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藩王篇
第81章 之乎者也

陳一平眼胖子神色有異,出聲問道:「姓唐的說了什麼?你別被他騙了!」胖子苦著臉,搖頭說道:「他……他說的死法……有些難辦!」
「啊?……你……哪有人選擇這樣的死法?」胖子聞言有些尷尬,驚得朝後退了幾步。半晌緩不過神來,「他想老死,這可難辦的緊?剛才自己誇下了海口,眼下眾多江湖同道看著,自己總不能食言吧!」
這幾名親信應聲退下。
※※※
陳一平有些生氣,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直管殺了姓唐的就是了,偏要搞這麼多曲折?他單手朝下斬了一斬,示意胖人抽刀砍了唐玄。
……
這天上午,唐玄美美的睡了一覺,加入唐門的小黑幫,已在新分的地盤上通告駐人!對於與他們打交道的市井之人,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特別是那些欠了一屁股債的賭鬼,第二天,一覺醒來發現債主全消失了,自是樂翻了天。
「下去吧!你黑爺爺送你一程!」
※※※
這些親信一個接一個的說道,哭得雙目紅腫,傷心欲絕!大世子更是氣得怒火中燒!他早就想收拾姓唐的,沒想到他竟敢先招惹上自己?真是膽大包天!是可忍,敦不可忍!今日拼了父王跟娘的勸告不聽,也要教訓教訓這個姓唐的,免得人家說晉王府沒人!
※※※
唐玄哪裡不知陳一平的用意,他看著胖子,一臉鄙視地說道:「喔!原來你是陳公子的手下?怪不得要替他賣命呢!他倒底給了你多少錢?你要做這種助紂為虐的事!」
吵吵鬧鬧間,唐玄已笑眯眯地上了樓來,他今日一身書生打扮,錦衣長袍,羽扇綸巾,身後跟著的幾人,也都是書生秀才模樣,唐玄一上樓來,見滿屋的人都含怒瞪著自己,似乎與他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又見陳一平一臉的冷笑,等著看自己如何出醜?心中便知了一半兒。暗暗罵道:「姓陳的小狗,果然沒說老子好話!不知他說了什麼?把這伙傻瓜氣成這般模樣?哎!真是可惜啊!如此漂亮地兩位女俠,不對老子妙目傳情也罷了,為何用那種要殺人目光看老子?難道老子今天太帥!搶了她相好的風頭?嘖嘖!氣得小胸脯一起一伏的!真是浪啊!」
「什麼?你在說一遍?姓唐的跟八弟,昨晚把你表弟的賭場給滅了?連你表弟也被殺了?」與晉王的開心大笑不同,大世子一起床就勃然大怒!因為他面前跪了幾個親信,哭得尋死尋活,說是姓唐的和八世子以剿匪的名義,把他們的親戚給殺了。要大世子主持公道!
比武招親方面,晉王為他三個女兒,各擺了一處擂台。在寬闊的集市正中,三處擂台呈品字形擺開,高約一丈半,長寬各有三丈!打擂的規矩自不用說。外加一張生死各由天命的狀子。按上手印,便能上去打擂!
「哼!先惹閑雲社,又收服小混混!這姓唐的究竟想做什麼?」晉王暗自思道:「那些混混既難管理,又沒教養,甚至許多人連飯都吃不飽,姓唐的不會笨到用他們來打擂吧?」
陳一平與各門派中的得意弟子,正在酒樓上喝酒,今天的擂台分外順利,南州城中也無高手上台,讓幫中手下去打就行了,他們這些得意弟子,樂得在一旁瞧熱鬧。
此時,二世子那裡,也和圖書上演著與大世子同樣的畫面!只是二世子聽后,沒有暴跳如雷,因為屁股上的傷更痛了!
「稟大世子,孔寧主薄說得沒錯!小人的親戚死得冤啊!請大世子為我等作主啊!」
第二天天亮時,洗牌已完成,到處的血跡也都打掃乾淨。南州城的許多百姓,看著眼前乾淨整潔的街道,昨晚到處的喊殺聲,恍若做夢!
