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們什麼都沒做。」
「教授？」張小剛當然不怕什麼，他擔心的只是羅晉勇。
「我想想，下午告訴你。」
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能夠生存下來的必然不是吃草的養，而是吃肉的狼。在國家與民族大義面前，個人價值觀根本不值一提。在紛爭的世界里，只有最強者才有生存權，也只有最強者才能統一天下。
吃早飯的時候，羅晉勇跟張小剛談論了去紐約的事情，主要是隨行科研人員。
「別說，我明白。」肖芳芳猜到楚天疆想說什麼。「你能平安回來就好，不僅僅是為了國雄。」
楚天疆回過頭來，看出張小剛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有的時候，楚天疆甚至懷疑張小剛有心靈感應能力。
楚天疆插不上嘴，他也沒想插嘴。
「我會照顧好國雄，你也要小心。」
「教授，還有誰？」張小剛問了一句，以便及時對隨行的科學家做背景調查。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影子部隊項目以末日部隊為基礎，大部分關鍵技術都來自末日部隊項目，因此美國佬在影子部隊上投入的科研經費不會太多，即便是研製難度較高的控制單元也由日本承擔。除此之外，影子戰士系統的製造工藝與末日戰士系統一樣，完全可以利用末日戰士系統的生產設備，而行星防禦理事會在末日戰士項目上的投入，主要用於解決生產問題。得此便利，美國佬在影子部隊上的投入肯定不會太多，影子戰士系統的生產成本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楚天疆氣不打一處來，一胳膊肘揮了過去。
「讓小魏送你們去機場吧。可用的直升機都被派了出去，只能乘車過去，所以你們早點出發，免得路上耽擱。」
「你等等。」高明明拿來了一支滴管。「這裏面裝的是硅酸納。」做了簡單說明，高明明把溶液滴到那塊皮膚上。
楚天疆沒什麼準備可做。想到明天就要去紐約，楚天疆提出去野炊，肖芳芳與吳國雄欣然答應。
羅晉勇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應該沒事的。再說了，你不做，怎麼知道會不會有影響呢？」
為了爭奪糧食、爭奪土地、爭奪水資源，文明棉紗將被撕得粉碎，弱肉強食將成為生存法則。
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因為有肖芳芳與吳國雄，所以安排給楚天疆的是一間大帳篷，用布簾隔開。楚天疆回來的時候，吳國雄已經睡熟，肖芳芳也蜷縮在被窩裡，看樣子睡著了。楚天疆本想跟吳國雄睡在一起，但是太過擁擠。
「出去玩了，他說想要一具微光夜視儀，讓我告訴你。」
這隻是一頂野營帳篷，本來就不是很大。雖然楚天疆完全可以在外面過夜，但是被其他人看到，反而會引起誤會。
回到營地，張小剛回去睡覺了。
「要搞清楚這個問題，我們就得去紐約。」張小剛長出口氣，說道，「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得儘快前往紐約。只有搞清楚美國佬握著的底牌www.hetubook.com.com，我們才能知道美國佬到底想幹什麼。」
說好后，三人去了餐廳。
「你是說，影子部隊只是一個用來瞞天過海的幌子？」楚天疆問了一句。
雖然張小剛有的時候說話很不講情面，甚至可以說是尖酸刻薄，但是在大事上，他比任何人都要客觀冷靜，沒有絲毫雜念。大概正是如此，張小剛還贏得了楚天疆、羅晉勇的友誼與信任。
「教授……」高明明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心情不好？」肖芳芳掀開被子。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紗質睡衣與一條三角內褲，沒有穿胸衣。
「放屁！」楚天疆回過神來。「教授，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看，你得替我保密，不能告訴別人，連老張也不例外。」
「什麼事不能告訴我？」
「夜深了，睡覺吧。」楚天疆拍了拍肖芳芳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我不是哲學家，我只是希望你能放開心境。」張小剛掏出香煙，先給楚天疆點上，才給自己點上。「到了紐約，肯定會遇到很多麻煩，我們必須輕裝上陣，不能有顧慮、不能有牽挂。你要知道，這些都是弱點，而真正的戰士不能有弱點。如果不能克服這些弱點，反而被敵人利用，多愁善感不但不能幫助別人，反而會害了他們。昨天我們談了那麼多，你應該知道，未來的地球養不活八十億人，而我國就有十四億。如果你想為同胞做些什麼，那就排開雜念，放鬆心情。我不是要你變成鐵石心腸，沒有了感情就稱不上是人。我只是希望你知道現在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楚天疆長出口氣，說道：「老張已經安排了幾名特工照顧你們，我不在這段時間，你也要保重。」
