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148章 選擇

當第7機械化步師發起追擊時,黃百韜側站在柔佛王宮瞭望塔樓的大窗戶後邊,用望遠鏡觀察對岸的戰事發展。
「長官,我們下去準備了!」
那電光照亮的一瞬,叢林內一排排蹲在衝鋒舟邊的陸戰隊員的模樣被照的清清楚楚,頭戴鋼盔的戰士們任由大雨打在身上,雨水順著蒙布鋼盔盔沿滴到肩膀上。
說話時黃百韜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徑直朝著了解塔下走去。
「手榴彈、手榴彈……」
9月28日下午五點,在西斜的烈日下拚命加固著工事的湯姆和亞瑟二人,過去的五天,對於跨越了印度洋來到新加坡的印度第18步兵師的官兵而言,新加坡沒有一絲的美麗可言。
「……Youll come a—waltzing……」
「……Youll come a—waltzing,Matilda,with me……」
李宗敏笑看著黃百韜,對他的這個念頭即沒有反對,也沒有表示贊同。
黎明過後不久,一群群揣著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衝鋒的國防軍士兵勢如破竹,澳大利亞軍隊的防線開始動搖,守衛這些防線的士兵四處逃跑。跟在他們身後的追擊的國防軍士兵,幾乎可以眼睜睜地看到那些澳大利亞士兵驚慌失措、大步逃跑著模樣,而且沿途為了加快速,還拋棄了一切累贅,扔掉了步槍和子彈……
掀開濕漉漉毛毯,一看毛毯下蠕動的東西,士兵連想都沒想就用刺刀一刀砍死那條蛇,長滿熱帶植物的沼澤地內,從來不乏毒蛇、螞蟥,來到這地方十天後,這些澳大利亞的牛仔們覺得這裏和地獄並沒有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或許地獄中會更乾燥一些。
沉默了好一會後,憶起陸戰6團和陸戰6營的傷亡數字后,黃百韜才反問了一句。
9月29日,國防軍第九軍的843門105毫米以上口徑火炮同時開火,柔佛海峽對面的新加坡,在風的作用下,爆炸產生的硝煙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灰黑色煙團,把整個新加坡都遮擋在後面的巨大煙牆內。
地獄是什麼地方?
「機槍手,壓制敵人火力!」
在衝鋒舟即將抵灘的時候,夏侯羽想到團長在動員時的講話,長官們希望在的新加坡舉行首義紀念日閱兵,拿下新加坡「這座東方的直布羅駝」將作為第九軍的禮物獻給中國首義30周年慶,首義紀念日在中國贊同於國慶。
先頭部隊勢如破竹,第15師的前頭部隊已經突進到距離新加坡城外10英里的地方。從這裏黃百韜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6營碰上了是澳軍73團全團主力,26旅的馬克上校意識到側翼遭到攻擊后,就下達了撤退命令,73團是阻敵部隊……所以戰鬥打的很激烈!」
「很好!告訴張師長,陸戰隊為打下新加坡立下的頭功!」
三百艘衝鋒舟一入大海,便以最高航速開始強渡,它們不是駛向和圖書海峽堤道東面堅固設防的開闊海岸陣地,而是駛去,把攻擊矛頭指向戰鬥力薄弱、疲憊不堪的澳大利亞部隊的防線。該地區靠近海邊是一片沼澤,陣地前沿長滿了濃密的熱帶灌木。灌木阻擋了澳大利亞士兵的視野,沼澤影響了各個據點的支援與協調
幾十分鐘后,黃百韜便和第九軍的參謀們一起乘坐3條登陸艇渡過柔佛海峽。儘管英軍炮火仍然十分猛烈,炮彈不時在海面爆炸,激起巨大的水柱,但登陸艇的黃百韜依興緻勃勃地望著新加坡,打下新加坡,就意味著馬來戰役的完勝。
