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硝可能會好一些，我們最近正在完善那方面，做到煙氣排放治理全覆蓋。」張逸夫說著有些苦惱，「就是有不少廠商，以合資方式，或者引進不知道哪裡的技術，開始打進來了。」
「怎麼說。」
張逸夫欲哭無淚，只問博哥是不是有戀童癖，就必須得是學生啊。
「前衛過頭了。」賈巒松頗為認真地說道，「你有空跟她談談，別人的話她都聽不進去，你談沒準兒有希望。」
「……」
林立正主持這次會議，向各方面傳達了北漠首台機組啟動調試的精神與任務，包括恆電在內的幾家大設備供應商，都派了重量級人物參會。值得一提的是，在北漠公司的座次中，賈巒松已經排到了三號位，僅次於林立正與常務副總，三年的時間，賈巒松完成了從部門副主管到二號副總的飛躍，也從自動化負責人晉陞為北漠電廠工程的直接負責人。
賈巒松笑道：「我至少呆到完成168小時。」
「太陽能。」賈巒松尷尬道。
「巒松不走？」
人都這歲數了啊……張逸夫自己都覺得太沒羞沒臊了。
「那也別……」常江撓頭道，「30以內就好了吧，關鍵人得好，得過得到一塊，不然我怕以後……」
「就是不讓外資直接搞發電，而是投資中國的企業，這麼間接著來？」
怎麼想，35歲前都差不多了。
「你倆先聊，我中午約了幾家人單開個小會。」林立正看了眼和_圖_書表，起身沖張逸夫道，「我坐明早的火車走，你怎麼安排？」
其實IT男這個圈子也挺偏執。常規而言，IT男在視覺上並不屬於出色的那類，體育上也表現平平，漫長的童年與學生時代並不會多麼引人注目，但務實的專業方向與出色的頭腦，讓他們在參加工作幾年後，身價倍增，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擇偶群體。尤其是現在，社會經濟結構已經基本結束了初步轉型，「工人」這個詞已經完全褪下光鮮的外衣，「金錢」開始主導身價，恆電的IT男們自然成為了極優越的群體。
那會兒，賈老爺的周期估計也接近尾聲，剩下的盤子，就看賈巒松能接下多少了。
失去的都要補回來。
「是的，但方向有點兒偏。」
下午時間，各個隊伍分別開會，力保北漠首台機組調試順利、試運行成功。
「對，先等北漠全部投產吧，後面還有幾期，不知道這幾個電氣集團能啃下來多少。」林立正搖了搖頭，沖賈巒松笑道，「這個還有得選，自動化是不是沒得選了？」
「另外兩個電廠的建設，上面也基本批准了。」林立正有些疲憊地說道，「一個在魯東，一個在晉西，也是按超臨界設計的，哈電和滬電超臨界技術也跟得很緊，到時候有可能的話，就用他們的機組了。」
「交給我吧！」張逸夫頭一次決心下重誓，「公司的事耽誤你了，我絕對
hetubook.com.com動用一切資源，給你物色一個最合適的！」
「你想吧，我也想不清楚。」
「嗨，早晚有競爭么，還能永遠是你家的？」林立正大笑道，「不過自動化，感覺你們真的拉開差距了。這次北漠投產，國外搞自動化的人都在盯著，不少人等著看笑話呢。」
「行，我讓他們安排。」
「其實吧……我也聽到一些話……」常江咳了一聲，不太自然地說道，「總有人傳我跟思綺吧？」
「懂。」張逸夫再次拍了拍常江，「放心，我不多想，再說方思綺都三十多了……」
「可別跟她說是我說的……」
「啊？她30多了？」
「那可不能急，得等北漠完了再聊，不然其它廠商不得罵死咱們！」
包括張逸夫自己，包括常江，因此外形在張逸夫給常江擇偶的過程中依然是第一位衡量，只是中戲薊影太過頭了，那是博哥的領域，美院文靜的小姑娘怎麼想都更合適一些。
回到薊京，張逸夫暫時放下工作，投入到了一圈「找對象」之中，不管是談笑的鴻儒，還是往來的白丁，他都要聯繫一下，報上常江優越的條件，尋找30歲以內貌美如花，有文化的踏實姑娘。
「不偏啊。」
「這次真的是國際合作了。」賈巒松說著說著也吃完了，「我姐那邊，也忙著搞國際合作呢。」
「你看，你姐比咱們都前衛。」
「技術，經濟，輸電，其實都