剛才那位圓臉的胖子,估計跟陳一平關係不錯,他首先出聲喝道:「喂!你就是姓唐的惡人?哼!來得正好!大爺本想去殺了你,沒想到你送上門來,這下省卻大爺一翻苦尋!」
唐玄笑著問道:「此話當真?」胖子快速說道:「當然當真,確定當真,果然當真,這下行了吧!少廢話,你快說!別拖沿時間!」唐玄信步走到胖子面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胖子兄台,唐某想老死,你能做到嗎?」
漸漸的,打擂分為了兩派,一派為陳一平請來的各派高手,一派是南州城聞詢趕來的好手!
那位圓臉胖子不擅言辭,被唐玄一句老死,哽咽了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如若沒人在場,他早就上去,一刀結果掉。懶得羅嗦,可現在卻不行!在江湖同道面前,無端殺人,萬萬不妥!他憋得臉色通紅。
唐玄裝作害怕的模樣,大驚道:「這位胖子兄台!你為何如此說話?你以前認識唐某嗎?」那胖子說道:「小爺久居南嶺山,哪裡認識你?」唐玄輕舒一口氣,搖頭吟道:「既然你不認識唐某,而唐某也不認識胖子兄台,如此說來,便是你我二人素昧平生!既然唐某與你素不相識,何來冤讎?既然無怨無仇!胖子兄台為何要殺唐某?古語有云,萬事有因皆有果,因果循環自有報,唐某與胖子兄台,並無因果,為何要惹事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撓之!說得便是這個道理,此時年關將近,街中一片繁華盛景,兄台為何不賞悅美景?偏偏來殺人,自尋煩惱也!」
那胖子反被耽擱在一旁,他是個急性子,當下橫眉怒道:「什麼既然、者也的?大爺懲強除惡,哪管得了你那麼多既然?你是自己了結呢,還是大爺送你一程!」
龐總管低聲回道:「晉王,姓唐的做事,往往出人意料!每每關鍵時候,定有驚人之舉!依老奴之見,說不定他做出這些事,只為一時好玩,混淆他人視線!」
陳一平稍稍一愣,一提起姓唐的,他這位英俊的玉面朗君,瞬間變的陰狠起來。他寒著臉,沉聲說道:「你給本公子好好盯住他!這次,如果他敢搗亂,我們決不輕饒!」那人道了聲是,急忙退下。陳一平這才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滿臉儘是無奈!
大世子想了一想,贊道:「對!本就該如此,如果白天捉他,被父王知道,又來干涉!好!你們回去準備,今晚二更,咱們就去收拾姓唐的。」
這兩位女弟子,臉稍稍一紅,一位年紀略小一點的女弟子出聲問道:「陳公子,您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之事?如果不嫌棄我等人微力薄,還請陳公子說出來,我等一定頂力相助!」
陳一平更是大怒,罵道:「姓唐的,你不要血口噴人!什麼小蝶姑娘?本公子從來不認識她?」唐玄也怒道:「好啊,堂堂的大世子,強搶民女倒也罷了,反正這和-圖-書事你也常做,現在竟然……竟然抵賴,當日在妓院門口,有數百的人看著,你可敢跟唐某去當面對質……我那可憐的小蝶妹子,一定是遭了你的毒手啦!可憐她還懷了你的骨肉!這種一屍兩命的慘事,你都狠心去做?唐某雖是書生,可仍要罵你一句,禽獸乎?畜牲也!狼心乎,狗肺也!」
「唐……唐公子……您……您不能上去!」樓梯間似乎有人爭吵。
左邊的擂台上,一位黑臉大漢,將一名使刀的年輕人雙腿捉住,暴喝一聲,直接丟到擂台下面。台下許多圍觀的群眾,見他如此神力,俱都紛紛叫好!黑臉大漢樂哈哈的,在眾人的喝彩聲中,拱手致敬!
晉王沉聲問道:「龐總管,你說說這姓唐的,到底有何目的?他下一步將走向何處?」
胖子被他繞得有點頭暈,天哪!這書生還要不要人活啦!照這樣下去,說到明年都說不清,他大聲說道:「少廢話!你到處想怎樣個死法!快說,小爺成全你!」
一名白臉的親信哭喪著臉說道:「回大世子,此事千真萬確!不但小人的表弟被無故殺害,連這幾位同僚的親戚,也被誣陷至死!還說他們跟綁架大妃娘娘的賊子有關連!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這些各門派的得意弟子,見陳一平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似有為難之事,想出言詢問,又擔心涉及隱私,惹陳公子不快!所以俱都把目光投向兩位玉恆派的女弟子。意思是叫她們開口。畢竟是女孩子,說錯話了也容易被人諒解!
