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所有人都有必勝的信心。」張小剛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已經聯繫霍華德，在必要的時候，得讓末日部隊出現在世人面前，並且對末日部隊的戰鬥力進行大肆宣傳。」
張小剛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都是我安排的。」張小剛爽快的承認了下來，「我本來打算叫上教授，一起給你慶祝生日。」
讓十名末日戰士進行集中訓練，不但需要佔用十台超級計算機的全部資源，還要佔用中央計算機的全部資源。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五天之後，即八月二十八日，由行星防禦理事會管理的一千一百二十八枚超級核彈頭將全部部署到位。把我國與俄羅斯秘密製造的算上，超級核彈頭的總數只有一千一百三十四枚，也許還能多一枚。」
羅晉勇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楚天疆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末日部隊是軍隊，不是馬戲團。
「我要不這麼做，彼得諾維奇會一直纏著你，難道你想被他色迷迷的盯著，還時不時的被他揩油吃豆腐？」
「要是為了一個女人，傷了朋友情誼，那可不值得，對吧？」
「珍妮特，一杯白酒。」楚天疆朝珍妮特打了個響指，等珍妮特走過來，他一把摟住珍妮特的脖子，來了個激吻。珍妮特嚇了一跳，不過馬上明白過來，開始配合楚天疆進行現場表演。
楚天疆徑直走向吧台，在彼得諾維奇旁邊坐下。
楚天疆沒有去找羅晉勇，而是去找到了專門協助他進行訓練的佟少偉。自從羅晉勇成為科學顧問委員會的負責人就很少做這些瑣碎小事，甚至很少跟楚天疆見面，佟少偉成了楚天疆的「專職秘書」。
「我給你煎牛排，你怎麼報答我？」
此外，彼得諾維奇處處糾纏珍妮特，讓楚天疆心裏很不是滋味。酒吧鬥毆之後，楚天疆與珍妮特的關係算不上秘密，彼得諾維奇依然對珍妮特窮追猛打，擺明了沒有把楚天疆放在眼裡。
「為了推動勇氣行動，不但五個核大國動用了全部核武器，十個成員國還動用了幾乎所有核原料。即便各個國家有所保留，私藏的核彈頭也不足以對地球的生態環境造成毀滅性破壞。當我們在勇氣行動中用掉全部超級核彈頭，要想跟地外文明拼個魚死網破，或者來個玉石俱焚，都不大可能了。」羅晉勇嘆了口氣，說道，「或許，這也正是地外文明費勁心思想要達到的目的。」
「駟馬難追。」
彼得諾維奇邀約文森特、舒爾茨與科斯塔去酒吧消遣，楚天疆謝絕了邀請，打算進行個人訓練。
「準確的說，是在地球戰場上擊敗地外文明。」羅晉勇糾正了楚天疆的說法。
看得透徹，讓楚天疆決定與彼得諾維奇保持距離。
「怎麼肯定？」
「老楚，今天不行。」
最後，霍華德組織了一場實彈訓練，讓攝影師抓拍末日戰士戰鬥時的瞬間，以更加完美的展現出末日戰士的強大之處。
彼得諾和*圖*書維奇這麼一說，酒吧里的官兵立即高聲叫好。
十點過，喝得醉醺醺的彼得諾維奇就在幾名俄國警衛的攙扶下離開了酒吧。
「這……」
「關係就是，地面文明有如此先進的科學技術，肯定對我們的抵抗活動了如指掌，甚至能夠對我們產生影響。」
「別想那麼多了，會做飯嗎？」
「放屁。去年你過生的時候，我沒有安排？你要不承認，我馬上派人把那兩個小妞找回來，跟你當面對質。」
「當然，這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了，而且需要總參謀長會議批准。」張小剛看出了楚天疆的想法。「老楚，你只是一名軍人，服從命令就行了。實在想不通，就把這當成末日來臨之前的最後瘋狂吧。說實話，我跟教授都挺羡慕你的。你想想看，當你出現在公眾面前，會有多少懷春少女為你瘋狂，又會有多少美女投懷送抱啊。像教授這種人，不管他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哪怕他是末日戰士系統的開發者，也沒有人把他當成救世主，更不會有哪個騷娘們主動為他張開大腿。教授，我說得沒錯吧？」
「楚，你怎麼來了？」彼得諾維奇顯得有點驚訝，似乎楚天疆不應該來這裏。
「當然不，只是……」珍妮特顯然對楚天疆的回答不大滿意。
楚天疆一直等到酒吧打烊，才跟珍妮特一同離開。
