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58章 玲子

我臉色頓時一變,「應風那邊的保護情況如何?」
也不知道過多久,我突然被一陣騷動的聲響驚醒。我睜開眼睛,只見我倒在沙發上,屋中一個人都沒有。
「我的眼睛?」
雷石已經衝出幾步,我勒住韁繩,扭頭笑道:「我是在罵他們螃蟹眼、朝天鼻、和一隻厚厚的驢唇!」
「你不知道我拿到葯,那怎麼這麼急於離開?」我將鎮魂丹遞給他,疑惑的問。
隨我一聲令下,徐三牽來戰馬,在我身前停下。
雖然分別只有七天,但是此刻對我而言,我好像和華敏已經分別許久。那才應該是我的世界!我心裏想到。
「是的,教主在三個小時前已經回來!」
「禿驢,你知道聖廟有個神師的影子嗎?」
「我,不屬於四界的人!」
黑茉莉在這個時候離去,無疑讓總督府和沙洲百姓之間,又多一份衝突。
如果根據腳步聲逼近的速度,明鏡這傢伙居然在對方還在一百多公里之外時,就已經發覺對方的身分!
明鏡道貌岸然的向花苓行一禮,扭身緊跟我,雪狼嚎叫,雷石嘶吟,一時間,盧恩城內好不熱鬧。
三年後,她一定不是他的對手,那麼現在他難道還不是四界第一高手?
對了,那老傢伙看上人家老婆!我險些忘記此事……
我一把摟住花苓,狠狠的吻在她的紅唇上,然後翻身上馬。
很明顯,三兄弟雖然是盧恩最年長的吸血鬼,但也是神經最大條的吸血鬼。我希望他們聽不出我話中的意思,否則,馬屁不成,反而還會引起一場麻煩。我賭這一把,賭他們想不出來我話中的含意。
「好了,你說了這麼多,我並沒有感到你在稱讚我,對嗎?」
「你還補藥,那天我把你閹了,看你還補藥?」
「切,我是因為時間不夠,不管怎樣,我都要回去。拿到鎮魂丹,我的時間更充裕,拿不到鎮魂丹,我就強行手術!」
有時候,我覺得他真的很悶。
看著雷石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我頓時笑起來。
在此之後兩天中,大約有三十多個人病發,四個人死去。魔鬼病毒的病發期很短,有人從病發到死亡,甚至不足兩個小時。
我很想做出決定,但坐在沙發上,眼睛不停的打架。到最後,我只能聽見華敏他們空洞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大腦卻遲鈍的做不出半點反應。
為首一名黑衣侍者,用恭敬的態度朝我躬身一禮,「總督大人,我家教主有請!」
沒等身後的慕容子秋說完,遠處的人群突然又一次爆發出巨猛的喊叫聲:「去魔鬼的家,殺死魔鬼,為了我們沙洲的和平,死也值得!」
「小黑,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和他們說清楚就好!」華敏驚叫道。
「大人請放心,教主已經派出使者,帶我聖堂金令前去阻止,只要教主金令一到,那些百姓自然不會再衝動下去。」
總督府外,人山人海,眨眼一看,大約有數千人。在後面,依舊有無數火把正朝這裏聚集……
我眉頭一皺,這樣的情況,我從來沒有遇到過。
我怒聲咆哮,然後揮手示意徐三打開鐵柵欄門,大步走出總督府。
「你什麼意思?」
他的一句話,讓我張口結舌,卻無從說起。看他臉上那猥瑣的笑容,我似乎可以感覺到,我的秘密對他而言,已經不是秘密。
一種是讓人們更加瘋狂,而另一種,就是讓他們能冷靜下來。
「也應該不屬於四界的人!」明鏡的回答很直白,直白得讓我感到有些無法接受。我看著他,剛要開口詢問,沒想到他藉此說出一句讓我驚訝的話,「小黑,其實你也不屬於四界的人,對嗎?」
「哦,在大廳外hetubook.com.com面,馬匹已經備好,他說如果拿到東西,就立刻啟程,時間有點來不及!小黑,真的那麼著急嗎?多留下來兩天,好不好?」
空氣中依舊瀰漫那股幽然的香味,我突然想起來這香味的來歷,聖廟使者,沒錯,一定是聖廟使者!
