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彙報，司馬沉默了好一會才反問了一句，自己儘管一些催促著他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但很多事情不可能因為自己的要求而加快，就像鈾和鈈一樣，在過去的一年零九個月之中最大的進展恐怕就是解決的鈈的分離問題，至少已經取得了進展，或許爆炸鈾彈不太可能，但按照那些專家的說法，鈈彈似乎更簡單一些。
這裏幾乎所有的街道都是一個樣子，房子也沒有門牌號，新來的人只能藉助聳立在全城最高部位的高大水塔，才能分辨方向。
「如果真的這麼簡單的話！或許你們不會拖這麼長時間不是嗎？」
試驗室內的聲音並不大，那些技術人員們似乎仍然在討論著什麼。
「總理，如果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們可以去現場嗎？」
「你們的付出是有回報的！」
而原子武器的研發之中，分離技術是一切的關鍵。如果將獲得濃縮鈾比作「鍊金術」的話，那麼低純度鈾235就是些普通金礦石，而離心機則成為點石成金的「魔棒」，能夠用它獲得濃縮鈾，進而從事核武器的研發。
茫茫的沙漠深處，除了一望無際的黃沙亂石，伸展至天際的還是沙石，荒漠連天，黃塵滾滾。這鳥兒也不飛的無人區，夏日驕陽似火，沙石灘上熱浪滾滾，人走在發燙的沙石上，甚至於連橡膠靴底都會熔化，進而把一層層的沙子都粘了起來。冬天，冷風似刀割人的臉。天寒地凍滴水成冰，進行施工作業的工兵雙手一碰鋼釺立即就被粘住了。
保密是這座城市唯一的原則。
整個X基地幾乎沒有多少高大的樹木，到處都是低矮的沙漠植物，馬路上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鋪設柏油，路旁亂蓬蓬的堆滿了建築材料，起重機、壓路機、載重貨車胡亂的駛過，在最初的一年之中，幾乎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所看到的都是這麼一幅讓人泄氣的畫面。
「你們做得很好，我很滿意，記住要滿足他們的一切條件。」
直到三天前，才傳來這個好消息，第3869號至4000號試驗機已經在試驗車間並機試驗長達兩年零六個月，其間從未停止，一直在工作著，直到此時此刻仍然在工作著。六個月前，他們已經向100台試驗機內注入氣態六氟化鈾。
又交待數句話之後，司馬掛上了電話，核武器中最難的其實不是設計問題，而是如何獲取武器級的核原料，一直以來這都是限制各國發展核武器的根本原因，在這個時代，儘管在多年前就已經儲備了近萬噸高品位鈾礦石，而且朝鮮、突劂斯坦每年都有數千噸鈾礦石源源不斷的運回國，但最重要的是卻是武器級核原料的提純，這是目前最困難的問題。
兩年後，這裏卻發展成為一個擁有15萬人口的城市，在中國的地圖上卻沒有這座城市，這裏的居民不參加任何選舉，對於外界而言，他根本就不存在，全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的存在，這裡是X基地，整個城市都被鐵絲網、巡邏車、巡邏直升機隔離，對於居住城中的居民而言，這裡是「1852號郵政信箱」。
「……鈈球心周圍碼放著爆炸透鏡，整個就如同足球，這樣就可以保證有更大的表面積。整個球心放置在鉑金網上。內爆系統的每半邊都有32個縱向的不規則的菱形爆炸透鏡……」
「那麼鈈工廠建設進展怎和_圖_書麼樣？」
「你們的鈾離心分離機解決了一切問題！」
司馬點頭稱讚著眼前的這已經不再年青人的趙念然。他們的付出最大的回報就是這個國家的根本安全，鈾離心分離機的發明，能讓中國以較廉價的方法生產出足夠的武器級的鈾235，擁有核武裝的中國在下一場戰爭之中，無論站在何方，無論戰局如果發展，只有祭出這柄利刃，就完全可以會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鈾或鈈！」