「當然不是，但是在戰爭時期，英勇無畏的軍人最能激勵民眾的鬥志與士氣。」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這隻是個開始。如果局勢失去控制，在末日部隊曝光之後，還會讓你們到世界各地去做巡迴表演。」
「開始，你是故意的嗎？」珍妮特顯得有點興奮。
「晚飯都沒吃，你說餓不餓？」
「如果我賭贏了，請我去東京銀座瀟洒一回，還得算上老楚，怎麼樣？」
「這……」
「在戰場上擊敗地外文明？」
「老楚，這就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了。」
羅晉勇從計算機里調出一個程序，顯示在屏幕上。「我給伯克的數學模型是用來精確估算小行星表面被發光部位分割的情況，如果發光部位是結合部，當凝聚力消失，小行星就將肢解成眾多碎片，由分割情況決定生成的碎片數量。要想得到精確估算結果，即便用速度最快的計算機，也需要運算五天五夜。只是，我對數學模型進行了簡化，已經得出了一個粗略結果。」
以楚天疆的脾氣，如果不是為了維護大局，早就找機會收拾彼得諾維奇了。
「現在不行嗎？」
「當然不能，而且現在還不是絕望的時候。」張小剛又點上了一根香煙，「教授的判斷還說明了一個問題，即地外文明不會在地球上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會儘可能的降低戰爭對地球生態環境造成的破壞，因此會儘可能的控制戰爭規模。這樣一來，我們至少還有最後的機會。」
楚天疆沒再纏著佟少偉，去了羅晉勇的辦公室。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佔ｈｔｔps://ｗwｗ•ｈｅtubｏok•coｍ•cｏm用了全部資源？」
怎麼回事？
十套末日系統，背部都印有所屬成員國的國旗，左胸口上是國徽，額頭上還有各國的軍徽，此外還增加了象徵著地位的肩章，不過最高軍銜也就是上士。為了增強區別，十套末日戰士系統的著色都不一樣。比如奧爾德里奇的以藍色與白色為主，楚天疆的以紅色與黃色為主，彼得諾維奇是白藍紅橫向條紋，文森特的是藍白紅縱向條紋，非常直觀的表明了所屬國家。
「這……」
除了集體合影之外，還對每個戰鬥小組、以及每名末日戰士拍了大量寫|真照，期間還讓末日戰士拿上了武器。
「什麼？」
「這……」
恰好，張小剛也在。
羅晉勇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有希望。只要地外文明沒有趕盡殺絕，我們就有希望。」
「今天下午，你們將進行集體合影，由專門的攝像師為你們拍一些照片。」
「在末日降臨之前，沒有人會放棄求生的努力，也就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羅晉勇嘆了口氣，又說道，「等到末日降臨，大家都相信我們的判斷時，我們已經失去了跟地外文明進行談判的籌碼。」
「這東西很重要？」
「讓你們出現在公眾面前，向公眾展示末日戰士的強大能力，讓公眾親眼目睹人類科技結晶。」
總而言之，每張照片都要讓末日戰士顯得不可戰勝。
「老楚，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什麼預感？」
「集體訓練取消了，我想進行個人訓練，佟少偉說計算機被佔用了，讓我來找你。」
佟少偉笑了笑，說道：「你應該問誰有這麼大的權力。我得去處理日常工作，你想問個明白的話，去找教授吧。」
天色微亮，珍妮特還在床上酣睡，楚天疆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
楚天疆很高興，因為他不但用兩句話就讓彼得諾維奇知難而退，還明確無誤的告訴其他人，今後不要打珍妮特的主意，不然就是跟他過不去。至於珍妮特，至少能煎出一份焦黃噴香的牛排。
「老張……」
「教授，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姓什麼很重要嗎？」
盥洗之後，楚天疆準時出門，六點二十五分到達科研中心。六點半，其他末日戰士全部到達。讓眾人略感驚訝的是，上午的集中訓練取消了，改為自由活動，所有人在下午一點半去向霍華德報道。
「老楚，你去準備一下，千萬不要給十四億同胞丟臉，你可是中國唯一的末日戰士。」
「楚……你……你這是……」
這時候，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數字：1200。
「你是說，地外文明搞這些名堂，就是為了耗掉我們的全部核武器？」
「沒問題，只要到時候東京的夜總會還在照常營業，而且肯收美元，我就請你們去盡情玩一個晚上。」
