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藩王篇
第76章 各懷心思

「唐公子要娶十郡主!」
十三郡主正值愕然間,這百名紅衣女子盈盈下拜道:「恭請八世子,恭請十三郡主!」與此同時,十幾隻畫舫,還有臨湖邊的酒樓,奏著同一首迎客曲!熱情美妙旋律,隨著湖波層層蕩漾,歡快而動聽!
一陣陣宣唱恭祝聲,響徹雲霄,如海浪一般洶湧!湖中十幾隻畫舫上,船頭都站了幾排人,衝著八世子跟十三郡主這邊作揖!臨湖地酒樓上,所有的食客,也都紛紛起身,衝著八世子跟十三郡主作揖!
「哎!雨兒啊!你怎麼又在發獃?娘親不是早告訴過你嗎?十郡主是大妃娘娘的女兒。咱們哪能爭得過她?那位唐公子這般有錢,與十郡主才真正相配!你又何苦自尋惱怒?」見女兒難過,淑妃心裏也不好受!輕聲安慰她幾句。
紅牆高樹,房舍儼然,數百間房屋。青一色的碧瓦頂,;四角雕蛇。氣象森嚴!這裏便是陳一平的秘密據點。
十三郡主聞聲,剛剛回過神來,又被驚呆!「啊?我……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八哥,八哥,你說啊?」十三郡主呼吸急促,有點茫然無措,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從小到大,她都是默默無聞的,從沒有這麼多人朝他施過禮,一時間,真想找個地方鑽進去,因為她的臉實在是燒得厲害。
至下午起,晉王府前已是車水馬龍,送禮的隊伍,如長龍一般,晉王出動了數千的護衛保護,龐總管等人。也都忙得團團轉!
兩岸地遊人見此奇景,俱都是齊聲喝彩,這裏的煙花,比百花節中放地,不知要壯麗多少倍?那種呼嘯噴射的氣勢,直奪天際的豪邁,爆炸后的炫麗,尤為震憾人心!宛若漫天飛雪,彩蝶盈舞!
陳一平聽了師父的話,細細一想,突然大喜,道:「師父果然好計謀!如果我們暗中挑撥。把這仇越聚越深。豈不更妙?師父的借刀妙計,徒兒好生折服!」
唐玄來到八世子跟十三郡主面前,微一施禮,笑道:「八世子,十三郡主,二位貴客,請!」
「師父,紫雲樓之辱,徒兒非報不可!您為何不去殺了姓唐的?您地武功並不輸給那老頭兒,還有五位師叔,殺那老頭跟姓唐的,還不是易如反掌!」陳一平在廳堂中來回踱步。一臉地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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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靈雨看著心花怒放,喜道:「八哥。這裏好美啊!要是雨兒每天都能來這裏看夜景就好啦!」
說罷,便領著十三郡主與八世子,沿著紅地毯緩緩走進一家酒樓,徑直上了最高層,那裡除了服侍的下人,並無其他食客!三人坐下,十三郡主這心裏,仍是怦怦直跳,剛才眾人齊聲朝自己施禮時,嚇得她嚇差暈了過去!
「請!」百名壯漢同時彎腰施禮,聲音宏亮,差點把十三郡主給嚇倒在地。八世子在手下的攙扶中,對著唐玄輕輕一笑,說道:「多謝!唐……唐兄!有勞了!」說罷,輕輕碰了碰十三郡主,低聲說道:「靈雨妹妹,你還愣著幹嘛!唐管家還等著我們呢!」
這一通煙花,足足放了一柱香地時間,待完全停下來時,眾人耳中仍是嗡嗡直響,眼睛已被閃得紅腫。
十三郡主嬌小可愛,雖然剛開始有些拘束,可進來這裏,除了三名服侍的丫環,便是唐玄與八世子,www.hetubook.com.com也無外人,漸漸地便放得開了,特別是在唐玄花言巧語下,幾杯酒下肚,話便多了起來!她吃了一小塊魚肉,擦了擦嘴角的油漬,調皮地問道:「唐管家,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可要照實說喔!」
此消息傳播得比飛鳥還快,到了傍晚,南州城大多數的人都知道!
烈雲微微一笑,安撫道:「平兒啊!你可是大世子。將來的德王!身份何等的尊貴。怎可與一個痞子公子一般見識,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其實烈雲道長本身,也不是什麼大度之人,只是活了些年妃,被世事磨得圓滑許多!
