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終極戰爭:毀滅紅色帝國
第一百九十節 紅色鐵騎(1)

朱可夫中將自信地指點著地圖詮釋道:「我們要突襲!而不是強攻!同志們,新西伯利亞的西部、東南部、南部、東部都被東北軍圍得像鐵桶般水泄不通,他們的重炮部隊、輜量補給都集中在新西伯利亞東南部的貝科沃、科利措沃、克柳奇這幾個地方。我們的騎兵部隊如果按照北、西、南這個路線迂迴,那我們就不得不要在東北軍的眼皮底下渡過波浪滔天的鄂畢河,那必然會遭到東北軍的『半渡而擊』,失敗的可能性幾乎百分之百!所以,我們唯有從北、東、南這個方向迂迴滲透過去,在新西伯利亞東部的原始雪原松林里繞一個半徑五十公里以上的大圈,避開東北軍的巡視部隊后出其不意地殺人東北軍後方的軟肋!而且,在新西伯利亞東部這片遼闊的荒野內遍布著樹林、荊棘、河流、沼澤、湖泊等,這些不利地形都是裝甲部隊無法通過的,東北軍麻痹大意地認為這片地區很安全,而我們的騎兵在這些惡劣的地理王不境中卻能如履平地。我們的戰馬能輕而易舉地翻山越嶺、涉水過;可,這就是馬蹄比車輪的優勢!」
「散開!幹掉後面的步兵!」第七裝甲旅那個留著絡腮鬍子的齊副旅長嘶聲高吼。他穿著士兵服,正在和幾個炮兵一起揮汗如雨地調轉著一門沉重的57毫米「毒刺」反坦克炮。我們瘋狂開火,蘇軍的子彈和冷槍不斷地在我們身邊呼嘯著,每一秒都有人倒地或慘叫。
按照劉上校的構思,首先,要用直升機將一個連級規模的特種部隊或傘兵等精銳部隊機降到城內的交通要道上,最好是十字路口,且戰鬥小組要配備著足夠的反坦克武器、60mm擲彈筒、80mm輕型迫擊炮等輕步兵武器,並且攜帶著電台以隨時呼叫炮火馳援和空中打擊,武裝直升機對其提供低空火力馳援,運輸直升機則不斷運送彈藥物資補給以及傷員和兵員。機降部隊的任務,就是構建500平方米以上的防禦範圍,並抵抗住蘇軍的圍攻;同時在城內布置多個這樣的據點,互相策應。接著,步兵部隊在外圍的巷戰中繼續保持猛烈的攻擊力度,力求與機降在蘇軍內部的小規模部隊里應外台、內外夾擊,直至兩部成功匯合。當這些據點和外面的佔領區不斷地連接起來,那這個過程也是東北軍不斷增加對新西伯利亞的佔領的過程,如此步步為營地蠶食,那麼離最終勝利也不遠了。
「KV-2坦克!」突然間,有眼尖的弟兄嘶聲力竭地高喊起來。
我們鑽進去,踩著遍地的鈔票在昏暗的金庫里穿梭著,外面的喊殺聲和炮聲此時聽起來顯得格外;冗悶。走在前面的朱秋明突然揚起手臂,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立刻警覺地挺起衝鋒槍。躡手蹋腳走上轉角的樓梯后,二樓的一間房間里斷斷續續地傳來了蘇軍莫辛納甘的步槍聲。我們緩緩地走近門口,就在我們蓄勢待發的時候,一張人臉突然從房間內冒了出來,高聳的鼻樑、褐黃色的頭髮、灰藍色的眼睛里和我們一樣地充滿了愕然。
朱可夫中將凝望著他,又緩緩地掃視了現場。他平靜地回答道:「科涅夫同志,各位同志們,我在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就沒有指望他們還能再活著回來。一旦突襲得手后,反應過來的東北軍裝甲部隊以及東北軍的空軍轟炸機會將他們撕碎得乾乾淨淨。他們,是決死出擊的紅軍騎兵。同志們,我們的蘇維埃祖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了,我們除了抱著必死之心進行拼殺外也已經無路可退。我生國亡,我死國存。」
「一個人三匹馬?」所有人都驚訝地望向朱可夫中將。
「朱可夫同志,你的設想非常完善。是的,東北軍自以為勝利在望,而我們正要給他們一記猛烈的重擊。」烏博列維奇上將點頭讚許道,「你這項計劃大約要多少騎兵呢?」