他這一翻造型跟舉指,讓屋中眾人憤怒之餘,又有些疑惑!「眼前這位姓唐的,明明是個書生嘛!看他腳下輕浮,身體並不壯實!似是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是陳公子眼中的大惡人?」
唐玄聞言輕輕一笑,反問道:「這位胖子兄台,唐某想怎麼死?你都能照辦嗎?」胖子見他發笑,心裏有點拿不定主意,抬頭看了看陳一平,似是向他詢問。陳一平也不知唐玄賣什麼葯?不過,管他怎麼死法?只要他能死就行了!於是,暗暗點頭。胖子會意,大聲說道:「那是當然!你說說想怎麼死?小爺一定如你心愿!」
他這一番長篇大論,聽得在坐的江湖中人,頭都快大啦!暗罵這個書生唐公子,真是酸腐得厲害,人家都要殺他,他還羅嗦了這麼多!正常的人早就逃命去了。
那胖子爭辯道:「我鐵頭張是陳公子的好友!不是他的手下!你這書生不要亂說!」
陳一平聞言,感激地說道:「多謝雲青女俠!只是此事是陳某個人恩怨,又加上那人詭計多端,陳某不忍牽連各位!」
一位圓臉胖子起身說道:「陳公子,您這樣說,就太見外了!我等江湖中人,為朋友兩肋插刀,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陳公子您為人義氣,平易近人,對我等江湖中人,最是客氣!不惜自降世子身分與我等結交!今日,您的事,就是我等的事!如果您不說,便是看不起我等!」
「你這店家,打開門做生意,怎能把貴客拒之門外?擔心本公子不付你飯錢嗎?」唐玄的聲音,從下面傳來,接著便是一陣推搡的聲音,似乎攔住唐公子的人,被推開了。
……
陳一平的手下聞聲,正要下去相助,被陳一平暗中阻止,姓唐的這時闖進https://m.hetubook.com.com來,還不是自尋死路!
比武招親、挑戰擂主,純屬個人私事,可這些組織嚴密的門派中人,卻好像意不在此,似乎純屬來耀武揚威的。比如說剛才這一位中年漢子,武藝高強,在擂台上連挑七人,而他的妻子,一個女俠模樣打扮的人,竟然為他叫好!待他打得累了,就由本派人上去,隨便過兩招,假裝落敗,下了擂台!如此做法,讓專門來比武招親的人義憤填膺!
大世子寒著臉說道:「你們都起來吧!去庫房領些銀子,好好安葬他們!再去召集人馬,本世子現在就去封了群芳閣跟唐府,叫他們交出姓唐的!」
此時已近中午,三名擂主正在台上叫陣,已有半柱香的時間,沒人敢上去打擂,這三人相視一眼,俱是哈哈大笑,分外得意!
「看來這幫傢伙是來搗亂的!」
「是啊!大世子,姓唐的跟八世子,眼下越來越無法無天,您再不出面制止,說不定下次他們便會騎在您的頭上啊!」
陳一平舉杯相邀,與眾人各自飲過一杯,正要說話,一名下人匆忙走了過來,神色有異,陳一平命他走近身邊,那人低聲說道:「公子爺,姓唐的來啦!」
眾人見唐玄一幅捶胸頓足的悲憤樣,罵起人來還乎乎也也的,都有些好笑,笑過之後,又覺得這書生迂腐得厲害。言行舉指,都是標準的書生樣兒,這種人,怎麼可能是罪大惡極的壞人?又聽他說起什麼青梅竹馬的小蝶妹子,言語間的悲憤,倒不像是假裝的。公子少爺霸搶民女的事,這些江湖中人聽得多了,沒想到陳世子一臉的正氣,私下裡也干這些勾當,無形中,對陳一平的好感,降了許多!
晉王聽了,更是哈哈大笑,這一通大笑,說不定早餐又能多吃幾口飯!