烈雲道長最疼這個徒兒,從小到大,這個世子徒兒,從未像上次那樣憤怒過,如不是烈雲回來幫他導氣治傷,這個徒兒說不定便要走火入魔,終身不得習武!
烈雲道長捋須笑道:「你啊!還是太年輕氣盛!眼下有些大事要做,你的對手是晉王,而不是姓唐的那個痞子!你可不要因小失大啊!四大藩王中,康王、威王勢弱,這二人又都是沒主心骨地!一向唯晉王馬首是瞻!你如果能大挫晉王威風,給另外二位藩王看看,說不定。他們便會偏向你!畢竟晉王的兒子都是廢物。明年開春,聯軍北上。這天下是誰的,還說不定呢!平兒啊,你是個聰明的人,應該明白為師的話吧!」
古靈雨歡歡喜喜地說了聲是,便進屋打扮,胡婦人自然也被她叫上,不一會兒,八世子叫人抬來轎子,與古靈雨一起,出了晉王府去。
唐玄微微一笑說道:「十三郡主說笑了!倉惶之間,準備不足,怠慢之處,還望十三郡主見諒才是!十三郡主請跟唐某來!」
「呸!就你知道?老子早看出來啦!」
「好,好!賢婿請起!」晉王不知是為這些禮物叫好呢?還是為書生的知書達禮叫好?十八車中,除了一車是給十郡主地花粉,其它車中,裝的都是金銀珠寶。
「你這不是廢話嗎?沒看他身上帶得那塊玉墜,那可是『采古堂』地寶貝,聽說值一萬兩銀子呢?」
八世子命手下停住,請了古靈雨出來,湖面上風比別處稍大,古靈雨被吹得有些冷,可她一看到眼前的景色,便再也顧不得冷啦!好美啊!十幾口畫舫在湖心悠然的漂著,火紅的燈籠,迎風招搖,曼紗輕舞,宛若畫中一般。湖面也有幾處臨水酒樓,船上的人想要吃喝,都可以開船到酒樓邊,那裡有停泊的地方,可以從船上直達酒樓,也可以命灑樓中人送到船中。事實上許多尊貴的客人,都是由酒樓直接上船地。
晉王親自扶他起來,客氣幾句。步入府中。一些耳尖之人,聽他們「岳父」「賢婿」的叫著。便記在心中,回去各自稟報,到了中午,許多聞信的官員鄉紳,便送了賀禮過來,雖說郡主還未舉行大婚,可晉王口中已認了女婿。婚期也不會太久,這送禮嘛,當然是越早越好!討個彩頭!
古靈雨一見八世子到來,心情一下子明朗起來,調皮地說道:「八哥,你怎麼來啦?你的傷好些了么?」
「好啊!靈雨妹妹又在說八哥的壞話啊!」正在此時,八世子古宇被人抬了過來,一進院中,正好聽見古靈雨在說他,便笑著說道。
晉王府中地一和圖書處小院,滿院的鮮花爭奇鬥豔,陣陣花香悠然怡人,卻趕不走十三郡主地憂愁!她坐在葡萄架下。靜靜地發獃!這裏本是她往常看書的地方。今日的她,卻沒有半點心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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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地另一頭,唐玄一身錦袍,手持摺扇,踱步而來,他的身後,是一百名青一色的壯漢家丁,一身短打勁裝,頭戴羊皮小帽,腰間圍著一條白色腰帶,腳穿高筒黑色皮靴,油光發亮!
八世子見十三郡主急了,便安慰她道:「好啦,好啦!算八哥不對,總行了吧!靈雨妹妹,唐管家說。他想幫你達成一個心愿,你可有什麼心愿未了地?他說。不管什麼心愿,他一定幫你完成!」
陳一平有些不滿地說道:「師父啊!您沒聽到姓唐的。在紫雲樓如何侮辱徒兒的?」那句話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每每想到,他都要發瘋!
唐玄笑道:「十三郡主請講,唐某一向都是老實人!」
……
「媽的……區區十兩銀子,也叫重賞?喂!姓李的,你沒貪污吧?」那名送信的飛虎隊隊員,拿著李公公賞下來的十兩銀子,一臉的不屑:「早知道就這點銀子,老子就不在這裏傻等啦!早點回去賭錢,說不定還賺得多點呢!」當下氣得李公公怒火中燒,在心裏連聲罵道:「混蛋,混蛋!都是一丘之貉!物以類聚,物以類聚啊!」可唐公子的人,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動!唐玄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俗話說得好啊,寧欺好人,莫惹壞蛋!
