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案件

「也好,但你不許亂說話。跟在我身後別亂跑。」
捕快分捕役和快手,領班稱為捕頭或者班頭。州級官府還有馬快,負責傳送信件。捕快們地位很低,他們後代也不能參加科舉。即使脫離了捕快行業,三代之後才能參加科舉。他們薪水很低,每年的『工食錢』不夠養家糊口,所以總難免賺點外快。最慘的是,捕快還有破案限制,重大案件一般三天一比限,過了一比就要挨打一次。在這樣的社會氣氛下,捕快能不出敗類那就是奇迹了。
「那多謝三娘。至於三娘說的事……」
「你們認識?」歐峰不愧是公安局長,立刻看出不對。
「少爺……我怕。」
歐峰苦笑:「現在有幾十雙眼睛都沒能找到人家。」
「留步!」
「你們當然看不出來。」歐峰壓了聲音道:「昨晚大人的官印被盜,盜賊留字條要黃金百兩。我一班兄弟從昨天開始就忙到現在,為避免打草驚蛇,根本不敢大www•hetubook•com.com動干戈。」
「堂嫂?」
「我出門,吸引他們繼續跟蹤,到達五湖賭坊。這時候你就找大少爺,說有人在五湖賭坊打架。至於為什麼會打架這我就不細說了。」歐陽放下茶水喊:「小二結賬。」
「什麼大事?」三娘疑惑問:「我沒覺著今天街上有什麼不同。」
房子比普通人家大了一些,不過門口也沒什麼家丁之類的,門也沒關,歐陽就直接進去。已近傍晚,廚房裡堂嫂正在生火造飯。
「在內堂客廳會客,也不是什麼要緊客人,你直接去找他吧!」
「我意思是,多個人多雙眼睛嘛!」
歐峰顯然在捕快中很有威望,到了縣衙朝大家隨便一介紹,大家都朝歐陽招呼。歐峰也效率,馬上收集信息,和當班捕頭開始商量派人出去。
「少爺,菜還沒上呢。」
「官印?」三娘想想后道:「前些日子我聽說臨近縣官印也被www•hetubook.com•com盜……後來盜賊不是抓到了嗎?」
「抓個屁,就是找個替死鬼,要不早被怪罪了。官印是贖回來的。」歐峰道:「說到這,三娘,你這次可得幫我忙,你地熟人熟,幫我打聽打聽到底是誰幹了這事。」
歐陽搖頭:「她如果不派人跟蹤也就算了。欺負到我頭上來,我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歐陽先一邊坐。」歐峰對三娘道:「三娘,不是我不幫忙,您是有所不知,昨天縣衙出了大事。」
「……」歐陽嘆口氣:「你這年紀怕是應該的,算了,這次就放過他們。不過你要記得,只要計劃周密,即使是刀山火海,走過去也是絲毫不損。」
……
「小弟?你怎麼來了?」歐峰略為驚訝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不是快成親了嗎?」
「那就再多我這雙。」歐陽呵呵一笑:「萬一我就是福星呢?」
「算了,我看就是一毛孩子手氣好。」三娘似笑非笑看了眼絲毫不動聲www•hetubook•com.com色的歐陽,心中贊一句:這小子有種,竟然心不跳,面不改色:「還是官印重要,這事我一定留心。」
「比如說這次?」
……
「歐陽,歐平?」堂嫂手忙在圍裙上擦拭幾下,覺著還是不太乾淨喊道:「他爹,家裡來人了。」
按歐陽分析,這飛賊根本就沒離開衙門附近範圍。一個小縣出了這樣的事,臉生的首先被懷疑,出去外面還不如縣衙這裏安全。一來燈下黑,二來還可以知道事情進展,甚至還可以知道有沒打算付贖金。如歐陽看過的綁架勒索案的卷宗知道,最麻煩不是流匪,而是有內賊,警察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眼裡,這樣的綁架案一般都是以警察失敗而告終。
「好!那堂嫂你忙。」
「我估計他們已經離開這附近,朝遠點地方尋找,接著就是殺回來。」歐陽笑道:「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哥在哪?」
縣尉是官又不是官,他平時責任就是操練鄉勇,緝盜抓www.hetubook.com.com姦,雖然也有從正九品的官職,但是委任和撤免都是縣令說的算。而縣令就不一樣,屬於中央派遣官吏。即使是直屬上司再不滿意,也得申報六省的吏部,由吏部裁決。
歐峰就是歐陽的堂兄,家就在縣衙邊上。歐陽歲考時候住過一段日子。堂嫂人不錯,兩個堂侄也乖巧得很。應該算是和不錯的一個小家庭。
三娘苦笑:「我哪熟了,認識就是一些莽夫。能上縣衙盜官印勒索的人……三娘我真沒有認識的。不過,我一定派人看看這幾日有沒眼生的人出沒。」
「你?」
「……」歐陽牙疼,牙疼的不是歐峰的問話,而是歐峰接待的客人,這不就是才見了不到一個時辰的三娘嗎?要說三娘見了歐陽也愣了好一會,原本以為他報的歐家村是扯淡,沒想到人家真是正統的歐家人。
「不認識!」三娘和歐陽同聲道。
要這麼說來,這賊就是飛賊。那就難辦了。在現代城市中,幾乎都是燈火通明,飛賊早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改行為盜賊。不過原理應該都是一樣……歐陽站起來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那我就不送了。」
歐平緊張道:「那我們快去大少爺那躲躲。」
賊細分為盜賊、飛賊、採花賊、盜墓賊、竊賊。盜賊:連偷帶搶,入室行竊未遂就變身強盜。飛賊:配備專門的工具,爬檐上房,專偷空門。採花賊:配備迷香、春|葯,先迷而後動手。盜墓賊:看地尋墳,代代相傳,各有各的本事,竊賊,手法靈巧,趁不備而下手。這理論是虛無子和歐陽煮屎論英雄時候提到的。
歐陽離開衙房,到處一轉就了解了縣衙的格局,外面是公堂,左右側有衙房、班房和文房這樣的辦公設施。再裏面是縣官的住宅。並沒有規定縣官一定要居住在縣衙之內,不過大部分官員還是比較願意居住在縣衙內的。一來方便,二來當官的大家都不願意委屈自己,前任留下的房子、布局差不了。三者來說,難說什麼時候就陞官或者平調,沒必要在當地留下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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