我們跟在一輛裝甲車後面,小心翼翼地向著蘇軍的陣地推進。子彈不停地在我們耳邊呼嘯,手榴彈也不停地在我們腳下炸開,我們幾乎睜不開眼睛。掩藏在廢墟間的射擊孔內,一挺挺蘇軍的機槍不斷地噴出致命的火焰,DP圓盤式機槍的嗚叫聲密集得令人發毛驚障,水泥街道被打得猶如雨天里水面般掀起了萬千點飛塵,有的汽車被打成了篩子。我看見街道的拐角處,一個正在前進的步兵弟兄被蘇軍的子彈擊中后猝然倒地,他身邊的牆壁被密集的子彈打得粉末飛濺、火星四起,那個步兵在地上嘶吼著不停翻滾,隨即第二梭射向他的子彈引爆了他武裝帶上的手榴彈,一團炸開火球立刻將那個弟兄的軀體撕扯得四分五裂。一個跑向他試圖去救他的醫務兵被蘇軍的反坦克步槍子彈擊中,整個人幾乎被攔腰斬斷。
朱可夫中將此話一出,下面的將領們頓時都面面相覷,紛紛陷入了一頭霧水中。方面軍總政治委員科涅夫中將提問道:「對不起,朱可夫同志,你能詳細地說說你的計劃嗎?眾所周知,騎兵已經落後於時代了,它不再是現代的裝甲兵的對手了,用騎兵對付坦克或者參加巷戰那更加是愚不可及的行為。波蘭人、日本人都曾經用騎兵對付過德國人、中國人的坦克,最後都遭到慘敗,而布瓊尼元帥的騎兵在遠東軍區也被東北軍東路集團軍群的裝甲部隊打得落花流水乃至全軍覆沒!這些都是血的教訓呀!況且,據我所知,朱可夫同志你也是堅定不移的軍隊裝甲化的倡導者,你不是一直反對發展騎兵的嗎?」
我一口氣將手中莫辛納甘步槍內的子彈全部打光,然後扔掉了它,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支蘇軍的M-38式「貝瑞塔」衝鋒槍繼續掃射,三三兩兩依託著那輛蘇軍坦克發動反衝鋒的蘇軍被我們打死。坦克上https://m•hetubook.com•com的蘇軍裝甲兵機槍手接連被精準的子彈打得腦袋開花,那是我們隱藏在附近不知道什麼鬼地方內的狙擊手乾的,後面的蘇軍步兵拚死躍上坦克,試圖繼續操控坦克機槍開火。「轟!」齊副旅長的「毒刺」貧鈾穿甲彈呼嘯而去,將「KV-2」的上端坦克炮座以及兩個跳上去的蘇軍一起炸得稀巴爛,但那門威力無窮的152mm主炮仍然還在不停轉動著並瞄準向我們。
「朱可夫同志,你覺得這個旅的騎兵能有多少還回來?」科捏夫中將問道。
「同志們,請讓我們認真地聽一聽朱可夫同志制定的反擊計劃。」烏博列維奇上將向方面軍副總司令員朱可夫中將示意了一下。
「同志們,請隨便坐吧。」方面軍總司令員烏博列維奇上將的聲音十分嘶啞,「會議現在開始。」他沖眾人點了點頭,開始指點著身後的軍事地圖闡述起了目前的戰局。
我隨即想起了還在樓梯下的朱秋明,連忙沖了出去。叫罵聲嘰里哇啦,他艱難地與那個蘇軍搏鬥著。這個蘇聯大尉的體質明顯強於朱秋明,他被對方一雙毛茸茸的手掐得幾乎兩眼翻白。我大吼著從樓梯上直接跳了下去撲上前,將傘兵刀捅進了那個蘇軍大尉的背部,蘇軍大尉慘叫一聲鬆開了手,朱秋明歹毒而狠命地一腳踹向他的襠部。蘇軍大尉發出一聲近乎非人的嗥叫聲,然後拚命地往外跑。我們已經沒有力氣追了,眼睜睜看著他逃跑。電光火石間,旁邊牆上的窗戶玻璃「嘩啦」一聲突然被擊得粉碎,那個蘇軍大尉被爆了頭並栽倒在地,一發從外面射進來的子彈擊碎了窗戶玻璃后精準地射中了那個蘇軍。我驚訝地順著那扇破碎的窗戶玻璃方向往外看去,果然又在對面的樓房陽台上看到了「暗箭」的影子。那個「暗箭」正在敏捷地移動位置,他原先在的地方彈起了一朵子彈的飛灰,看來他也在某個蘇軍狙擊手的瞄準中。
滿臉欣喜的朱秋明看見我帶回來的是一個兩腿血肉模糊且已經半死不活的醫務兵,忍不住罵起來:「操!我們救他還差不多!」
奔跑中,我望了一眼倒在地上還睜著眼的齊副旅長,巨大的內疚湧上了我的心頭。我和朱秋明交掩替著,迂迴跑向了那輛KV-2坦克。朱秋明左右開弓,拚命開火掩護我,將坦克後面的兩三個蘇軍撂倒,他隨即也栽倒地,屁股上滲出了血沫。「快炸掉它!老子投事!」他一邊像個皮球般奮力翻滾著,一邊高聲嚷道。