這一百多公里路，車隊走了足足六個小時。
「這樣的話，我們明天就出發。」
想明白這些問題后，楚天疆也就知道楊方烈等人的難處了。
盥洗完，三人去露天餐廳吃早飯。
這就意味著，糧食危機將接踵而至。
因為是臨時營地，所以大家都集中在幾處地點盥洗。
現在，全世界有八十多億人，等於五十多億人將在未來數年之內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而喪生。
與肖芳芳獨處，楚天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覺得不管說什麼都不大合適。
楚天疆一驚，張小剛來得真是時候。
張小剛一愣，說道：「隨行人員還沒有確定下來，而且還要做嚴格審查，還得……」
安排好之後，三人就各自去做準備了。
楚天疆回頭一看，發現是羅晉勇。「你怎麼知道？」
肖芳芳知道楚天疆即將離開他們，但是有吳國雄在場，她也不好問出來，楚天疆更不會主動說出來。
登機前，袁德志送來了楚天疆的身份證件。他的公開身份是警衛員燕文斌，專門負責羅晉勇的安全工作。按照袁德志的介紹，燕文斌原本是軍事情報局的一名高級特工，但是在三年前由袁德志親自負責的一次秘密行動中意外喪生，除了www.hetubook.com.com張小剛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真正的燕文斌是死是活。其他的身份信息，由張小剛在飛行途中做詳細交代，主要是讓楚天疆裝扮成燕文斌的模樣。
張小剛的反應非常快，而且楚天疆沒有真正發力，讓他逃到一邊去了。
「國雄長大了。」說出這句話，楚天疆覺得有點不妥，因為這麼說像是夫妻在談論子女的事情。「芳芳，我不能給你什麼，還拖累了你。明天我去找老袁，讓他派其他人來照顧國雄。」
「再趕時間，也要讓我們先把肚皮填飽吧。」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人是社會性動物，螞蟻也是。蟻穴遭到入侵時，每隻螞蟻都會戰鬥到死。為了保衛地球家園，我們不一樣嗎？這是一場戰爭，而且是人類有史以來最為慘烈的一場戰爭。你是軍人，應該明白，我們爭取的是最終的勝利，不管是誰，都不可能保證每個人都能活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刻。我們救不了所有人，但是我們的所作所為正是在拯救所有人。」
即便行星防禦理事會的成員國有所準備，保住了部分電力與電子設備，也不可能在短期內讓人類文明恢復元氣，全球生產力大衰竭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很有可能倒退到工業文明初期的水準。
未來如何，誰也不知道。
「行，我去找老袁，讓他幫我們安排去美國的飛機。」張小剛叫上羅晉勇與楚天疆，走到門口，又說道，「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們晚上去找楊總。安排好之後，再通報美國當局，免得節外生枝。」
楊方烈思考了一陣，說道：「關鍵是，你們提前到達紐約，安全有沒有保障？」
生產力倒退，將引發許多問題。
「喝酒了？」肖芳芳沒有睡死，楚天疆躺下來的時候就醒了。
送肖芳芳與吳國雄去餐廳吃晚飯後，楚天疆才去找到張小剛與羅晉勇，一起去了楊方烈的指揮部。
「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張小剛已經眉頭緊鎖。
羅晉勇的眉頭跳了幾下。雖然他不是生物學家，但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即那塊皮膚用硅原素置換了碳元素。
「你真的這麼想？」肖芳芳的聲音壓得很低，神色卻很不好看。
日落前，楚天疆帶著兩人回到營地。
此時，即便是紀律井然的軍人，也與民眾一樣盲目。
楚天疆一愣，覺得羅晉勇說得也有道理。
「即便以末日部隊的標準，一萬億美元也是綽綽有餘。」羅晉勇補充了一句。
「看到你進的帳篷。你小子，做了好事，得負責。」
「吃晚飯的時候，羅教授告訴我，你們過幾天要去美國。」
肖芳芳趴到楚天疆胸口上。「雖然我們走到一起，並不是感情使然，但是與國雄相處這段時間，國雄給我講的以前的事情，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即便照顧國雄是我的工作，可是我……」
「對了，記得做好安全措施。」
「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雖然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抵抗地外文明入侵，但是在此之後，m•hｅtｕｂoｏk.com.ｃoｍ行星防禦委員會肯定會土崩瓦解。
