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紅色森林
第四十六章 歡樂的聖誕

……
聽到唐恩的聲音,坐在門口低著頭假寐的朱蒂·仙妮婭·喬丹娜猛地抬起頭來,在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確實是托尼·唐恩時,她的臉上露出了快樂的笑容:「聖誕快樂,托尼叔叔!」
「我也覺得這提議不錯,明年聖誕節我們也在一起過了!」唐恩點頭道,「來……」他舉起手中的酒杯。「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貝爾先生。你們怎麼還沒有回去?」對於能夠在這裏遇到自己當初的第一筆簽約,唐恩有些驚喜。
仙妮婭翻了唐恩一個白眼,然後看著唐。
仙妮婭見到索菲婭很高興,受唐恩那個故事的影響,然後再聯想一下她自己的父母,她很羡慕伍德能有這麼一個媽媽。她的父母總是逼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而伍德的媽媽卻總是希望伍德做他喜歡的。
原本索菲婭是邀請自己和唐去她家過節的,但現在多了一個仙妮婭。他肯定不可能把小丫頭一個人扔在這裏,然後和唐去赴約。而他也能說拒絕索菲婭的邀請,留下來陪仙妮婭。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帶仙妮婭去索菲婭家中。
「啊!水開了,唐!快快,放肉放肉……小心,別濺出來了……」唐恩手忙腳亂的吩咐給他打下手的唐往鍋里放肉,順便還扭頭看了一眼守著一個鋁鍋小火慢燉得仙妮婭。「好香,仙妮婭,你做的什麼?」
「呵呵,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這樣歡樂的場面索菲婭也不多見呢,過去那種冷清凄慘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面對這麼活潑的女孩子,伍德也不好拒絕,何況還是唐恩帶來的呢?他有些放不開的點點頭:「好,好的。」
唐看著手中的酒杯出身,上面映出了五張笑臉——包括他自己的……這表情,已經有多久沒出現過了呢?
「太好了,我也要去!」
「呃,你累了嗎?」
唐恩在旁邊咳嗽了一聲。
仙妮婭更是想在自己家一樣,徑直上樓打開了她的卧室門。果然和夏天一模一樣,房間很整潔,看來唐說的沒錯哦。托尼叔叔確實每個星期都有打掃這間沒人住的房間。她興奮得叫了一聲,然後將背包仍在門口,飛撲上床,抱住了那個大號的龍貓公仔,把臉埋在毛茸茸的龍貓肚子里蹭來蹭去,嘴裏還啊嗚啊嗚的叫個不停。
「別回去了,我們今天晚上另有安排。」唐恩對他說。
伍德現在可是森林隊的大球星了,仙妮婭也不陌生,很大方的笑著打招呼:「你好,伍德,聖誕快樂!等會兒給我簽個名吧!」
當仙妮婭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時候,她脫掉了裙子,改穿緊身牛仔褲和長筒靴,上身是一件看起來有些薄的米黃色毛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還有一件銀灰色的外套,不過還沒穿在身上。
一路上仙妮婭都很興奮,話也不少。唐恩盡量不讓她覺得自己在敷衍她,因為他現在又開始頭疼另外一件和圖書事情了:到了伍德家,該怎麼向伍德的媽媽索菲婭介紹仙妮婭呢?
唐恩笑著打算了索菲婭的話,「夫人,你這麼說我們的關係可就疏遠了呀!我覺得大家一起下廚房做自己最拿手的菜,很有趣,也很熱鬧。為什麼一定要遵循聖誕節的那套傳統呢?既然過節,只要在一起開心不就好了嗎?」
唐恩這才注意到唐穿的還是一身有些臃腫的運動外套。他自己倒是不太習慣穿那玩意兒,就算平時訓練,也都穿得和黑幫老大差不多——代表森林隊的暗紅色西裝、白襯衣,以及一件黑色的呢子風衣。
「快撈出來……啊!」唐恩差點直接用伸手去鍋里抓。
「但?」
「沒什麼……又過去了一年,稍微有些感慨。」
唐恩和唐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那裡距離他們所住的布蘭福德花園街更近一些。
——這是我的朋友,仙妮婭。
當唐恩帶著伍德去青年基地找唐的時候,他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按照原計劃回家。
只是不知道下丫頭同不同意這樣的安排呢?