「放屁，穿上末日戰士系統，大家都一個樣，誰能分得清？」
穿上末日系統，楚天疆才搞明白，張小剛為什麼要www.hetubook.com.com
讓他好好準備了。
「這……」
「你自己看吧。」羅晉勇把楚天疆叫了過去，讓他看顯示在計算機屏幕上的信息。
「一直以來，我跟教授都覺得，我們被某種力量牽著鼻子走。」張小剛走了過來，順手掏出香煙。「你想想，地外文明能把一顆質量為五百億噸的小行星加速到千分之一光速，肯定擁有極為先進的科學技術，必然掌握了我們還不知道的基礎理論。要知道，以我們現在掌握的技術，僅能把一百千克的物體加速到千分之一光速。根據相對論，如果被加速的物體不是小行星，質量只有一百千克，那麼地外文明作用在小行星上的能量，能夠使其達到光速的十分之一。」
「很明顯，地外文明要的是地球，而不是人類。兩年前，我們至少還能以自我毀滅為要挾，跟地外文明進行談判。」
「我還打算等下去找你呢。老實交代，昨天的事……」
說完，張小剛拍了下楚天疆的肩膀，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什麼意思？」
羅晉勇點了點頭，說道：「可惜的是，我們發現得太晚了。如果在兩年前，我們就認識到了這一點，也許還有救。」
彼得諾維奇愣了一下，楚天疆說的是請求的話，但是語氣更像是在威脅。
「哎，老楚，你確實不一般啊。」羅晉勇笑著說道，「我跟老張認識兩年，他可從來沒有為我慶祝過生日。」
「不，當然不是。如果地外文明能夠控制我們的思想，我們做什麼都沒用，而且地外文明也用不著如此大張旗鼓的發動入侵。」張小剛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跟教授認為地外文明通過某些方式來影響我們，使我們的抵抗變得毫無價值，然後以最小的代價佔領與控制地球。」
在珍妮特臉上摸了一把，楚天疆才放她離開。
「彼得，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你必須請我、請我們大家喝酒。」
「這……這能說明什麼？」楚天疆還是有點不大明白。
「老楚，昨天是你的生日？」羅晉勇問了一句。
感覺到珍妮特已經進入狀態，楚天疆才放開她，故意提高了嗓門，說道：「怎麼樣，晚上去我那？」
「現在，我正在用我們的超級計算機進行更精確的運算，能把偏差縮小到五十。」羅晉勇點上香煙，說道，「我跟你們打賭，計算結果仍然覆蓋了我們擁有的超級核彈頭數量，而且最終的精確計算結果是一千一百三十四，或者是一千一百三十五，絕對不可能出現第三種情況。」
「控制我們的決策者？」
「因為是粗略計算的結果，正負偏差各為兩百。」
羅晉勇嘆了口氣，沒有開口。
「不管怎麼報答，都得讓我填飽肚皮。餓著肚子，做什麼都沒勁，對吧？」
「當然，楚，你是我最敬佩的人，我當然會給你面子。」楚天疆加重語氣，彼得諾維奇趕緊抓住了下台的機會。「這小妞，肯定很有味，竟然把我們當中最厲害的末日戰士迷得神魂
和*圖*書顛倒了。」
這下，輪到楚天疆翻白眼了。
「你餓了？」
珍妮特正在忙碌，彼得諾維奇也在，還在想方設法的接近珍妮特，文森特等人則在一旁看熱鬧。
「在此之前，這隻是猜測。」羅晉勇接過話題，說道，「現在，我們大致可以肯定這不是猜測。」
「哈勃2號太空望遠鏡拍下的小行星的照片，注意到這些發光部位了嗎？」羅晉勇指了下屏幕上的照片。「伯克昨晚專程送過來，我編寫了一個數學模型，佔用了中央處理器的全部計算資源，不過要等到五天之後才能拿到運算結果，因此這五天里，你們都無法進行集中訓練。」
「你想要我怎麼報答？」
「至少沒有給我煮長壽麵。」
中午，跟張小剛、羅晉勇一起吃了午飯，楚天疆就去末日部隊向霍華德報道。其他末日戰士也陸續到來，隨後各國警衛員把末日戰士系統送了過來，還來了一批由安全事務聯絡處安排的攝影師。
「為什麼？」
「現在太晚了。」張小剛替羅晉勇做了回答，「我們現在得到的只是概算結果，即便在五天之後得到精確結果，所有超級核彈頭都已部署到位。更重要的是，我們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說服十位總參謀長。如果我們提出，把超級核彈頭全部對準地球，在最後關頭徹底毀滅地球的生態環境，別說其他總參謀長，楊總都不會答應，還會認為我們是瘋子，甚至會解除我們的職權。」
「農曆生日。」張小剛替楚天疆做了回答。「哪想到，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只能讓珍妮特代表我們為你慶祝。那碗長壽麵是我特意讓她做的，至於別的，都是她自己的安排，還滿意吧？」