「我現在可以答應你們的是，在試驗時，你們可以直接到觀察點觀看試驗，但是有一個前提，鈾離心分離機和相關內容必須要絕對保密，到時你們將會以其它的身份到現場！」
「只要對工程有利，即使是科學家們讓我們把月亮遮起來，我也會那麼干！」
他的要求讓司馬稍加了沉默，之所以未將負責離心分離機技術研發的11項目組併入工程，根本原因是為了保密，在參与X工程的技術專家之中，有近2000名外國人，儘管調查局、中央警署對這些人採取了人盯人的監探，甚至使用了大量的先進設備，但對於這些人司馬仍然有些不太放心，原子彈是一個殺手鐧，在西方各國意識到原子武器的重要性之前，中國正在研製或將來可能擁有原子彈都將是一個秘密，只有在適當的時候，將原子彈變成一個訛詐工具。
共和25年1月，國防部直屬工程兵五個師，開始進駐918基地，在條件良好的918基地內建造了大批的實驗室、住宅、工廠和其它設備，一座城市，幾乎是在短短半年內就在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拔地而起，與時同時，新的家庭源源不斷地涌到這裏，住宅的建設似乎永遠是跟不上人口的增長，軍營一樣的平房和樓房在基地內建成，沒有名稱的街道漫無目的的向四面八方延伸，把918基地劃分成錯綜複雜的格局。
「12萬噸？」
早在一年前，剛剛負責X基地時張鳳陽就曾如此說道，而他一直就是這麼做的，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他可能不會簽字花幾十塊買一張乒乓球桌，但卻會批准大量花費上百萬而不一定能取得什麼結果的試驗。作為基地司令員，張鳳陽知道自己唯一的責任就是保障基地內各個部門每天羅列的清單、物資，這是除了基地保衛、保密之外最重要的工作。
「X基地是在某個陌生的荒原地帶中間的一塊地方，我們的許多朋友都在那裡銷聲匿跡了，在這裡有一些從歐洲來朋友們多少總會感覺到一絲不快，因為在這一塊封閉起來的區域里生活，總讓他們感覺像是置身於監獄之中，儘管國防軍在這裏修建了一座設施完善的城市、生活區，教堂、學校、超級市場、百貨公司……至少在表面上這裏的和普通的城市並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在『城市』的數公里之外、林立的鐵絲網、密集的崗樓，似乎在提醒著每一個人，這裡是一座保密城，在這裏我們有幸運認識了很多傑出的、隱名埋姓的華裔物理學家、化學家、機械專家，儘管我們和他們從未來謀面，但就他們非常適應這裏的生活來看，保密城的存在似乎並不是因X工程而存在，或許早已經在中國存在多年……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意味著從理論上的『消失』，這裏的公民沒有選舉和圖書
權，他們的被軍方稱為『科學工作者』，並且需要嚴格遵守軍事保密制度的規定。
「……十年前我們的整體上的思路就非常清晰的，在一個空間中安放一個高速滾筒。用氣態的六氟化鈾充滿這個空間。在滾筒的底部利用一個規則變動的磁場，這一點和電動機很相似，來使這個滾筒高速旋轉，這樣比較重的U—238就會向著筒壁方向飄去，而U—235則會中間地帶聚集起來。同時在底部稍微加熱，這些氣態的混合物就會產生這樣的效果：U—238向下沉，而U—235則會向上飄，這樣就能收集到所需要的同位素了。」
「這不是一個好地方！」
儘管佔地超過300平方公里的「918」基地經過近二十年的綠化，早已經從當初的沙漠變化為綠洲，但這裏的沒有水源，地下的重水只能用於灌溉、生活、試驗淡水需要用近百公里的管道輸送，但這卻是軍方唯一可以提供最好的地方，四周的土地，不！應該沙漠，國防軍可以以軍需的名義低價徵用。而且這裏同樣是總理敲定的X基地。