「帶上核彈頭，應該沒有問題。」
羅晉勇笑了笑，看了楚天疆一眼，張小剛就明白了過來。
「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考慮，但是我……我不想離開國雄……」
「這小子提出的要求越來越高了。」楚天疆笑了笑，顯得有點尷尬。面對其他女人，楚天疆可以揮灑自如，哪怕是在雅克琳面前，他也不會如此拘泥，可是面對肖芳芳，楚天疆總覺得有點內疚。
楊方烈也笑了起來，說道：「小張，我把楚天疆與羅晉勇交給你了。他們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試問。」
「還有，在我們到達美國之前，在明確告知斯塔克。」
楚天疆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給肖芳芳蓋好被子，又去看了還在熟睡的吳國雄，這才出了帳篷。
「別說了，我明白。」楚天疆捏了捏肖芳芳的肩頭。讓肖芳芳說下去，楚天疆擔心自己未必能夠把持得住。
「這樣也行，我們這邊的科研工作在短期內無法恢復，留下來也是浪費時間。」羅晉勇看了高明明一眼，說道，「小高，你把工作安排一下，其他事情都交代好，明天跟我們一起去紐約。」
楚天疆是強者，可是巨大的責任讓他感到不堪重負。
楊方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張小剛的意思。
張小剛思索了一陣，說道：「這東西，肯定與美國佬的秘密科研項目有關，而且是一個類似於影子部隊的軍事科研項目。根據我們之前獲得的情報，在過去一年多里，美國佬在影子部隊項目上投入了上萬億美元，打造了上百名影子戰士，但是現在想來，這筆錢未必全都花在了影子部隊上。」
羅晉勇馬上明白過來，跟高明明前往由幾個大型軍用帳篷組成的生化實驗室，張小剛與楚天疆也跟了過去。
這種局面還要持續多久？楚天疆不知道，恐怕也沒有人知道。
「芳芳。」楚天疆摟住了肖芳芳的胳膊。
「你認為我們會相信嗎？」羅晉勇笑了笑，說道，「當然，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做了就做了，是吧？」
最受影響的，絕對是糧食生產。以工業文明初期的生產力，即便利用了所有可開墾耕地也只能養活四十億人。因為不可能開墾所有耕地，加上受氣候等因素影響，能養活三十億人就非常不錯了。
「我培養的那隻小白鼠。」
過了一陣，那塊皮膚上析出了一些白色晶體，而且變成了棕黑色。
楚天疆脫掉外套，鑽進了被套。
「楊總，此事益早不益遲。雖然現在看來，我們的優勢極為明顯，但是連羅教授都不清楚需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從楚天疆身上獲得地外文明的先進科技。短期內，美國依然掌握著技術優勢。」
看到高明明慌裡慌張的樣子，羅晉勇立即起身。
「我只是……」
「昨晚跟肖芳芳睡在一起了？」
楚天疆點了點頭，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國雄呢？」
因為直接使用幹細胞，加上培養的是表皮細胞組織，m.hetubook.com.com所以只用了一天時間，高明明就利用劉展博收集到的DNA樣本，培養出第一分組織器官。準確的說，只是小白鼠身上一塊面積大約一平方厘米的皮膚組織。
「也……也不想離開你。」
「是啊。沒辦法，我也想留下來，可是……」
「析出的是碳酸鈉，我已經檢測過了。」
「這是……」
「天疆……」
「我明白，只是國雄有點捨不得，一晚上都悶悶不樂，說要等你回來。我哄了好久，他才睡著。」
楚天疆沒有睡著，知道肖芳芳也整夜沒有睡著。要是在幾個月前，楚天疆會毫不猶豫的接受肖芳芳，甚至會立即去領結婚證。可是現在，楚天疆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衝動，因為他不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樣子，也就不知道會對肖芳芳產生多大的影響。此外，楚天疆還有一個擔心。這就是，他不清楚自己身體在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之後跟肖芳芳發|生|關|系，會不會傷害她。
雖然政府已經宣布，在大災難過去之後，將結束軍事管制狀態，陸續安排疏散人員返回家園，但是沒人知道大災難會在什麼時候結束。即便大災難結束了，民眾也未必能夠返回家園。
在此之前，楚天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張小剛把話說透之後，他不得不相信，未來世界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美好。
「教授？」