「好吃的東西……可惜沒有奶油樹薯粉……」仙妮婭咂咂嘴。
媽媽高興,伍德自然也就高興了。
伍德點點頭轉身走了。
索菲婭看看唐恩,又看看一臉燦爛笑容的仙妮婭,於是也笑著接過了禮物。然後簡單問候了幾句,要回廚房去忙。乖巧的仙妮婭則主動提出要去幫忙,儘管索菲婭覺得仙妮婭是客人,不能讓客人幫忙。
「羅唆!」唐恩在一邊教訓道,「菜是讓吃的,不是看的!」
「啊,上帝……仙妮婭,你要去參加T型台走秀嗎?用不著穿成這樣……」唐恩回過神來。
仙妮婭繼續搖頭:「不累!」
當兩人來到青年隊訓練基地側門的時候,他們在那兒看到了加雷斯·貝爾和他的父親,老貝爾正在給小加雷斯戴圍巾。
「Huiguorou。」就在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的時候,唐在旁邊直接用拼音念了出來。
說話間,腳步聲在他們身後的樓梯上響起,「托尼叔叔。」
兩人慢慢走回布蘭福德花園街十三號,但唐恩老遠就看到他家門口坐了一個人。他很奇怪誰會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待走近了,他更吃驚:「仙妮婭!」
看到可愛的仙妮婭,索菲婭也笑了起來:「好吧,唐恩先生。我想過一個不一樣的聖誕節也不錯。」
「聖誕快樂,唐恩先生!聖誕快樂,唐先生!」
但是唐恩一開口提了一個讓大家都不會覺得難堪的提議:「我覺得這樣挺好,索菲婭夫人可以給我們做她最拿手的牙買加美食,然後我和唐給你們做中國菜。接下來……」他看著仙妮婭,「仙妮婭的手藝也很不錯哦。」
他走下樓的時候,唐已經更衣完畢坐在沙發上了。他穿著深藍色的夾克,裏面套了一件高領毛衣,看上去和那個成天穿著運動外套的足球教練和*圖*書唐可沒什麼關係了。
「嗯……你知道喬治·伍德嗎?」
看到這一幕,唐恩咳嗽了一聲,然後舉起酒杯:「咳咳!我說……讓我們來乾杯吧,在這麼一個美好的夜晚,我們能夠聚在一起……嗯哼,來,把酒杯舉起來。仙妮婭,別笑了!再笑可就沒得吃了!」
站在唐恩身邊的唐對加雷斯·貝爾說:「貝爾,二十九日下午別忘了來。」
「真的沒問題嗎?」
「這是什麼?」伍德在旁邊遞上漏勺擋住了唐恩的爪子。
因為有這種對比,仙妮婭對索菲婭的印象非常非常的好,在路上還專門去買了一件披肩做禮物送給她。
「一年前,喬治還在這塊場地訓練,我允諾過了聖誕節,把他調上一線隊。那個時候我還在想,讓他先在一線隊訓練,比賽還是回青年隊和預備隊踢,偶爾進進一線隊的替補名單,再偶爾在最後時刻替補上場感受一下正式比賽的氣氛,然後等過一個賽季,我就可以慢慢嘗試讓他打更多的比賽了……沒想到,那小子的表現遠遠超出了我的計劃……」唐恩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現在,唐,你知道嗎?我幾乎每天都要受到好幾傢俱樂部的問價,全是關於他的。」
自己和仙妮婭究竟算什麼關係?說朋友吧,似乎有些太生疏了。那麼不是朋友是什麼呢?親戚?這是睜眼說瞎話嘛……
「總之很好吃的菜,名字其實不重要的,關鍵是內涵……」
唐也點點頭:「很漂亮。」
唐恩和唐同時轉身,接下來他們倆同時愣住了。
小丫頭仙妮婭終於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大聲笑了起來。
除了他和索菲婭,誰都不知道最好。
貝爾很高興的點點頭。
當伍德開門發現多了一個人的時候,有些吃驚。唐恩咳嗽了一聲:「喬治,這是朱蒂·仙妮婭·喬丹娜,在紐克斯爾的時候,你見過的吧?」
「呃……」唐恩也不知道怎麼翻譯才好,中國的菜名可是一直困擾著國內那些「專家」們的高深學術問題呢。他想到了為了給08奧運會做準備,專門出台的一系列菜名翻譯對照表,當時在網上看到之後他為之噴飯,沒想到現在自己也來了這麼一次。
唐恩在場邊稍微停留了一下,環視著空曠的訓練基地。唐在後面問他:「你想到什麼?」
「嗯……」唐恩在想早知道就不讓她換衣服了,折騰來折騰去,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在門口看到仙妮婭的時候,她就是這番打扮,只是手裡沒提那個大包。「不錯!很好看!」
唐恩笑了起來:「這樣不是挺好嗎?」
「現在的托尼·唐恩比以前那個托尼·唐恩生活要豐富多了。」
唐移開了目光。
這個時候,唐恩則在客廳裏面考慮另外一個問題。
