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光頭想了想后說道，「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么？」
「嗯。」
「我跟三菱談過，他們希望你們能讓一部分給他們，這樣就不需要澄清了。」
先等這兩方的反饋，確定一下情況，再組織進行澄清研討，也只能是這個流程了。
真難辦啊……想一口都吃下去，果然太難了。
「哎……」張逸夫接著說道，「拿著報名費的單據去報銷吧，我給你簽字。」
「好的，我會去溝通，但力度應該不會太大。」
「……」張逸夫愣了好久，這才頭皮一緊。
「我好歹會寫，張逸夫會見他的祖父吧，爺爺太不書面了。」
「你不是培訓進修去了么？」張逸夫納悶兒道。
你媽的，聊的真輕鬆啊。
「真有學問啊，這些課本里都沒教……」
「我去調查一下。」
「去跟你們上級商量，或者跟我的上級商量，這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案，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這麼做，只需要告訴我你們是否願意讓出一些和_圖_書，告訴我你們的讓步力度就可以了。」
「不是說了，搞銷售的人直接轟走，不用問我了么？」張逸夫擺手道。
「是的，最嚴重的結果是廢標，重新評標。」這次換張逸夫給他施加壓力了，「不能妥善解決這件事，不管怎麼樣，整個北漠工程都會被拖延至少一年，最差的結果是再次評標三菱中標，你清楚這後果有多嚴重。」
光頭咽口了吐沫，剛剛慶祝完中標，世界銀行又殺出來了。
這種程度的徇私都不能做，那當領導還當個卵啊。
光頭慌了一下子：「張總你太會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和你的上級商量，你是我接觸的中方最大幹部了。」
「嗯，不要。」張逸夫囑咐道，「你就記著，我以個人名義邀請的人，或者是來拜訪我個人的人，都不要記錄。以公司名義接見，記錄。」
「嗯？」
「這個我不想參与了，你們直接跟三菱商量都可以，無非就是他們急眼了，m.hetubook.com.com
給口肉的問題，不給肉大家都會很麻煩。」張逸夫無意多談這一點，他比誰都噁心，「另外，世行今天向我們表達了關注，說我們違背了低價中標原則，他們堅持質疑的話，大家都會非常非常的麻煩。」
「哈哈。」阮湄笑了笑接著說道，「剛才兩家廠商的人來，也不要記錄吧？」
「走走，去接。」張逸夫連忙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推著阮湄走出辦公室，同時囑咐道，「這段日程寫會客就可以了，千萬別寫張逸夫會見他爺爺啊。」
「小錢已經接進來了，就在貴賓接待室。」
「不是銷售，今天的來訪是提前一周定的。」阮湄怯生生彙報道，「定標之前你比較忙，說是安排在定標後來。」
張逸夫搖頭笑道：「行，那培訓班兒還挺有效果的。」
「其實還是要報銷的。」張逸夫接著說道，「因為大多數人根本懶得去培訓，公司也鼓勵大家去參加培訓。今後會出專門的文件，和圖書劃定一個年度培訓費的最高額度，當然最後必須要有國家統一的證書認證，不然就找票亂報了。」
「我這個就沒證書。」阮湄攤手道，「所以還是不報啦，報了又該說你徇私了。」
「站在領導的立場考慮問題，這是第一課。」阮湄神氣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剛才還不在呢。」
「張總，有人找。」
「不用啦，薪水很高了，學習要不了多少的。」阮湄傻笑道，「給我報了，別人也要跟著來報銷了，不能只給我報，要不然你怕影響不好，可都報了，你又心疼。」
阮湄回頭看了看，這才說道：「你爺爺。」
老爺子一直說要來自己工作的地方看看，自己也當回事兒了，就是太忙，騰不出時間，這才定到了今天，想著定標了，應該沒那麼多事了。
「我記得你之前也報了電力系統進修班了？」
「我跟世行沒打過任何交道，但我聽說非常難溝通。」張逸夫進一步說道，「我們雖然是招標方和_圖_書，但你們是得利方，誰都希望能儘快履行合同，有可能的話，你們盡量去公關，解決這件事。」
進了貴賓室，老電力幹部張翰墨正在喝茶，旁邊坐著一個標緻的姑娘親切問候。
「這……」光頭皺眉道，「已經定標了……」
好歹與ABB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們也該出出力。
「人呢？」張逸夫著急忙慌地起身問道。
阮湄「噗嗤」一聲被逗笑了。
「明白，這件事我們會儘力負責一些。」光頭同樣緊張地起身，終於進入了爭分奪秒的狀態，「也請張總這邊盡量努力。」
張逸夫擺了擺手，懶得多說：「總之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
「又不是天天都有課。」秦玥也不理會他，攙著張翰墨道，「老爺子，我帶您參觀參觀？」
不過現在看來，阮湄的第一課效果還不錯。
光頭佬剛走，張逸夫還在煩著，另一邊阮湄急匆匆敲門進來。
張逸夫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去，怎麼開口都不合適，只得愣愣道：「爺爺…和圖書…」
張逸夫這個無奈啊，你是要把我全家都攻克了么？
「嗯，幹什麼學什麼。」
張翰墨見孫子來了，趕緊起身，規規矩矩地握手道：「這是在公司，你叫我老張，我叫你張總。」
「世界銀行？」這次光頭終於不那麼冷靜了。
再麻煩的當口兒，爺爺來了還是要見的。
張逸夫就納悶兒了，合著我這邊都好說話，就世界銀行那邊有想法才能讓你們慌么？
同樣是幾句話，張逸夫向他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張逸夫搖了搖頭，也沒得說了。
「還別笑，這種事真的會發生在你身上。」張逸夫倒真不是想說笑話，是真提醒。
「剛剛和老爺子一聊，老張原來是廠長吶，可以叫張廠長。」秦玥在旁邊起鬨道。
「課本？」
「得，你是真覺得獎金太多是吧？」
「嗯，我報了一個行政秘書培訓的班。」阮湄笑道。
「誰啊，我怎麼不記得？」張逸夫沒什麼好臉，只以為阮湄又犯軸了。
「誰把她召來的？」張逸夫尷尬地問阮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