我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眼前這名黑衣侍者,不知道他話語到底有幾分可信。
看他們緩緩的後退,我不禁暗自嘆出一口氣,那五粒黑炎丸如果射出,我敢保證,至少有數千人會葬身其中。
我心中暗叫一聲爽,就怕你們不上鉤,只要你們搭腔,我相信自作聰明的這番話一定可以對付你們。
天知道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睡著,不過我睡得很香甜。
可惜,花清和花雨都不在我身邊,我也聽不懂它到底在說些什麼,不過從它指手畫腳比劃中,我知道總督府外的情況一定不太樂觀。
「禿!」
很高興,沙洲人沒有讓我失去理智。
我吩咐人將雷石和雪狼帶下去休息,隨便用過晚膳,就坐在辦公室我那張舒適的沙發上,聆聽眾人的彙報。
我心裏頓時湧起一種不舍之情,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沒想到明鏡一聲招呼,知道時間已經不多。
「您看,我的眼睛只能朝前看,而您的眼睛由於是鼓起來的,所以它可以看到周邊的地方。如果讓我們從它的用途來講,您不認為它是美的嗎?」
黑茉莉那雙水汪汪的眼中,透出一股驚喜之色,她緩緩摘下面紗,呈現在我面前的,赫然是那張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絕色面孔。
屋子裡瀰漫一股我十分熟悉的茉莉香氣,那垂在大殿中央的幕簾已經被收起,一個曼妙的身影,背對我站立在房中。
黑衣侍者連連搖頭,「總督大人,您誤會我家教主了。對於此事,我家教主並不知道。她由於長途跋涉,十分辛苦,所以現在……」
花苓一楞,疑惑的看看我。
黑茉莉緩緩的轉過身子,連她轉身的模樣,都透出和玲子相同的習慣。我緊皺眉頭,看那面紗后一雙美麗的眼眸,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策馬而行,雷石仰天一聲長嘶,飛馳而去。
這是我做為沙洲行政長官正式下達的第一個命令,沒有想到,居然是用鮮血來執行我的命令。也許,我真的如同名字一樣,血妖王,我是一個嗜血的妖王。
莫泊爾和西塞對視一眼,仔細的又打量一眼蓋瑞特,不約而同也點點頭。
腳步聲由遠及近,從沙丘的另一側走過,又由近及遠。
「放箭!」我大聲吼道。
「苓苓,不是我不想留下來,而是那三個老傢伙回過味來,非要找我拚命不可!」
我的心在戰慄,我的身體在顫抖。玲子,一定是她,只有她叫我「小黑」的時候,那個「黑」字會帶有一股艾爾文行省特有的地方鼻音。
「不,我已經開始在稱讚你!」我笑道:「就如同我說的那樣,一切美的事物,都是有所用途,就如同您的眼睛!」
「溫大人,他,他……」
明鏡微微一笑,「九虹神丹,究竟蘊涵怎樣的奧妙?」
……
「那倒是,我現在看你的鼻子就有種想要一拳砸下去的感覺!」
我接過羊脂瓶,匆匆道謝后,轉身走出房間。
見我一臉迷茫的神色,明鏡一笑,隨後拍拍我的肩膀,「小黑,你現在已經擁有力量和潛質,但總有一天會明白我說的意思。」
「蓋瑞特大人,首先我想請問一下,美僅僅是在人的身體上才能發現,亦或者是在別的對象中也可以發現?」我迅速的找到這位吸血鬼元老的幾個算是比較明顯的特徵,裝出一副虔誠的模樣和圖書發問。
「你敢!」雷石露出猙獰之色,惡狠狠反駁,「你可以殺我,但絕對不能閹我,否則我會成為你的噩夢!」
我突然想起自作聰明,也許他的智慧,可以幫助我渡過眼前難關。
人群中一陣靜寂,好半天,突然有一個人大聲喝罵,「你算什麼總督,我們原來生活的很幸福,就是你來后,才使得我們這裏充滿死亡。你是個死亡總督,你絕殺不絕殺,我們都要死!」
她朝我撲來。
不過比較倒霉,我們在路上遇到一場風暴,沙塵遮天避日,將我們的行程足足耽誤半天。
在我所認識,所接觸過的女人中,只有她才擁有這種極為獨特的體香。
明鏡的答案讓我吃驚不小。原以為我現在的力量和她能夠相抗衡,但沒有想到連明鏡也奈何不得她。我知道他這個人其實是很傲氣的,如果不是事實,他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半天,我依舊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沒等我話音出口,突然間,寂靜的蒼穹中一陣腳步踩動沙石的聲音傳來。
老白從長廊的廊頂飛射下來,落在我的肩頭,吱吱唔唔的叫嚷不停。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頓時,靜寂的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明鏡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望去白點消失的遠方,喃喃自語:「星雯,你忍不住了嗎?」
「你做什麼?我可對男人沒那個興趣!」
「禿驢,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拿到葯?」在飛馳的路上,我扭頭向明鏡詢問道。
半晌后,明鏡將我放開,站起身來。我緊隨他起身,一起走上沙丘,朝那個腳步聲消失的方向看去。
我點點頭,上前推開房門,走進屋中。
明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扭頭對我說:「還不遲,小黑,要不要去那裡看看?」
沙洲百姓已經數次衝動!
