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走出伊甸園
第三十章 陷阱

但事情很快向另一個方面轉變,為對抗游擊隊,彌補軍隊的不足,土國政府開始鼓勵東南部建立村民自冶組織,建立自村民自衛軍,游擊隊還在零星活動,但各種村民自衛軍民兵組織卻發展起來,有一個叫薩達特?布賈克的,他手下的民兵據說有兩萬人。
所以說,更多的情況下,這裏的襲擊和不安定成分更多的是來自那些民兵組織。在這種情況下,土國東南部經濟發展滯后,治安混亂,在這種地方,日本人投巨資建立企業根本不符合正常的邏輯。
可惜的是,日本人並沒有停車讓我們觀賞美景的跡象,我們仍然一路奔駛,不得不佩服日本人,我們下了飛機之後,一共走了十二個小時,中間只兩次停在路邊組織大家方便,然後吃喝都在車上,大家開始還饒有興緻地看兩邊山景,後來就無心觀看了,再後來就睡起覺了,睡睡醒醒,只到什麼都看不見了,因為天已經黑了。
柳生走在我後面,突然聽和-圖-書見他低聲說道:「這裏日本人中有幾個高手,大家小心,尤其是那個白眉毛。」我看著幾個日本人,真看不出來高在哪裡。
車子又走了大約四五個小時,路平坦了一些,但山路依舊崎嶇難行,前面水聲如流,雖然看不見水,但聽的清楚,在這叢叢峻岭中竟然有條河流奔流不息,又走了不遠,看見一座水壩,謝依告訴我們這是一座高原湖泊,名叫謝米爾湖,謝米爾是古代的叫法,是最開始之源湖,而流經它的正是西亞最偉大的河流,幼發拉底河的上遊河流。
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三郎不睡覺聽我說話還有可能,怎麼柳生他們幾個也在,難道他們幾個未卜先知,知道我夜裡要說夢話,還要供認出自己是姦細,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沒有四姑娘,她是我最大的保護傘。
三郎嘴裏低聲問候日本人的親人,我開始有些擔心,在這樣的道路上,這樣的環境下,趕夜路是一件非常hetubook.com.com冒險的事,生怕司機一個不小心,就把我們一起翻進山溝里。但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這兩輛豐田車的質量還是不錯的,司機的技術也是無可挑剔的。
我在笑,想明白了這件事就更可笑,既然唱戲,那大家索性就唱到底,拼一拼演技。三郎把手中的匕首抵的更近,我能感覺皮膚上傳來的疼痛,我只是瞪著他,什麼也不說。
「老七,是不是感覺我在騙你,事實上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以為你聰明,事實上你們那套美男計我們早就看穿了,你藉機接近我四妹,打的什麼鬼主意,你真的以為我們不知道。」他的臉色冷如冰霜,眼露凶光,似乎隨時都要把刀子捅下來。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狂奔了十幾個小時才走了兩百多公里,路的質量太差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山路崎嶇,我們在山區里繞來繞去,走的是真不近,就是實際距離沒多遠。我們所處的城www.hetubook.com.com市在穆拉特河谷,是幼發拉底河的上游。
幼發拉底河,稍讀過世界史和世界地理的人都知道,他和另一條河流底格里斯河做為一個共同體,和中國的黃河,埃及的尼羅河,印度的桓河一起,創造了人類史上最為光輝燦爛的四大古文明,這個文明就叫兩河文明。
我身上瞬間被冷汗濕透,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在睡夢中說出自己的任務,這個三郎一直不睡覺,難道就是在盯我,深入虎穴,就應該仔細小心,睡覺時也應睜一隻眼,我卻失去了應有的警惕。
我們當天晚上很簡單的吃點東西,我原本認為在日本人的地盤,除了生魚片和飯糰還能有什麼,卻不料東西雖然很簡單,卻很美味,都是地道的中餐。
我們在半夜十二點鐘才到達日本人的所在地,這裏離帕盧市郊的一個類似賓館的建築。柳生和一群日本人早在此恭候,他們身後還有幾個德國人,可惜這一群人中我沒有一個認識的。
如果說是https://m.hetubook.com.com三郎聽了夢話,再去找人,那樣的話就是說柳生等人根本沒有聽見我說的什麼。這兩個方面後者的可能性更大,那就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只要咬緊牙關,根本沒有方法證明我說的到底是什麼話。
我望向四周,柳生、沈飛還有火爺都怒目而視,卻沒有見四姑娘。
晚上我和三郎一個房間,這讓他非常不高興,長時間的旅行,他根本不感到疲倦,而是不停地埋怨這些日本人太不講義氣,怎麼也要找幾個日本女郎來舒舒筋骨,也順勢促進中日兩國基因交流。
那個白眉毛的日本人叫北具時,我一開始聽成叫杯具時,後來才知道北具在日本是個很古老的姓,他是這個地方的負責人,也是具體和三方交涉的人,他笑容滿面,熱情待客,客氣地跟每個人打著招呼。
但匕首卻如附骨之疽,緊緊抵在我的喉間,我望著三郎,他還在冷笑,我抑制著內心的擔心和恐懼,怒叱道:「三哥你瘋了,我哪點得罪你了,你要對我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毒手。」三郎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我一下:「老七,你小子也太大胆了,一個人就敢混進我們軒轅家,可惜的是,你要當姦細也要訓練好自己,別像今天這樣,在夢裡把什麼都說出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一聲冷笑,我猛地打了個冷戰,睜開了眼睛。此時房間里燈光微明,三郎滿臉殺氣地站在我的床頭,手裡卻多了一把匕首,正抵在我的喉間,我大吃一驚,不知道怎麼回事,本能地身體平移,想躲開匕首。
庫爾德人當然不會放棄自己獨立存在的權利,他們決心走武裝鬥爭的道路。從1980年代中期開始,分離主義者的騷亂升級,而土國東南部也進入了長期緊急狀態,經過80-90年代長達15年的戰爭,死亡人數達到了3萬人以上。1991年,阿卜杜拉?厄賈蘭在肯亞被捕。21世紀伊始,厄賈蘭呼籲他的追隨者放下武器。
我又困又煩,兩個眼皮沉重的根本無力張開,勉強對付了幾句,便在他的喋喋不休中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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