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57章 龍堂三試

黑暗,是吸血鬼的世界!
我聞聽花苓這番話,不由一楞,疑惑的看看她,剛要開口詢問,卻見她朝我悄悄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這才止住笑意,點點頭,「不錯,聽說要經過三項試練,對不對?」
「而且病得不輕!」
「不錯,你已經通過我們第一項和第二項試練,那我們可以開始第三項!」
「啊!」
可是沙洲好像地方也不大,難道她想讓一群吸血鬼跑去我的領地?
想我天風,也是一代帥男,也曾迷倒萬千少女,卻成這三個老傢伙的玩物。虧我還一本正經,早知道是這個答案,我真不如不去問。
「由於戰爭,車樓和洛丹邊境的原住民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朝車樓帝都遷移,而另一部分則來到我盧恩的境內。你知道,盧恩以吸血鬼原住民為主,突然多這許多人,我們一方面同化他們,另一方面,卻不得不為日益稀少的土地而擔憂。我們不能拒絕帝都的遷移令,但也不能看我境內的吸血鬼失去他們原有的空間。」
花苓沉默一下,對我沉聲道:「天風,我盧恩吸血一族的底細你也明白,我也不再廢話。這些年,由於洛丹和車樓之間的戰爭,盧恩也受到很大的影響。我所說的影響,是指人口!」
諾大的廳中,分坐滿大約三十名老吸血鬼,但他們的年輕面貌令我感到匪夷所思。他們一個個身穿禮服,面色凝重。
在前往龍堂的路上,我終於忍不住問道。花苓微微一笑,用一句頗為高深的外交詞令對我說:「這個是龍堂元老的決定!」
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經過兩項試練,如果剛才的拚鬥算是的話,也最多是一項試練,怎麼可能……
阿米雷伊三兄弟,少見的露出一抹羞澀之意,點點頭,齊聲道:「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他媽的真是豬,早知道這樣可以看到,我何必廢那麼大精神和吸血鬼比速度?銀光中,我看到三道淡淡的黑影,黑影行動很快,但他們的行動軌跡卻讓我一覽無遺。
「嗯,從相貌到氣質,從頭髮到衣飾,沒有一樣般配,唉,還是我們最帥!」
身後的門無聲的關閉起來,我立刻陷入一片漆黑的世界之中。
「廢話!」蓋瑞特如是說。
這是吸血鬼的本能,相比之下,我只能憑藉靈覺,將身體的移動提高到極限,也許才能和那吸血鬼元老的速度相比擬。
我仔細的打量下蓋瑞特,卻突然發現,這老先生的長相,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如果讓我說,最多兩個字:普通!
「你就是那個壞花苓銅廬會戰計劃失敗,然後又無恥引誘她,強迫她和你發|生|關|系,又跑來索要鎮魂丹的血妖王,天風?」
原來,第三項試練才是最難的呀!
聽見三人恬不知恥的自誇,我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我原諒他們對我形象的評價,畢竟能給我帶來如此快樂的人,可不多見。而且,我還知道花苓的小名叫做花花,聽上去像小狗的名字,如此快樂的事情,我以後可算有調侃花苓的話題嘍!
我想一頭撞死!