顯得很疲倦的朱可夫中將站起了身,他略微點點頭地和眾人打個招呼,然後道:「同志們,我們的新式坦克、新式火炮、新式飛機以及大量的援兵正在被運送往新西伯利亞或在集結的過程中,在卯足力氣奮起反戈一擊之前,我們必須要利用目前的兵力對東北軍最薄弱的地方給予猛擊!敲掉他們的一兩塊基石,以配合接下來的全面大反擊。現實很殘酷,同志們,我們的航空兵、炮兵、步兵、裝甲兵都損失嚴重,無法反擊。但是,我們還有一股一直隱忍不發、深藏不露的力量!那就是——騎兵!」
「啉……」破空聲中,一發152毫米的榴彈炮彈突然從一棟窗戶里飛嘯而出,結結實實地擊中了一輛我們的「2號」坦克,三十五噸重的機械堡壘被輕而易舉地轟成了廢鐵,圍聚在「2號」坦克後面的一圈弟兄全部七零八落地被炸飛而起。我驚恐地望去,那個窗戶能射出坦克炮彈的牆壁轟然倒塌,一輛蘇軍的KV-2重型坦克猶如一棟移動的鋼鐵房子般鑽出來並碾壓著遍地的瓦礫滾滾上前,後面跟著一隊不停掃射的蘇軍。蘇軍將這輛龐然大物事先開進了一棟破房子里,然後還特地修建了一棟牆壁掩蓋住了它,現在殺了我們一個出其不意。「誰出的主意,真他媽的人才!」朱秋明罵罵咧咧著,我們開始慌不擇路地四散奔逃。
方面軍總參謀長科茲諾夫中將問道:「朱可夫同志,請問騎兵部隊該如何出擊?又怎麼避免被東北軍的空軍或裝甲部隊發現?」
在他殺豬般的嚎叫聲中,我輕車熟路地用傘兵刀將他的子彈挖了出來,並在他的第二聲慘叫中給他的傷口撒上了硫磺粉。「夥計!投事了!」我飛速地給他包紮完畢,然後又拍了一下他的傷口。他頓時慘叫著一躍而起,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會議室內靜悄悄的,每個人神色複雜。誰也不敢說話,只有遠處炮擊聲不斷傳來。
「夥計,幹得漂亮……」朱秋明正要大笑出來,我像翻鹹魚般地一把將他翻了過去,毫不客氣地撕開他屁股上的一片市,又扯掉棉褲內的一把棉花。「我沒事吧?」他呻|吟道。我拔出傘兵刀,樣子就像一個正要殺豬的屠夫:「沒事,只是跳彈,只有彈頭鑽了進去。
累得快虛脫的我們喘著粗氣直接坐在地上。「真他媽的……到處都有狙擊手。」朱秋明費力地咳嗽著,他臉上濺滿血跡,剛才確實窒息得不輕。
當天傍晚和夜裡,新西伯利亞城市北區的上空立刻颳起了一片東北軍直升機群的呼嘯風暴,隸屬於東北軍西路集團軍群各個陸航部隊的兩百多架「黑鷹」武裝直升機和「夜鷹」運輸直升機在蘇軍零星的防空炮火和惶然迷惑的目光中,開始了定點突擊破襲戰。第一批機降突擊隊立刻被送入了列寧廣場的爭奪戰中,而更多大批精銳的「幽靈」特種部隊隊員、「暗箭」特種狙擊手、傘兵不斷地機降在了距離雙方巷戰膠著線以北一千米範圍內的城幣各個交通十字路口。裂空的轟鳴聲中,一挺挺機載「火神」機槍和空對地火箭炮彈將守衛在各個交通要道附近的蘇軍炸得猝不及防、死傷慘hetubook.com.com重,而裝備著夜視儀等先進設備的東北軍特種部隊隨之機降在了這些要道地點。這些千錘百鍊的精銳士兵將在己方轟炸機、直升機、炮火的支援下,牢牢地堅守在蘇軍的包圍中。如果說外線的東北軍攻城部隊是一柄柄大刀闊斧,那麼這些機降在蘇軍防區內部的東北軍精銳部隊就是一柄柄釘在蘇軍心腹上的鋼釘鐵錐,讓蘇軍寢食難安、措手不及。
「狙擊手!」我們迅速滾到裝甲車的後面,又一顆子彈射在了我剛剛站的地方。
「但是!」烏博列維奇上將突然猛地提高了聲音,「我們並不是喪失掉希望!首先,由於科涅夫同志的傑出指揮,使得我們在城北鄂畢河的生命線投有被東北軍掐斷,這樣,我們就免除了全面陷入敵軍包圍的境地,我們並不是困守孤城,蘇維埃的人民在我們後面支持著我們;其次,我們的力量其實也正在慢慢地加強!我們蘇聯已經慢慢地恢復了元氣!」他話鋒一轉,目光炯炯地接著道,「由於遷入到中亞地區、高加索地區、伏爾加河地區等地重工廠內數百萬工人同志們夜以繼日的頑強苦幹,新式的戰鬥機、新式的坦克以及威力更加強大的火炮正在源源不斷地被生產出來!還有,由於我們的美國盟友已經成功地打通了『蘇美北冰洋海上交通線』,再加上華西列夫斯基同志所率領的列寧格勒方面軍將士們頑強地守住了祖國的北大門,因此威千上萬噸的美國援助軍火正在源源不斷地運到了新地島、阿爾漢格爾斯克(蘇聯北部港口)等地方。同志們,很快我們將擁有越來越多的T-34坦克、新式的『斯大林』重型坦克、美製的『謝爾曼』坦克等各種先進武器!同志們,作為方面軍總司令員的我此時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們,新西伯利亞其實已經熬過了最艱苦的時期!曙光已經出現在地幹線上!同志們,我們即將要對東北軍展開反擊了!」
