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千！歐陽輕掃老九一眼就知道。一個賭場老千說過，當一個水平不高的人準備出千時候，他的注意力會從賭具轉移到人的身上。研究表明一場熱火的賭博，賭徒有八成以上的注意力在賭具，而看賭客眼睛的次數一小時內不超過五次。如果是莊家，對賭具的注意力和人的注意力是五五開，而當莊家只有兩成主意力在賭具中時，說明他要出千。
「為什麼這麼說？」
歐陽呵呵一笑：「一個雅間。」
「後門出去了。」
「四點啊？」歐陽問：「我是不是輸了？」又見迷茫。
「謝謝，月底給你加工錢。」歐陽扔下一句話，拉了歐平就走。
三娘一邊道：「老九，開賭場有賭場的規矩。難道你想砸了這四海賭坊的招牌？」
……
「好！」
見此結果，歐陽險些吐口血，財神哥哥你來的是不是太不是時候了，我是一個只想靠雙手賺錢的有為青年。您老哪涼快去哪獃著。通常意
和圖書義上說，財神和衰神是對立的，但是天堂和地獄也只有一線之隔，也就是說財神來的同時，衰神也在你的附近右手——被砍掉的某老千語。他這一生唯一欣慰的是，警察沒辦法給他上手銬。
……
歐陽對賭研究不深，畢竟特區賭博是非法，他辦的案子多是詐騙。本來他還擔心自己水平不夠，但一看見莊家老九的手法心裏就樂了。只是中等的碗沿投擲法。
「少爺，你怎麼知道會有麻煩？」
「因為按正常來說，莊家見贏錢的賭客想走，必然會有所挽留。不挽留就是起了疑心。」
「兩個十五六歲的小鬼。」
小二一指左側：「進去是個小院，一邊是廚房，一邊是後門。」
歐平緊張問：「少爺，什麼麻煩？」
不是啊大姐，我是想四四六，沒想你們縣碗和歐家碗的質地不太一樣，三顆竟然有兩顆彈飛。歐陽迷茫問：「這是六點嗎？」
「難怪和*圖*書這麼光鮮。」三娘道：「歐家莊可是個好地方，魚米豐足，不上稅不納賦。」
歐陽出了賭坊，心急如焚的歐平歡喜迎接上去：「少爺……」
「不好意思三位！」三娘打和哈哈：「手下人不規矩。這位公子別誤會，我是這家賭坊的老闆娘，只是湊個熱鬧玩玩，絕對沒有幫忙出千的意思。」
「公子慢走。」三娘含笑朝外喊：「替我送客。」
「裏面請！」小二終於恢復了職業本能。
「豪傑多敗家。一個賭坊的老闆娘是豪傑，這賭坊還能開的下去嗎？開賭場一利來自賭，一利來自高利貸。試想一個會放高利貸的女人，會是豪傑人物嗎？」歐陽搖頭：「而且老九出千那把，三娘在其出手之前不阻止，而是在骰子落定后出言，顯然是發現賭客有人發現了異樣。這三娘當即讓老九當了替死鬼。」
話落立刻有兩個夥計拉走老九。
「暫時這裡是最安全的。不過那三娘也不和圖書是省油的燈，女人操持這行業一定不會咽下這口氣。」
「什麼人？」小二茫然。
「三娘見教的是。」老九忙賠笑。
少婦吐一口口水：「哼！這是豹子，莊家賠雙。」
「歐家莊！」
「人呢？」兩個大漢進入酒樓，左右看看沒人，雅間也沒有，立刻抓了小二追問。
「……」不一會迷茫的小二繼續迷茫：「兩位客官……咦？是你們？」
歐平再問：「那萬一那個三娘是豪傑人物呢？」
「外面不是這樣嗎？」歐陽又出現迷茫眼神。
「剛一把通賠。」三娘道：「不如我當莊家，大家繼續？」
老九打斷：「說那麼多幹嘛！繼續。」隨手一扔，三三五，五點，不小的點數。
「……是啊！」莊家憋出一句話。
第三把，也不知道老九是不是被三娘教訓，或者被歐陽雷到，竟然扔出一點。歐陽非常非常無奈的用三點再賺一貫。心中捏把汗，麻煩大了。原本打算是在最後時間大殺四方和*圖*書，別人要找麻煩時候，救兵到達。沒想到手氣太順，才兩把就引起了懷疑。
少婦道：「三娘的名聲新城縣都知道的，沒必要向一個毛頭小鬼解釋什麼。」
「走！有麻煩了。」歐陽小聲叮囑一句，就和歐平不急不慢朝前走。
「……」小二一時間有點迷茫。
「三個四！豹子。」其餘幾人一起看歐陽。
三娘一砸桌子后道：「來人，把他拉出去打。」
「有人在跟蹤我們，想查我們的來路。有來路就找來路，沒來路我們就要被揍，順便加搶劫。」歐陽走進一家酒樓，小二還沒開口，歐陽先道：「我是你們李掌柜的親戚，後門在哪？」
「笨！門口不是掛著李家酒樓嗎？」
「追！」
歐陽雙手搓骰子，然後似乎很笨拙的扔出去。骰停，歐陽險些昏迷。三娘當先驚訝輕呼一聲：「三個六！」
「還一個問題，少爺怎麼知道這家酒樓掌柜姓李？」
歐平贊道：「少爺真厲害。」
老九有點疑https://www.hetubook.com.com惑看了歐陽一眼，應該是運氣吧！口音是本地的，但從沒見過此人。老九邊賠錢邊隨意問：「公子好手氣，不知公子是哪裡人？」
被人懷疑了，得輸這把。贏起來麻煩，輸就簡單多了，歐陽抓起骰子隨便扔了出去，順便還試試這碗的質地。
三娘當了莊家形勢一變，歐陽也拿不準其是不是出千，但是每回點數都頗大。歐陽也小心配合著少輸多贏。少婦和行商人是輸多贏少。慢慢的，三娘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歐陽眼睛時候停留時間越來越久。
「女人要在這行立足，需要花費比男人多的多的精力。而威望是最難豎立的，更別說一個女人的威望。今天她丟了這個場子如果不找回來，恐怕威望要受折損。」
30貫進了口袋，歐陽覺著差不多，站起來道：「我得回家吃飯了。」
……
莊家5、5、6，六點，看來這傢伙是想開豹子，但手有點生。三娘眼睛一挑，冷眼看了下莊家，莊家立刻變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