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老子開山在西北
第122章 諾丁漢——屹立在巴巴內河畔的小巨人

你瑪麗隔壁!看來這個摩西還真他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大批量基礎物資的購買讓華天行總共12萬紫金貝的財富瞬間就消耗了整整5萬紫金貝。
「不可違逆?」華天行雙眼緩緩眯縫了起來,淡淡說道:「有句話叫『山高皇帝遠』,只要諾丁漢的重建工程及早完工,伽莵魔樹和黑暗泰坦古樹繁茂蔥鬱的林海覆蓋整個諾丁漢城……到時候誰也別想強迫老子做任何事!」
「獸民、工匠、糧食布匹和其他配給方面具體的數目和數量,過幾日我會讓皇廷神官通知你的,華萊士。到時候糧食布匹會派車隊直接送到諾丁漢,獸民工匠也會在兩個月內陸陸續續遷入諾丁漢的。至於薪俸和每年上供皇廷的薪餉、糧食作物等等……神官也會儘快通知你的。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沒人知道這個忙忙碌碌、成天在諾丁漢的林地里四處奔走的領主大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漸漸地,幾乎所有人的情緒都變得亢奮而高昂了起來!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們自然而然地相信了——這個叫華萊士的領主大人真的能將諾丁漢這塊已經荒廢了千年的「不毛之地」徹底改造成一片鬱鬱蔥蔥、富饒而肥沃的領地!
一隻手輕輕掩住了她的小嘴:「沒有可是。妮可,我知道你心裏著急,不過你和哈倫斯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還不了解我么?呵呵,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失望過?放心吧,我心裏自有主張。」
「那你就可以一臉無動於衷?!談笑依舊?!說出『我願意放棄妮可』這樣的話?!」妮可驀地轉過頭,憤怒地瞪著他:「摩西在比蒙帝國擁有極高的威望,而且他和他父親——法瑞特族大族長卡瑞爾無論在神廟還是皇廷都是炙手可熱的紅人,人脈深遠,勢力龐大!萬一他……」
「除了最終觸怒聖威,沒有其他的可能!」華天行沉聲說道:「一旦他勃然大怒,之前我們所做的一切,他所承諾的一切極有可能全都化為泡影!你一向心思聰穎,怎麼這次卻氣糊塗了?」
華天行詫異地打量了一下說得頭頭是道的哈倫斯,朗聲笑道:「哈倫斯,很有見地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遠見了?」
華天行眉頭微微一蹙,目不轉睛地凝視了妮可良久,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緩緩說道:「好了,妮可,你別想太多了。一切有我——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然有辦法不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我只問你,你究竟聽不聽我的——明天一早讓哈倫斯送你回諾丁漢?你若還繼續呆在提爾皇城,萬一哪天岡薩雷斯的詔書真的下來了,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阻止不了摩西那狗東西娶你!」
隨著陸陸續續的獸民和獸人工匠的到來,諾丁漢的人越來越多了——人數的急劇增多自然而來帶來了不少亟待解決的問題。
華天行瞥了一眼手掌中的牙印,不置可否地凝望著妮可。哈倫斯已經徹底懵了,他瞅瞅華天行,又瞅瞅妮可,一臉無奈地打了個響鼻——剛才華天行的那一席話,以及妮可後來激烈的反應讓這個腦子有些愚鈍的牛頭人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妮可和華萊士居然一直相互傾慕著!
眾人鞠躬叩謝,緩緩退出了宮殿。一直到亞爾曼乘坐的豹獸車揚塵而去,消失在了皇廷大道的盡頭,華天行一直掩著妮可嘴的左手才緩緩拿了開來——掌心中數圈深深的牙印,有幾處赫然已經被咬出血來了!
「是的,國王陛下。」妮可低著頭,臉色通紅地輕聲呢喃道——她完全沉浸在剛才華天行石破驚天的「求婚請求」之中,絲毫也沒有察覺到岡薩雷斯語氣的變化!