「快跑!」齊副旅長大喊,他兔子般地跑向我和朱秋明隱藏的地方。
17日凌晨四點,新西伯利亞北部二十多公里鄂畢河水域上的熊鳥,蘇軍新西伯利亞方面軍的總司令部。
朱秋明連蹦帶跳地跑過來,我們離開那輛已經被蘇聯佬打得報廢了的「穿山甲」,躲在了一處矮牆后。「那個毛子狙擊手呢?」我氣喘吁吁地問遭,一邊笨拙地給手中的莫辛納甘步槍裝填子彈,老毛子的武器用得真他媽的不順手。
「我……」醫務兵的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我連忙把耳朵湊上去,勉強聽見了「好渴」兩個字。「水來了!兄弟!」我連忙去摸我的水壺。水壺輕飄飄的,裏面的水早就從剛才被打穿的彈孔處漏光了,「撐住啊!兄弟!」我徒勞無助地喊道,順便捧起一把血水灌進了他的嘴裏。
正面進攻的各個主攻部隊猶如一把把鐵鎚,猛烈狂暴地敲擊著蘇軍的陣地,爆破手們在飛蝗般的子彈間挺著爆破筒或集束手榴彈逐一將蘇軍的碉堡炸上了天。閃耀的火光間,一寓窩的蘇軍被炸得血肉橫飛。傷亡慘重的蘇軍陸續出動敢死隊向我們發動自殺性進攻,一個個渾身纏滿炸藥包、手上拎著燃燒瓶的蘇軍敢死隊員猶如離弦之箭般地從廢墟間衝出來,嘴裏高喊著「蘇維埃萬歲……『斯大林萬歲」的口號。他們有的在瞬間便被子彈打得自爆,有的則一頭扎入了我們的士兵群中,炸起漫天飛舞的血肉漪瀾。
齊副旅長陡然間臉色慘白,他近乎暴跳如雷:「笨蛋!不要敬禮……」他沒有把罵我們的話說完便一頭栽倒。我們向他敬禮的動作暴露了他是軍官的身份,那顆狙擊彈的威力很大,他一下子被推出幾米遠。第690團的許團長立刻接替了他的職務,繼續指揮部隊進攻。蘇軍狙擊手的子彈繼續尖叫著飛來,我們連滾帶爬,近乎抱頭鼠竄,不停地移動著身軀。
眾人紛紛都把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朱可夫中將。
「同志們,」烏博列維奇上將繼續道,「我們要正視現實。是的,新西伯利亞的情況確實非常不妙,但東歐的西線情況更加地刻不容緩。根據最新情報,德軍的南線集團軍群和第一裝甲集團軍的匪徒們已經擊破了我們在克里木半島上的『蘇維埃茨基防線』,義大利海軍也乘火打劫地開入黑海參戰,土耳其國防軍正在高加索邊界地區蠢蠢欲動。儘管羅科索夫斯基同志和崔可夫同志帶領著克里木方面軍的紅軍將士們殲滅了五萬余德軍,打破了『德軍不可戰勝』的神話,但是仍然已經回天無力,克里木的淪陷只是十天半個月之內的事情了。同志們,」烏博列維奇上將的聲音微微有點顫抖起來,「我們祖國的西大門已經徹底被軸心國攻破了,現在全部的壓力已經落在了我們的肩頭。克里木一旦淪陷,納粹匪徒們的下一步就是莫斯科!如果我們再將祖國的東大門被軸心國的鐵蹄踢破,那莫斯科將被前後夾擊,蘇維埃真的就要墜入萬劫不復了!而且,你們是知道的,軸心國的戰略轟炸機已經開始轟炸莫斯科了。」
「殺啊……」廣場上的步兵們殺聲震天。我和朱秋明不知道哪裡的力氣,也高喊著掙扎爬起來,加入了衝鋒的弟兄們中……
「蘇聯人!」神經短路了一秒后,我們一起大喊。
「總司令員同志,一個旅的騎兵即可。將目前那幾個師的騎兵全部壓縮精編成一個加強騎兵突擊旅便能滿足這次的行動需求,所有的馬匹集中起來以供突襲騎兵部隊使用。」朱可夫中將回答道。