「我也曾在這裏呆過半個賽季……」唐恩指著訓練場說,「不,連半個賽季都算不上。雖然時間很短暫,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是我在那段時間內學到的東西,讓我一直用到了現在。我把你放在家裡書架上的筆記和書籍都全看完了。」他回頭對唐說。「你的老師是保羅·哈特,而我的老師是你。」
仙妮婭哼了一聲,然後提起裙擺跑上了樓,急促的腳步聲和她剛才端莊典雅的形象可一點都不符啊……
「返回鍋的肉?」從唐恩報的名字來看,伍德很難理解這個是什麼菜……
「呃,是我錯了……我忘了你是模特,其實不管你穿什麼都很好看的。別穿這個了,小心感冒。」唐恩連忙道歉。
「是你讓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仙妮婭委屈的叫道。
仙妮婭點了點頭:「當然知道,身為森林隊球迷連伍德都不知道就太不像話了!」
唐看看和唐恩在一起的伍德,點點頭:「我明白了。但……」
以前森林隊成績起起伏伏,又陷入低谷,面對經濟危機,俱樂部也沒什麼心思搞這些。現在埃文上台,局勢穩定下來之後,他要重新把這項傳統拾起來,再用更現代感的方式包裝一下。這也是籠絡人心,培養球員俱樂部歸屬感,以及重新樹立諾丁漢森林形象的大好機會呢。
作為主教練,唐恩已經知道這些獎項的歸屬了,但是球員們自己,則只知道誰進入了候選名單。當然不管有沒有被提名,二十九日他們都要來,這本身也是一次聖誕酒會。
唐點點頭:「當我還在森林青年隊的時候,青年隊中並沒有他這個人。」意思就是說這是唐恩自己發掘出來的新秀,拐個彎讚揚唐恩培養年輕球員和發掘人才的能力。
曾經去過中國,也吃過這道菜知道名字的仙妮婭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唐恩在旁邊看得嘿嘿直笑,伍德瞥了他一眼,隨後讓開了大門。
「我沒有帶什麼好衣服,就這一件裙子,平時我都不太穿的。這樣好嗎,托尼叔叔?」
「咳咳,我也是臨時起意。仙妮婭,你應該稱讚我頭腦靈活才對。」
「我們正準備坐車回去。」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同意唐的意見:「確實……我們還是回去一趟吧。」他轉身對伍德說,「喬治,你先回去吧,我們準備好了就過去。」
仙妮婭搖搖頭:「不餓!」
「為什麼今天想著說這個?」唐的臉上並沒有展現出高興的笑容,他繼續問。
仙妮婭提起放在地上和自己身體比例嚴重不符的大背包,對站在旁邊的唐笑道:「聖誕快樂,唐叔叔!我不會打擾到你吧?」
「當然,怎麼可能把仙妮婭一個人扔在冰冷黑暗的家中呢?換上你最漂亮的衣服吧,小天使。」唐恩對仙妮婭眨眨眼,然後退了出去,臨走還沒忘給帶上門。
「啊,真抱歉,仙妮婭。我不知道需要準備這些材料……」聽到這話,索菲婭連忙以準備不充分的主人身份回頭道歉。
「我和他們平安夜一起過的,今天和_圖_書我就來了。專門沒給你打電話,就是想給你驚喜,不歡迎嗎?」仙妮婭依然噘著小嘴。
他比唐恩上次見到的時候還要強壯和自信了,看來在青年隊他乾的很不錯。
「赴約?」
對於他的這番見解,仙妮婭是第一個響應的:「沒錯!托尼叔叔說的很對,我覺得這樣很好玩啊!我在紐卡斯爾的姑媽家,他們總是這樣那樣的規矩,一點也不喜歡。」
「你不是讓我在見到人之後要表現的外向一些嗎?」唐反問,唐恩頓時沒了語言。得,作繭自縛了。
仙妮婭在拚命忍笑,肩膀一聳一聳的,將唐恩的借口襯得蒼白無比。索菲婭也在旁邊低頭輕笑,只有唐沒有笑話唐恩,他很平靜的說:「可以讓托尼先吃一口。」
唐恩嘿嘿笑了起來,小女孩一本正經說這話的樣子太可愛了。「他媽媽邀請我們晚上去吃飯。」
想到這裏,唐恩上樓去徵詢仙妮婭的意見:「仙妮婭?」
「Feijoada!」仙妮婭盯著翻騰冒泡熱情衝天的鍋里說。
於是五個人一窩蜂的湧進廚房,幸好伍德他們從那個貧民區搬了出來,新房子的廚房足夠同時裝下五個人在裏面忙碌。雖然還是稍顯擁擠,但大呼小叫的卻也很開心。
小貝爾轉過身,對兩位教練打招呼問好。
仙妮婭斜眼瞟了唐恩一眼,臉上終於露出了頑皮的笑容。然後昂首挺胸走了進去。唐恩在後面專門等唐走上來,小聲抱怨道:「你今天怎麼話這麼多?」
「嗯?」聽到唐恩叫她,仙妮婭從床上坐了起來。
結果直到他們來到伍德家門口,唐恩也沒想出究竟該怎麼介紹仙妮婭。
