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走出伊甸園
第二十九章 內亂

但我畢竟有過坐運五飛機的經驗,算是除飛行員外最適應的人,其它的人苦不堪言,四姑娘抓著我的胳膊,一直不肯鬆開,三郎則一直破口大罵,其它的人要麼是閉著眼睛,臉色蒼白,要麼是睜大兩眼、面色蒼白。
飛機是一架小型飛機,噪音一點不亞於破運五,在飛機里根本無法說話,只有瞪大眼睛互相看住對方,在這上面簡直是受罪,而更妙的是外面的發動機隔個十來分鐘總會突然停下來十幾秒鐘,然後再發動,讓我一路上老擔心這架飛機會一頭紮下來。
三郎臉色很鄭重:「我在教你碩士老公學日語。」四姑娘眼一翻:「你別把老七帶壞了,那些日語你還是和你的小情人們用吧。」三郎哼哧了兩聲,硬生生把準備反擊的話又咽了回去。
白眉對四姑娘很客氣,表達了足夠的尊敬,對於我們其餘的人也表達了客氣,四姑娘也表達了自己的謙虛。我和四姑娘、三郎還有謝依,白眉m.hetubook.com.com和那名男青年乘坐一輛車,四姑娘和謝依坐在前面,讓我和三郎坐在最後一排,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謝依安全了許多。
四姑娘、謝依和白眉在聊天,四姑娘的日語非常流利,三郎拉拉我的衣袖,俯在我耳邊:「老七妹夫,他們聊的什麼,是不是晚上安排我們,聽說日本男女都喜歡混合裸浴,你爭取一下,不要讓你媳婦給攪黃了。」
上了車才知道這裏坐飛機是非常安全的一件事了,這裏的路崎嶇不平,坑坑窪窪,車子走的非常巔,人忽上忽下,象坐船一樣。道路兩側隔不多遠都有軍警,還有穿咖綠色的自衛軍,白眉告訴我們,昨天晚上一隻游擊隊襲擊了一輛政府官員的車隊,雙方交火持續了一整晚,雙方都有死傷。
土國南部的叛亂主要是庫爾德人的獨立運動,庫爾德人(Kurds)是中東地區最古老的民族之一,相傳主體是古代米底人https://m.hetubook.com.com的後代。他們兩千多年來一直都在庫爾德斯坦的山區生活,過去他們都過著遊牧式生活。使用庫爾德語,屬印歐語系伊朗語族。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凱末爾革命早期,土國為反對帝國主義瓜分其領土,曾許諾給庫爾德人以較大的民族權利,甚至同意庫爾德人可以獲得「民族獨立」。在1920年的土耳其大國民議會中,曾有72名庫爾德人當選為代表。但1923年後,情況卻發生了變化。1924年土耳其共和國的第一部憲法明文規定:「土耳其的全體居民,不論其宗教信仰和種族屬性,從公民的角度看都是土耳其人。」這一條款實際上取消了包括庫爾德人在內的所有少數民族的任何權利。於是,他們的代表被趕出大國民議會,並遭到審判。庫爾德人的學校被關閉,庫爾德語被禁止使用,甚至連「庫爾德」一詞也不準使用,更不準承認自己是庫https://m.hetubook.com.com爾德人。土國當局給所有非土國人的出路是,要麼承認同化政策,宣布自己為土國人,要麼等待遷出土國或被消滅掉。也就是從這時起,土國當局開始稱人數較多的庫爾德人為「山地土國人」,稱庫爾德斯坦為「東方省份」,把庫爾德問題稱為「東方問題」。
謝依滿臉歉意:「不好意思,這些年這些地方鬧游擊隊,這一段更厲害了,他們經常襲擊過往客車,所以做飛機更安全。」四姑娘搖了搖手:「沒關係,三哥別鬧事,一會不能讓日本人看我們的笑話。」
他的聲音又低了:「我還會克一莫其和毛掏毛掏。」我沒有作聲,七哥我也鑽研過日本愛情動作片,這兩個常見的詞語七哥還是知道的。見我沒有吭聲,三郎立即得意起來:「回頭我教你,我這人就是不藏私,喜歡誨人不倦。」他正說的高興,謝依忽然俯在四姑娘耳邊說了兩句,四姑娘扭過臉:「三哥你在說什麼?」
https://m.hetubook•com•com爾德人屬歐羅巴人種印度地中海類型。主要分佈在扎格羅斯山脈和托羅斯山脈地區:東起波斯的克爾曼沙漢,西抵土國的幼發拉底河,北至亞尼亞的埃里溫,南達伊國的基爾庫克,遠及敘國的阿勒頗。在土國大約有一千五百萬人,在中東是一個人口僅次於阿拉伯、突厥和波斯民族的第四大民族。
飛了兩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但這個過程漫長的象一個世紀,所有的人象箭一樣衝出飛機,趴在地面上連吐帶嘔,三郎的臉都變成了綠色,過了半天才嚎叫起來:「這是他媽的什麼破飛機,這連我們老家的拖拉機都不如,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早知道我用步量,誰要坐這麼破的飛機。」
在飛機場外面有四個日本人接我們,一共兩輛商務車,領頭的是個中年男子,個子不高,身材瘦削,讓人注意的是兩根眉毛,又粗又長,而且全白,十分的明顯,不由得讓人想起一部老電視劇《白眉大俠》中的人物。
剩下的三人www•hetubook.com•com中兩女一男,都二三十歲的樣子,兩女的都很清秀,模樣不錯。這讓三郎的怒氣平息了許多。
在伊斯坦布爾又待了一天,我們才出發,老謝並沒有和我們一起去,而是由謝依陪我們,日本人所在的企業在土國南部,是一個大型的集農產品種植、加工、銷售為一體的企業,我們要先做飛機到阿德亞曼省省會城市,然後從那裡坐車去往企業所在地。
我搖了搖頭:「我一句也聽不懂,我日語就會八格牙魯和米西米西地幹活,其它的都聽不明白。」三郎望著我,滿臉地鄙視:「你什麼狗屁碩士,不是買的吧,連日語都不會,只會那兩句,比我都差。」我剛想告訴他,我學的生物,不是翻譯。
三郎抬起頭:「誰她媽的敢笑話我,我宰了他,你看看這飛機場,你看看這附近,鳥不生蛋的地方,這些小日本瘋了,非要我們來這裏,早知道我和老二換換,東北那裡的女孩哪一個熱情,皮膚又白。」他還在胡扯,四姑娘瞪了一眼:「七哥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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