瞅著遠處站在屍體旁的營長,夏侯羽知道自己的這個營長,現在心裏肯定不是什麼味,一夜之間6營就損失了172個兄弟,加上傷員40%的戰損,陸戰隊從來沒有那隻部隊有過這麼大的損失。
在一陣子彈的破空聲中,克里斯只覺腰間一冷,便軟軟的癱倒在泥沼中,克里斯想站起身為,卻根本站不起來,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覺。
向司令官彙報時,張秩揚的臉上帶著笑容,現在第9軍已經勞勞的扎在新加坡島上,在首義紀念日之前,奪下新加坡這個「遠東的直布羅駝」,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瞅著海面上的波濤,夏侯羽恨恨地罵了一句,娘的!自從部隊進入馬來亞,陸戰二師就沒碰到過好天氣,前幾天還是風平浪靜,今天到了總攻日可他娘的好,天上下著大雨、海上起著風浪。
炮十三師的師長立即把話接了過來。「沒問題,昨天我已經派了最好的引導員滲透到了新加坡!他們已經進入預定位置,保證不會讓英軍有機會派出增援部隊。」
「保佑?或許吧!」
「長官?26旅大部都已經撤退到了英軍在島內沿著西面的隆起部建立的第二道防線,裕廊防線布防。」
已經累的連個手指都抬不起來夏侯羽直接用嘴叼住一連長遞來的香煙。
與此同時,克里斯聽到身旁的尖叫聲,那些原本被自己趕回帳蓬里休息的士兵,尖叫著端著步槍迎擊中國軍隊的進攻,在他們衝出賬蓬時,克里斯就看到一個又一個士兵被密集的彈雨打倒在帳篷邊。
「……陸戰6團在『銀箭』灘頭攻擊受阻,已經突破澳軍22旅防線的陸戰5團立即組織了增援,因為叢林阻礙射界、不利於火力發揮,迂迴到固守海峽堤道防線中心地區的澳軍26旅遊側翼的陸戰5團6營就上起刺刀,前後對澳軍26旅發動三次的衝鋒,與澳軍26旅的73團進行肉搏戰,拼刺刀是國防軍的強項。缺乏這方面訓練的澳軍士兵哪裡是我們的對手,雖然進行了頑強抵抗,最終還是全線潰敗了……現在第7機械化師已經開始從長堤東側登陸,配合從西北和正北方面進攻的主力,三面突破夾擊,全部指向新加坡島的中央。」
黃百韜的聲音中沒有流露出一絲感情,國防軍會優待俘虜m.hetubook.com.com,但同樣會選擇俘虜!
海上傳來的聲響打斷的哨兵的輕哼,他朝著海岸看去,在閃電的照耀下,他終於看清了一切,一道又一道如同閃電一般快船,已經衝上的沙灘。
當托著著機槍的隊員向夏侯羽伸出手想拉他出來時,夏侯羽大吼了一句。周圍更多的人已經跳過了這道水壕,而在水壕內外到處都是舉著雙手投降的澳大利亞士兵,在近戰中,澳軍士兵根本不是國防軍的對手,更遠不是陸戰隊的對手,僅僅不過是十幾分鐘,陸戰五團便輕易地登陸成功了,朝著貝內特設立的第二道防線衝去。
當炮擊停止時,從泥水中站起身來的湯姆看到,夜幕已經降下,大地正一片模糊,同時頭一陣比一陣痛的厲害,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方向,極目無邊的靜寂,大地是一片漆黑,他用最大的忍耐咬緊牙根,繼續往後爬去,但是因為力不從心,眼前一黑便終於失去了知覺……
「該死的!」
嘩嘩大雨就傾倒下來,風助雨勢,瘋狂地翻滾怒號,似乎是激怒的天神想用密密的鐵豆般的雨點把地球擊毀。一切聲音都被嘩嘩的暴風雨掩蓋了,四周一片混沌迷濛。黑鍋似的天幕上,終於被一道閃電撕裂,接著就像爆了顆兩噸重的炸彈——響了一聲震天撼地驚雷。
羅伯特的歌聲輕輕的戰壕內外回蕩著,和外面的狂風暴雨溶為一體,置身在濕漉漉的帳蓬中的士兵們凝神傾聽,這歌聲帶著澳大利亞的風情,帶著捲鋪蓋的剪羊毛工自由的渴望和悲哀在深情地傾吐,更多的勾起了置身地獄中的士兵們,對澳大利亞的思念。
入夜後一排排炮彈的爆炸閃光把天空映成了橘紅色,整個新加坡城地動山搖,
「砰!中國人!」
「嗡嗡嗡」空中傳來一陣破空聲,中國人的炮擊開始了!
