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征戰天下(3)

夜色漆黑,紀銘悄悄地從市政府後門走出,上了一輛嶄新的紅旗轎車。第一次難免做賊心虛,堂堂市長,去和一個黑社會頭子談判、妥協,何其荒唐、荒謬,被群眾看到了,會造成什麼影響,這讓他如何能不擔心,所以他只帶了一名心腹,讓其開車,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實中發生這種事,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可惜,這不是小說中虛構出的情節,誰叫放眼全中國,只有那麼一個四爺呢。香港有廉政公署,可中國誰在監督他們呢,難不成是酒桌上的法院高官?天天玩處女,夜夜做新郎。強|奸女武警,輪|奸女公安。何等豪氣,何等霸氣,除了喬四,相信不會再有人,有這魄力。相比現代的這些黑勢力,不管勢力如何,無非是跳樑小丑罷了。
晚風凄涼,紀銘一下車,就見識到了喬四的強勢,他的司機,被四名馬仔強制拉著去喝酒,實為軟禁監視起來。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紀銘倒還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惱羞成怒。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www.hetubook.com.com堂堂的一市之長,喬四沒親自迎接也就罷了,竟然還要他在客廳里等待,這讓他難免有些不快,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其實,喬四就呆在屋內的房間里,等待紀銘多時了,只是,談判首重氣勢,下馬威是必須的。
況且,以紀銘現在的勢力,官位,也不一定就能收拾的了喬四。不過,雙方還是有共同點的,只要喬四能在紀銘在任時期,保證哈爾濱的治安安全,那一切都可以談。這一點放在從前,不太可能,可現在龍家完了,杜家完了,羊皮捲毛不過苟延殘喘,不值一提。只要哈市一統,那地下法則,還不是喬四說了算,他們是黑社會,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更不是偷盜搶劫的流竄案犯,那些事,喬四是不會做的,還有什麼比黃賭毒地產來錢更快的,黃賭毒,屬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生意,地產嗎,雖然有點麻煩,但大部分的群眾,還是乖乖聽話的,既然可以不用流血,就能得到大筆的金和*圖*書錢,何苦自找麻煩,製造混亂。又不是想造反,哈市要是亂了套,那他喬四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喬四,你這什麼意思……」,紀銘的額頭,已經有了幾滴冷汗,他不相信喬四敢傷害他,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紀銘可不想,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位置,就因為一時衝動,拜拜了。要知道他吃了多少苦,才等到今天啊。
「好,那我就嘗嘗你的手藝……」,既來之,則安之,紀銘好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見過大世面的大領導,略一考慮,就鎮定下來。茶葉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散,雙方的談判在有條不紊的喝茶聊天中,展開了。
「你就是喬四……」,當官的,都有多張臉,不差於演員,紀銘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仔細的打量著喬四。而喬四也在看著他,紀銘的個子不高,一米七多點,戴著一副黑邊眼鏡,小眼睛,面目清秀,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書卷味。穿著上則有些老土,顯見不是一奢侈浪費的主。
「哈哈哈,不好和-圖-書意思,為兄有點事,來晚了……」,茶已冰涼,喬四的身影,終於緩緩出現。紀銘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他不是剛畢業的白痴,喬四的這些把戲,瞞不了他,一市之長,或許沒才華,但講心機,絕對都不差。而且啥叫為兄,明明該說小弟來晚了,說什麼為兄呢,這分明占他便宜嗎,喬四不過才三十齣頭,竟然做他的兄長,太欺負人了。
利益結盟,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可以達成共識,暫時組成統一戰線。紀銘既然和喬四找到了共同點,那談判就簡單了。雙方在非常友好的情況下,達成了一致。
夜已深,心情大好的喬四,叫了郝瘸子、小克、李正光等人,開始喝酒,順便商量點事情。生意,喬四從不考慮,在哈爾濱,誰敢和他搶生意,白道已經擺平,那所有地盤,明天重新營業就好。他要和幾個兄弟商量的,是如何品嘗勝利的果實,把羊皮捲毛做了,一統黑道,成為哈市真正的土皇帝。
「不錯,是我,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四哥……」,喬四hetubook.com•com的狂妄,另金銘面色巨變。其實,了解喬四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很給面子了,一般人,都要稱呼他為四爺。
「呵呵,市長多想了,我一個守法公民,能作出什麼事來,既然來都來了,何必著急走,我只不過是想請市長大人喝杯茶……」,喬四不慌不忙的衝著熱茶,心底冷笑不已。形勢比人強,他現在掌握了談判的主動,不怕對方不屈服。
當然,紀銘是不會開口要好處的,喬四也不會不知趣的去談錢,那太傷感情。只是紀銘上車的時候,發現車裡多了個皮箱,裏面全是鈔票。本來,按紀銘的為人,這箱錢是怎麼也要退回去的,可現在他已經被喬四拖下水了,那拿不拿都不是好官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拿。其實人都是這樣,整天說這個腐敗,罵這個不像話,等到自己當官的時候,說不定貪得更多。沒有人天生就是貪官,凡事都有個第一次,一旦忐忑不安的做過一次錯事,那以後想要下船可就難了,只能不斷做錯事,不斷收錢。這就像女人的那層膜,第一次痛https://www.hetubook•com.com苦掙扎,猶豫不決,可碎就是碎了,補也沒用,既然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同居,就會變得很正常。即使雙方分了,換下一個男友,想要上也會變得很容易。
人,要認清自己,更要認清形勢。紀銘和喬四,都是聰明人。兩人都對對方有所忌憚,紀銘要是紅了眼,不顧一切,那喬四的日子,還真不太好過,一個市長,背後怎麼也有點人,撕破臉,結局八成就是魚死網破。而紀銘也早聽說過哈爾濱四爺的大名,知道對方是個一旦發狂,什麼事都敢做的主。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擔心下家裡安全。一旦死磕硬碰,估計家裡人也要跟著遭殃。那時,就算把喬四繩之以法,又有什麼用。他寒窗苦讀,可不是為了說報效國家那些扯淡的,冠冕堂皇的話。
「喬四,不要得寸進尺,既然你沒有誠意和我談,那我先走了……」,紀銘說完,起身就想離去,喬四並未加以阻攔,可走到門口的紀銘,很快又退了回來。因為沒有喬四的命令,他根本就走不出去,槍子可不認識誰是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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