一路上，大災難引發的災害歷歷在目。大部分橋樑都已倒塌，車輛只能從工程部隊架設的機械橋上通過。路面也是坑坑窪窪的，某些地段還出現了坍塌等地質災害，只能供車輛單向通行。最觸目驚心的，還是沿途隨處可見的營地。雖然有軍隊維持秩序，為疏散的民眾提供食物等生活必需品，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守在路邊，有更多的人則沿著公路，漫無目的的行走著。
「如果可以，讓謝爾蓋耶夫也派人過去，並且要求斯塔克儘快重組科學顧問委員會，讓美國科學家進駐長島。」
「其實，人跟螞蟻很相似。」
肖芳芳似乎有所預感，讓袁德志派來的特工帶吳國雄出去玩了，獨自才餐廳里等著楚天疆。
「你們堅持的話，我也不反對。」
張小剛明確提到，全頻段電磁打擊所造成的災難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嚴重。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老張，你啥時候又成哲學家了？」
「想開點。」張小剛拍了拍楚天疆的肩膀。
「你把名單擬好，我再去做背景調查。」張小剛突然停了下來。
「你是說，這塊皮膚有親硅特性？」張小剛問了一句。
「沒問題，我馬上就去安排。」
張小剛與羅晉勇都很知趣，沒有去打擾兩人。
不做長遠大算，中華民族將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等到袁德志把警衛人員送來，車隊出發前往一百多公裡外的機場。
十多分鐘后，張小剛過來叫走了楚天疆。羅晉勇已經叫來前往紐約的科研人員，魏龍征則準備了三輛大客車與十輛大卡車，不但運送了各人的行李與必要的科研設備，還帶上了大量食物與飲用水hetubook.com.com。
天色放亮的時候，肖芳芳才昏昏然進入夢鄉。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說道：「對了，我身體的變化……」
「顯然，美國佬利用影子部隊項目做掩護，劃撥了大量科研資金，而這些經費大多用在了其他科研項目上。」
註定難逃厄運的五十多億人中，絕大部分不會被俄死，而是死於戰爭！
楚天疆點了點頭，經張小剛這麼一說，他也放鬆了下來。
「你們今晚出發？」
「看什麼？」
張小剛笑了起來，他確實先找袁德志做好了安排。
安排妥當，眾人登上了那架A-340-400型客機。
「教授！」楚天疆趕緊打住了羅晉勇的話，附近還有很多人在盥洗呢。
這一天，三人都玩得很盡興。
「喝了一點。」
「行，我會做好安排。」楊方烈看了眼手錶，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已經找過袁德志了。」
「天疆……我……我愛你。」
「有必要急於一時嗎？」
「人不是螞蟻。」
跟張小剛天南海北的談到半夜，楚天疆對未來有了更清楚的認識。在經歷了大災難與全頻段電磁打擊之後，就算能夠戰勝即將到來的入侵，人類文明都將遭受重創，各種衍生災害將持續數年、甚至數十年。
「你是擔心這個，才沒有跟肖芳芳……」
嚴重的糧食危機，必將導致世界局勢大亂。
雖然沒有喝醉，但是回到營地的時候，楚天疆已經精神恍惚。
「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了？」肖芳芳笑了笑，說道，「從來都是我照顧別人。」
早點很簡單，不過在大災難時期，很多人都餓著肚皮，能夠吃飽就不錯了，更別說還能吃好。
「老張，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楚天疆笑了笑，終於逮到了可以說上張小剛幾句的機會。「其他科研人員可以隨後安排，我們只帶幾名科學家與幾十名警衛過去，再帶上核彈頭。難不成，美國佬還敢拿我們怎麼樣？再說了，我們積極配合，還能給其他國家做個好表率。」
楚天疆無言以對。他不是不喜歡肖芳芳，可是覺得跟肖芳芳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愛」的程度。
「老楚啊，你到底是娘們，還是爺們？」張小剛走過來，把住楚天疆的肩膀，「你擔心這、擔心那的，還不如去測試一下。還有，記得把測試結果告訴教授，讓他診斷一下，看看你還是不是正常男人。」
羅晉勇嘆了口氣，把劉展博獲取DNA樣本的經過告訴了張小剛。
楚天疆一愣，也笑了出來，說道：「等我回來，我……」
來到機場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楊總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少半根毫毛。」
高明明點了點頭，說道：「更神奇的還在後面。」說著，他拿來一支小型焊槍，點燃后對準了那塊皮膚。燒了幾秒鐘，那塊皮膚除了溫度升高之外，並沒有被燒焦。「我還做了硬度測試，相當於二氧化硅，也就是石英。因為電子顯微鏡還無法使用，所以我只能大致推測皮膚表面有一層二氧化硅晶體。」
「教授，你最好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