看明鏡這張還算英俊的面龐,我突然有一個疑問:這個人到底算不算是佛宗的弟子?
「清兒和小雨呢?」
才一走進城中,我就被瀰漫在沙洲城上空的凄涼景色所震撼。這那裡還是七天前的沙洲,空氣到處瀰漫一股濃濃的病態,而城中的街道冷清,全無往日的繁華,只有陣陣的哭泣聲隱約傳入我耳中。
我的話讓三兄弟都陷入沉思。
「那是她沒有眼光!」我連忙搖頭:「鼻子是創世神創造我們時,讓我們來聞東西用的,這一點您沒有意見吧!」
「苓苓,明鏡那混蛋呢?」
殿堂中,不像我以前見到的那麼漆黑,而是一片光明。在那名侍者的帶領下,我們穿過長長的廊道,來到上次我與黑茉莉見面的房間。
「噓!」明鏡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示意我不要做聲。
「興趣你個頭,有人!」
「小黑,怎麼樣?」花苓上前一步,急急問道。
「大人,教主就在裏面等候!」
「應風?那邊好像……」
鮮血,可以造成兩種可能。
蓋瑞特開始有點暈了,他獃獃的看我,不知道我說這番話的含意到底怎樣。
「溫大人呢?」
七天,終於到魔鬼病毒發作的日子。
我倒是無所謂,看明鏡好像也是精神旺盛,可是我胯|下的雷石和兩頭雪狼,卻已經有些無法再承受下去。
「好像有點道理!」蓋瑞特點點頭。
明鏡好像有點孤僻,他不太喜歡和我說話,不止是我,感覺他和很多人都不喜歡說話。這往來的數日中,他每次都是一個人獨自在沙丘上練功,從來不主動找人交談。
「圍攻總督府,視同叛逆罪論處,如果你們再前進一步,休怪我下令絕殺!」
「說的好,說的好!」蓋瑞特樂得嘴巴顫抖不停,連連點頭,「還是你小子有眼光,我就說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相貌屬於比較另類的那一種,他們還不信!」
兩名黑衣侍者牽我的戰馬,為首那名侍者帶我走進高大的聖堂大門。
「哈哈哈!」莫泊爾笑得連連點頭。
這種叫法,別人是學不來的。
空氣中浮動一股淡淡的幽香,那香氣很熟悉,我似曾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這樣的味道。
「我的嘴,你看,我的嘴!」莫泊爾和西塞同時將他們的面孔伸在我的眼前,「他們還說我們的嘴很難看!」
我笑笑,突然覺得,真的很想念華敏。
順我手指的方向,阿米雷伊三兄弟看一眼牆壁上懸挂的事物,一齊點頭,「你說得不錯,這些東西完全不同,但看上去它們的確很美!」
「那今天這場鬧劇,也是出自你家教主之手嘍?」
我坐在點燃的篝火旁,看看呼哧喘氣的雷石,笑道:「流氓,早就告訴你,少做點那種事情,你就是不聽。現在怎樣,虛了吧?」
「這個……」慕容子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神色。
「所有人聽著,如果你們再前進一步,殺無赦!」
「讓開!」將戰馬原地打一個旋兒,我坐在馬上怒聲吼道。
房門砰的一聲關閉,我隱隱可以聽到從房內傳來的笑聲。
「小黑,就像我不去問你,你也不要問我。時間一到,一切都會解開!」
「教主大人,不知教主大人突然將天風找來,有什麼要事嗎?」
我翻身上馬,又叮囑華敏他們幾句,而後策馬揚鞭,朝沙洲城外飛馳而去。
一夜無語,第二天,我們繼續趕路。
「切,嘴被創造出來后,就是為了吃東西,嘴大吃四方的道理每個人都知道。而且,您不覺得,因為您厚厚的嘴唇,讓您看起來更加性感,也更能讓女人陶醉在您的溫柔之中嗎?」
「呵呵,還有床上的美人吧!」
黑色的天空,黃色的沙地,一點白色眨眼消失不見。
花苓楞一下,突然發聲大笑起來。
我清楚的看到,明鏡的身體微微一顫,他轉過身子,半晌后輕聲說道:「那也應該不是四界的生物!」
我決定信他一次,飛身跳下戰馬,一擺手,「前面帶路!」
雷石對明鏡似乎很聽話,當明鏡命令禁聲時,它已經閉上嘴巴,同時示意兩頭雪狼不要在哼唧。
奇怪,鐵騎軍為什麼會突然收走人馬?按理來說,他們已經答應我的要求,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撤退呀!