「嘩……」
土兵們剛剛進入帳篷,嘩嘩大雨就傾倒下來,帳蓬中同樣是濕漉漉的,在帳蓬中士兵們脫去鞋子,晾一下被泡爛的雙腳,對習慣澳大利亞的乾旱的士兵們而言,雨季的新加坡根本就是地獄,至於那些中國軍隊,根本就是地獄中的魔鬼。
放下望鏡鏡的黃百韜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參謀長。
但工事仍然需要修建,畢竟這裏保命的東西。忽然聽到空中傳來的嗖嗖聲,接著是一陣尖銳刺耳懾人心魄的爆炸聲,似乎地震一般,二從連忙就地滾到有近一英尺積水的戰壕內。然而一陣緊接一陣的噓噓聲,划空傳來,伴著一陣爆炸的衝擊波,湯姆看到亞瑟的半截身子被炸飛上了天。
軍官士官們的叫喊聲、哨聲混雜在槍炮聲中。
張秩揚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
衝鋒舟幾乎巾著浪頂高速航行,浪聲掩蓋了衝鋒舟發動機的轟鳴聲,伴著一道閃電,夏侯羽朝周圍看去,一道道浪尖上「飛行著」一艘艘衝鋒舟,舟上戰士只手抓住舷邊的繩索,只手抓著武器,目視著前方。
和-圖-書克里斯並不知道,但是走在完全被雨水淹沒的戰壕內,克里斯知道這就是地獄,藉著閃電的白光,克里斯可以看到在水壕內渾身瑟瑟發抖的戰士。
「除了機槍射手和哨兵之外,全部撤進帳篷!」
頭戴著鋼盔的黃百韜一上海峽堤道,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堤道兩旁躺靠著已經筋疲力盡的渾身血污陸戰隊員,而自己根本就是在屍體中行走,朝堤道附近的澳軍陣地看去,紅土被血染的更紅,泥沼里的水同樣是紅色的,殘破的屍體一具挨著一具,偶爾還可以看到成排的屍體。
「26旅全殲了嗎?」
「我只要一半的火炮,其它的火炮死死壓住英軍就行,屏斷射擊打穩一些,防止英軍的增援部隊上來就成!」
渾身是血的夏侯羽靠上身後被擊毀的裝甲車上,就是英軍增援的這六輛裝甲車差點沒把6營給生吞了,根據情報顯示,英軍在馬來並沒有坦克,但是誰曾想卻在這裏碰到了這幾輛加裝鋼板的裝甲汽車,而輕裝接敵的6營,根本沒有攜帶任何反坦克武器,營里的2門24反直到現在還扔在海峽對面。
「張師長,到時整個炮群都會配合你們的進攻!」
「這鬼天氣!」
「媽了……」沒等夏侯羽罵出聲來,貼著頭頂響起一連串的槍聲,托著機槍的陸戰隊員將圍著夏侯羽的澳軍士兵打的揚起一團血霧。
「煥然,現在去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
「怎麼樣,耀宗,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新加坡看看!」
第九軍!
直升機不停的起降著轉運著傷員,海峽堤道附近的陣地上不時響起零星的槍聲,顯然是有人在乾著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
更為的密集的槍聲已經在海灘上響了起來。
當天夜晚,陸戰二師向新加坡東部發起側應性進攻,20多艘登陸艇載著400多名士兵和迫擊炮急速駛向樟宜堡對面的一個小島——烏敏島。幾個小時后佔領烏敏島的陸戰隊員架起榴彈炮,轟擊英軍的樟宜海軍基地。雷鳴般的炮聲迷惑了珀西瓦爾以及英軍司令部的參謀門,他們迅速進一步向北部派遣了增援部隊。隨著白晝的消逝,射擊有條不紊地指向西面,轟垮海峽堤道周圍的機槍掩體和防禦工事。
十數米外的澳大利亞人的防線被硝煙籠罩著,硝煙中可以看到十幾道火舌不斷的向海灘掃射著彈雨,剛剛跳下衝鋒舟的陸戰隊員,幾乎是頂著彈雨沖了過去。
「我現在就要和戰士們一起踏上新加坡的土地!給兄弟們打打氣,我要把自己的指揮部放到裕廊防線!」
「管我幹什麼,向縱深推進!」
意識有些模糊的克里斯在馬來亞已經碰到過數次這種打法,中國人的炮擊會在步兵突擊的瞬間開始,他們的突擊步兵幾乎是緊貼著炮火前進。
「怎麼樣,這種天氣突擊部隊能出發嗎?」
硝煙中不斷炸飛的肢體落在沼澤地內的戰壕附近,端著的步槍的夏侯羽被一個東西砸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下,藉著炮火的閃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是個被炸飛的斷臂。
「……Once a jolly swagman,camp′d by a billabong,Under the shade of a coolibah tree,And he sang as he watch′d and waited till his billy boiled,You′ll come a waltzing matilda with me. Waltzing matilda,waltzing matilda,You′ll come a waltzing matilda with me……」
黃百韜知道屆時第九軍不僅征服了這座稱雄于東亞英國人苦心經宮百年的「獅城」,而且還徹底粉碎了英國在遠東的帝國主義勢力的基礎。