這天已是打擂的第五天,陳一平早就包下了擂台旁的一處酒樓,依在窗邊,看請來的各派好手大顯神威!三處擂台,打到此時,便有些奇妙!如果說頭三天,還是各自為戰的話,從第四天,這些不知從何處來的門派中人一加入,味道就變了。
唐玄鍥而不捨地問道:「那如果唐某問一百零一遍呢?」胖子氣得差點跳了起來,罵道:「你就是問小爺一千遍、一萬遍,千萬遍。小爺的回答仍是這樣!」他真是服了,如果這姓唐的敢來個千萬零一遍的話,他一定立刻殺了他,因為他知道的最大單位就是千萬。
唐玄冷笑道:「真是好笑,你不容唐某亂說,自己卻聽信謠言,胡亂殺人!陳公子真把你當好友,便不會欺騙你,讓你做下這等受人恥笑的事!」
「陳公子,您就說吧!」
唐玄與八世子各乘一台轎子,在幾十名晉王府的軍士護衛中,跟在他們後面壓陣,遇到其他官兵過來管閑事,唐玄的銀子,跟八世子的面子齊出,這些官兵只得作罷!再說,唐玄打的旗號可是繅殺賊人,說有情報稱,這伙賊人就是前幾日,搶走大妃娘娘與三位郡主的。賊人的頭目已招供斬首,這些小嘍羅,自然不能放過!不管這些官兵相不相信,都不敢阻攔!偶爾幾個軍官,想進王府里通知大世子、二世子,結果在晉王府門口無故暈倒。
有人帶頭,這些人也都紛紛說道,一幅甘願為陳一平拋頭顱、酒熱血的樣子。陳一平和圖書見狀,心中暗喜,由這幫江湖中人對付姓唐的,自是最好不過,就算他們殺了姓唐的,也跟自己無關!於是,陳一平裝作一幅苦臉,將姓唐的種種惡事,全盤托出!當然許多惡事,都是陳一平捏造的。把唐玄說成天底下人見人恨的惡徒!什麼逼良為猖,奸人|妻女,欺老騙幼,反正壞人能做的事,他都做了!聽得一屋子的江湖好手們怒不可遏!人人義憤填膺,發誓要除掉這個禍害,給受害者討回公道。
許子才見這名灰衣大漢發牢騷,淡淡地說道:「老孟啊!你別太心急!這幫跳樑小丑,早晚會收拾他們,咱們先看看再說!」
唐玄微微一笑,揖手說道:「哎呀!沒想到各位大俠在此商議要事!本公子免貴姓唐,冒然闖入,真是罪過,還望各位大俠見諒!」說話間,他已在眾人的敵視中,氣定神閑的走到窗邊一處座位旁。輕嘆道:「這裏視野廣闊,涼風怡然,欣賞起擂台來,當真是妙啊!」
見晉王得意,龐總管俯聲稱讚道:「晉王英明,屬下著實欽佩!」他一記馬屁拍出,私下裡卻想道:「你是晉王,我是總管,當然次次都得讓你對,如果我搶了你的風頭!還不早被你殺了!」
陳一平面色不快,這胖子越說越麻煩,於是怒道:「姓唐的,你何必在此裝好人?你做的惡事,自己清楚!」
唐玄聞言,哈哈大笑,問道:「這位胖子兄台,你當真要殺唐某?」胖子冷哼道:「那是!」唐玄又問道:「這位胖子兄台,你確定要殺唐某?」胖子瞪他一眼,說道:「當然確定!」唐玄接著問道:「這位胖子兄台,你果然要殺唐某?」他說這話時,不少江湖中人都笑出聲來,這書生真是迂腐得有意思!胖子聽他越說越多,怒道:「你這書生怎麼那麼羅嗦?還有完沒完?你就是問一百遍,小爺的回答也是要殺你!」
昨晚發生的事,晉王一大早就知道了,那些小勢力,在晉王眼中,就跟老鼠一般,雖然惹人討厭,但只要行事別太過分,晉王也懶得理會!畢竟這幫老鼠跟一些官員總有點不清不明的關係,而且這幫老鼠滅不絕,滅了一批,很多又會起來一批!晉王日理萬機,自然沒空理會他們!
趙中陽也說道:「許兄說得對,老孟啊!咱們很少下山走動!江湖宵小的無恥伎倆極多,令人防不勝防,一切小心為妙啊!」說話間,他的腦海中浮現上次與飛虎隊隊員交手的事,那些人的武功明明差他許多,可一打起來,幾乎要了他的性命!若不是恩師全力施救,說不定他早就毒發身亡,至令仍常做惡夢!