沒等他回答,我搶先一步說:「在我看來,一匹馬,一頭牛,或者許多沒有生命的事物中,也同樣可以看到美。比如就像這屋子裡的那塊盾牌,還有那把長矛,我都能感覺到它們的美!」
我越看黑茉莉,越覺得她真的很像我以前的未婚妻︱︱玲子。
我心中納悶,戰馬四蹄翻飛,朝沙洲城外衝去。
外面傳來一陣陣雜亂的喝止聲,我連忙翻身站起,依舊有些麻木的大腦在經過片刻的調整后,終於清醒過來。
和明鏡告別,我帶雷石和雪狼又行進半個鐘頭,終於踏進沙洲的城堡。
阿米雷伊三兄弟同時摸摸他們的鼻子,而後一起搖搖頭,「沒有,連小花花都說我們的鼻子很難看!」
明鏡說完,轉身朝遠處的沙丘走去。
「放箭!」
巨猛的炙流,鼓盪在天地之間,我用陰森的語氣發話,「我現在不和你們講道理,我要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再不退去,我會用刀劍與烈火和你們說話。你們說我是魔鬼也好,說我是總督也罷,現在,我以帝國的名義向你們命令,退出總督府三百米,否則,格殺勿論!」
心中的殺意驟然湧起,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揮拳向她轟去。
說完,我拉起她柔軟的小手,匆匆的離開龍堂,hetubook.com.com向議事大廳走去。
「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生物,如果我沒有聽錯,明鏡用得是生物這樣一句詞語。
無奈何,我們停下腳步,算算時間,趕回去的時間還是算夠。
霎時間,百余張火弩射出火雨般的箭矢。
房門緊閉。
鮮血給他們帶來,是一陣靜寂。
看慕容子秋吞吞吐吐的模樣,我暴怒的吼道:「快說,到底怎麼樣?」
「禿驢,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怔怔發問。
我快速朝總督府大門奔去,才一來到大門前,就看到華敏等人一臉憂慮的站在鐵柵欄門內,朝門外看去。
明鏡依舊是那一身寬大的僧袍,雷石和兩頭雪狼,靜靜的停在門口。
直到夜色降臨,我們才重新找到回家的道路。
我一晃手中的玉瓶,「搞定!」
由於應風莊園上有谷傑派駐的鐵騎軍,再加上雷炎駐守在那裡,令沙洲百姓幾次衝擊莊園都沒成功。
「再說您的鼻子,難道您不認為您的鼻子比我的也帥氣很多嗎?」
只是,他們並沒有讓開。
不過,想是這樣想,但我的右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出,五個指尖上,五個彈丸似的黑色炎球閃動出死亡的氣息。
「講道理,你看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像是講道理可以講清楚的嗎?用血讓他們冷靜,如果他們繼續前進,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血妖王!」
「小黑!」
「可是您看,我的鼻子朝下,而且比你們的鼻孔還要小。這直接影響到我嗅覺對外界的接觸,難道從我們先前所說的觀點來看,這不是一種醜陋的事物嗎?」
我臉色鐵青,從慕容子秋的手中抓起一支重弩,一箭射出。同時,我對徐三等人吼道:「徐三,給我放箭!」
也許是我暴露無疑的殺氣,也許是那至猛的炎流,讓沙洲人退卻!
「鐵騎軍昨天收走他們所有的人馬,如今應風的家中,除谷傑他們兄弟七人之外,就只剩下雷炎祖孫和溫大人!」
天曉得她在做什麼?這是華敏的原話。在第二例死亡人員出現后,華敏曾經專門去聖堂,甚至她表露她的身分,但聖堂的黑衣侍者卻告訴她:「教主不在沙洲,她已經離開大約十天!」
他的目光很真摯,依舊保持臉上恭敬之色。
慕容子秋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緊接著聽到從外面傳來雷鳴般的呼喊聲:「打倒獨裁總督,打倒給沙洲帶來不幸的總督,打倒與魔鬼合作的總督!」
待風暴過去,我們發現自己迷路了!
「是的,您能告訴我您的眼睛是做什麼用嗎?」
而沙洲總督府,也同樣遭受到幾次衝擊,甚至在我回來前三個小時,還有人在總督府外遊行靜坐,要求我們將應風莊園的人馬撤出。
對明鏡這種大驚小怪的模樣,我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明鏡如此緊張?