古靈雨眨眨眼睛,說道:「是啊!人家都說你天天往群芳閣跑,肯定是被哪位姑娘迷住了!八哥,你何時娶個八嫂回來?」淑妃聞言,故作不快,嗔罵道:「雨兒,可不許這樣亂說!沒大沒小的,你八哥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可要是被外人聽見,傳到你父王耳中,他一定會很生氣地!」
八世子笑道:「哈哈,我這皮肉傷,最多一二個月,就能好啦!咦!靈雨妹妹,剛才你跟淑妃姨娘在說什麼?不會是真地在說八哥的壞話吧!」
八世子古宇與十三郡主古靈雨,正在這街中遊玩,古靈雨將轎簾掀起一小半,兩隻大眼睛,左看右看,喜笑顏開,剛才在家中的鬱悶一掃而光。
十三郡主古靈雨,像個痴怨的閨中小婦,對著牆邊一朵小百朵喃喃自語!自小到大,她從未想過跟十郡主爭?事實上,在十郡主眼中,她就是個丫環,十郡主從沒把她當過妹妹!古靈雨被她欺負,也覺是理所當然,這次唐公子明明是要娶她地。可最後又娶了十郡主。這才讓古靈雨十分難受!從小到大,從未這般心痛過!
古靈雨也驚呆了,痴痴地看著漫天的煙花!眼前這一片炫爛。映得她地小臉。粉若桃花,酡紅如醉!就連準備好大吃一驚地八世子。也禁不住讚歎起來!
八世子說道:「有父王和大妃娘娘在,我才不去!靈雨妹妹,一會兒我們出去玩吧!有人請我們吃飯!」古靈雨奇道:「我們?八哥,誰會請我們吃飯啊?小妹並不認識其他人啊?」八世子神秘一笑,說道:「誰說的?靈雨妹妹,你忘了么?那位唐……管家?」古靈雨這才想起上次唐玄地事。喔了一聲,說道:「就是那位年輕的唐管家嗎?他為何和-圖-書要請我們吃飯?」八世子笑道:「這個嘛,要問他啊!你去了便知,聽說他安排了好多好玩的節目!」古靈雨也正想出去散散心,便一臉乞求地望著娘親,低聲說道:「娘,您不會不讓雨兒出去玩吧!」
烈雲道長得意說道:「平兒啊!這蓄勢待發的箭,可比射出去的箭,更叫人難防!眼下晉王不是比武招親嗎?我們在江湖上地朋友不少,明日為師就派人廣發請貼,出些花紅,邀他們過來打擂!一來,晉王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咱們的人娶走,必會派威虎山的人助陣,二來,姓唐的不也想娶十三郡主嗎?十三郡主那個擂台,他必須打贏!就算晉王暗中幫他,動些手腳,可是,擂台之上,拳腳無眼,死傷再所難免!威虎山與姓唐的,不管輸贏,得罪江湖門派地朋友,是必然的!這仇一旦結下,我們便有好戲瞧了!」
「哈哈哈……」
「唐公子真的要娶十姐嗎?他還會給雨兒畫畫嗎?他不是說要娶我的嗎?他為什麼要騙雨兒?原來那隻青蛙也會騙人的!」
陳一平聽了師父的話,緩緩坐下,可心裏還是不舒服,俊臉上陰雲密布,良久,陳一平說道:「師父,眼下我們便在這裏等嗎?等到明天開春,聯軍北上?我們……我們這不是白來了一趟嗎?」
果然,唐玄連眼睛都沒亂眨,淡淡一笑,說道:「回十三郡主,因為在下就是唐公子啊!哈哈哈!」
古靈雨一聽。格外高興,說道:「八哥!你今兒怎麼有空來小妹這裏?你……你沒去看唐公子嗎?」
百花節剛過。春節將至。南州城地夜晚格外瑰麗,華燈漫漫。星空深邃,涼風習習,這等大好時光,人們都不願呆在家中,所以,街上行人,並不比白天少,扶老攜幼,與親朋好友一同賞景,感受安寧與休閑。
「恭迎八世子,恭迎十三郡主!祝八世子春風得意,宏圖大展!祝十三郡主事事如意,天天開心!」
二人正在說話間,嘯聲突起,炸響連連,五彩地煙花衝天飛起。在空中迸然綻放,剎那間,亮如白晝!十幾隻畫舫上,各式的煙花,爭先恐後的飛起,在空中交織如雨。彩光盈盈!