「再就是氣體擴散法的原理是用泵將六氟鈾所體抽過大約40000多層金屬薄膜篩，每個篩子有無數個小於百萬分之一厘米的小孔，鈾235的六氟化物分子量較小，因此可以以較快的速度通過篩孔，因為技術難度較大、投資規模大，這座工廠需要投次十數億元，儘管如此，我們還是沒有放棄，國家仍然耗費巨資建立工廠，明年工廠就會投入使用，這是目前我所掌握的工程進展，當然今天我們所談話的都是機密，但是現在我們的問題在於，我們所採用的方法佔地很大，很複雜，而且成本高，按照的目前的預算，僅僅只是一個王家嶺分離廠，我們就需要投資6億元！直接雇傭8萬名工人！每個月的運營經費更是天價！幾年前，你曾告訴我鈾離心分離機必須幾百個、幾千個連在一起工作才有效率。這樣每台機器可以增加少量U—235的產量，集中起來，慢慢的增加U—235的含量。而且這些機器必須持續不斷的運轉好幾年，才能實現經濟、高效的目的。現在……」
「……有兩種爆炸方式，比較簡單的方法式是直接把一塊裂變物質擠到另一塊中，這個速度要非常快，根據計算的結果，必須達到100萬分之一秒的速度，否則絕大多數裂變物質會在產生反應之前，就可能發生小規模的爆炸，浪費掉其餘的裝葯……另一種方法是把普通烈性炸藥的爆炸向內導到一定的質量的裂變物資上，將期擠成非常緻密的狀態，由於裂變物質的臨界質量與其密謀平方的倒數近似成正比，因此密度越大，臨界質量越小，這樣，處於亞臨界狀態的裂變物質將被壓縮到臨界狀態，從而引發鏈式反應。」
在趙念然離開后，司馬又仔細翻看了一遍資料，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重起來，似乎一切都非常順利，順利的超出自己的想象。
但當用於鈾同位素的分離時，卻碰到了麻煩。比較普通的鈾的同位素是U—238，有146個中子，在自然的鈾元素中佔有99.3%的比重。U—238比鈾的另一種同位素U—235稍微重一點，U—235比U—238少三個中子，由此可想像兩者重量上的差異，為了能把U—2www.hetubook.com.com35分離出來所需要的離心機的轉速需要接近了聲音的速度……
聽到張鳳陽的話，張子潛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奈，早在2年前，51區U項目工程尚未于西大原子能項目組合併時，U項目組就開始借鑒以「理論資料」為基礎，設計原子彈的彈體，現在的項目的進展之所以順利實際上是因為先前的技術積蓄，但……
而去全國不過只生產三萬多部電動計算機，除了公司之外，絕大多數被稅務、財政部門定購，在基地成立「計算車間」時，為防止因數據計算擔誤原子彈的研發時間，國務院甚至不惜命令國稅局、財政部交出1.1萬部手搖計算機和7000餘部電動計算機。
「張將軍，目前我們已經研安成功了起爆橋絲雷管，他比過去試驗所使用的火花電雷管起更安全。靜態放電或雷擊時的功率高峰都不會使共引爆。這些起爆器僅僅只有0.55微秒的誤差幅度，這真是一個真跡，我們只用了一年零三個月的時間，便完成了最關鍵的設計！」
無論是電磁法或是氣體法，只要美國還有原子專家他們就會取得這方面的突破，但是分離機卻不同，這種高效而廉價的分離技術的外泄後果將會是毀滅性的。
原子彈的研製是全世界範圍內的第一次，整個過程中碰到的一切問題，唯一可行的解決辦法就是重複試驗，不停的試驗。
聽到總理在提到這幾個字時，作為項目組負責人的趙念然，知道這幾個字後面面臨著的問題的複雜性，鈾離心機的製造過程充滿了曲折和汗水，那是十年的汗水與付出。
「……整座工廠一包括6座20萬千瓦水冷石墨反應堆和3座分離工廠，每座反應堆佔地2.6平方公里，由鋼、壓制木板和厚厚的混凝土屏蔽，以保護操作人員不受輻射傷害，為了確保安全，每座反應堆都配備了雙套水冷系統，反應堆這間相距離10公里，由於沒有將反應堆用於工業生產的經驗，一些問題是完全沒考慮到的，所以我們目前能一邊建設一邊的發現問題……根據西大的試驗室和U1區的小型試驗反應堆那裡獲得的經驗，建設一座反應堆需要用到45套各種組建，其比許多零件需要比製造精密鍾錶更精細的公差進行裝備，承包商西北公司已經將這些部件轉包給上百家中小公司，根據目前的統計，全國有超過45萬人直接或間接的為工廠工作……原本計劃建造8座分離廠，現在已經確定建設3座分離工廠，目前其中一座已正常運行，另一座作為的後備工廠，一座正在建設，待反應堆完工後，由反應堆處理過的鈾棒用專用列車到分離廠採用的化學方法分離出鈈，殘渣和廢液經過的再萃取後放進鋼筋混凝土容器內深埋進地下……現在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鈾離心分離機……」