「你,你,你簡直,簡直就是笨蛋!」西塞結巴半天,從口裡吐出這樣一句話。
我有些不爽,可無奈何有求於人,也只能暫忍這些吸血鬼無禮的舉動。
「啊?」我有些不太明白花苓的意思。
「小子,你聽清楚!」蓋瑞特大聲道:「你將來會是我盧恩的王,會是花花未來的丈夫。https://m•hetubook.com.com掌管我們盧恩吸血鬼,首先要有的不是你的力量,而是你的速度。擁有速度,就擁有致命的武器,在這一點上,你有吸血鬼的天份!」
「對了,小子,你是不是要鎮魂丹?」
我不由得一聲長嘆,繞蓋瑞特正走三圈,逆走三圈,可是還是無法找出他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我來吹噓一番。
阿米雷伊三兄弟沒有打攪我,而是用一種頗為欣慰的笑容,凝視我,默默不語。
「昨天大家都已經認識,我也不再介紹。天風此次前來我們盧恩,是想要請求兩枚鎮魂丹。如果在以前,這自然沒有關係,可盧恩不久前一場大火,讓我們的鎮魂丹損失頗多。我和幾位族中的元老討論過,鎮魂丹可以給,不過照我們的規矩,天風要經過三場試練!」
「那第三項試練,又是什麼?」
真的太普通,如果他不變身,往人堆里一紮,連個泡都不會冒,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種樣貌,普通的馬屁估計是無法打動他,但是我形容的詞彙本來就不多,這可真是不好辦。
我強忍笑意,問道:「三位老人家,你們有多久沒在道上混?」
想到這裏,我沉聲道:「花宗主,天風還是有點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我沒有領會錯誤,您是不是想要將盧恩無法容下的居民,轉移到沙洲?」
我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們的行動全無規律可尋,想來三個人依次出手,不過卻用同樣的呼吸頻率和行動方式,所以才讓我產生一種錯覺!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你完了,被三個元老聽見了!」
而且,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兩項試練,和我取走鎮魂丹,和我與花苓簽署盟約,到底有什麼樣的必然聯繫。
「可能是現在人的品味越來越差了吧!」
「哦,過時了?」
「這是兩回事嘛!」我沒好氣的回道。
盧恩的人脈,盧恩的財富,還有盧恩吸血鬼的強大力量,的的確確的吸引我。但如果僅僅是這些,我真的感到迷茫。
「我們可以提供人,提供盧恩的資源,提供金錢等一切可以提供的東西,甚至還可以提供一些我盧恩的武裝力量和你沙洲配合。但是,由於這塊土地所處的位置,我要求如果一旦我們遇到危險,我是說來自月臣的危險,沙洲要提供一個避難所和相應的武裝來保護!」
一個極為飄忽,令我無法準確掌握源頭的聲音迴響在我的耳邊。當我走進這房間時,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濃濃的死冥之氣,頗有些冥界的感覺。
阿米雷伊兄弟用嚴肅的口吻,看我大聲說道。
偶爾,我們身體移動的風會交織在一起,也就是在這時,我們會同時發出一道指風。
好半天,我欠身一禮,「多謝指教,但不知道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別的原因?」
咯嚓!
「廢話,當然有!」
「毫無疑問!」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笑到最後,竟有些笑得捂住肚疼的肚子,半跪在地面,半天也直不起腰。
「噓!」花苓頓時臉色大變,「小黑你找死呀!」
堂堂洛丹帝國的開國帝王,難道就是被眼前這三個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吸血鬼給幹掉?這可是一段密聞,怪不得洛丹皇室對華清的死掩而不發。畢竟被這麼三個吸血鬼幹掉,可不是什麼體面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來到長廊的盡頭。
屋中的電流劈啪響動,m.hetubook•com•com我聽到從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陰森的聲音:「住手,試練結束!」
我呸!
也許是我這種囂張的態度,讓阿米雷伊兄弟興奮起來!三個人交頭接耳半晌,只見蓋瑞特從懷裡取出一個白玉羊脂小瓶,「小子,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裏,三粒!」
據花苓介紹,這些人看上去很年輕,但是按年齡計算差不多都可以做我祖父。吸血鬼的長壽,是在魔界中出名的。
本來將這塊土地給花苓對我而言是無所謂,但是對於帝國而言,卻是主權的問題。雖然事實上大家都知道那塊綠洲沒人要,可是如果攤開來講,可就又是另一回事。我皺皺眉頭,看看花苓所指的方位,心中不由感到迷茫。
「那怎麼可以?」我連連搖頭,「花宗主,不是天風不同意,雙方是敵對的兩國,這種民眾的遷移,很可能會引發大規模衝突。而且沙洲可用的面積並不大,大都是沙化的土地,怎麼可能容得下大規模的遷移?」
只不過,大帽子扣在腦袋上,感覺還是很爽的,我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的猜想那幾位龍堂元老的這番語。
蓋瑞特撓撓頭,掰手指頭算了半晌,然後用一本正經的語調對我說:「嗯,算算的時間,上次我們出去時,好像有個叫什麼華清的傢伙正在打仗,對我們三個不尊敬,然後老二就去吸他的血。嗯,那是我們最後一次出去!」
「這小子有病?」
我驚呆!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去龍堂!」
花苓噗嗤一聲嬉笑,「堂堂的血妖王,一個人敢在連山關對抗我數萬車樓大軍,難道還會害怕被人追殺?」
這越說越不像話!
