香就是例子。」
牛小雨笑道：「那這個忙看來我能幫。」
老頭一見牛小雨就眉開眼笑地沖屋裡喊：「老婆子，孫媳婦來了！」
說完這句話我也覺得有點不得勁，跟人姑娘說這個幹什麼呀？
李靖道：「那你對這姑娘什麼感覺？」
我奶奶站在廚房門口道：「這有啥可吃心的？又不是說你不對，現在的年輕人不會做飯也正常，以後學學就是了。」她一邊說一邊捏餃子往案板上碼，一點也不耽誤她流星趕月，老太太快八十歲的人了干起活來還是風一樣，我媽的手速有時候都不能讓她滿意。她讓牛小雨幫忙主要是看看這姑娘幹活方面的天賦，看來這第一個測試牛小雨沒拿到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