一支支由步兵和傘兵混雜組成的小部隊開始三三兩兩地通過各個入口滲透向蘇軍的建築群內,我們也加入了其中。手持60mm擲彈筒或「鐵拳」的炮手們直接在牆壁上炸開hetubook.com.com一個缺口,飛揚瀰漫的煙塵間,我們紛紛魚貫而入。附近的房屋窗戶上此起彼伏地閃著狙擊手的火星,彈幕火網間,不斷地有人倒下,尤其是揮著手槍的軍官、炮手、裝甲兵。我和朱秋明貼近最西邊的一棟房屋,將手榴彈從百葉窗里扔了進去。小孩的尖叫聲鑽進我的耳朵,我頓時心頭一沉,感覺不妙。手榴彈爆炸后,我破門而入,看到一家蘇聯平民互相緊緊地抱在一起,一對夫妻、一個老人、三個孩子,全部被我的手榴彈炸得血肉模糊。
「真他媽的作孽!」我罵著,繞開那堆屍體後繼續前進。隔壁是新西伯利亞的蘇聯國家銀行大樓,我們用手榴彈硬生生地炸開了一面堅固無比的牆壁,飛揚的塵土間,白花花的紙幣漫天飛舞,原來牆那邊是銀行的金庫。「我還以為有黃金呢!全是他媽的盧布!」朱秋明抓起一把,滿臉儘是視金錢如糞土的表情,「要是法幣或者大洋就好了!」
「哎!你們——」裝甲車的車頂艙門冒出了一個戴著無線電裝置的腦袋,他對匍匐半蹲在裝甲車後面的我們比劃著喊道,「九點鐘方向,三十米外的那個房子里有個反坦克步槍班,還有一個狙擊手。你們趕緊繞到他們後面……」他正說著,腦子猝然開了花,整個人軟塌塌地趴在車頂上。在這殺機四伏的戰場上,任何裝甲兵從坦克或裝甲車內伸出腦袋不超過三十秒必定會被蘇軍的狙擊手擊中。
我將那支「貝瑞塔」衝鋒槍插在腰間,拎著三顆綁在一起的手榴彈。我盡量將身體伏低,眼睛緊緊盯著那輛仍然在不停移動和炮擊的KV-2,濃重的汽油味和嗆人的尾氣讓我一陣窒息和眩暈,這鋼鐵玩意兒實在是太大了,一股股濃煙從它的排氣管內湧出來貼著地面在滾動。我在青煙中加速助跑,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坦克裝甲已經被我們的炮彈炸得坑坑窪窪,人體的肉醬血水濺滿了上面,我抓住一處裂口,尖銳的裝甲破裂處劃破了我的手掌,我顳不得疼痛繼續往上爬著,被我們狙擊手擊斃的那兩個蘇軍坦克射手額頭中彈地倒在上面。我艱難地挪上去,只見已經被炸飛了的坦克炮塔頂蓋下,兩個蘇軍的裝甲兵正在坦克里瘋狂地轉動著坦克炮軸,我用嘴巴咬開手榴彈引線。這時,一串子彈從里射出來,幾乎擦著我的腋下飛出去。我頓了大概四秒后,將手榴彈扔了進去。
裏面傳來一聲驚恐的怪叫聲,我來不及多想,彎著腰撒腿就跑,順便一把拖住癱倒在地上的朱秋明,埋頭跑進了一個壕溝里,三四具蘇軍的屍體堆戚一團地躺在裏面,應該是我們的12.7mm重機槍打得,一個個肢體都殘缺不全,中彈處的血窟窿有碗口大。「轟!」一團巨大的火球從KV-2坦克的炮塔上火山般噴了出來,火球和黑煙包裹了整個坦克,它終於不動了。在它周圍跑動著的幾個步兵弟兄立刻衝上去,將AK突擊步槍的槍口塞進坦克的射擊孔里瘋狂掃射,但立刻又有人被冷槍擊倒,步兵們連忙散開跑動著。
「來了!」我喊著,像老牛拉板車似地拖著那已經陷入昏厥中的醫務兵的兩胳膊,「噌噌噌」地跳進了彈坑,順便將那具蘇軍的屍體從空間已經不夠的彈坑裡推了出去。
「是!長官!」我們無條件反射般地下意識敬禮。
「沒救了。」朱秋明努力了一番后,頹然地泄氣道,「都他媽的沒救了。
煤油燈的火光在微弱地閃爍,蘇軍新西伯利亞前線軍事委員會各個重要將領此時匯聚一齊,會議即將在緊張而凝重的氣氛中召開著。參會的人人都面容憔悴,雙眼通紅、嘴唇乾裂,沒完沒了且日益不利的戰事已經折騰得他們焦頭爛額、身心俱疲了。
反坦克兵們飛快地扔下那門「毒刺」撒腿就跑,接連三個炮手被一直等待著這個時機的蘇軍狙擊手擊中倒地。地面一震,蘇軍的坦克炮彈怪叫著而來,將那門反坦克炮炸成了碎片。飛起的那粗大而變形的炮筒像一根烏黑的狼牙棒般,將一個來不及躲閃的弟兄砸得血肉模糊,醫務兵跌跌撞撞地撲上去,摸了一下他的頸動脈后直接爬向了另外一個傷兵。
「蘇聯佬的KV-2垣克就是個鐵疙瘩,它的炮塔非常重,裏面的炮手要搖800圈旋轉捆軸才能使炮塔轉一圈,所以它的反應速度是很慢的。如果你們在距離它十幾米外的地方不停小跑,裏面的毛子兵就算搖死也對你們無可奈何。它的機槍手已經被我們的狙擊手給幹掉了,所以現在,你們只要繞到它的背後就能炸掉它!」齊副旅長對我們講解道。