接下來,花苓拿出厚厚的一疊文件,我們在文件上相互簽署名字,而後一式兩份,各自收藏。
「小黑,我來向你介紹!」
真元相撞,我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功力其實比我差很多,只不過做為吸血鬼的他們,對於速度和飛行能力的掌握,卻遠遠的超出我能理解的範疇。雖然我見過花清、花雨她們飛行的模樣,在我看來,我總能找到她們的飛行軌跡,可是面對黑暗中的這個對手,我卻全無半點方法。
我善意的向他們一一問好,不過一群吸血鬼卻面無表情,甚至用一種冰冷的目光不停打量我。
我沒有反駁,而是被蓋瑞特的這番話所打動。
她所說的同化,無非就是讓對方成為吸血鬼,盧恩的面積雖然不小,但如花苓所說,能夠生活的地方也不多。
「第三項試練就是,你就對我老人家的相貌評價一下,如果你能讓我老人家感覺到很爽,那麼這瓶鎮魂丹,就是你的!」
對於比我弱小的敵人,我可以用力量取勝,但對於比我強大的敵人,速度決定一切!
我曾聽花清說過,當他們的吸血鬼能力完全打開時,可以在完全的黑暗中,清晰的看到對手的身影。
我站起身,繞過地圖,來到正面。
不過,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花苓的話:龍堂有三位元老!
就這麼簡單?
「不可能呀,我們那時候很流行這樣子!」
「還那又怎樣,乾媽,苓苓,那我又會被一堆人拎起刀追殺個沒完沒了!」
那是一間黑漆漆的屋子,沒有燈光,四周也沒有人跡。整體上給我這種感覺,就是一個死屋。我甚至無法覺察出屋中是否有人,「苓苓,這裡是?」
花苓在我耳邊低聲說一句,沒等我反應過來,順手就把我推m•hetubook•com.com進屋中。
「大胆!」
中間的老人,看我微微一笑,然後先指向自己的鼻子,自我介紹道:「蓋瑞特!」
還有,明鏡那混蛋去哪裡啦?按道理說,他也應該參加這樣的會議,就算他是個草包,也可以幫我穩定一下軍心呀。
「沒錯,真不明白我們的小花花為什麼會看上他!」
我長大嘴巴,獃獃的望向花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從一名侍女的口中得知,花苓的勸說並不順利。一群吸血鬼在長老院大堂中爭吵的十分激烈,但結果對我好像並不利。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力量決定一切,但從蓋瑞特的話中,我聽出另一種取勝之道。速度,我擁有風的速度,我可以在別人使出一招時,向對手做出十次、百次的打擊。那種打擊不需要太過強大,在對決中,哪怕是一點輕微的打擊,都會讓對手造成心理的壓力。有壓力后,十成的力量,也就只能使出九成半。
我生平第一次領略到原來做官也不容易!我額頭不知不覺的遍布細碎的汗珠,心中不斷的衡量花苓這一要求。
我有些頭暈,望著這三兄弟,好半天才張口結舌發問,「那請問一下,這試練和我要取走鎮魂丹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
一個聲音突然從我右側傳來,緊跟嗤的一聲,一道凌厲的指風向我射出,然後我聽到一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阿米雷伊三兄弟用一種頗為讚賞的神色看我一眼,點點頭,齊聲道:「嗯,還有葯可救!」
「我們就是盧恩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擁有吸血三侯爵之稱,被譽為盧恩最酷、最帥、最博學多聞的阿米雷伊三兄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壓力,我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突然間,我想起當年在赤臘角時,自作聰明曾經和天火獅的一段對話,心中靈機一動,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馬屁言語,如同溜滑的蜜糖,從我的唇邊流出……
沒等我開口回答,黑漆的大門突然間開啟,一股充滿肅殺死冥的氣息從屋中傳出,緊跟一個蒼老雄渾的聲音傳來,「花苓,讓他進來吧!」
我給斯法林大陸帶來變革?開玩笑,照她這樣子玩法,沒等我變革斯法林大陸,洛丹那些人就會先把我變革掉!