淑妃搖搖頭,說道「這可不行,你一個女兒家,怎好拋頭露面?再說,咱們可沒這個資格去啊!你去問你八哥不就行啦!」
烈雲道長笑得格外開心,擺出一幅姜還是老的辣的姿態!
賓主坐好,酒菜上齊,大圓桌上堆滿了各色佳肴!樣樣精緻,無一普通,菜香絲絲|誘人,這些可都是南州城名菜!為做這些菜,唐玄連賞帶嚇地請來十八位名廚!事實上,剛才那此畫舫上的人,如此恭敬!何嘗不是唐玄小施手段!每條畫舫上送去一兩銀子賞錢,外加幾把鋼刀!一封書信,要他們照要求做,名號當然是報得唐公子!這些買得起畫舫地人,都是南州城的名流,並不在乎銀兩,何況才一兩?打發叫化子還差不多!可是懼於唐公子的惡名,還有那一百名,划著小船到處恐嚇的勁裝大漢!仍是誰也不敢反抗!大不了明天到晉王面前告他一狀!
「哇!這位公子是誰?當真是一表人才啊!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古靈雨垂下頭來,撅著小嘴說道:「雨兒……雨兒又沒有怪他……可是…m•hetubook•com.com…可是雨兒這心裏就是難受!」
此時湖面上停了不少遊船畫舫!每一輪都布置華麗,船上歌聲一片,悠悠揚揚,許多達官貴人,富家公子,便喜歡在船上與佳人吟詩做賦,激|情嬉戲,湖中遠離街道,不擔心有人來打攪。
古靈雨扭過頭來,滿臉都是淚珠兒,輕聲說道:「娘,那位唐公子若想娶十姐,他便去娶吧!為何又要送禮物給雨兒?為何又要說娶雨兒!雨兒並未見過他,也不是貪圖他的錢財,只是雨兒覺得好像被他欺騙了一樣!雨兒這心裏,總覺得不舒服!」
「有請八世子,有請十三郡主!」
古靈雨被娘親責備,有些委屈,求助似的望著八世子,八世子呵呵一笑。說道:「淑妃姨娘,你別責怪靈雨妹妹!我和靈雨妹妹自幼一起長大!怎麼捨得怪她呢?」
古靈雨泱泱地說道:「八哥他每次都不說!胡婦人那裡,女兒又不好意思去問!」
淑妃看著女兒傷心,柔聲勸道:「這也許便是各人的命吧!雨兒,你可不能恨唐公子啊!也許他有自己的難處?畢竟晉王和大妃娘娘都向著十郡主!再說,人家送了咱們這麼禮物,還派胡婦人來保護你!這份恩情,咱們可不能忘啊!」
淑妃看著一幅乖巧可憐的女兒,本想同意。可又怕晉王知道后發火,便出聲說道:「雨兒,娘親不是不想讓你出去,可是……你父王他……」
眾人齊聲喲喝,從酒樓處小步跑來二排紅衣女子,約有上百人,手中舉著深紅色油傘,遠遠望去,像天邊的紅雲,緩緩靠近,二排紅衣女子中間,一條大紅地毯,一路鋪開,直到十三郡主腳下!
八世子笑道:「雨兒妹妹,你別吃太多,唐公……不對,是唐管家,為咱們安排了很多好吃的!待會兒你吃個夠!」古靈雨一臉地不信,說道:「八哥,你可別騙小妹,都走了半天了,怎麼還沒看到唐管家?他不會騙我們地吧!」八世子說道:「你別心急,一會兒就到了!」說話間,又繞過幾條街巷,來到湖邊。這條湖一直通向晉王的璀璨園,百花節過地,入口處,就被封了,但湖面上其它地方,是允許遊人賞玩的。
早晨,太陽剛剛升起,街上行人漸多,晉王府的大門外,又擺了一條送禮的長龍,十八駕馬車,全用紅綢纏住,只是送禮的主人,換成一個錦衣俊秀的公子,正是冒沖唐家大公子地書生,他今日盛裝打扮,昂首挺胸,面帶笑容,謙虛恭敬中,又不失軒昂氣宇,便是普通人都能一眼看出他地不凡來!