幾名親信聞言,俱都高興,有大世子出面,這下親人的仇可以報了。此時,有一名機靈點的親信,眼珠靈動,讒聲說道:「回大世子,晉王跟大妃娘娘都交代過,不許您捉拿姓唐的,如果我們白天派人去,怕是會驚動晉王跟大妃娘娘,到時……怕是麻煩不小!不如我們晚上行動,出其不意!捉了姓唐的連夜審詢,給他栽贓幾項大罪,待第二天,晉王就算知道消息,那時姓唐的已經認了,證據確鑿,他自然不會怪您!」
「他媽的!這太欺負人啦!趙將軍,許將軍!我們威虎山,難道就由這幫小丑在此撒野嗎?」人群中,一外灰衣大漢憤憤不平,在他前面hetubook•com•com是威虎山的二名將軍,一名是許子才,另一名就是趙中陽!趙中陽那次誤殺了飛虎隊幾名兄弟,被晉王一怒之下,趕回了威虎山,近日擂台吃緊,南宮莊主知他武藝不錯,這才派他下山,叮囑他見機行事,務必找回威虎山的面子!許子才也同趙中陽年紀相仿,二人自幼在威虎山學藝,文武皆通,甚受南宮莊主器重!
灰衣大漢見二位將軍如此,他也不敢多說,幾人將目光投向其它二個擂台,那上面打擂成功,大聲叫囂的人,都是陳一平請的各派好手。相比之下,南州城附近專程來打擂的人弱不禁風,偶爾一二個武功不錯的,最多贏三個回合,便被對方派出的高手擊敗。這些江湖中人,每勝一場,必會齊聲鬨笑,視打擂如兒戲!
「是啊!陳公子,您有何難處,儘管說出來,也好讓我等盡一些微薄之力!」
唐玄仍是慢幽幽地說道:「這位胖兄台,你何必如此固執呢?人家不是常說,一切皆有可能嘛!古語有云,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我本無怨,打打殺殺太煞風景,不如我們喝上一杯!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心裏卻在想到,希望這位胖子別來個「我的地盤我作主」這樣的話,老子一定送他去地府見老牛!
這一夜是狂野的,是暴力的,是黑暗的,也是激|情的。在南州城善良純樸的百姓熟睡之際,在晉王、世子、達官貴人們酣夢之時,城中的黑勢力正在洗牌!唐玄低估了這些黑幫混混的戰鬥力,原來在下層掙扎的他們,拼起命來,比一般的官兵還要強捍!戰況十分激烈,至少看得咱們的昏君熱血沸騰!最後直接動用強弓勁弩,這才鎮住場面,幾個回合過後,撕殺就便成屠殺。
在坐的各派得意弟子有二十多人,其中二名玉恆派的碧衣姑娘,分外惹人注意,同樣的貌美如花,同樣的身才婀娜!同樣的氣質優雅!這二位姑娘大的叫雲紫,小的叫雲青,江湖人稱玉恆雙嬌,陳一平對這二人格外熱情,言語中,殷勤恭敬,行為舉指,也對二人格外客氣,言下之意,外人一看便知!
唐玄身後幾名閑雲社的文人,一聽唐玄說論,自是紛紛大拍馬屁,說唐公子,言之有理,言之有句,論得經典,也理得清楚,字字玄機,實在是高啊!唐玄自是拱手作揖,與幾位文人對拜。抽空又討論了幾句之乎者也!
唐玄笑道:「陳公子,喔,不對,應該叫你陳大世子才對!你堂堂一個世子,唐某隻是個書生。你若想除掉唐某,儘管吩咐你的手下去做!何必連累這幫江湖朋友?自古有雲,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我之間的私事,為何要牽連其他的人?莫不成,你又想像上次那樣,來個借刀殺人,栽贓陷害?哎呀呀!你可真是陰險啊!唐某已經將青梅竹馬的小蝶姑娘,讓給了你,你又為何要趕盡殺絕?怪不得書中常說,狼子野心,衣冠禽獸!」
晉王一聽,細細思考,突然他肆然大笑道:「龐總管啊!你是個聰明人,不過這件事,你只說對了一半兒!姓唐的做事,的確古怪的緊!可這一次,他不是在混淆視聽!而是在幫八世子立威,為擂台作準備,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他的下一步該是給陳一平,下了一記陰招,我們就靜觀其變,這二天就會見分曉!」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