對於他們的談話，作為旁聽者的張鳳陽感覺非常陌生，無論是過去負責51區或是現在負責Y基地，自己所能做就是作好後勤保障，這或許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
X基地的核心是X試驗室，而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該實驗室主要進行研發製造高性能內爆系統，這是除去的青海鈾、鈈提取工廠外，X基地內部最重要的一個試驗室之一，彈心的設計和製造是所有工作的重點和難點，而啟爆他們heｔｕｂoｏｋ.ｃｏm.cｏｍ則更難得中的難點。
此時趙念然的臉上露出些許自豪感，相比于電磁法、氣體法，鈾離心分離法無疑是投資最少、成本最底的方法，正可謂是十年磨一劍。
「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我們一旦拿到足夠的試驗裂材料，我們就可以立即裝配原子彈！」
作為旁觀者的張鳳陽知道，這個看似簡單數據，實際上是無數次計算得出的結果。基地的計算「車間」的所從事的工作就是作著與原子彈研發相關的計算工作，計算車間擁有世界上最龐大的電動計算機體系。數十座車間內有1.9萬部電動計算機在同時工作。
儘管很少離開51區，但是 也知道12萬銅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中國銅年產量的4/1。
司馬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的歷史上二戰時，美國人在電磁分離裝置上就使用了8萬余噸白銀，現在自己至少不需要面對當時美國人面對的那種局面，銅的供應還是相當充足的。
張子潛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綠洲環抱的空軍「918」基地時，曾經對陪同前來的空軍官員說到，的確，儘管按照國科委的觀點，基地是需要保密，但在保密的同時，必須要盡一切可能為研究人員創造最好的生活條件，這裏或許適應保密，但顯然並不適合生活。
《費米傳》
在工業上離心分離機是一個很普通的機器。其工作原理就是利用高速的旋轉，把混合在一起的物質分開。儘管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他們的原理其實就這麼簡單。滾筒式洗衣機也是一台分離機，它旋轉所產生的人造重力能夠把水和衣服分開。
「王家嶺的電磁分離廠的安裝公司了空前巨大的電磁鐵，磁極的直徑達到4.6米，用這種方可以生產出以公斤計的鈾235。工廠是在去年6月份動工，今年4月份可以完工。王家嶺工廠分為三個部分：進行初步濃縮的1號車間，進行再提純的2號車間，以及輔助的化學、動力等車間，1號車間包括5座廠房、每座廠房中安裝公司9座電磁分離裝置，每套裝置包括96個磁鐵，96個氣體收集器，2號車間包括三座廠房，每座廠房有8台電磁分離裝置，我們一共需要製造6624個巨大的電磁鐵，根據人們的計算，僅一個王家嶺工廠就需要12萬噸銅……」
科學家們——那些絕頂聰明的人們，竟會自願接受和他們原來生活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恐怕在歷史上還是第一次，他們甚至被要求宣誓並接受，在未經軍方許可之前，不發表自己發現的要求，軍方在現在所規定的限制更加嚴格。每一個研究部門周圍都築起了無形的銅牆鐵壁，使任何部門都不知道其他了門在做什麼……」
並且從各個大學數學系抽調|教授、學生進入基地，從事試驗數據計算，當這些教授和學生進入這裏之後，他們和基地內的每一個人一樣，他們的社會保險號就被會封閉，這意味著他們失去了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但卻沒有人抱怨什麼，他們知道這是與一個國家生死存亡息息相關的試驗。
