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了解。但我認為如果想在國內做實用電氣技術的話，幾大電氣集團是最佳選擇。」
「外企在我國招的員工，不太可能有機會調到國外。想出國的話，還是應該去走留學路線，拿下外國的文憑和資格更為妥當。想在國內進外企再出國，不太現實。」
「呂一唯，研二。」
「又沒人攔著你回來看。」
一個看起來相當陽光的男生問道：「張總，省局，大區局和部里，到底哪個好啊？」
「……什麼都能提供。」張逸夫也慌了。
這裏的學生自然是眼界極高的，除了出國外，搞水電，無外乎水利部和三溪公司兩條大路。
岳雲鶴也是哭笑不得，他拿呂一唯沒有辦法了：「主要看你想去哪裡。」
「沒事。」張逸夫溫和與其握手，「怎麼稱呼？」
這位男生好像沒有發現張逸夫就站在他身後，依然仔細閱讀，以中速翻頁。
「規章制度在呢，你以為宿舍的床位都是ｈttｐs://ｗｗw•heｔuｂｏok.cｏm.coｍ給你留的？」岳雲鶴笑罵道，「學無止境，早些出去吧。」
「能吃，能住，能學就可以。」呂一唯握著論文道，「這些東西，比那些機關和科研單位的東西有趣太多了。」
接下來十幾分鐘，張逸夫大概講解了PRO的基礎理論，發展前景，為什麼北漠要用PRO云云，呂一唯始終靜靜在聽，頻頻點頭，待張逸夫說完后，才提出幾個問題。
「啊……」呂一唯驚道，「機關招人是什麼時候啊？」
「那要去別的系找老師問了。」岳雲鶴笑道。
「對對，我傻了。」男孩傻笑著撓了撓頭。
「這……」張逸夫探詢地望向岳雲鶴。
「一唯早就修滿了，就是想多在學校獃獃，沒事就往我這裏跑。」岳雲鶴又向張逸夫介紹起這位學生，「博士也不考，外語也不考，工作也不找，留校又不幹，可夠讓人頭疼的，再過半年和圖書，就只能轟走了。」
「那機械部的那幾家單位怎麼樣？像哈電、滬電那樣的集團。」
這些人尖子，太務實了，務實過頭了。
「還是先看夠了，再出去吧。」呂一唯說著，又沖張逸夫道，「張老師，PRO匯流排協議，您能再講一講么。」
而且從始至終，沒人問及國內民營企業這個方向，也沒人問過恆電發展，這一塊被直接PASS掉了，在他們眼裡如果去民營企業，顯然只有外企可選吧。
「看你想怎麼發展，走生產管理路線，建議從下往上一步步來，走調度路線，建議直接去部里的調度局，走專業技術路線，在科研單位歷練幾年會得到寶貴的經驗。」
應答之間，張逸夫注意到，只有一個學生始終抱著論文看，絲毫不受周圍喧鬧聲音的影響。眼前圍著他問這問那的這堆人，很快轉移到夏雪那邊去問水電和調度局的事情，張逸夫才得以脫身，湊到唯一關心論文hｅtuｂｏｏk•cｏm.ｃoｍ的同學身後。
「當然，現在國際上主流有三種協議，其中……」
「是的。」
「也就是說，運用這套匯流排協議，勢必引入大量的西門子產品？」
「五月……」張逸夫尷尬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岳老師哪裡捨得？」呂一唯吐著舌頭笑道，「您這裏的書，我還沒看完呢，出去可找不到了。」
「直接問你身後的原作者也可以。」岳雲鶴笑著拍了拍小夥子，他好像知道小夥子剛剛完全沒有注意到介紹張逸夫的事情，此時才向他重新介紹道，「這位就是恆電的總經理張逸夫，整個發電廠自動化的設想都是他帶隊完成的，這套方案已經得到了IEC的認可，是可行的。」
「沒這個技術實力，要靠我校未來的精英們了。」張逸夫說著，下意識望向圍著夏雪問工作出路的人，嘆了口氣。
「您好！」小夥子激動地起身，還有些不好意思，「您等我多久了……」
m.hetubook.com.com旁邊的女生也跟著問道：「公司呢？好多外企在招人，待遇高很多，還有出國機會。」
「好多條路，好多機會啊。」呂一唯卻是一副充滿希望的表情，「感覺又要在學校呆好久。」
專攻水電專業的一男一女，很快放下論文，湊到夏雪那邊熟絡起來。
「能學到東西就好了。」呂一唯看了看眼前的論文，突然抬頭望向張逸夫，「張老師那裡可以提供住宿么？」
「主要集中在上個月。」岳雲鶴無奈一嘆，「沒人跟你說么。」
「好像有人說過……可我當時在學電力傳動……」呂一唯突然慌了，「那是不是要等明年了？」
這個年紀的學生，該是滿腔熱血，壯志凌雲的感覺，不說報效祖國這類天上樓閣的話題，也更該集中在專業方向的發展前途，創業可能性這類事上，這些人可是菁華的碩士博士，最傑出的人才，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就業的事情？
幾人圍著張逸夫此起彼伏地問，張逸夫面m.hetubook.com.com上笑著，心中卻有些莫名的感嘆。
另外幾個電機系各類方向的學生，路更寬一些，有機電一體化方向的，也有熱動力方面的，此外還有電氣、電工理論、電子等等，他們自然是心向電力部更多一些。從岳雲鶴嘴裏得知張逸夫也在體制內混過幾年後，他們中更多人也打聽起這方面的事情，一位年輕局級幹部的經驗感悟可以為他們提供太多東西了。
這個人很瘦，一看就是特別有靈光的那種人，而且做一件事的時候不會理會周圍，穿著普通的T恤，雖然沒怎麼刻意打扮過，但看起來很潔凈。
「嗯……這是通信專業的事情了，咱們搞電力的也沒辦法。」呂一唯托腮道，「國內……」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男生揉著腦袋露出了不解的樣子，轉望旁邊的岳雲鶴：「岳老師，這裏面對網路通訊談的很少啊，對於PRO匯流排的事情一筆帶過，我想了解一下PRO的事情。」
「是啊。」呂一唯撓頭笑道，「現在幾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