劉上校的建議立刻得到了一貫奉行「戰術總是隨著新武器的出現而變化」作戰理念的龍中將的肯定和鼎力支持,在制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后,龍中將立刻將作戰構思上報給了蘇上將。蘇上將經過認真的思考後,又徵集了數名特種部隊軍官和陸航部隊軍官的意見后,一錘定音地命令加以實施,並將這種在敵占區內中心開花的戰術取名為「直升機破襲戰」。
KV-2坦克上的兩挺792mm機槍瘋狂掃射著,將一排排我們的弟兄掃倒;巨大的152mm主炮不停轟擊,彈落之處,一輛輛我們的坦克、一群群我們的弟兄、一堵堵牆壁盡皆被炸得粉身碎骨,它簡直是無敵的,我們的75mm坦克炮和「鐵拳」反坦克火箭炮彈打在它那100毫米厚的正面裝甲上猶如給它撓痒痒,「馬克沁」重機槍打過去時火星四濺,子彈撞擊得裝甲的聲音叮叮噹噹猶如敲小鑼般。一個蘇軍政委高舉著鐮刀鎚子紅旗在坦克后吶喊著,隨即便被我們的狙擊手擊中,後面一個大概是軍官的蘇軍剛剛撿起紅旗,旋即又被狙擊槍擊中。
「蘇軍的D和-圖-書P機槍,每個彈匣六十發子彈。狗娘養的!」朱秋明大喊,他緊張地瞄準著。
我和朱秋明木然地撿起槍,我的AK已經丟了,只好順手撿起那個蘇軍的莫辛納甘式步槍。周圍的戰場上,炮彈和子彈依舊在不停地呼嘯著,鮮血和死亡還在不斷地瘋狂蔓延開來,大批上一秒還生龍活虎的弟兄下一秒便悄無聲息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或者在撕心裂肺的慘叫哀嚎聲遍地打滾。
「這該死的破爛!」我大罵。從窗戶外映照進來的火光下,我看見一個沒有被擊中的蘇軍正在倉惶地抓起他的步槍。「去你的!」我用力地將手中的「貝瑞塔」衝鋒槍擲過去,砸得他一個踉蹌,他隨即把鋼盔扔了過來。我一低頭躲了過去,並拔出傘兵刀準備撲上去。就在這時,我只聽「噗嗤」一聲,那個蘇軍突然後腦中彈,跪倒在地。
那個蘇軍也怪叫一聲,立刻掄起手中的步槍和同時掄起槍托的朱秋明扭打在一起,兩人撕膛內傳來了沒子彈的「喀嚓」聲。
「醫務兵來了沒有'」朱秋明汗流滿面地喊道,「這個兄弟快不行了!我止不住血!」
「同志們,新西伯利亞的局勢正在越來越嚴峻。儘管我們採取了正確的戰術,儘管英勇無畏的紅軍戰士和寧死不屈的當地蘇聯人民齊心協力給了東北軍巨大的重創,但是我們仍然在兩天前丟掉了西區的工業區,而一個半小時前,東區的巷戰要塞列寧廣場也落入了敵軍之手。東北軍開始使用直升機這種新式飛行器作為突擊手段,而我們的紅軍則毫無對付直升機的經驗和辦法,由於直升機是低空飛行且擁有非常良好的機動性和火力,因此我們的防空炮和高射機槍都很難對其造成威脅,而我們的地面部隊卻在東北軍直升機的猛烈攻擊下一度遭到重創。截止到此時為止,我們原本所佔據的四分之一城區已經丟了將近一半。」烏搏列維奇上將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我疑惑地向窗外望去,只見街道對面的樓上,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暗箭」狙擊手向我豎了一下大拇指,然後一閃而逝,他的臉藏在頭罩里,頭盔上裝置著小巧的夜視儀,我只看到了他沖我微笑時露出的雪白牙齒。我才時發現,這間房子的窗口處還趴著一具蘇軍的屍體,是個狙擊手,已經眉心中彈斃命了。大概我們剛才的搏鬥讓他分了心,結果被對面的「暗箭」給一槍擊斃了。
暴風流星雨般鋪天蓋地的「火神」子彈流和火箭彈中,又有幾架「夜鷹」運輸直升機夜梟似地奪空而來,在蘇軍陣地的後面垂下了一條條降落繩。熊熊火光間,一隊隊從腳趾武裝到牙齒的「幽靈」突擊隊員順著降落繩行雲流水般地降臨到蘇軍防線的後方。巨大的爆炸聲和衝天的火球旋即在蘇軍的慘叫聲中騰空而起,那是一座座蘇軍的彈藥倉、油庫被弓l爆了。