手榴彈在在距離澳軍防線還有二十米的位置時如雨點一般被甩了過去。在手榴彈炸飛的泥水血水揚起落下的瞬間,陸戰五團十二營的官兵已經突破了澳大利亞22旅的防線,一進入叢林沼澤中的陣地,在先前的數十秒間,憋了一肚子火氣和殺紅眼的陸戰隊員,給原本就不擅長肉搏占的澳軍帶來的來頂之災。
此時扣著羅伯特的歌聲,克斯斯不禁後悔沒有讓他把吉他帶來,原本在帳蓬內躺著雨的士兵們忍不住按照節拍為他擊掌,一些人輕輕的合上這首《Waltzing Matilda》,這些澳大利亞26旅的士兵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澳大利亞遼闊草原、紅色的土地和乾燥的天氣。
「嘟……」
「口頭通知各部隊的主官,我們的戰俘營里沒有澳軍26旅的位置!」
輕快的歌聲在沼澤地間回蕩著,一名哨兵依著沼澤邊樹木半閉著眼睛和同伴們一起在心中輕哼著這首歌。
「首義紀念日前拿下新加坡!」
沖在最前面的幾名陸戰隊員的後背幾道血線噴出,短短的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在夏侯羽的眼中如同的三公里一般的漫長。
數百艘衝鋒舟已經在暴雨和海浪的掩護衝上了海岸,大炮因太近而派不上用場。
9月30日0時,4000餘名陸戰二師第五團、第六團的官兵扛著300艘玻璃鋼壓制的衝鋒舟,在暴雨中沖向滿是風浪的大海,
參謀長在一旁給這位張師長打著氣。
望著這些已經疲憊到極點的士兵,克里斯咬了咬牙,指了指身後幾米外一塊高地上的帳蓬。
眼前的海峽堤道,是夏侯羽這輩子見過最慘烈的一幕,眼前不是戰場,根本就是屠場,到處都是死屍、斷臂,就在幾個小時前,自己一個班的戰士在吶喊衝上去的瞬間,就被一團血霧籠罩,駐守於此的澳軍73團的戰鬥意志遠比其它任何英軍部隊更為頑強,甚至在突破他們的防線后,短兵相接的肉搏戰就和_圖_書持續了近一個鐘頭。
站在蘇丹王宮瞭望台上的黃百韜問道身旁的陸戰二師師長張秩揚,儘管和他交道不深,但黃百韜也從別人那裡聽說過,這個生於檳城的南洋富家公子哥,可是總理的內兄,好在他平素也看不出有什麼公子脾氣。
李宗敏輕聲說了一句,無論多麼激烈或慘烈的戰鬥,在長官們的報告之中,永遠只會一筆帶過,沒有任何一名長官,會記錄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長官的話后,早已經無未能再忍受這一切的士兵們,幾乎是跳著爬著衝出了水壕,朝身後的那塊高地衝去,穿去如「天堂」一般的帳蓬中。
當陸戰二師第五團突然靠近澳軍防守的海岸時,哨兵才發現情況,鳴槍警告,但此時一切都為時太晚了。這些澳大利亞士兵們在第一時間就失去了趁強擊的陸戰隊員尚未登陸就進行射擊的機會,因為英國炮兵部隊沒有接到命令,等到開始射擊或者打開探照燈的時候,已經為時太晚,探照燈可以照見逼近的登陸部隊
湯姆和亞瑟還有戰友們,幾乎是在剛一下船后,就被扔到了這裏修建工事,新加坡連綿大雨給他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災難,戰壕挖了兩英尺就冒出水來,剛剛修好的工事在大雨的照顧下變成泥溝。新加坡的紅土壤鹼性又大,每天泡在爛泥水中,成百上千人的士兵官得了戰壕足,輕者脫皮、流血,重者化膿、掉趾甲蓋、露骨頭茬,總這這裏就是地獄。
當三發「搶灘成功」的信號彈打出之後,早已上了登陸艇的後續部隊立即朝著的西北海岸的四處海灘不斷登岸,到30日天亮時,登陸國防軍軍已經達萬人,到上午九時時15師全師即完成登陸。
「735對3756,73團的零頭都比咱們多,咱們能佔領他們的陣地,已經是老天爺保佑了!」
跳到水壕中的瞬間夏侯羽,才發現自己竟然跳進的人堆中,還沒來得急扣動扳機,一個澳大利亞士兵就舉著刺刀沖了過來,過腰深的水拖累的了雙方的動作,側著身體躲過刺刀的瞬間,用槍托拚命的砸了一個那個澳大利亞士兵的後腦,夏侯羽只覺得面前一熱,似乎是腦漿飛了出來,而周圍更多的澳大利亞人已經圍了過來。
在濃密的熱帶灌木叢的戰壕中,腰以下都被雨水漫過的羅伯特用飯勺敲擊著維克斯機槍的水冷管,用他濃重的澳洲口音唱起了《Waltzing Matilda》。
直至29日傍晚,在炮擊進行了24個小時之後,一部分炮口才轉向長堤以西,轟炸駐防在那裡澳大利亞軍隊的防禦工事。
「能!只要不刮的不是颱風,海軍陸戰隊就能衝上去!」
炮火射擊的目標首先是實里達海軍基地的大油庫,油庫隨即發生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熊熊的衝天大火照亮了海峽和海岸。炮聲如滾滾雷霆,到黎明時分,著火的油庫上空籠罩著一層煙冪,摧毀油庫是為了防止燃燒著的石油流進海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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