岡薩雷斯靜靜地凝視了他片刻,似乎想從這個不動聲色的獨角獸人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但很可惜——華天行神情恭敬,笑得依舊陽光燦爛,絲毫也看不出有什麼不滿或抱怨的意思。
「就是,妮可。我想岡薩雷斯陛下絕不會為了一件婚事而大動干戈的——畢竟,我們帝國外部已經有各大人類強國虎視眈眈了,如果帝國內部再發生族群不和,領地紛爭的話,實在是太不明智了!陛下肯定也明白這個道理的。」
妮可冷哼一聲,輕聲喘息著扭過了頭去。
「這個請求……抱歉,華萊士,這個請求我無法答應你。」岡薩雷斯似乎也有些為難,遲疑了片刻才沉聲說道:「因為半個月前摩西祭祀已經偕同他的父親——法瑞特族大族長卡瑞爾正式委託我向妮可的父親老威廉提親了……」說到這裏,他緩緩望向後方臉色一片慘白的妮可:「妮可,就在三天前,你的父親老威廉已經同意了你和摩西的婚事。所以這個請求……我確實無法答應你們了。」
妮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低頭沉默了片刻,終於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當然肯聽你的,可是……」
華天行自己則先去找卡卡羅特商議好了之前說過的各種糧食、水果、花草的種子問題,順便把借來的那隻雙頭奇美拉還給了他。隨後他又去奇貨交易市場和魔獸|交易市場兜了一圈。在又購買了兩隻雙頭奇美拉后,他雇傭了兩個專門訓練飛行魔獸的市場幫工,幫他一起指揮著所有的九隻雙頭奇美拉踏上了返回諾丁漢的歸途。
「懦弱?」華天行緩緩搖了搖頭,淡淡笑道:「妮可,我問你——剛才如果我不攔著你,你當著國王的面斷然拒絕他親自保媒的婚事,你覺得他是會耐心地和你解釋?還是毅然推翻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成全我們兩個?!」
除了妮可、哈倫斯等熟悉華天行的人之外,無論是先前那些重刑犯,奴隸市場里買來的莫法西斯、蒙格等人,還是帝國派遣來的獸民、工匠,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諾丁漢的新主人——唯一的豪司族獨角獸人華萊士是一個比人類魔法師還神奇,極為匪夷所思的領主大人!他們每天都眼睜睜看著那片可怕的魔植森林以肉眼看得見的瘋狂擴張著領地……一片又一片褐黃貧瘠的荒漠沙地緩緩變成了飄蕩著新鮮泥土氣息的黑土地……一片片魔植林區被砍伐、推倒,播撒的種子短短半天的時間就奇迹般地變成了欣欣向榮的稻田,綠意盎然的粟米地,豐澤誘人的薺菜地,勾人食慾的繁茂瓜田……
哈倫斯憨笑著撓了撓頭:「本來就是這個道理噢。」
第二天一早,妮可、哈倫斯、莫法西斯和蒙格,以及崔斯特、崔恩特兩精靈姐妹就乘坐一頭雙頭奇美拉和那頭巨型渡渡鳥踏上了返回諾丁漢的歸程——華天行特地關照他們途經巴斯滕城的時候再運載一車隊的成品鐵礦石、水晶礦石等一系列礦石回去。其餘七個人則分別被華天行安排了不同的任務——前往提爾皇城各大交易市場購買大量的糧食、種子、各式布匹、農耕用具、烹飪調料、炊具、黏合劑、藥物藥劑、麻布衣、皮製鎧甲、金屬鎧甲、頭盔等大量重建領地城池所必須的東西。