「我去引開他們的火力!你掩護我!幹掉那個雜種!」我大聲道,隨即解下一枚手榴彈猛地拋了出去。朱秋明開始掃射,趁著爆炸的火光和煙霧,載豹子般就地一滾,蘇軍的子彈幾乎是貼著我的腳後跟,我真真切切地看見那個窗戶在噴著火舌。
朱可夫中將微笑了一下:「是的,同志們,用騎兵稱雄戰場已經是半個世紀前的事情了,這個我當然懂,所以我們、東北軍都已經開始忽略甚至淡忘掉騎兵了。但是騎兵仍然有一定的優勢可以在現代的特殊戰場上發揮出作用,我反對發展騎兵,但沒有蔑視騎兵。同志們,正因為用騎兵與敵軍的裝甲部隊交鋒或者將騎兵投入巷戰都是愚蠢至極的做法,所以我們現在的方面軍中,騎兵部隊仍然保持著最完整的建制和良好的戰鬥力。我們蘇聯紅軍擁有著世界上最大規模的三十余萬騎兵,而現在,在新西伯利亞北部的十多個駐軍兵營內,大約三個師的彪悍而勇猛的哥薩克騎兵已經將他們的馬刀磨得雪亮。而現在,出擊的時機已到!東北軍雖然已經攻佔了五分之四以上的城市,但是他們的銳氣已經被我們磨損殆盡,他們也已經筋疲力盡了,而且大部分的步兵部隊都被迫投入了巷戰,裝甲部隊則忙於包圍城市,所以,他們的後防正在變得空虛而贏弱!當然了,這並不奇怪,也不是他們將軍們犯了驕傲輕敵的毛病,而是因為我們確確實實也陷入了筋疲力盡的境地,確實沒有一支強大的機械化部隊或裝甲部隊可以突襲他們的後防。他們正在疲憊、麻痹,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的哥薩克騎兵要再次奔騰衝鋒在戰場上!他們的目標,不是東北軍的裝甲部隊,也不是東北軍的步兵部隊,而是東北軍的炮兵部隊以及東北軍的後方輜重補給基地!」參會的蘇軍將領們都心頭一凜,精神一振。
會場上的蘇軍將領們頓時一陣群情激昂,紛紛欣喜地交頭接耳起來。
兩個兄弟就這樣慢慢地死在了我們的面前,他們的身體以古怪的姿勢蜷縮在彈坑裡。我不死心,惶然而拚命地捂著醫務兵的傷口。血已經不再流出來了,不是我止住了,而是他的血已經流幹了。
巨大的咆哮聲和雷動的歡呼聲從外面傳來,我們掙扎著爬到窗戶邊。此時夜幕已經降臨,藉著不斷爆炸的火光,我看見遍布瓦礫和死屍的廣場上四個黑竣竣的龐然大物正勢不可擋地朝著蘇軍的陣地挺進著,粗大的炮口不斷噴出火光和煙霧,那是我們的「東北虎」主戰坦克;而低空中也撲來了雷霆般的呼嘯聲,六架我第一次親眼看到的「黑鷹」武裝直升機正盤旋著並向下方的蘇軍陣地猛烈地傾瀉火箭彈,機腹下的「火神」六管電控機槍在夜幕中噴著觸目驚心的一米多長的烈焰火舌,金燦燦的子彈殼雨點般不停落下來,地面上被這種金屬風暴掃中的蘇軍直接成hetubook•com•com片成片地變成了遍地迸濺的碎肉血漿。每架直升機兩側的艙門邊還各坐著兩個「暗箭」狙擊手。他們在不停晃蕩抖動著的直升機上仍然保持彈無虛發的槍法,一槍又一槍地將地面上、戰壕里、建築內的一個又一個蘇軍給擊斃,或者操著「鐵拳」單兵火箭炮,居高臨下且精準無比地將地面上的蘇軍火力點轟上天。
「這狗娘養的看上我們了!」朱秋明汗流浹背,他卸下並扔掉已經打空了的一截彈匣。
「這個也可以解決。」朱可夫中將繼續講解道,「騎兵部隊于傍晚時分出發,趁著夜幕的掩護迂迴包抄、穿山越嶺,差不多在天亮凌晨時分就能對東北軍的炮兵部隊和輜重部隊發動突襲了;而且,新西伯利亞地區位處於北極圈附近的高緯度,因此日照時間較短,夜晚時間較長,清晨時分還會有大霧,這些天時地利等自然條件都大大地有利於我們部隊的隱蔽工作!還有,所有的馬蹄要用棉布包裹起來,所有的馬嘴用籠子套起來!在騎兵部隊出發之前,我們可以排出大量的小股偵察部隊深入到城東的原始密林中進行探路、搜查任務,為騎兵部隊大規模的行進過一遍篩子;同時,城內的部隊要大規模地佯攻,以吸引東北軍的注意。而且,我的設想並不是一個人一匹馬,而是一個人三匹馬!」