我立刻凝神恭聽,沒想到,西塞的回答卻讓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西塞!」
不過,好在我來盧恩之前,已經融合風龍的力量,使得我的身體完全融入在風中,跟隨對方移動的軌跡,飛速的閃掠。
我感到我的後背都已經濕透,做出這樣的決定,的確已經超出我能力的範圍。
早知道這樣,我就會帶華敏或者慕容子秋前來,也許會好一點。
我話音未落,花苓立刻鼓掌,花清和花雨兩人邁著輕快的步伐從廳外走進。
我隱約記得他名叫胡克,好像是虎堂的六位功勛長老之一。
我就奇怪,怎麼我要鎮魂丹,怎麼變成邊界條約的商談?
大廳中所坐的這些人,都是虎堂的精英。
我咬咬牙,「可以,我可以讓你們在那裡居住,但領土所屬,卻是我洛丹,他們可以居住在那裡,但不擁有那裡的土地所有權。並且,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在沙洲和這塊綠洲間,建立起更多的綠洲,我相信這些對於盧恩而言,並不是難事!」
「這個……」花苓神秘一笑,看看廳中在座的長老們,「天風,你應該知道沙洲的面積很遼闊,之所以會和圖書出現目前的局面,一來是沙洲本身存在的問題,二來是由於我們的存在,可以令沙洲的沙化面積不斷退縮。我們不會進入沙洲,但可以找到一塊供我們生存的土地,元老們希望能夠和沙洲和平共處,並且可以進行自由的往來!」
「最酷!」
懷著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我渡過漫長的上午。
「最有品味!」
「小黑,到了!」
她所指的方向,正是距離沙洲四百多里的綠洲。嚴格上來講,那裡屬於洛丹的領地,不過連年的征戰,加上盧恩吸血鬼的傳說,已經令這塊土地變成車樓所屬,或者說是個三不管的地帶。因為距離這個綠洲向西兩百三十公里,就是月臣的領土。
那傢伙的功力高的讓我有些無法接受,如果他要強行動手,恐怕盧恩方面的死傷將會極其慘重。到時候,我又該幫助誰?
吸血鬼鎮魂歌!
「那又怎樣?」
我無奈的點點頭,看花苓走出卧室。
「你們才是白痴!」我毫不猶豫的反擊,「三位大哥加起來也有四、五百歲吧,還玩這種過時的小孩子玩意,無聊哦!」
花苓的請求,已經超出我可以決定的範圍,而且月臣和盧恩的住民衝突,關我鳥事?
「那有沒有什麼變通的辦法?」我遲疑好久,忍不住低聲詢問。
「成交!」花苓爽快的答應。
花苓見我進來,起身給我介紹。從她的口中我才知道,在盧恩吸血鬼一族裡面,由兩個族中精英組成的堂口,一名虎堂,專門對敵,一名龍堂,負責保護對盧恩來說,較為重要的事物。
不就是讓我變相拍馬屁嘛!直說嘛?
「什麼地方?」
三個老人,各自擺出一副白痴的面孔,用極為白痴的語氣,說出一番讓我感覺非常白痴的話語。
「都已經簽約,還試練什麼?」
「除第一件事情,其他事麻煩你把賓主關係掉轉過來解釋倒是可以!」
沒等我明白怎麼回事,屋中突然燈亮起來,在燈光柔和的光線和雷龍之力的銀電光芒照映下,在我面前,三個身穿黑色禮服,帶小丑帽子的老人,靜靜的站在我面前。
「那麼還請三位聰明的老人家指點!」
我閃過那道指風,天工大法運轉開來,我的身體在黑暗中隨風舞動,如同一個精靈,去尋找那吸血鬼的蹤跡。
「盧恩的重地,龍堂!」
「啊!」
這一夜,在漫長的等待中渡過。
花苓說完,那雙美麗的眼眸看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漆黑的房間里出現一面交織在一起的電網,慘白的銀光,將房間照得通通透透。
「這個自然沒問題,如果他能夠通過三場試練,鎮魂丹送給他也無所謂!」一名虎堂的長老,微微欠身,而後朝我一笑。
午飯時分,花苓派人請我前往議事大廳,我知道,結果即將出來。
我凜然不懼,看眼前三個老吸血鬼,大聲說道:「放馬過來!」
「不是吧,就這麼一個破屋子?」我幾乎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你們元老到底葫蘆里賣得什麼葯?我就是要一顆鎮魂丹,怎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苓苓,你這樣會害死我,如果我們這份文件被人看到,喪權辱國,賣地求榮的罪名,我是絕對少不了。」
「愚蠢!」莫泊爾介面道。
「這第三項,哼哼,可是一個很難的試練,你要有思想準備哦!」莫泊爾露出猙獰的笑容。
「這小子看上去真的沒一點氣質!」
「小子,時間不多,一刻鐘里,如果你不能讓我和-圖-書老人家感覺爽,嘿嘿!」
我的時間不多,回去沙洲還需要三天,也就是說,如果今年花苓那邊沒有結果,我的時間就要來不及。天曉得到時候明鏡又會做出什麼反應?