「哪來這麼多萬一,傻丫頭?」華天行咧嘴森然一笑,扭頭望向一旁直撓頭的哈倫斯:「哈倫斯,你明天一早就護送妮可回諾丁漢,購買www.hetubook.com.com各種物資和原料的事情我會安排給其他人去做!妮可,你只管協助海明威專攻城池建造和防火堤壩加固加高的事情,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
「華萊士,妮可這件事你也別太在意了——年輕貌美的獸人女子比比皆是,你現在是新晉貴族,呵呵,還怕找不到好的獸人姑娘么?」說到這裏,岡薩雷斯朗朗笑道:「這樣吧,等過幾日你晉陞貴族的通告公布以後,我來幫你物色合適的貴族女子——福克斯狐族怎麼樣?呵呵,狐族女子的美貌可是連人類都會垂涎三尺的!」
妮可怔怔地望著他,良久才低聲說道:「華萊士,如果為了我們倆的事而最終導致我們獸人自相殘殺……這是我、哈倫斯,或是任何一個牛族人領地的獸民絕不願看到的!更何況,如果真的撕破臉的話,你讓默爾克族長怎麼做?讓整個凱爾特牛族怎麼做?是幫著我們對抗皇廷大軍……還是倒戈相向,幫著皇廷大軍對付諾丁漢?」
轉眼間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諾丁漢的人們每天依然忙忙碌碌的,一個即將傲然屹立在巴巴內河畔的大型城池已經初具雛形了!
好在他很幸運,擁有不少得力助手——博學睿智的海明威當仁不讓是最高明的軍師,運籌帷幄,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其他包括同樣博學,善於合理運用、分配原材料,精於計算規劃的妮可。區域性合理調配人手,能熟練做到各人分工清晰明確的莫法西斯(多年傭兵團居無定所、四處飄蕩的生活鑄就了他這項能力)。近兩百名各有所長的熟練工匠也分別指揮著各自的籌建區域……還有不少福克斯族狐人、凱特族貓人、芒克族猴人、陶特斯族龜人等智慧型獸人也都紛紛出謀劃策,每天熱心地查看著各項建築和設施的施工情況,時常指出這樣那樣的缺陷或紕漏。而更多的戰鬥型獸人,諸如艾勒芬族象人,凱特爾族牛頭人、犀牛人,豪司族馬頭人、斑馬人、河馬人,芒克族巨猿人,沃夫族狼人,克勞克族鱷魚人,比爾族熊人等,則每天都毫無怨言地忙忙碌碌著,賣力地做著各種各樣的重體力活……
諾丁漢新城池高處的露天平台上,華天行正一言不發地低頭俯瞰著整個諾丁漢的角角落落,還有下方正辛勤勞作著的眾多獸民們。海明威、妮可、哈倫斯、莫法西斯、蒙格https://m.hetubook.com.com等十幾個人則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不知為何,臉色慘白,身子微微顫慄的妮可竟漸漸冷靜了下來!突然間,她抬頭望向岡薩雷斯,清澈而明亮的眸中赫然透著一種決絕的意味:「陛下,這件婚事我才是當事人之一。就算是您同意了,我父親同意了,我也絕不會……」
「陛下,呵呵,既然是這樣,那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我願意放棄妮可……」華天行淡淡笑道:「獸神提爾在上!感謝您的慷慨和仁慈,尊貴的國王陛下。」
直到真正開始策劃和實施「重建諾丁漢」的龐大計劃,華天行才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抓狂和無力——帶兵打仗、潛伏、暗殺他是一流好手。交際、謀略、斡旋他也非常擅長,但當瑣碎而無比龐雜的重建事項一件件呈現在他面前之時,他算是徹底暈頭轉向了!