「掛了!」朱秋明警惕地環顧四周,「不是我乾的。我打死那個副射手的時候看見那梭子已經腦漿迸濺了。不是被流彈打死的就是被我們別的狙擊手弟兄幹掉的,希望他投個好胎。」主攻部隊的步兵們已經在戰壕里或碉堡里和蘇軍展開了近身肉搏戰,野獸般的嚷叫聲四處迭起。在我正前方的一個88mm炮轟開的彈孔里,四五個弟兄躍過鐵絲網跳了進去,裏面一個赤手空拳的蘇軍還投有死,他倉惶地掄起鋼盔擊倒了一個弟兄,然後試圖向後逃跑,倒地的弟兄一把抓住他的腿並將他重新拖進了戰壕里。那個蘇軍絕望地掙扎著,衝進戰壕里的幾個弟兄立刻圍上去,一個個揮舞著槍托像搗大蒜般地將他往死里猛烈毆擊著。
「別廢話了!他的血快流光了!」我急得、扦如雨下,扯起那團髒兮兮的繃帶手忙腳亂地試圖捂住醫務兵的斷腿,但不斷湧出來的鮮血很快便將繃帶染得通紅,獰紅的血線滴答答地順著我的手不停地流著。「操啊!」載鼻頭一酸,「嗎啡!快點注射!你還有投有凝血劑?」
「同志們,試想一下,等到我們全面反攻的時候,喪失了大部分炮火優勢和輜重的東北軍必然將陷入極大的劣勢之中,也是我們重創東北軍西路集團軍群的大好時機,因為他們已經深陷新西伯利亞的戰場中。」朱可夫中將的雙眼如火般閃亮,「中國東北軍至今還沒有師旅等戚建制的部隊被全殲掉,而打破『東北軍不可戰勝』的神話的時機已經到來了!」
「三匹馬用韁繩連在一起,兩匹馬讓騎兵輪流騎坐,這樣便能大大減輕戰馬的疲勞和負擔,行軍速度也可以得到提升,還有一匹則專門負載武器彈藥,我們要讓每個騎兵擁有與他體重差不多的精良武器!我們不但要挑選最精銳、最驍勇的騎兵擔任這次的突擊任務,而且要讓他們每個人都攜帶著衝鋒槍,整個部隊還要裝備大量的機槍、迫擊炮、火箭筒、擲彈筒、集束手榴彈、炸藥包等各種輕武器,75mm山炮等小型火炮也可以拆卸成零件用馬匹馱運帶去,美國援助來的那批『湯姆森』衝鋒槍等新式自動武器也要優先地配發給突襲的騎兵部隊,每個騎兵都要做到裝備精良、彈藥充足,力求每個騎兵部擁有強大的戰鬥力!正如中國兵法所說的那樣,『兵不在於多,而在於精』!一夜的強行軍后,在黎明時分趁著大霧掩護髮動突襲!目標,重創或摧毀東北軍的炮兵和輜重。」朱可夫中將目光如炬。
「我操你老母!」我紅著眼嘶吼著,不停地扣動扳機,將蘇聯人的子彈射迴向他們。十幾米外的一道反坦克塹壕裏面,一個背著一筐迫擊炮彈的蘇聯婦女被我的子彈擊中,她在一聲尖叫中軟綿綿地倒地。
DP機槍略停頓了一下,蘇軍機槍手在換彈匣。朱秋明立刻乘機開火,我清楚地看見那個穿著羊皮外套的蘇軍射手被擊斃剎那間猛地朝天揚起的雙臂。我立刻一通連射掩護朱秋明,機槍旁邊的蘇軍彈藥手試圖接替射手,也立刻被朱秋明一槍打死。
「走吧!多殺幾個老毛子,給這兩個兄弟報仇。」朱秋明拍了拍我的鋼盔,他挺起突擊步槍貓著腰沖入了彈雨煙幕中,我緊緊地跟著他。
由於新西伯利亞巷戰的激烈程度大大地超過了東北軍集團軍群總司令部的預料,而且各部進展也不甚理想,傷亡都很大。鑒此,東北軍不得不改變常規進攻方式。在16號的下午的前線會議上,第五裝甲集團軍司令龍雲峰中將向集團軍群總司令蘇炳文上將提出了由第十五裝甲軍第104重裝甲師師長劉宇飛上校提出了「直升機定點突擊戰術」。劉上校認為,依據常規攻防理論,城戰進攻一方的傷亡肯定要大於防守的一方,而且照目前的趨勢,蘇軍的兵力、火力都在慢慢增強,時間對於東北軍來說已經是刻不容緩。既然我軍擁有直升機這種新式武器,那就要採用以直升機為戰術核心的新穎進攻方式,因為蘇軍毫無對抗直升機的經驗且缺乏反直升機的地空武器,必定能取得很好的效果。
朱可夫中將的分析讓所有的人心悅誠服,科涅夫中將也點了點頭,他道:「朱可夫同志如果騎兵部隊要繞一個半徑五十公里以上的大圈,那麼他們奔襲的距離就要超過三百公里了戰馬的速度是每小時四十公里,那也需要超過一夜的時間。如何保證部隊的隱蔽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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