我收起雷龍之力,呆看三個老人,好半天,我突然大笑起來。
時間不多!
花苓想想,走下床來,穿好衣衫,「小黑,這件事情我要和長老院的幾位長老商量一下,你等我,也許能夠有什麼通融的辦法!」
也許是由於那股死冥氣息,對於對方的問話,我絲毫沒有半點緊張。我大聲回答,並且屏住氣息,令神識漂游在漆黑的房間,捕捉對方的氣息。
這種事情我可有些為難了!
「哦?」
「宗主請講!」
花苓站在我身邊,纖纖玉指輕輕一點地圖,然後圍繞那一點,畫出一個圓圈。
我跟在花苓身後,走出大廳,沿一條用盧恩特產青玉鋪成的長廊,朝議事大廳後方走去。
我算是明白,和這三個老吸血鬼,不能用一本正經的態度說話,所謂的試練,不過是一場莫明其妙的遊戲,既然如此,我也就當作是遊戲,享受其中的樂趣吧。
跟隨侍女,我來到盧恩的議事大廳,雖見昨日還充滿歡愉氣氛的大廳里,籠罩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
見我有些生氣,花苓也不再和我開玩笑,「小黑,這個是元老的主意。斯法林大陸即將迎來一場變革,我們都可以感覺到,那變革來自聖廟,來自你。我們說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變革,但是元老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圍在你身邊,跟你一起迎接新的時代到來!」
「這第二個原因,嗯,很簡單!我們老哥三個,在這龍堂四十余年未曾走出一步。平時,除一群孩子們跑來向我們請教,我們甚至連吃飯都有人伺候。身體都僵了……」
她們手捧一份地圖,來到大廳正中騰身而起,將巨大的地圖抖開,懸挂在大廳橫樑之上。
「可惜!」
三個老人,有些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裡。如同三胞胎一樣,用整齊的動作,將頭上的禮帽取下。那是三張看上去頗有些童趣的面孔,中間的那個看上去年齡大些,而其它的兩個,雖然小,估計也小不到什麼地步。
從頭到尾,花苓始終用一種官方的態度和我說一些外交詞令。相比之下,我倒顯得如同菜鳥一樣。
「雷龍破!」
我沒有生氣,看在他們年紀大,我年輕人不和他們一般見識。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們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目的。
花苓點點頭,繼續道:「問題是龍堂的三位元老,要親自住持這三場試練,因為他們還提出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天風,我們在等待你的決定!」
「血妖王,果然是血妖王!」
「莫泊爾!」
我依舊是優點沒有找到一處,不過他的缺點卻似乎找到不少。
「不用想啊,告訴你,第一項試練,是你能夠跟上我吸血鬼的速度;第二項試練,是你能分辨出我們實際上是三個人在和你遊戲。小子,如果不是這樣,我想你也不會用那個什麼破功夫吧!」
想到這裏,我冷笑一聲,手臂上雷光一閃,兇猛的雷龍之力突然湧出。
「啊!」我又一次楞住,半晌后,我結結巴巴的道:「三位找我試練,不會就是為自己活動活動筋骨吧!」
「居然是個白痴!」
禮尚往來,我自然也朝他露出一絲笑容。
「是呀,好好的一個年輕人!」
天色放亮,我面對眼前豐盛的早餐,卻沒有半點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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