「好的,陛下,華萊士感謝您的關懷和仁慈。」身後的妮可神情憤怒,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拚命想掙脫華天行的手——無奈華天行的手卻象鐵鉗一般牢牢地封住了她的嘴。
華天行卻立時察覺到了萊茵族獅人國王語調和神情的細微變化,他神情霎時一凜,一顆心沉了下去。
一旁的妮可也無奈地笑了:「好了,回去吧。華萊士,我聽你的——明天一早就回諾丁漢!」
糧食也是一個嚴重的問題——雖然大量的糧食和水果蔬菜被運輸到了諾丁漢,但獸人普遍食量很大,人數又在不斷增多,遲早是會坐吃山空的……絕大多數常用糧食和果蔬品種的種子已經有了,但土地是個問題。土地需要先規劃,預先制定出詳細的街道、城池、田地、林區、廣場、糧倉、大型交易市場、傷療所,城牆、瞭望塔樓等諸多重要建築和設施的大小、方位、朝向,地理位置——既要最大化地合理利用好諾丁漢的地勢地形,還要考慮到日後獸民生活便捷、外交、禦敵、撤退、抵禦火災或洪水等的合理性、長期性和能動性……
話音未落,一隻手輕輕地掩在了她的唇上!
這就是獸人!本性純樸、勤勞、善良的獸人!華天行都看在眼裡,心中異常感動,卻並不去多說什麼,只是將無論青壯老幼、婦孺傷殘所有獸民的月俸都提高到了其他領地的兩倍,提前妥善安排好每天所有人的飲食和住宿問題。其餘的時間除了睡覺以及和海明威、妮可等人探討工事之外,他幾乎把和-圖-書全部剩餘精力都用在了農田布種和土地改善上面!一切按照他事先預想的進行著——全力催生一代又一代的伽莵魔樹和黑暗泰坦古樹,發芽、茁壯生長、成熟、開花、結果、落蒂生籽……隨後在地底黑土被根系翻至地表、沙礫沉積到地下的成熟林地里,挑選預先制定好的城區圖中田地所在的地域,將上面生長的伽莵魔樹和黑暗泰坦古樹砍倒、剷除,重新播撒上糧食作物或果蔬的種子,併合理地催快其生長速度。
住房是最為棘手的問題——抵達諾丁漢的獸民白天要忙於重建城池的繁重工作,晚上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就地睡在露天荒漠之中。伽莵魔樹和黑暗泰坦古樹所構成的鬱鬱蔥蔥的林海雖然在每天都在飛快地擴張,不斷改善、吞噬著周圍的沙礫地質,但只有極少數膽大的獸民願意夜宿在叢林之中……這兩種傳說中的可怕魔植依然讓絕大部分獸民感到畏懼和驚恐,絲毫也不敢靠近。無奈之下,在原來重刑犯圓頂泥屋群的基礎上繼續建造更多簡陋泥屋的同時,運送到諾丁漢的大量麻布被倉促用作了搭建臨時帳篷之用——雖然多少有些浪費,但也是勢在必行,為了不得不解決的住房大計。
「領主大人,我們手頭的7萬紫金貝如今只剩下不到4萬了……」海明威輕輕摩挲著手中那根黑褐色權杖,蹙著眉緩緩說道:「諾丁漢如今所有的獸民數量已經快接近10萬人了,每月獸民的月俸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再加上每天大量食物、布匹和工具的發放,以及一些基礎建築材質源源不斷的購入和消耗,這4萬紫金貝雖然足夠支撐到諾丁漢完全建成的那一天,但如果不提前和周邊類似巴斯滕城這樣的大型城鎮進行農貿交易往來的話,我們諾丁漢的資金循環極有可能會遭遇周轉不暢的危機……我看——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妮可驀地一怔,冷冷道:「我回到諾丁漢有什麼用?!國王到時候一紙詔書,我還是不得不返回提爾皇城!華萊士,國王的命令是不可違逆的!」
妮可一瞬不瞬地盯著華天行,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割了良久,她才仿似不帶任何感情地冷冷問道:「華萊士,你變了!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懦弱!」
華天行眼中倏地閃過一絲寒芒,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瞬不瞬地轉頭望向一旁一言不發的亞爾曼,雙眼漸漸眯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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