和*圖*書不成熟呢。」賈巒松擺了擺手，「算了，讓她折騰去吧，她已經折騰的差不多了，下面一步是在7.1后，在湘港上市，都是資本化的東西，我也搞不清楚。」
次日，啟動會召開，大家都換上了正裝，嚴肅起來。北漠啟動，不僅是生產任務，更是政治任務，在三溪之前，點上一把火，順利的話，正好能在7月1日前投產，在湘港回歸的盛世之典同時，為祖國再度獻禮，從黃正輝到賈老爺，都會樂於看到。
至於對方思綺，倒沒什麼愧意，難關過後限制她的資源本身就在計劃之中。非說的話，恆電還沒分過紅，從收入來看，她已經是恆電所有人里最高的了，比張逸夫本人都要高。
「瞎傳。」常江搖了搖頭，「思綺挺好的，但太精了，咱們都是技術出身，你懂。」
「是啊，這邊，巒松就是最高負責人了。」林立正笑道，「你可得跟你們的人囑咐清楚。」
其中不乏幾人，張逸夫自己看了都有些心動，甚至會拿起來跟自己的照片做對比，腦中組合，試著去YY生出來的孩子得有多漂亮。
「我想鬧笑話也鬧不出來啊。」張逸夫喝了口湯笑道，「有ABB和西門子的人盯著呢，他們都點頭了。」
不過林立正也一定清楚裏面的利害，相信北漠的技術和管理團隊已經很完善了。
博哥話說，學生好啊，幹嘛非得經歷社會的蹉跎？姑娘就得嫩著，養著，天天喝蜜，hetubook.com.com這樣吐出來的才是蜜，要是被社會污染一下，什麼都往裡吃，往腦子裡灌，這放一塊兒還不夠噁心的呢。
博哥就是會玩，他的理論總是很難駁倒，角度太寸。
眾人大笑起來，難以想象的巨大激勵政策，讓這些小夥子身處北漠依然幹勁兒滿滿，畢竟相當一部分人的家人已經住上了恆電分的房子。一個恆電，已經不知道完美了多少人的人生。
張逸夫把影視方面的嫩學生都篩出去了，選這個專業方向的人，不太可能像博哥說的那麼單純，不過他還是為常江留下了音樂美術以及幾位舞蹈方向的。
常江比想象中的還要單純一些，這讓張逸夫愧意更濃，能彌補的，也就是依靠手上的一切資源找個好婚姻歸宿了，後面給常江找對象的事情，估計得比給自己找還上心。
最不靠譜的當屬博哥，當天下午就帶著一大牛皮信封照片來了，打開一看，真的是各個貌美如花，別說30以下了，基本都20以下了。
用博哥話說，這可是他壓箱底的資源，相當一部分都是藝校的在校生，薊影中戲就不聊了，還有舞蹈學院，中央美院，音樂學院……
「還是得穩妥一些，最好讓他們跟外資合作搞，至少出廠質量有保障。」
太早了，太急了。
不僅是對IT男，對男人而言其實都是如此，有條件了，自然要找美女……
會後午餐，林立正賈巒松張逸夫，這三位很自然地坐到了一桌，談起近況。
「呵呵……」常江傻笑道，「你怎麼最近關心起這事兒了？」
有人開玩笑道：「張總，按您說的，我們不跟其他人隱瞞待遇，現在麻煩可來了啊，好多人求著我們想要介紹進恆電呢。」
張逸夫也親自向恆電進駐北漠的人表達了態度，必須不遺餘力地全力支持，服從北漠公司的分配與領導。此次參与工程的都是一線大廠商，在合作中，有委屈，先憋著，可以往上提，不要跟其它大外包商產生矛盾，建立恆電人的素質與專業口碑，他同時側面說明了公司現在的資本情況，十分樂觀，北漠順利的話，年底會有驚喜。
後面的路張逸夫都已經看清楚了，北漠完全投產後，林立正任期也到了五年，也該動換動換，賈巒松舒舒服服坐上那個位置，局級，然後用不了多久，北漠重組為集團，納入更多的電廠與電企，直接成為部級單位，這是提升一個單位而非一個人，而單位老總在這個過程中輕而易舉就成副部級領導了。
不到三十歲。
「怎麼說？」
「還得加上煙氣治理吧。」賈巒松笑道，「北漠的煙氣治理是ABB做的，從試驗數據來看，好像沒比恆電要好。」
「怎麼談，不搞太陽能？」
「一言難盡。」
「他在搞引進外資的事情。」賈巒松比劃道，「搞一個國際化，資本化的企業，引進外資注入，搞發電。」
「不用囑咐，誰不知道！」張逸夫笑了起來，笑容中卻有一絲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