「八哥,八哥,你過來!你看那些賣點心地小販沒有?八哥,你幫小妹買上一些啊!」十三郡主晚上沒吃飯,又在轎中顛了這麼長時間,肚子有些餓了,再說十六歲的小姑娘哪能抵住零食的誘惑?
只是與唐玄這一番較量,晉王明顯是落了下風,可他何等老練?這等無關痛癢的成敗,他一點兒也不在乎,至少唐家二位公子,都投到自己帳下,唐家所表現出來的財大氣粗。還有唐家收絡地人才,都讓晉王有種如虎添翼的感覺!這天,晉王破天荒的喝醉了!而唐玄也很高興,從此可以打得晉王的名號,為虎作倀!
十三郡主抿嘴笑道:「哼!你又騙我啦!我才不信呢!我是想問你,為什麼他們都叫你公子爺m.hetubook.com.com啊?你不是管家么?」說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唐玄,似乎是想看他說謊沒有?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怎樣從面部表情,分辯一個人說沒說假話?再說,就算她懂得,在唐玄這種高手臉上,也是看不出絲毫破錠的。
不一會兒,晉王的轎子便在護衛的簇擁下,行了過來,這名隊員領著他們來到唐玄所住的地方,那座新買的唐府,晉王與南宮莊主見到大妃娘娘等人,自然是欣喜若狂!唐玄設宴款待他們,宴間,將書生作為他的大哥介紹給晉王。這頓飯吃得極為和氣,就像是一家人一般。晉王也是格外高興,不僅是因為大妃娘娘與三個郡主找回,更重要的是,與唐家這二位公子,徹底確認了關係。在大妃娘娘的勸說下,晉王開開心心地答應了十郡主與書生的婚事,當然,書生第二日,便送了價值一百萬兩銀子的彩禮!這是后話!
淑妃輕輕責備道:「你呀!嘴巴都蹺起來了,還說沒有怪他?你是娘生的,娘還不了解你?」古靈雨俏臉紅了一下,突然問道:「娘!今天唐公子不是在府中做客嗎?女兒能不能去看看他長得什麼樣兒?」
八世子聽她說話,微微一笑,招手命那些小販過來,選幾樣精緻地買了。交給古靈雨,令她喜笑顏開,連聲說道:「八哥,你真好!」
八世子介面說道:「淑妃姨娘,您別擔心,一切由宇兒負責!」淑妃見八世子發話。知道這位八世子,現在很受晉王重視!不然也不會派他天天去群芳閣!由他擔著,也許古靈雨就不會被晉王責備!淑妃點頭說道:「既然你八哥都幫你,你就出去玩吧!不過你最好乖兒點!別給你八哥惹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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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靈雨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說道:「多……多謝!唐管家……你這是……太……太誇張了吧!」
古靈雨聽了,吃吃直笑,說道:「八哥,你又在逗小妹開心么?他只是位管家。哪有這麼大本事?再說……小妹的心愿?不對,是小妹的野心!小妹可不想說出來嚇壞了他!」表面上雖是這樣說,可她心中卻思道:「我哪有什麼野心?只希望能見一見唐公子。跟他說幾句話,然後……然後就問他要那些可愛的畫!他不能娶我,我不怪他,可他連畫也不給我送,哼!真是氣死人啦!」
十三郡主愣了一下,隨後也是嘻嘻笑道:「唐管家,你可真有厲害!我算是服了你!說起謊來不動聲色!可是你忘啦!唐公子在晉王府坐客呢!嘻嘻!你冒沖你家公子,怕是他安排的吧!你們唐家可真有意思!什麼時候,我也找個丫環冒沖我!一定很好玩!」
八世子笑罵道:「你就這點願望啊?真沒出息!」古靈雨扁扁嘴,說道:「哼!你倒會說風涼話!有這麼好的地方,以前都不帶小妹過來玩!」
唐玄早知她不信,哈哈笑道:「十三郡主也很厲害啊!真聰明!」私下裡卻在想:「這下好啦!假貨倒變成真的了,老子反成了冒沖的。」
眾人議論之際,晉王在左右的護擁下,朗笑著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龐總管和李公公!書生搶先一步,雙膝跪拜,恭恭敬敬地說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祝岳父大人福似海深,壽與天齊!」他與十郡主的婚事,昨晚已訂下來,此時稱岳父。也不為算輕佻,反而顯得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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