「沒關係的,索菲婭阿姨!這都要怪托尼叔叔,他如果早點說,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大採購!」
「啊,沒、沒什麼……」唐恩率先走進來,唐進屋之後直奔樓上他的房間淋浴更衣。
※※※※
「謝謝……回鍋肉!」唐恩接過勺子從鍋中撈出肉,然後準備切片。
伍德的新家距離維爾福德訓練基地很近,和那些開車去訓練的球星們不同,他是跑著來參加訓練的。因此從唐恩所住的地方到伍德家自然也不會太遠,三人走著去就當散步了。
送走了加雷斯父子,唐恩才和唐回去收拾一番,準備去赴約。
一個小時的折騰之後,或精美或不精美的各國菜肴被擺上了桌。唐恩的回鍋肉看起來賣相不太好,伍德皺著眉頭看著那些黑糊糊的東西。
※※※※
伍德點點頭,然後對仙妮婭說:「你好,聖誕快樂。」
還在忙碌著準備晚餐的索菲婭從廚房中走出來,微笑著準備歡迎唐恩和唐。仙妮婭讓她有些吃驚,不過那絲神色一閃即逝,誰也沒有注意到。
站在唐恩後面的唐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繼續沉默。
唐點了點頭,喃喃道:「沒錯……挺好……」
「可唐恩先生,你們都是我們的和-圖-書客人,哪兒有讓客人……」
唐搖搖頭:「不會,托尼他早就給我說過了。你的房間他每個星期都會親自打掃……」
「這樣不行。」唐指指自己身上。
「你餓了嗎?」
唐恩回頭對他笑笑,感謝他的稱讚。「我們走吧。」
「那麼……一會兒我們出去赴約吧。」
在來的路上,唐恩給仙妮婭簡單介紹了一下索菲婭,包括他們認識的過程都將給了她聽,當然隱去了他們兩人見面不到五分鐘就要上床的故事,雖然他們誰也沒有做什麼,但是這種事情說是說不清楚的。唐恩乾脆就把這事兒深埋心底了。
老貝爾面對大門,看到兩個並排走來的教練,連忙揮手向他們打招呼。
見唐恩這麼問,仙妮婭噘起了嘴:「你忘了嗎?我說過聖誕節我要來和你一起過的啊!」
「肉要煮老了。」唐在旁邊看他們聊得開心,不得不出聲提醒唐恩。
看到唐恩走下來,唐對他說:「我承認……」
「呃,聖誕快樂,仙妮婭……你怎麼來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今天晚上你不和你姑媽他們在一起過嗎?」唐恩知道仙妮婭誤會了,連忙解釋。
「嗯?」
「那是什麼?」
「咦,你們還不進來,在外面說什麼呢?」仙妮婭回頭髮現唐恩和唐都站在門外。
唐恩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回頭看到唐,對方正盯著自己看,把他看得有些心虛。「我臉上有什麼嗎?」
仙妮婭抬頭找酒杯,因為笑的太開心了,她的臉色紅潤的彷彿杯中的葡萄酒。「太好玩了!我明年的聖誕節還要來,我們大家一起過!」她大聲宣布。
他們穿過青年隊的訓練場,小球員們都基本上走完了,現在只剩下草皮維護人員在給剛剛使用過的訓練場澆水。
「怎麼可能不歡迎呢?」唐恩打開門,「請進,小丫頭。」
「我們走吧,別讓主人等急了。」唐恩趕快結束了這讓他有些尷尬的情況,提醒大家該出發了。
仙妮婭穿著一襲黑色的緊身長裙,勾勒出她的模特身材,除了胸還有些小之外,腰和臀的曲線都堪稱完美,裙子緊貼著仙妮婭修長的雙腿,直到小腿才慢慢多出一些皺褶,層層疊疊,最後寬大的下擺落在地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彷彿一朵美麗的黑蓮花。往上看的話裙子剛剛及胸,露出粉|嫩的脖頸和雙肩,白得有些眩目。她身上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就穿著這一件簡單的黑色長裙,站在樓梯間擺了一個標準的模特造型。
唐說的是十二月二十九日下午諾丁漢森林俱樂部內部舉行的一個聖誕頒獎典禮,到時候會頒出許多由俱樂部內部評選出來的獎項,比如年度最佳球員啊,年度最佳教練,年度最佳青年球員,年度最佳新秀……初次之外,還有一些很有趣的獎項,比如年度最受球員喜歡的教練,年度最受隊友喜歡的球員,年度最佳草皮維護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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