「備馬,我立刻前往應風家,今天這場風波絕對不能再鬧下去,明鏡那傢伙已經回到應風莊園,他也是個古怪的傢伙,惹怒他,恐怕整個沙洲的人都會死在他的手中!」
「什麼?」慕容子秋等人都像傻子一樣的看我。
一定是沙洲再次出現死亡!
我回到府邸,徐三、谷傑他們驚喜的迎上來,華敏更是一下子撲入我懷中,臉上滿帶歡喜的淚水。
我疲憊的搖搖頭,又指指身後的雷石和雪狼,輕聲說:「我現在最想回到我總督府里的那張溫暖大床!」
一方面,四界中居然有這樣的高手,而且默默無聞,另一方面,明鏡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沙漠里靜悄悄,除風在呼號,半點聲息都沒有。
「吱!」
「讓開,我要阻止那些傻子去送死!」
連山關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屠殺千人、萬和圖書人,因為他們是我的敵人。但眼前這些人,都是我的子民,難道我真的忍心將他們屠殺嗎?
我睡著了!
好厲害的耳力,好厲害的修為……
耽誤整整一天,我們都不敢再停留下去。雷石和雪狼都很疲憊,但是不得不跟上我和明鏡,披星戴月的趕路。
在我離開沙洲第五天,沙洲出現第二個死於魔鬼病毒的人。
「你家教主?黑茉莉回來嗎?」我吃驚的問。
「好,好,好!」蓋瑞特將手中的羊脂瓶放在我手中,然後一指我身後的房門,「小子,你說得好,有空常來和我們聊聊,哈哈哈,好,說得真好!」
「禿驢,你認識她?」
聖堂沒有出面,黑茉莉也沒有出面。
「小黑,你真的已經不認識我?」
「她們要停兩天,她們的父親有東西要教授她們。而且,我們的移民計劃簽署,就一定會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們正好可以幫我一下。等事情差不多,我會讓她們去找你!」
第三天,天色將近黃昏時,我們終於看到應風莊園那高聳的水塔。
「大哥,把葯給他吧,這麼多年,我總算找到有人能夠欣賞我的嘴唇!」西塞頗有些激動。
「你,她?」
我毫不猶豫的衝出辦公室,只見總督府走廊上的燈火通明,卻空蕩蕩沒有一人。
我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高挺的鼻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們剛才說過,眼睛是一個整體,用來看東西,但是一隻高挺的鼻樑,就會給人一種藐視一切的感覺,然後又恰如其分的將兩隻眼睛分開,影響它的視線。向您這種短扁而有些上翻的鼻子,卻讓人有種親切的感覺,同時可以聞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氣息,難道您不覺得比我強很多?」
只見他大袖一擺,呼一下攏在篝火上。沒等我明白過來,他已經用水之元素將篝火熄滅,並且控制住煙霧,壓住我的身子在他的身下。
我笑笑,「在我看來,您的眼睛要比我的眼睛好看多!」
「小黑,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那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花苓紅著臉,大聲問我。
「那當然!」
當我路過沙洲廣場時,四道人影突然憑空出現,聖堂的黑衣侍者擋住我的去路。
他們要去殺死應風,他們要去把應風的莊園夷為平地。在他們心中,應風就是魔鬼,他是給沙洲帶來死亡的魔鬼。
「哦,你拿到葯了?交出來先!」明鏡腳下如同踏踩雲霞,也不見他邁動腳步,卻突然趕上雷石的速度,來到我的身邊。
我拉住她,一邊走,一邊將龍堂內的測試說一遍。不過她好像也沒有立刻明白過來,但沒等她開口詢問,我們已經來到議事大廳的廳前。
我們是下午四點離開盧恩,到深夜時分,我們又一次踏入漫漫黃沙之中。
於是我們在沙漠中駐紮,明鏡又跑到一處沙丘上獨自修鍊,而我則帶雷石和雪狼,在一個避風的沙丘后坐下。
「那老東西跑那裡做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呢?在我看來,只要它們是符合我們獲取他們的各自功用,所以才會被製造出來,或者,它們是為滿足我們的需要而自然形成的,那麼它們就是美的和好的,對嗎?」
我無語,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樣追問下去。
「玲子!」
「當然是看東西。」
「我呸!」雷石怒聲道:「老子發過誓,活到老,干到老,虛也不怕,還有補藥可以用!」
「為什麼?」
我疑惑的看明鏡問道。他點點頭,他淡然的回答,「當然認識,我和她交手一百四十七次,不分伯仲,哼,從一開始被她打得吐血,到現在她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她。不過,再過三年,我估計她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那麼那個星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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