任何進出這座城市的人，都需要向值勤憲兵出示通行證並登記，只有帶特別證件的人才能進入鐵絲網圍上進心來的技術區，甚至於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需要改用化名，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服從保密原則。
「銅不是問題，我已經從國家物資儲備庫中和_圖_書劃撥的足夠的銅，在這個項目上你們至少不需要為物資供應擔心，項目享有最高的優先權，別說是銅，如果有必要的話，我甚至會批准動用國庫里的白銀作為電導體，當然是如果需要的話！」
過去的幾年中，他一直負責著鈾分離機的研製工作，儘管自己提供了很多資料、設備，但似乎進展並不大，至少自己很少得到這方面的彙報。
陳能寬語間帶著難抑的興奮之色，從完成高能炸藥澆鑄透鏡體，併為安裝在這些透鏡體周圍高靈敏度雷管確定安裝位置，這一切都是建立於大量的試驗之上，在過去的半年之中，試驗室一共進行了135次「透鏡試驗」，耗費上千噸高能炸彈，終於完成了全部試驗，成功解決了槍式以及內爆式的裝葯的引爆問題。
從始至終司馬都一直的直視著眼前的趙念然，十年前是自己親自選中他負責這個工程，十年前他不過只是一個二十九歲的年青人，用了十年，他和他的團體設計出了離心機。
鄉下的項目開展了三年零八個月，但是在離心機上，卻進行了近十年的工作。人生能有幾個十年，自己和整個團隊的數十名年青人的青春都用在了鈾離心分離機的研發上，十年來日以繼夜的工作，無數次的試驗，數以千百萬計的投資。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那朵蘑菇雲！有了那玩意才能睡踏實啊！」
當共和27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下來之後，十九樓的總理辦公室外的候客室內迎來了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表情顯得有些忐忑不安，不時的朝著的外間那些忙忙碌碌的秘書、文員看去，同時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間候客室。
「是啊，說起來這個原理非常簡單，但是實際上面臨的問題卻非常多，首先我們製造的離心機必須克服旋轉過程的主要對手摩擦力。摩擦力能夠讓轉速減慢，損壞甚至毀掉整套設備，而且這些機器原本需要毫無瑕疵地工作好多年。我們能做的就是抽光滾筒里的空氣，用一個磁力軸承把滾筒的頂部固定好，這樣就可以減少所必需的物理支撐。我們在這個滾筒的底部安裝在了一個針狀的軸承上。這是整套系統中唯一的一個物理接觸點。設計人員花費了數年的時間不停地試驗和修改，最後終於把這個複雜的設備研製出來了！」
張鳳陽有些期待地看著自己身旁的本家「X」試驗室的主任張子潛，在基地呆了一年零九個月，作為「X」工程的負責人，張鳳陽多少也知道原子彈的信息，即然彈體設計已經接近完成，而啟爆的問題已經解決，那麼……
趙念然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總理，51—U—11區並沒有和U項目組一同併入X工程，儘管不知道原因所在，但趙念然卻知道現在X基地將直接負責武器的研發與試驗，自己的團隊為了那一天的到來，付出了十年，如果錯過試驗的話。
儘管自己並不是技術人員，不知道其間的複雜，但是司馬卻知道這些年他們的努力和付出，離心機絕對不會像他描述的那麼簡單。
在回答先生的問題時，張子潛語間並沒有張鳳陽在彙報時，那種習慣性的帶著些許愧意，似乎是之所以進展的「緩慢」，那是因為自己未能盡責一般，作為科研人員，張子潛知道整個基地的專家和技術人員都非常儘力，即便是那些歐裔的專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