「沒問題，我請所有人喝一杯！」
科斯塔到來之後，彼得諾維奇與法德意三國的末日戰士走得很近。楚天疆非常清楚彼得諾維奇的如意算盤。如果彼得諾維奇能夠拉攏文森特、舒爾茨與科斯塔，楚天疆又能籠絡住哈列維，他們這個小集團的實力就將超過以奧爾德里奇為首的美英加澳小集團。只是楚天疆同樣明白，彼得諾維奇的想法很不現實。暫且不說一向特立獨行的哈列維會不會加入，法德意三國的末日戰士也未必肯加入。再退一步，即便彼得諾維奇成功了，楚天疆也憑個人關係籠絡住哈列維，那麼誰是這個小集團的頭領？肯定不是彼得諾維奇，也未必是楚天疆，因為舒爾茨是副隊長。彼得諾維奇會心甘情願的聽從舒爾茨的指揮？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小集團就無法維持下去。
「這是肯定的，與你提到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賭什麼？」張小剛一直喜歡跟別人打賭。
「果真如此的話，我們應該感到高興。」羅晉勇笑了笑，說道，「這至少證明，地外文明不但不會毀滅地球，還會竭盡所能的保護地球，至少是保護地球的生態環境，但是未必會放過人類。」
「非常重要，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老楚，別被他騙和_圖_書了，他又不姓張。」羅晉勇提醒了善心大發的楚天疆。
「這……」
雖然攝影師提出拍攝一些夜間作戰的照片，但是被霍華德拒絕了。讓十名末日戰士扮演了一個下午的模特，已經讓霍華德干擾十分惱火。如果不是張小剛拿雞毛當令箭，以總參謀長會議授權為由組織了這次活動，霍華德根本不會讓那些裝腔作勢、滿身胭脂味的攝影師進入末日部隊營地。
「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彼得，我們是朋友，對吧？」楚天疆這才轉過身來，「珍妮特是我的人，希望你能給我點面子，別再纏著她。」
珍妮特笑著看了彼得諾維奇一眼，隨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然，像我這種在幕後做貢獻，永遠不可能站到前台的小人物，比你們都可憐，就算那些拿了錢跟我上床的娘們，也不會記住我的名字，更不會相信，拯救人類的偉大戰士楚天疆是我相中的，而且是我把他栽培出來的。她們只知道，楚天疆才是真正的英雄，張小剛就是路邊的一坨屎。」
難怪珍妮特會做長壽麵，原來都是張小剛的安排。張小剛一番苦心，楚天疆當然不能說不滿意。
張小剛翻了下白眼，說道：「教授，你也太小心眼了吧。那兩個小妞長得漂亮不說，身材特別火辣，功夫更是一流，難道連一碗長壽麵都比不上？再說了，老楚昨晚也就只有一個小妞陪著，你就自足了吧。」
「一言為定。」
「這是什麼東西？」
「今天刮什麼風，竟然把你給吹來了？」看到楚天疆，張小剛迎了上來，彷彿他是這裏的主人。「老楚啊，好久不見了。看你面色紅潤、印堂發亮、雙目有神，昨天晚上應該過得不錯吧。」
「老張，我可不是時裝模特。」
「你……好壞！」珍妮特用力在楚天疆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這個矯情的樣子，如果不知道她的風騷勁，還真會把她當成黃花閨女。
搞完這一切，已經是傍晚了。
當然，楚天疆不會客氣。喝光白酒，他要了一杯最貴的蘇格蘭威士忌，然後又喝了好幾杯，全都記在了彼得諾維奇的賬上。
「計算機資源被全部佔用，很多日常工作都無法正常進行，更別說讓你在自適應平台上進行訓練了。」
羅晉勇笑著搖了搖頭，對楚天疆說道：「老楚，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
「你的意思是，如果小行星解體，將產生一千到一千四百個碎片？」
「對，我在使用計算機，今天肯定無法讓你進行模擬訓練。」
「這……」
十名末日戰士穿戴完畢，攝影師開始忙碌。
十名末日戰士，有的不以為然、有的當成玩笑、有的則很興奮。
羅晉勇徹底無語，不過張小剛說的確實是實話。
這一幕，讓旁邊幾名末日戰士目瞪口呆，酒吧里的其他人則開始起鬨。
楚天疆沒有回宿舍，直接去了酒吧。
楚天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到時候，日本是否存在都是個問題呢。關鍵是，如果教授的判斷是正確的，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