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章 蚩尤天機碑

金九龍的口才很好,我們都沉醉於他描述的一個中國古代文化故事的尋找中。下面是他說的主要內容:但天機碑很多學者都認為是虛妄之說,畢竟蚩尤只是傳說,並非信史。但甲骨文的發現對天機碑的解讀提供了新的思路。清末劉鶚著的《鐵雲藏龜》一書中就有記載武丁伐三苗,見碑,有字莫能識的記載,當時解讀不一,後來羅振玉先生苦心研究,在1914年編《殷虛書契考釋》中給出了註解,從此蚩尤天機碑才真的被世人矚目。
「這上面是147字,這些字並不能用現代漢字的眼光去讀,這並不完全是一種象形文字,而是象形和拼音文字的綜合體,他的結構複雜程度要遠遠高於漢字。而且巧合的是,這個分析結果和1973年周至西周貴族墓出土的一份季氏簋上記載的內容相同。季氏簋是西周早期的一名貴族,曾奉周王命,遠征三苗,回來做簋記之,上面除刻有作簋的時間原因,還記載了一篇鬼文,凡146字,和*圖*書因為此簋是從盜墓者手中繳獲的,因此此簋爭議頗多,許多學者認為上面的文字是後人偽作。」金九龍的口氣有些沉重。
徐老他們三個就這樣看著,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我們的熱鬧持續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互相寒暄中落坐。我注意到小吳有意無意選了一個遠一點的位置坐下。
徐老在客氣了一陣后落座在正中間,服務員倒完水后關上了門,這是一種專用的會議室,從窗帘,門的包裝上可以看出他可以防竊聽,防音頻分析。徐老先讓我們一一認識,介紹到那個清瘦的老頭時把我嚇了一跳,他是國際國內知名的古文字專家,他的團隊破譯了幾種已經死亡的文字,享有極高的學術聲望。他姓范,我們都稱他為范教授。
「我看過此簋,上面的文字不可能是偽作,沒有人會創造一種符合語言內在規律的文字,他有那水平,全國任何大學都會歡迎他,何必還要作偽,但我也沒有看重他,因為這www.hetubook.com.com種文字很有可能是西周某小國失傳的方言。」范教授語氣里也頗為自責。
幻燈片展示了簋文和金九龍的研究結果的對比,除了少一個字外,有幾字有些異形外,其他的都相同。「我聘請了幾名著名的學者,又送到美國,運用超級計算機進行運算,雖然缺乏參照的文本,但在去掉拼音部分后,得到出了如下的字。」金九龍介紹道。
金九龍說的輕描淡寫,但他的口氣中充滿了驕傲,他確實是應該感到驕傲,這本是應該有研究人員來做的功課,被他一個幫會首領破解了。我看著他,黑暗之中看不清臉。金九龍為什麼還要對天機碑這麼孜孜不倦,絕不是愛好古老精深的國學,他富可敵國,他權傾天下,手下奇人異士頗多。還能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放下身段和我們這些小人物打交道。
我把目光投向范教授,他一直沒有發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他頻頻點頭,顯得非讚賞。
我睜大眼睛仔細看,hetubook.com.com上面的字已經被漫平,偶爾勾勾彎彎,很難說是文字還是的裂痕。下面的一張,顯然是經過處理的,計算機科技加上人工的修補,但是這些溝畫沒有任何規律,雖然看出是人為的痕迹,但說他是文字,也勉為其難了。
郭沫若大驚,派人沿蚩尤部落撤退的路線去尋找,卻一無所獲,但蚩尤天機碑還是出現了,據說它出土時天地變色,風雲大作,鬼哭神嚎。只是它已經破損不堪,但在他旁邊卻有兩隻大鼎,鼎文記載這就是天機碑。
客氣完后,他指示放幻燈片,這類的工作通常是由蘇原來完成的,可是這一次的講解卻是金九龍。這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很客氣,聲音依舊洪亮,第一張幻燈片上是一個古石碑,石碑很古老,時光已經磨平了上面的字跡,碑側的雕像也殘缺不全,這樣的石碑在中國隨處可見,石碑刻書大概是中國傳統文化中最為獨特的一個現象了。
最後幻燈片凝固在一張拓本上,這就是金九龍幾年心血的結晶,這上和*圖*書面的文字雖然轉折繁複,但它們已具備了中國書法的用筆、結字、章法三要素。其用筆線條嚴整瘦勁,曲直粗細均備,筆畫多方折。
可是這上面的文字已經基本漫滅,破解內容成了不可能的事。是不是真的天機碑就只有天知道了。但是金九龍卻不是這麼想,他花巨資買下了石碑,一直研究,開始也無所得,但隨著技術的進步,終於被他想了個方法。他用高分辨的相機拍成相片,然後由計算機根據上面的裂紋進行不同組合的修復,一共得到一萬多種可能性,然後搜集古書中記載的各種拓本,加以比對。終於得到了答案。
「這就是蚩尤天機碑的殘碑,蚩尤天機碑最早見於戰國時道家所著之書,言蚩尤得窺天機,悟天地之術,得統九黎,于黃帝爭天下,戰前遂立天機碑,碑文一百四十七字,言稱通此碑內容,進通天機,可爭天下,退悟長生,可得永生,後人稱為天機碑。傳老子曾去解讀,立於碑前七天七夜,悵然而歸。漢立后張良也曾經尋訪,結廬https://www•hetubook.com.com三年,大哭而歸。三國時諸葛亮也曾經去尋找,但已經沒有了蹤跡。從這來看,此碑應損毀於兩漢時期,當時獨尊儒術,很有可能做為邪說給人毀掉。但在漢時開始流傳拓本,傳是張良的一個門人所拓,後來拓本越來越多,到宋時據說已經有十幾種。」此時的金九龍不象是個幫會首領,更象是一個學者。
可是李大哥和金猿卻同時坐直了身體。「蚩尤天機碑。」白法海叫出聲來。「海少好眼力。」金九龍點了點頭,很滿意這個效果。我瞪大眼睛,盯著屏幕,我聽人說過,蚩尤天機碑是中國最傳奇的石碑之一,比起禹王碑,秦王鎮海碑更為古老,更為充滿傳奇色彩。
1956年,國內開始大修水利,出石碑無數,中國社科院和各大學歷史系派出著名學者四處鑒定,時在河北出一巨碑,上面文字無人能識,郭沫若先生親自鑒定,竟然是後人所仿的碑文,文中記載了蚩尤從南得天機,遂強大起來,于黃河中下游同黃帝爭奪天下,戰敗,囑後人運碑回故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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